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叔,他們這些人就是純粹的放狗屁!”


    趙雲生實在是忍無可忍了,“陳剛,他娘的給我閉上你的臭嘴,小師叔怎麽可能會做出那等齷齪下流事情來?根本就是有人故意在栽贓陷害,看我不把你的狗屁師兄嘴給撕爛了!”


    宇文嘯怒火的臉上盡量平和,他在強行讓自己冷靜,不能再跳進別人的陷阱裏。


    “你相信我是被冤枉的?”


    “我當然相信師叔是被冤枉的了,就是全天下的人都不相信師叔,我趙雲生也絕對不會有絲毫的懷疑!”趙雲生信誓旦旦地說道,“師叔你稍等,現在就讓我找他們理論去,一定要他們還給師叔一個清白,讓他們當著師叔師祖的麵把他不該說的話給我咽到肚子裏去!”


    宇文嘯不由地對趙雲生另眼相看,這個看上去憨厚的趙雲生沒想到這個關鍵時刻這麽護著自己,似乎比他這個被冤枉的人還要激動,這時他一顆冰冷的心裏再次掠過了一絲溫暖。


    “雲生,謝謝你的信任,你的好意我心領了,我自己會證明我自己的清白!”


    看了看這個憨厚的趙雲生心中一陣的欣慰,宇文嘯微微一笑來到他的麵前,深深地吐了幾口氣,故作輕鬆地努力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拍得趙雲生一個五大三粗的男子漢一臉的淚流。


    “放心,黑的就是黑的,白的永遠都是白的,我就不相信他們可以隻手遮天!”


    宇文嘯毅然轉身往門外走去。


    他已然做了決定,既然有些人要抹黑他,他就要自己證明自己的清白,即便是走了也不能讓人如此侮辱了自己的清白,要走就要走的幹幹淨淨,就像初次來聖元宮的時候一樣。


    “師叔,你還會回來嗎?”


    宇文嘯的身後跑過來了氣喘呼呼的趙雲生,他的步伐自然不能跟宇文嘯相提並論,緊趕慢趕總算趕了過來,“師叔,我跟你一塊走吧,反正你走了雲盤上也就沒我留戀的地方了!”


    “不用了,你還是留下來走你自己的路吧!”


    “不,師叔走了,我肯定不會再在雲盤山呆了,整個就他娘的一個黑社會,太黑暗了,黑暗得讓人看不到光明。師叔這麽好的一個人都被師祖逐出師門了,我還留下來幹什麽?”


    趙雲身一臉的憤怒,憤怒中竟然在不自覺中又帶了髒字。


    不過這句話聽在宇文嘯的心裏,卻仿佛聽起了天籟之音。


    這是他多麽想說的一句話。


    真的是太特麽應宇文嘯此時此刻的心裏了。


    自從初次到聖元宮就無緣無故地被關進了天牢,僅僅是因為自己是莫須有罪名的童光澤學道弟子就要差點被齊沐風給當場格殺了,以及後來在比武測試中經曆的一幕幕,為了給自己正名斬掉一名弟子和一名管理人員的腦袋,要不是李九天神威根本就不會有現在的他了。


    還有登天梯一個人笑傲群雄的場麵,更是到後來被李家冤枉二次進天牢,再到拜師雲盤山被冷落,又遇到了七絕老人和範辛,幾度差點被奪舍了。靠著自己的努力取得了有些喜人的成就,正在沾沾自喜因為好運到來的時候竟然被韓兵當眾宣布給逐出了


    師門,隨之又被別有用心的秦鳳凰南宮雲樸正追殺,又到秦柏的突然出現,險死還生從鑽天豹那兒撿回條命。


    這下倒好,剛到雲盤上就被人指證自己偷看樸方洗澡,還被說的像模像樣。


    聖元宮,雲盤上,還真他娘的就是一標準的黑社會,黑暗得讓人根本看不到陽光。


    被趙雲生說到了心裏,宇文嘯走遠的身子又回了來,看了看這個平時並不怎麽熟悉的雜役弟子,此一刻他竟然是最信任自己的人,尤其是他的這句話讓宇文嘯大為震撼感動。


    “雲生,張開嘴!”


    “張嘴……啊……好的!”


    迷惘了片刻的趙雲生把嘴張得大大的,宇文嘯右手抖動一朵泛著光芒的劍星草出現。


    真氣運轉,一團旋風把劍星草的煞氣剝落幹淨,裹帶著劍星草就到了趙雲生的丹田裏。


    宇文嘯在趙雲生身上一連點擊了好幾處地方,一股股真氣輸入到了趙雲生的體內。


    幾個喘息的時間,趙雲生就把整顆劍星草給完美得消化了。


    被宇文嘯去除煞氣之後又被幫忙煉化,趙雲生丹田裏可以說是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體內一柄若有若無的劍狀真氣緩緩出現,完成了做夢都在想著的一件事情練出劍氣。


    趙雲生是一名雜役弟子,平時基本上都在勞作,根本就沒有時間修煉。


    他又是一個木訥老實之人,不善於與人交流接觸,也因此他的劍氣遲遲都沒有被練出來。就在剛才宇文嘯轉眼的功夫發現了他的這一問題,自然也就幫忙把的劍氣給他激發了出來。


    《控衛在此》


    實則上趙雲生所缺少的隻是激發的時機,一顆劍星草還不足以這麽快就出現劍氣的。


    “趙雲生叩謝師叔!”


    趙雲生五體投地磕頭聲不斷,宇文嘯抬手投足間完成了他在夢中都不敢奢想的事情,他都打算好了過了今年再不能成功激發出劍氣就卷鋪蓋回家的,他與雲盤山的契約到期了。


    “以後師叔就是趙雲生的再生父母,即便要趙雲生去死,趙雲生也絕不眨一下眼睛!”


    趙雲生激動得是滿目淚流,可是抬起頭來的時候卻發現,麵前的宇文嘯已經不見了。


    “趙雲生,好好地在雲盤山修煉,說不定以後我們還有相見的時刻!”


    “師叔,你保重,我會的,我一定會等到你的再次出現!”


    趙雲生無語哽咽,一個大男人竟然哽咽成了一個大姑娘,哭得金子銘和陳剛滿臉疑惑。


    一炷香時間之後,雲盤山的一棟房舍北苑,專門招待外來重要弟子的地方。


    “陳師兄,好!”


    “好!”


    北苑的一個院子裏,一名看上二十歲左右的年輕人,身著聖元宮弟子的通用服裝,不過細看之下他衣服的顏色有些偏黃,一般弟子的服裝都是灰色,顯然他有著不一般的地位。


    “李師兄今晚要宴請各路精英弟子,你們一定要好好查看查看,千萬別遺漏了什麽!”


    這名被人稱之為陳師兄的臉上洋溢著燦爛的忙碌笑容,不過笑容裏卻有著高位者那種淩人的氣


    勢,“李安,你到後麵後堂親自督促查看,千萬不要遺漏了什麽!今晚來的精英弟子哪一個都是未來之星,怠慢了他們不但我們自己會受到懲罰,就是李師兄臉上也是無光的!”


    “是,陳師兄,我這就過去,保證寸步不離按質按量完成陳師兄的交代!”


    一頭大脖子粗的灰衣弟子小跑著就過去了,陳師兄這才找個地方坐下喝杯茶歇歇腳。


    “你……你是誰?”


    “我……我是誰你不知道?”


    陳師兄的對麵坐著一位臉帶稚嫩的年輕人,他兩道筆挺的眉毛泛出淡淡的逼人光芒。


    兩道目光中帶有淡淡的冷峻,一股自帶的威儀自內而外散發而出,赫然正是宇文嘯本尊。


    “師兄是?”


    陳師兄再次問道,不過臉上卻充滿了敬意,他以為宇文嘯也是他口中的李師兄所宴請的精英弟子。當然了這裏的精英弟子並不是聖元宮內的精英弟子,全都是劍氣弟子,這是他們自己的稱呼,隱隱約約中他們把他們自己拔高到了精英弟子的範疇,撇下了普通弟子的身份。


    “宇文嘯!”宇文嘯淡淡的聲音。


    “宇文嘯?”


    陳師兄遲疑的臉上很快出現了惶恐,他無論如何都沒有想到坐在他對麵的就是他口中所謂的偷看女弟子樸正洗澡的人,不由地他表情十分生硬甚至於僵硬,就連說話都不成句了,斷斷續續的語氣說道:“宇文嘯,你……你……你怎麽會在這兒?你不是被……”


    “我不是被追殺得逃亡了是吧?”


    宇文嘯的聲音非常冰冷,冰冷到陳師兄臉色煞白難看,顯然他也聽說過宇文嘯的大名。


    以他的修行根本不足以與宇文嘯抗衡,不然他也就不會淪落到成陪讀弟子了。


    陪讀弟子其實就是高一個級別的雜役弟子,或者說叫仆從弟子,他們隸屬於高階弟子。


    “咣……”


    正想著如何逃跑的陳師兄還沒有站起來,宇文嘯的昊天劍劍氣就到了他的脖子處。


    他的生死頓時在宇文嘯的一念之間,隻要宇文嘯願意他的這顆頭顱就要飛離身體了。


    “說!”


    宇文嘯眼神中更加冰冷,隻是簡短的一個字,讓陳師兄脖子處都冒出了絲絲寒氣。


    這個所謂的陳師兄就是陳剛的那位老鄉,也就是說宇文嘯偷看樸方洗澡的始作俑者。


    “說……說什麽?”


    陳師兄眼睛中惶恐中帶有了絲絲光亮,這是哪裏這是李客棲身的別苑裏,在自家門口怕什麽,不過他還是把稱呼給改了回來,“宇文……宇文師叔,你這是何意?你要我說什麽?”


    回應給他的依然是宇文嘯一個冰冷的眼神,不過劍氣已然在宇文嘯的冰冷中前進了,陳師兄的脖子處一陣的疼痛,絲絲縷縷的鮮血沿著他的脖子流了下來,臉色更加蒼白。


    “同樣的話我不會說第二遍,如果你的話不讓我滿意,你可能就見不到你家李師兄了!”


    宇文嘯的語氣十分冰冷,而且十分堅定,完全是一種命令式的口吻,眼神中出現了戾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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