常安被洛洋刺激到了,哼說:“拜托,你了解的是以前的我,現在的我和以前不一樣了。以前我總被教科書裏那幾個經典的調式所困,寫什麽歌都追求調式的搭配和完美,說是精雕細琢,實際上是故步自封,我根本就沒有搞清楚創作的真諦是什麽。”


    “現在你搞清楚了?”洛洋喂著粥問常安。


    “現在我不是搞清楚了,我是頓悟!”


    嘴角邊沾著粥渣,常安傲然道:“哥們兒可是死過一次的人,現在什麽我都看開了。在創作方麵,我根本沒必要抱著那些死調式不放。那些調式就像枷鎖,束縛了我的天賦和才華。拋開它們之後,我眼中的世界是一片春色滿園,靈感爆炸如竄稀,我想控製都控製不了了。”


    “吃飯呢,你惡心不惡心啊!”被常安逗笑了,洛洋嗔怪的打了常安胳膊一巴掌。


    常安繼續裝逼:“一花一世界,一樹一菩提,隨手一彈就是曲,隨便一唱就是歌,哥們兒現在就是這樣的境界。”


    洛洋使勁往常安嘴裏灌著粥,笑話他:“你多吃點,都說飽吹餓唱,你吃的飽飽的,繼續吹。”


    “你不信怎麽著?”常安端過碗來,呼嚕一口給碗裏粥全喝了。


    擦擦嘴,叫洛洋:“你把那吉他給我拿過來,我現場給你練練!”


    給立在牆邊的民謠吉他拿過來了,交給常安,洛洋感興趣的問:“你要練什麽呀?”


    “你不是說我不能即興創作嗎,我現在就作給你看!你點題吧,我當場就給你作成歌,唱出來。隻要你點的出來,我就能唱的出來!”


    “謔!你這牛皮真是越吹越大了!”


    “不信咱們就打個賭,我要能把你點的題作成歌,你就讓我摸摸你的胸怎麽樣?我要伸進去摸。”


    “呸!美得你!”


    “你要不給我摸胸也成,那你跑去樓下醫院門口,對著電線杆子上的小廣告大喊三聲:‘蒼天啊,大地啊!我的病終於有治了!’——這兩個你選一個。你敢不敢賭?”


    “賭就賭,誰怕誰啊!”洛洋和常安杠上了:“我給你點題,你要立刻做不成歌,或者做的歌是隨便瞎唱的濫竽充數,就算你輸!你要輸了也得跑去樓下對著電線杆子大喊三聲你的病有治了。”


    “ok!”


    常安自信的和洛洋落了賭。


    抱著吉他試了試音,音很準,便道:“你點題吧。別出太簡單的題目啊,太簡單了顯示不出我人生豁然開朗後的天才境界。”


    “真貧。”洛洋被常安給貧無奈了,講說:“我給你出個簡單點的題目,你就用咱們老家為主題做首歌吧。”


    “你是指……西安?”


    “是長暗縣西安的歌你寫過,我知道,你別想騙我糊弄事。”


    洛洋激常安:“你要真厲害,就立刻給咱們老家長暗縣寫首歌,歌曲裏必須包含有家鄉特色,還得好聽,亂唱的不算。”


    常安笑了,心想不就是長暗縣嘛,異世馬飛有首經典的作品,名字就叫《長暗縣》,寫的正是長暗縣的故事。


    胸有成竹的感覺可真美好!


    常安連想都不用想,直接就叫洛洋:“你聽好了,這是我心中的長暗縣!“


    掃著和弦,將創作和演唱簡化為一體,常安用濃重的長安家鄉口音直接就開唱了:


    “……騎著車子來到長暗縣,來上一個大碗的油潑麵,長暗縣,那麽些年,都麽變……”


    常安這一開口,濃濃的長安鄉土氣息撲麵而來,讓洛洋眼前一亮。


    洛洋心頭更是一震:他還真能寫出來啊!


    豈止是寫出來,常安“寫”的還很好呢!


    他越往後唱越有感覺:


    “……他們還是努力的耕著田,小夥還是愛尋個姑娘騙,長暗縣,那麽些年,長暗縣的天是那麽的藍……長暗縣,你哪兒都很舒坦,長暗縣,雖然妹子都不好看……長暗縣,陽光就很燦爛,俄們的長暗縣……”


    常安唱的極其順暢,一點磕巴都沒打,節奏和旋律把握的恰到好處,毫無頓挫感,很難讓人想象這是他現場寫出來的歌。


    看著常安指間和弦熟練的切換,洛洋心中生疑:這是他早就寫好的歌吧?


    真點背,怎麽點到他寫好的歌了。


    不過這歌倒是真好聽,好有長暗縣的味道啊!


    聽著常安歌唱家鄉,洛洋感覺莫名的幸福,就好像坐在了常安的二八單車後座上,被常安帶著溜街,陽光燦爛,生活無限美好。


    馬飛的這首歌,對於所有長暗縣的人來說無比親切,唱著這樣的歌,常安自己的心情也會特別的暢快。因為他本身就是長安人,他兩世的老家都是長暗縣。


    滿臉都是美滋滋的表情。


    最終的小高潮一拉。


    給洛洋聽得嗨皮極了——


    “……長暗縣,你哪兒都很舒坦,長暗縣,雖然妹子都不好看……”


    “……長暗縣,陽光就很燦爛,俄們的長暗縣……你有澎湖灣,俄有長暗縣!……“


    唱到最後一句,常安的歌聲充滿了長安人的自豪和快樂。


    你有澎湖灣,俄有長暗縣,這句唱的太霸氣了!


    洛洋忍不住為常安鼓起了掌:“啪啪啪——親切!好聽!”


    “好聽還不趕緊把胸送過來。”


    常安色眯眯的朝洛洋的d罩杯大胸脯伸手欲摸。


    洛洋跳著躲開了,嗔常安:“你別鬧。”


    “願賭你就得服輸。你要不給我摸胸,就去醫院門口喊電線杆子去。”


    “你這首歌肯定不是現寫的。現寫的歌不可能這麽好聽和完整。”洛洋一口咬定:“這是你之前就寫好的歌。”


    “嘿?你這妞輸了不認賬啊!這題目可你是出的。”


    “是我出的沒錯,但被你給趕上了,這輪不算。”


    “洛洋,你要這樣就沒勁了啊。”常安露出一副敗興的表情,講:“你這是玩不起的表現。你要這樣,我就不和你賭了,忒沒意思了。”常安作勢就要放下吉他不唱歌了。


    “好好好,我願賭服輸行了吧!讓你摸一下,但你不許伸進去摸,你這輪是討巧贏的,隻能從外麵摸一下。”


    這首《長暗縣》實在打動洛洋,洛洋還想聽常安唱歌,便隻好妥協,含著胸,小心的靠近了常安。


    常安可美了,伸手就要爽揉一把。


    洛洋卻突然往前一探胸,蜻蜓點水般的讓豐滿的胸脯在常安指間碰了一下,立刻就收腰閃開了,狡猾的笑著:“嘻嘻,你摸了啊!”


    常安傻眼道:“這……也算?”


    “反正你摸著了,有本事就繼續賭!我今天非讓你去樓下喊電線杆子不可!”洛洋和常安較上勁了。


    常安氣勢如虹的反懟洛洋:“那我今天非把你胸揉爛不可!來吧!再點題!”


    洛洋想了半天,卻想不出特別難的題目考常安。


    她擔心自己點的題又被常安湊巧撞上。


    不經意的一低頭,她看到自己胸前的斑馬卡通圖案了。


    腦子裏靈機一閃!


    就是它了!


    這麽偏門的動物之歌,她不信常安之前有寫過!


    得意的點了點自己的大胸脯,洛洋告訴常安:“你就以這個斑馬為題,現場做首歌吧。我不信你做的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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