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了五祖,冷運子和鐵風子幾乎同時眼神中露出了神傷。


    必定她是他們最小的師妹,也是他們最疼愛的人,可是為了一個北風尚她竟然自毀前程。


    “小風子,我有一點想不明白!”林木為的問題。


    “林老有什麽問題想不明白盡管問!”鐵風子非常謙恭的語氣。


    “就是你在辛童出現之後你放棄了對血使的懲罰,須知道萬一赤使獸性大發有可能這個宇文嘯就再也沒有活回來的可能了,以你的風格你不會看到聖元宮弟子被欺負的!”林木為看著那邊依然在昏迷中的宇文嘯說道,現在他想來還一陣的後怕呢,總覺得有點對不住他。


    “不敢有瞞前輩,這是我的一步險招!”


    鐵風子同樣把目光看向了那邊沉睡中的宇文嘯,冷漠的雙眸中仿佛中夾雜點別的情緒。


    “如果赤使真的獸性大發喪心病狂敢在我出現的地方殺掉聖元宮的弟子,那就說明他們真的是有恃無恐了,不日便會率領七殺閣的門徒大舉東進占領豐都崖。如果他們懾於我的存在沒有妄動,這就說明他們還沒有做好充分的準備,我們聖元宮短時間內也不會被侵擾!”


    “你堵贏了!”


    林木為的眼神中已然有著絲絲的怒氣,宇文嘯的情況完全在他們的意料之外。


    “晚輩也不是沒有一點準備,以赤使的修行,我有絕對的把握在他動手之前把他扼殺掉,這也是我敢於冒險的最大依仗!”鐵風子仿佛中明白林木為怒氣的意思,進一步解釋說道。


    “行了,宇文嘯的事情就是個意外!”


    韓兵勸阻的聲音,他生怕林木為抓著宇文嘯的事情不放,他這樣當麵質問有點太過了。


    “不是意外!”


    冷運子這個時候走了過來,他看看那邊沉睡中的宇文嘯,又看看這邊的韓兵和林木為,坦然如實地說道:“他被李前輩種下大道道果的事情,我上次見他的時候我就知道了!”


    “你是說?”


    林木為的臉色不是很好看,他仿佛中意識到了什麽問題,看向冷運子的眼睛裏充滿怒意。


    “不錯,我的本意就是趁著這個機會把他殺掉!”


    冷運子在說這句話的時候語氣是平緩的,就連他的眼睛也是平緩的很,仿佛中在說著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而那邊沉睡中的宇文嘯似乎更加地沉睡了,好像一切都與他無關。


    “太極八卦印作為聖元宮宮主才有的絕技,他一個小小的弟子自然不能會!”冷運子的聲音,“當初老宮主傳給位給我師父的時候就說過,聖元宮內不會出現第二人用太極八卦印,而且李前輩也親口承諾在他有生之年不會使出太極八卦印,但是他還是在他生命的最後時光把這項他封鎖已久的絕技傳給了宇文嘯。不管出於什麽原因,所以宇文嘯都必須要死!”


    “雖然這樣可能有違人和,但是作為代宮主,師兄這麽做也無可厚非,為的也是保持我們聖元宮的權威性,不然以後誰都會太極八卦印,這以後我們聖元宮還有何權威可言?”


    鐵風子冰冷的聲音,似乎他對林木為對他師兄的責問有點不太滿意。


    一時之間屋內的氣氛有些靜寂


    ,冷運子和鐵風子兩個都不再說話,而且在誅殺宇文嘯這件事上顯然他們不願意做出任何的讓步,作為門族的林木為臉上自然也感動了無光,可是他又毫無辦法。雖然他嘴中不承認,但是他心裏也不得不承認冷運子這麽做的確是無可厚非。


    聖元宮的宮主隻能有一位,作為聖元宮宮主權威象征的太極八卦印隻能有一個人用。


    即便是那些退隱的老宮主,他們在退位的時候也會承諾終生都不會再用太極八卦印。


    “說多了說多了,今天我們主要是討論七殺閣的事情,我們內部的事情挑個合適的機會再說吧!”韓兵一臉的笑嗬嗬,從中間做了好人,“老林,宇文嘯的事情日後再說好了!”


    “為什麽要擇日再說?今天必須說明白了!”林木為已然是毫不退步,“學會了太極八卦印就要被誅殺這在哪兒都說不過去,而且既然李前輩傳給了宇文嘯,自然有傳給他的理由,如此不問黑白便行誅殺之事,我們聖元宮與七殺閣十獄門有什麽不同?大不了宇文嘯也可以效仿退隱老宮主的做法,讓他發個毒誓終生不用太極八卦印不就成了?誅殺就是不行!”


    冷運子和鐵風子的臉色都不是很好看,林木為這是擺明了不讓他們誅殺宇文嘯。


    房間內的氛圍一時之間再度靜寂了下來,隻是這次靜寂中卻有了幾分不和諧。


    “怎麽說著說著又說偏了?”韓兵還在做著老好人的角色。


    “林前輩說得對,我一開始的確是堅持要誅殺宇文嘯的,但是經過雲盤山一役之後我改變了初衷想法,既然李前輩在生命的最後時刻把他的大道道果種在了他的體內,也就是說宇文嘯實則上他根本就不會太極八卦印,隻是他關鍵時刻保命的一種手段,這並不違規!”


    鐵風子的這句話說得林木為兩隻小眼睛瞪得大大的,轉變得太快了,就連冷運子也走了過來,看了看那邊沉睡中的宇文嘯,眼睛中同樣露出了疑問的表情,都在等著鐵風子的下文。


    “自從葉青的事情過後,我青雲殿就沒個可用之人了,我打算把宇文嘯收入門下,一來可以為我青雲殿添點人氣,二來玉兒也有個伴,三來我可以保證他的太極八卦印不會顯露於人前。師兄,林老,韓老,你看我這樣做怎麽樣?”鐵風子竟然說出這句話令人震驚的話來。


    屋內暫時冷靜了有十幾個喘息的時間,顯然大家都在考慮鐵風子的這個提議。


    “這樣也好,我已經把宇文嘯逐出我的師門,也逐出了雲盤山,如果沒有人再收他為徒,宇文嘯就隻能卷鋪蓋回家娶媳婦生孩子過上家家的生活了!”韓兵第一個表示了讚同。


    “老韓,你說真的?”林木為一臉詫異。


    “什麽叫說真的,當著那麽多弟子的麵說出的話能兒戲?”韓兵看了看林木為詫異的表情,又看了看那邊的鐵風子,“以宇文嘯的天賦,如果長期憋屈在我雲盤山純粹就是浪費了一顆苗子。在九龍仙鼎裏他不但獲得了機緣,更加先行獲得了一抹仙光還成功地融合了!”


    “仙光?”


    不僅僅韓兵驚詫了,就連鐵風子和冷運子也同樣露出了驚詫的表情。


    “一開始我也不知道他融合了仙光,直到


    我的劍胎被血使戰靈踏下的那一刻,我才心有感應!我的劍胎在那一時刻竟然有了自主意識,它在被宇文嘯的真氣催動,後來我想了想隻有一種可能那就是他體內融入了仙光,因為為抗衡血使的戰靈,我把那抹仙光強行融入了進去,兩抹仙光一種屬性,這才是我的劍胎暫時性地自動認可了宇文嘯真氣的唯一解釋!”


    “你是說不是兩抹仙光融合了,而是宇文嘯在老虎和王海打鬥的功夫融合了一抹?”韓兵的目光裏露出了疑團,“可是那個時候,他明明被老虎和王海他們給禁錮了怎麽融合的?”


    “這也是我想不明白的地方,也是我下決心逐他出師門的根本原因!”韓兵說道。


    “自古以來,隻有天縱奇才天選之子才有自動融合仙光的可能,他們的身體特殊,首先就被天地大道給承認了,可是他的元珠僅僅是土屬性的低等元珠,怎麽可能是天選之子?”


    林木為滿腹的疑問。


    如果說誰最了解宇文嘯,這些人裏他說第二沒有人敢說第一。


    從宇文嘯進到聖元宮,再到一係列的考核,宇文嘯怎麽看都不像是天選之子。


    雖然他符文天賦很高,而且僥幸中也練出了劍氣,還蛻變了元珠,但這一切都可以歸功於他的運氣,從裏到外從上到下,他就從來沒看到過宇文嘯有天選之子的跡象。


    “萬事皆有可能,別忘記了他的元珠可是最高等級的太極元珠?”韓兵的聲音,“或許李老前輩正是看到了他的可塑性,所以才把聖元宮至關重要的太極八卦印種在了他的體內!”


    “還有一個問題,你們可能都忽略了!”


    韓兵看了看還在疑惑中的韓兵,冷運子和鐵風子,他進一步提醒著說道,“作為七殺閣閣主四大天使的血使和赤使,為什麽同時要誅殺掉宇文嘯,這都說明他們發現了宇文嘯的不同,他們不想我們聖元宮內出現一名可以製衡他們的天選之子!當初北風尚也是在九龍仙鼎觀摩到了機緣,然後他才被譽為了天選之子,自那之後他恍然變了個人,也正因為這個變化,他才得以拜在了我聖元宮的門下,一大部分可能也是小五癡迷他的一個原因,美女愛英雄!”


    “既然七殺閣要引渡回北風尚,我們聖元宮自然也要找一名可以和他抗衡的天選之子!雖然我們不太可能認為七殺閣有著實力把北風尚引渡複活,但是提前做這個打算總是沒錯的!”韓兵把目光看向那邊冷漠不語的鐵風子,“小風子,你任重而道遠,宇文嘯拜托你了!”


    “師兄,你的意思呢?”鐵風子征詢了他師兄的意見。


    “就聽兩位前輩的,你暫且收下宇文嘯,也是為我們聖元宮留下一枚可造棋子!”


    冷運子的聲音已然平和,甚至於聽不出他一點不滿意的意思,“不過為了宇文嘯的安全,師弟,也為你日後省下一些不必要的麻煩,我認為你還是先行暗下收他為弟子比較好!”


    “好,行,多謝師兄的提醒!”鐵風子接道。


    既然冷運子都沒什麽問題了,韓兵和林木為更是沒問題了。


    就這樣,宇文嘯的命運再次被這四個人給定了,隻是他依然在沉睡,毫不知情地被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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