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母?


    這次換祝雲謠和白靜萱震驚了。


    已知條件一,貞行是個毳客。


    已知條件二,貞行有個師父。


    那麽根據已知條件可以得出結論,貞行的師父也是個毳客。


    所以現在毳客都能娶媳婦了嗎?


    這個結論簡直比貞行是個女的還要讓人震驚啊!


    祝雲謠覺得自己以後都不能直視佛修了。


    “三位施主隨我來。”


    祝雲謠和白靜萱對視一眼,那個女子的實力深不可測,而貞行她倆也看不透,若是硬來,怕是得不償失。


    二人微微一笑,跟上了貞行。


    蘭若寺是個大寺,占地麵積十分廣闊,三人跟著貞行足足走了一刻鍾才到了偏殿。


    “進來吧。”


    那女子擰著腰肢,手一推,偏殿的殿門便轟的一聲開了,露出裏麵幹幹淨淨的,亮堂堂的……兩排光頭?


    祝雲謠和白靜萱一臉懵逼。


    隻見左邊是一排小沙彌,個個唇紅齒白,看上去美味可口。


    右邊是一排青年或者少年的毳客,各種風格不一而足。


    “我琢磨著,既然要說話,總得有個不錯的氛圍。”


    女子朝著二人一笑。


    倆人抽了抽嘴角,跟了進去。


    偏殿兩側供奉著佛像,祝雲謠也認不出是誰,隻匆匆瞥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


    那女子摸了個蒲團過來,也不跪坐,直接盤腿坐在蒲團上,笑嗬嗬的看著她倆。


    “我道號沉魚,與師父——”沉魚指了指祝雲謠,“也算是故交。”


    “若是論起輩分來,需要稱我一聲前輩。”


    沈婆婆的故交?


    祝雲謠一愣,沈婆婆的朋友她見過的隻有符九洙,對沉魚還真是聽都沒聽過。


    “對了,倆覺得這兩邊的毳客如何?”


    沉魚忽然指了指兩邊的沙彌和僧人,眼裏帶著幾分促狹的笑意。


    “挺,挺好的。”


    祝雲謠幹巴巴的憋出來四個字。


    “不然挑幾個帶回去,一起探討大道?”


    沉魚挑了挑眉,滿眼促狹。


    祝雲謠:……我還是個孩子啊!


    “我今年才八歲……”


    她欲哭無淚。


    “所以我給準備的都是八九歲的小沙彌啊。”


    沉魚無辜的眨眼。


    小沙彌個頭啊!


    (╯‵□′)╯︵┻━┻


    這個沉魚其實是合歡宗出來的吧!


    祝雲謠心好累。


    “我不近男色。”


    “啊……真可惜,我們寺裏麵除了我就一個女修,那個女修的年紀又比大上些許。”


    沉魚搖了搖頭,一臉遺憾的樣子,看那樣子,如果不是她嘴裏的女修比祝雲謠大,估計就要給祝雲謠和那個女修拉郎配了。


    “……我也不近女色。”


    祝雲謠一臉木然,這個沉魚到底什麽毛病!


    她不想莫名其妙多個道侶好吧!


    “沉魚仙子,不如說說將我們二人留在這裏,有什麽事嗎?”


    白靜萱好歹也是見過大風大浪的人,麵對不靠譜的沉魚也愣是忍了下來,把話題救了回來。


    “咦,被發現轉移話題了嗎?或者們要不要聽聽蘭若寺的故事?”


    這麽生硬的逃避話題是個人都能看出來哪裏不對啊喂!


    祝雲謠心好累。


    修真界的前輩們都是這麽不靠譜的嗎?


    她好懷念沈婆婆。


    畢竟沈婆婆在這些不靠譜的泥石流修士裏麵簡直是一股清流啊!


    “……太生硬了。”


    “啊,既然們這麽誠心誠意的想聽,那我就大發慈悲的講給聽吧!”


    誰要聽了啊喂!


    “從前有個寺,寺名叫蘭若,寺裏有個老毳客,年齡才十八,老和尚有一天碰見了寺裏麵一個自稱小倩的女鬼……”


    “打斷一下,這是魔改版本的聊齋嗎?”


    白靜萱麵無表情,別以為換了個開頭她就不知道是聊齋啊喂!


    雖然沒聽過聊齋但是覺得沉魚十分不靠譜的祝雲謠:心累,想回家。


    “啊?不喜歡這個版本,那我換一個?”沉魚眨了眨眼,美目之中仿佛有水波流轉一般,“蘭若寺裏的老毳客遇見了個女鬼,女鬼就問他,要不要和我做一些夫妻做的事呀?老毳客說不,我是個毳客,怎麽能夠做這種事呢?”


    “女鬼就說那可由不得,然後就嗖的衝上去**************……唔唔唔,捂我的嘴幹什麽!”


    沉魚嗔怪的看著淡定收回手的祝雲謠。


    後者拍了拍手,咧著嘴朝著沉魚露出個笑容來。


    “沉魚仙子,再講下去咱們就鎖文了,掃黃打非了解一下?”


    沉·張嘴就想開車·魚:嗨呀好氣呀,身為一個合歡宗的弟子怎麽能不開車呢?


    “或者咱們拉燈我偷偷給倆講?”


    “……不想開車,隻想知道沉魚仙子為什麽要把我和白姐姐留在這裏。”


    祝雲謠嘴角直抽,為嘛修真界的女修畫風都這麽怪!


    心好累哦。


    “好無趣啊,連車都不開的人生還有什麽意義呢?”


    沉魚四仰八叉的往地上一躺,耷拉著眼皮,一臉人生無趣的表情。


    祝雲謠:……


    白靜萱:……


    看來沉魚這是打定主意不想告訴她倆了。


    “既然沉魚仙子不想告訴我們的話,那麽雲謠隻能失禮了。”


    祝雲謠拱手抱拳。


    “要怎麽失禮?”沉魚嗖的坐了起來,媚眼如絲,“難道是要……這樣嗎?”


    她舔了舔唇,肩頭一抖,明明身上穿的是寬大的僧衣,愣是穿出了風情萬種的味道。


    至美至媚,不過如此。


    她本就好看,如今就更加的奪人眼球,叫人想沉溺其中,卻又不敢直視。


    仿佛最熱烈的太陽一般。


    “……”祝雲謠表情微妙,“那我們隻能強行突破出去了。”


    “啊?”


    沉魚頓時一臉失望的拉起了衣服,不滿的看著她倆。


    “乖乖聽前輩講故事不好嗎?為什麽不肯當乖孩子呢?”


    “不乖的孩子,可是會挨打的。”


    沉魚話音剛落,隻見方才還大開的大門轉瞬關閉,殿中的光源也盡數不見,隻剩下兩排油光瓦亮的光頭。


    雖然知道接下來的事不輕鬆,但是祝雲謠還是想笑。


    畢竟那些個光頭實在是太顯眼了啊!


    活脫脫黑夜之中最亮的星。


    她的目光不自覺的往兩邊的光頭飄,五官因為憋笑都扭曲了不少。


    白靜萱就沒這麽好的忍耐力了,瞅著兩邊的光頭,笑的前俯後仰,抱著肚子滿地打滾。


    “這這這,們都是自發光的電燈泡嗎!閃亮亮的簡直可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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