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越沉默的點了頭:“對不起蘇稚,但是,已經遲了。”


    姬正說的話沒能引起霍寧表情的變化,可殷越一開口,他就覺得事情已經沒有轉圜的餘地了。


    “真的……沒有辦法了嗎?”


    他纖細的睫毛顫抖著,眼神中流露出無限的悲哀,讓殷越都差點忍不住上前抱著他安慰。


    藏在桌下的手狠狠握成拳頭,殷越感受著指甲陷入手心的疼痛感,強迫自己表情輕鬆:“所以,我還有另外一個問題想問你。”


    霍寧下意識反問:“什麽?”


    “既然知道此戰是因你而起,為什麽你不早點出現,而是非要等到現在才出來假惺惺的求我,求我住手,求我拯救天下蒼生。蘇稚,我真的特別好奇,在你心裏,我到底是個什麽樣的存在。”


    呼之即來,揮之即去,是在手心把玩用來消磨時間的玩具嗎?


    “我不是,我——”


    “表兄啊。”淩悅悅也湊上前來,“按理說殷越這話也沒錯,為什麽你要如此虛偽呢?”


    “不是,我沒有,我……”


    腦海中所有思緒扯成一團亂麻,霍寧隻覺得眼前剩下的隻有無盡的黑暗,突然間,一道靈光劃過,喚回了霍寧所有的理智。


    他猛然起身,靠近淩悅悅,在看見她驚慌失措表情的一瞬間得到了答案。


    “啊,原來啊,真的是這樣……”


    “你,你在胡說些什麽!”淩悅悅虛張聲勢,“蘇稚,你別以為自己還能當了婊子立牌坊,你當其他人的眼睛都是假的嗎?!”


    唇角微微勾起,霍寧的視線落在淩悅悅臉上,帶了三分嘲諷笑意:“別人的眼睛不一定,但你的眼睛,那可就是一定的了。”


    淩悅悅瞪大眼睛:“你什麽意——”


    “絳晝,給我把她脖子上掛著的玉佩給摘下來!”


    話音剛落,淩悅悅和她身邊的人甚至還沒來得及有所反應,下一秒,一陣風拂過,玉佩悄然出現在了霍寧的手上。


    那玉佩不大,上麵的花紋漂亮又精致,還帶著女孩兒的體溫。


    霍寧看著上邊透露著幾分熟悉的花紋,腦海中不禁出現疑惑。


    他很確定,自己隻是一直知道這塊玉佩是淩悅悅所謂空間和靈泉的開啟鑰匙,卻從來未曾見過,那他是為什麽感覺到熟悉?


    為什麽這個看著這麽像以前,季逐鈞送給他的那一塊玉佩?


    熟悉又陌生的名字出現在腦海中,霍寧一愣,像是很意外於這個名字的存在。


    季逐鈞是誰?


    他為什麽會知道這個名字?


    感覺到玉佩離開自己脖子的那一瞬間,淩悅悅隻感覺心都涼了。她甚至不敢再看姬正一眼,下意識轉身就想走。


    然後就被人抓住了,動彈不得。


    淩悅悅回眸望去,正巧對上姬正如寒潭般深邃的黑眸。


    他輕輕的笑了笑,在淩悅悅眼中卻帶著無盡的血腥與殘忍:“乖,寶貝,呆在這兒別動,我也有點好奇,蘇稚說的到底是什麽。”


    好奇,能讓他這個一直作的無法無天的小妻子害怕成這副模樣的東西,到底是什麽東西。


    “係統,這玩意兒怎麽用??”


    【……你不會嗎?】


    霍寧驚詫萬分:“是什麽給你的錯覺,讓你覺得我會用這玩意兒??”


    【…………??不會用你搶這麽快幹嘛?】


    霍寧理直氣壯:“就算不會用,老子也要把這玩意兒掌握在自己手裏!”


    係統:……


    小孩兒可怕的占有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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