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殿。


    沈斯幽已經氣的幾乎要成了河豚,他身邊坐著的沈婆婆慢慢悠悠的給自己沏了壺茶,又給自己倒了一杯。


    “朝露,如何?”


    “娘!”


    沈斯幽氣鼓鼓的叫了一聲,兩個腮幫子都鼓起,看著仿佛剛剛拔完智齒一樣。


    “誒,為娘聽著呢。”


    沈婆婆淡定的飲了茶,笑吟吟的應道。


    沈斯幽頓時更氣了。


    他本來就為魔族之事忙的焦頭爛額,偏偏又接到了白靜萱的求助,不查還好,這一查,頓時讓沈斯幽膽戰心驚。


    這廉貞城內居然也有魔族活動的蹤跡!


    “你急也是急不來的,既然他做的那麽隱蔽,自然是蓄謀已久,布置多年。”


    沈婆婆淡定的喝著茶,和沈斯幽那幅火急火燎的樣子比起來,反倒是讓人誤以為是勝券在握的模樣。


    “可我就是心裏不痛快!”


    沈斯幽依舊氣鼓鼓,活像一隻河豚。


    “不然派你去魔界?”


    沈斯幽:……


    你可真是我親娘!


    一提到魔界,沈斯幽就想起自己是怎麽差點在魔界晚節不保的,他頓時打了個哆嗦,蔫了。


    “沈界大會即將召開,屆時沈界開啟,居心叵測之人不在少數,到時候,他們自然會露出馬腳的。”


    沈婆婆倒是淡定,她早就不管事了,隻要不是天翻地覆的大事,都不能叫她變了神色。


    “元君,不好了!後山的動物們打起來了,您最喜歡吃的那雞被老虎生吃了!”


    “什麽!”


    沈婆婆豁然站起來,手裏的杯子都摔在了地上,滿臉焦急,匆匆忙忙的就跑了出去。


    沈斯幽:……說好的泰山崩於前不改色呢!


    廉貞城。


    “這,這怎麽可能……”


    虞鶴傾看見白靜萱的調查結果,也是一驚。


    “虞城主,師家,可能正在做某些見不得人的勾當。”


    白靜萱一臉肅穆的表情。


    虞鶴傾拿著那表格反反複複看了半天,最後忍不住仰天長歎一聲。


    “我愧對元君囑托啊!”


    他雖然是廉貞城城主,但是在他治下,卻出了這麽多事,虞鶴傾頓覺悲從中來,竟是落下淚來。


    看著虞鶴傾說哭就哭的白靜萱:……


    老哥你先別哭啊!


    咱們現在不是應該好好討論一下接下來要幹的事嗎?


    你一個大老爺們說哭就哭是幹啥啊!


    白靜萱懵逼的看著虞鶴傾,她本來以為,他倆應該是秘密的繼續探討,找個解決的辦法。


    但是誰知道會是這麽個情況啊!


    你說要是她上去安慰吧,萬一虞鶴傾轉頭一想自己太丟臉了,把她殺人滅口怎麽辦?


    要是不安慰……


    你看一老頭在你麵前哭的肝腸寸斷的,你好意思就站在一邊看著麽?


    白靜萱糾結半天,還是給虞鶴傾遞了個帕子過去。


    “謝謝。”


    虞鶴傾哭的上氣不接下氣,勉強說出來兩個字來。


    白靜萱默默的看著虞鶴傾。


    虞鶴傾年紀本來就不小了,白靜萱都擔心虞鶴傾會不會哭著哭著就撅過去。


    不過好在虞鶴傾好說也是個化神修士,不至於像是凡人那麽脆弱。


    虞鶴傾足足哭了一個時辰才停了下來,擦了眼淚,目光灼灼的看著白靜萱。


    “咱們如今就去揭開師家的真麵目!”


    “等等,虞城主,等等啊!”


    白靜萱費了好大的力氣才拽住虞鶴傾。


    這,虞城主怎麽突然這麽雷厲風行了?


    老人家的心思好難猜哦。


    “咱們難道不應該從長計議嗎?”


    白靜萱苦口婆心的勸著。


    “我忍不了了,我本以為師家雖然囂張一些,但是也算是風光霽月的名門望族,誰知道師家竟然做出這等醃臢事來!”


    虞鶴傾年輕時候也是個炮仗脾氣,他還是個凡人的時候,也曾當過禦史,那可是敢指著帝王的鼻子彈劾的主。


    如今年紀大了,方才修身養性,對許多事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隻是骨子裏卻還是那個不畏強權的禦史。


    “虞城主,你且等等,且等等啊!如今具體還是什麽事還不可知,萬一咱們去了打草驚蛇怎麽辦?”


    白靜萱死死拽著虞鶴傾,生怕一個拉不住虞鶴傾就衝到師家去了。


    虞鶴傾這時候也冷靜了下來。


    師家發家的時候,他還不是廉貞城城主呢,師家的底蘊可比他深多了。


    “若是你的調查半點錯處都沒有,師家……可能做的是奪人靈根的勾當。”


    虞鶴傾臉色一沉。


    白靜萱忍不住嘶了一聲。


    奪人靈根?


    怪不得師亭點名要祝雲謹!


    祝雲謹可是個變異風靈根,頂頂好的靈根!


    也怪不得師黛欏惹上的那些人個個都是單靈根或者變異靈根的修士。


    “師家如今那些長老,個個都是單靈根或者變異靈根,但是一直未曾傳過什麽師家出了天才的傳言。”


    虞鶴傾想透這一層,便能夠理清之前師家的奇怪之處了。


    師家有如此多的變異靈根,為何在之前從未有人提起過?


    往往是等到他們都結丹結嬰了,才叫旁人知道。


    而奇怪的是,這些人明明靈根出色,但是結丹結嬰的年紀可都不小,修煉速度完全不像是單靈根和變異靈根的人。


    因為是師家的私事,虞鶴傾也一直未曾多想,如今才發覺,這其中到底有多少貓膩!


    “那該怎麽辦?”


    白靜萱看著虞鶴傾。


    後者自信一笑,“既然知道了,便要叫其他人也知道,死的那些人,可未必真的是無門無派的散修,此事你交給我便是了。”


    真當單靈根和變異靈根是大白菜,隨便一個散修都是呢?


    不過是師家做的太過隱秘,旁人沒有發覺罷了,如果叫旁人發覺了呢?


    虞鶴傾雖然是凡人一步登天的,卻也不傻。


    他自己能力有限,但是那些被師家害了子侄的人若是聯合起來,廉貞師家又如何?


    隻是……


    虞鶴傾轉念一想,如今師家和沈家還有牽扯,也不知道沈家是不是會阻撓。


    況且他已經上報沈家,如今卻也沒有個回音,讓虞鶴傾心裏有些打鼓。


    然而這種事卻絕對是不能夠姑息的!


    不然那些單靈根變異靈根的人,怕不是會被世家大族圈養起來,成為自家子侄靈根的容器!


    白靜萱心下稍安,隻是轉頭又開始擔心起水牢裏麵的祝雲舒他們。


    也不知道如今他們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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