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呼!”


    原本晴空萬裏的天空平日裏竟然刮起了狂風,狂風吹得現場眾人眼睛幾乎睜不開來。


    宇文嘯摸著小黑狗的手在顫動,眼神中的光芒在暗淡,仿佛中他變得呆滯了,看著小黑狗就這樣為他死去,他心中一片的淒涼,眼淚更是成顆成顆地滾落而下,臉上盡是淒涼。


    “宇文嘯,你既然肯為一隻狗落淚,可你剛才為什麽不能手下留情少殺同門呢?”


    三長老趙成仙走了過來,他碩大的身子幾乎遮住了太陽的光華,原本的笑笑麵容上依然是陰雲密布,宇文嘯可是當著他的麵把他的徒弟當場給射爆的,而且還是他最疼愛的小徒弟。


    宇文嘯還是一副傻傻的模樣,似乎他根本就沒有感應到趙成仙的存在,甚至於連看一眼都沒有,兩隻眼睛始終都在那隻為它而死去的小黑狗身上,一副淒然落淚的模樣好是悲傷。


    “死者已矣,宇文嘯你也不要太過悲傷了!”


    四長老韓在山也走了過來,他深情地摸了摸小黑狗的狗頭,鼻子也是一陣的酸楚,“這隻狗也算是有情有義死得其所了,能夠為朋友兩肋插刀到這個份山,即便是我們人類當中也找不出幾個出來。它雖然還沒有死去,但是它的生命依然走到了盡頭,就讓我超度了它吧?”


    韓在山眼睛放光,右手抖動一個漩渦呈現,強大的吸引力就要把小黑狗吸入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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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用,我還想看看它!”


    宇文嘯抓住小黑狗的手更加緊了,似乎那是他的親人那是他的朋友。


    看到這一幕韓在山的的漩渦消失了,雙眸之中也露出了悲切之色。


    “宇文嘯,你覺得怎麽樣?”


    二長老齊海誇張的袍服在狂風的吹拂下似乎要飛起來了,他也走了過來伸手摸了摸小黑狗的狗頭,隨之眼睛的餘光卻在宇文嘯的身上掃過,很快眼神中露出一副可惜了的表情。


    “師叔,齊長老問你話呢,你到底現在感覺怎麽樣了?”


    丁小虎這個時候也走了過來,剛才的他一直都站在人群的外麵,他實在是不能麵對宇文嘯,在剛才李斐的爭奪令旗中他真的是很無奈,再加上秦鳳凰的威逼他還是把嘴巴給閉住了。


    “小虎!”


    宇文嘯緩緩抬起頭來,看了看丁小虎,臉上露出的倒是淡淡的笑容,還有沒落下的眼淚。


    “撲通!”


    丁小虎撲通一聲就跪在了宇文嘯的麵前,一連磕了好幾頭下去,磕得他額頭上都出血了還在磕著,“師叔,小虎該死小虎該死一百回,沒有在剛才李師姑奪我令旗的時候製止,差點把師叔害死,實為死罪!師叔,小虎有罪,師叔你打我吧,師叔,你罵我吧?”


    丁小虎顯然十分激動,一邊給宇文嘯磕著頭一邊還在那兒狠狠地扇著自己耳郭。


    “小虎,我知道你是無奈的,就跟此刻的我一樣,想做什麽事情都做不了,命運完全掌握在別人的手中。你沒有錯,如果說有人錯了,那也就是我宇文嘯不該來聖元宮,是我宇文嘯錯了,錯在了我的癡心妄想,錯在了我的一番仙俠夢


    !”宇文嘯阻止了丁小虎繼續磕頭。


    “師叔,我……”


    丁小虎臉上大顆的淚珠滑落,滑落得怒火中的李九天和李慕凡靜悄悄的沒有說一句話。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小虎不要把今天的事放在心上,必定我隻是一個過客!”


    宇文嘯努力地擠出微笑,不過怎麽看都那麽悲傷,讓丁小虎一顆心更傷了。


    “三位長老,今天的事情我可以作證,師叔剛才說的都是真的,我的令旗根本就是李師姑自己奪過去的,而且他在奪旗的過程中把弟子給禁錮了,所以弟子隻能眼睜睜地看到師叔處於險境而無能為力。我還可以證明,師叔根本沒有偷窺樸方師妹洗澡,完全就是李客自編自導冤枉師叔的,請三位長老一定給小師叔做主,我丁小虎替師叔叩謝三位長老了!”


    丁小虎撲通撲通又給三位長老磕了頭。


    “小虎,你說得我們都相信,可即便是你說的這些全都是真的,宇文嘯也難免死罪。他如果不把兩位執事當場射爆,或許事情還有轉機,但是現在業已如此即便我們不追究,可是大長老也不會放過他,必定被射爆的兩位執事都是他的族人,更何況更何況……”


    齊海說到這兒有些說不下去了,轉過臉去的他滿是可惜,一雙眼睛裏充滿了哀傷。


    “更何況什麽?”李九天精神為之一凜,仿佛中他意識到了什麽。


    “他的心魔已經全麵入侵,死氣幾乎占據了他的身體全部,就是他的心髒此刻也已經有大半變成了黑色,也就是說他現在基本上已經可以被斷定為真正意義上的行屍走肉了!”


    韓在山這個時候走了出來,主動幫齊海把話說完,下麵的話他沒說,隻是用目光告訴李九天他所擔心的事情已經發生了,雲盤山絕對不會允許行屍走肉的宇文嘯就此活著離開的。


    “可是……可是現在宇文嘯好好的活著呀,而且神誌意識清楚,根本就不是那種沒有自我意識的行屍走肉,你們怎麽怎麽可以如此輕率地就做出了決定?宇文嘯還有救呀?”


    李慕凡說到這兒馬上意識到了口誤,“三位長老,晚輩剛才說話多有得罪還請見諒。但是宇文嘯真的有救,我在一本書上看到過,聖元宮的一位先人前輩就是這樣,可是後來他硬是憑著自己的毅力,再度使自己恢複了正常,我相信宇文嘯的毅力也完全可以自我恢複的!”


    “你是李老頭的孫子?”韓在山看了看李慕凡,眼神中泛出了似曾認識的光芒。


    “晚輩李慕凡,我爺爺是李元烈,西靈學院的副院長!”李慕凡立馬來了精神。


    有如此一位重量級的長老認識自己的爺爺,他還不使勁地拉關係掏近乎呀。


    “我和你爺爺有過一麵之緣!”


    韓在山的這句話又把李慕凡的一團熱情火給澆滅了,這顯然是說關係很一般。


    “嘯哥哥!”


    正在韓在山和李慕凡的對話中,不遠處的地方出現了一團光芒。


    一陣風吹過,光芒之中出現了一個人首蛇身的小女孩,赫然正是那個在劍霞穀的蛇祖琳


    兒,它看到宇文嘯的這一刻一個躍步就到了宇文嘯的近前,看得一旁的三個長老眼睛瞪得大大的,他們看得很清楚就小女孩的這個隨意一躍,完全相當於中傳說中的縮地成寸或者瞬移。


    他們任何人都不可能做到這個地步,再加上小女孩是人首蛇身,他們更是詫異到非常。


    “你是……”


    蛇祖琳兒仿佛中根本就沒有看到三大長老的存在,它兩隻烏黑大眼睛閃爍不定,一個個奇異的符號泛起直接飄到了宇文嘯的身上,同時它的嘴中吐出了一個鵪鶉蛋大小的金色靈珠,在它的催動下金色靈珠放射出萬道金光,照射得宇文嘯身上也是金光閃爍,煞是神聖。


    不到片刻的時間,宇文嘯臉上的黑色斑紋在緩緩中退去,就是宇文嘯身上的傷口也在以肉眼看得見的速度在複原,轉瞬之間宇文嘯身上的死氣退盡,白色光芒重新占據了主導。


    “琳兒,謝謝你!”


    宇文嘯的元珠光芒重新恢複了正常,而且他的精神元氣以前所未有的狀態展現了出來。


    “嘿嘿嘿!”


    蛇祖琳兒看到宇文嘯恢複了正常,一個童真的微笑,怎麽看都怎麽像一個鄰家小女孩。


    其實琳兒早就來到了雲盤山,隻是因為它不知道宇文嘯去了哪兒,所以找了好長時間。


    它從小黑狗的狗窩裏出來,尋著宇文嘯的氣味先是找到了下麵的果園,還到了昨天宇文嘯看到趙雲生三人喝酒的地方,後來找到了靈竹洞天找到了後山,尋著氣味還到了這個生死擂台外麵,可是由於當時宇文嘯和李客所在的結界封鎖了,而且它又怕生人所以遠遠遁走了。


    直到這個結界打開,尋著氣味蛇祖琳兒再度尋找到了這裏,看到了這一幕救了宇文嘯。


    “琳兒,你能幫我看看,看看能不能把小黑狗給救活嗎?”宇文嘯看著小黑狗說道。


    “小黑狗?”蛇祖琳兒鼻子一陣的翕動,烏黑大眼珠骨碌碌轉動,“我好像在哪兒聞到過它的氣味,想起來了狗窩裏的氣味,小黑狗就是那條狗吧?是嘯哥哥的朋友,我自當盡力!”


    蛇祖琳兒再度把金色靈珠吐了出來,不過照射了半天也沒見小黑狗醒過來,直到後來蛇祖琳兒額頭上汗珠都滾落下來了,小黑狗還是沒有醒過來,不過它胸口的傷卻好了不少。


    “嘯哥哥,由於小黑狗傷得太深生命枯萎,可能需要天水的滋養它才能徹底醒過來!”


    “天水?”


    蛇祖琳兒的話再度把三大長老給震撼了,普通弟子不知道天水是什麽,天水是聖元宮內一條隱蔽的生之河流,他們也隻是口頭聽說,別說一隻狗了就是他們也沒機會用天水滋養。


    現在卻從一隻半人伴妖的小女孩嘴中說了出來,他們表情已經不能用震撼來形容了。


    “笑話,一隻狗也想用聖元宮的聖水滋養身體!”


    秦鳳凰再度走了過來,滿臉的鄙視表情,這一時刻她再也不說小黑狗是她家的了。


    聽到秦鳳凰的話,宇文嘯的眼睛從小黑狗的身上慢慢移了過來,對秦鳳凰是怒目圓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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