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在山被宇文嘯氣得胡子眉毛都直了,在他就要大開殺戒的時候,丁老虎帶著王海、周亦寒趕了過來,頓時使得現場一片的嘩然,尤其是看熱鬧又被宇文嘯無辜傷者的那些人,他們個個露出了不友善的眼神,特別是宇文嘯的敵對方像南宮雲這一波人,臉色特別地綠。


    誰都知道宇文嘯曾經是丁老虎的師弟,而且聽說關係還不錯,王海更是和宇文嘯前門師父童光澤齊名的三劍客,還是李九天的死黨,周亦寒和童光澤好像關係更鐵了,是當年公開的金童玉女,而且三人還同時都是宇文嘯的師兄,這擺明了一家人是來搭救宇文嘯的。


    “丁老虎參見師叔,參見三位長老,參見洪老前輩!”


    丁老虎謙恭有餘地一一跟眾人見禮,隨後又是王海和周亦寒分別跟三大長老和紅胡子老頭見禮,完全就是一晚輩對長輩的尊重,就連那個怒氣滔滔的韓在山也把火氣按了下去。


    來而無往非禮也,人家堂堂雲盤山之主帶著兩位師弟師妹見禮,他們再端著就太過了。


    “老虎,你們三個不是在仙風亭商討秘事嗎?怎麽突然之間這麽興師動眾到了這裏?”


    韓在山看到丁老虎三人一陣的詫異莫名,不過他很快就反應了過來,不用說這三人肯定都是丁小虎給喊來的,不由得在看向丁小虎的目光中充滿了憤怒,丁老虎三人的目的很明顯。


    “回師叔的話,老虎三人的確在仙風亭商討雲盤山之事,不過已然商討完了,這是我們三人和聖元宮的師兄弟共同商量出來的對策,現已編纂成冊請師叔過目查閱,如若師叔和三大長老沒有意見的,我就把冊書上報棲霞宮了!”丁老虎態度謙恭至極,語氣也十分尊敬。


    棲霞宮自然指的是代宮主冷運子,就跟青雲殿代表著嚴王鐵風子是一樣的。


    韓在山一臉的不樂意,不過他還是接過了丁老虎呈上的所謂冊子。


    “宇文嘯,你怎麽樣了?”


    一身白衣勝雪的周亦寒走到宇文嘯的身邊,雙眸黯然幫忙擦去宇文嘯臉上的血跡。


    並拿出了一個晶瑩瓶子,二話沒說就把藥敷到宇文嘯的傷口上了。


    “沒事,暫時還死不了!”宇文嘯無奈地一個苦笑,餘光看了看一臉擔憂的周鐵山,“周師兄,你怎麽也過來了?聽李九天說你不是正在衝關嗎?你的表情告訴我你衝關成功了!”


    周鐵山赧顏的一個微笑,“還好了,算是勉強通過了五重天地!”


    “看來,你是來止戈的?我差點忘記了你的兒子是李客和宇文嘯生死約的中正者!”


    這邊大長老秦的聲音冰冷,雙眸中泛出冰冷的光芒,明顯地帶有不滿,尤其是看向那邊的丁小虎時更是帶有十分的怒氣,不過他也不能當眾發出來,必定丁老虎現在是雲盤山之主。


    “不敢說是來止戈的,我隻是帶來了師父的一份信,還請秦長老過目!”


    丁老虎的語氣是不亢不卑,他又主動交給了秦長老一封信,其實就是一張帶有信息的符文,真氣催動符文閃爍,一條條信息傳入了他的大腦,其它人即便催動也是讀不出信息的。


    “好,我倒要看看他會給我一個什麽交代!”


    大長老怒哄哄地看了看那邊依然平靜如水的宇文嘯,再度看了看她的女兒秦鳳凰,還有和秦鳳凰命運相連的奄奄一息的小黑狗,渾身生發出一個冰冷的漩渦,他人直接從原地消失。


    同時消失不見的還有他的女兒秦鳳凰,肯定還有和秦鳳凰命運相連的奄奄一息小黑狗。


    其他三位長老見狀自然也都選擇了止戈,當事人都不見了,他們還在這幹什麽。


    “呼呼!”


    “咻咻!”


    “嗖嗖!”


    三大長老幾乎同一時刻選擇消失了,那個紅胡子老頭洪老前輩是最後一個走的。


    “師叔,我們也走吧!”丁小虎說道。


    “走吧!”


    宇文嘯自然明白丁小虎口中“走吧”的意思,下一刻宇文嘯的人就走進了另一個地方。


    隨著“咣當”一聲響,宇文嘯第三次走進了天牢,隻不過這次卻是雲盤山的天牢。


    “師叔,就委屈你暫時先在這裏呆上一會,我爹和王師叔周師叔都在為你想辦法,而且我相信師叔肯定不會有事的。雖然師叔你殺了韓師祖的外甥,可是誰都看得出來你是被逼的,我們這一眾師兄弟都可以為你作證!”丁小虎走到天牢門口的時候又回頭說了這句話。


    不一會丁小虎走了,實則相當於是被宇文嘯給攆走的,他需要一個人好好靜靜。


    與前兩次進天牢不同,這第三次宇文嘯倒看得開了,再也沒有以前的哀傷埋怨了。


    不出意外,蛇祖琳兒肯定已經到了劍霞穀,那裏有鑽天豹的照顧她肯定沒事。


    李九天自然也早已出了雲盤山,雖然無法預測他的結果如何,但至少生命是無憂的。


    唯一有些牽掛的就是小黑狗了,無論如何都沒有想到,這隻流浪狗關鍵時刻竟然表現得如此英勇,為了他這麽一個總占他便宜的人兩肋插刀,甚至不惜用生命捍衛宇文嘯的安全。


    “但願你能夠複活!”


    宇文嘯心中還是有些不安的,甚至於覺得有點對不住小黑狗,必定以前總占它便宜。


    他知道大長老秦冰雖然不情願,但是他既然帶走了小黑狗,自然也會用天水滋養它,他斷不會看著他的女兒,或者說他哥哥秦柏的女兒生命就此終結的,甚至後來還想到有點對不住秦鳳凰,必定讓一個天之驕女的命運和一隻小黑狗的命運連在一塊真的是奇恥大辱。


    不過一想到她對自己做的事,宇文嘯還是寬慰了不少,心中好像覺得沒那麽對不起她了。


    反正宇文嘯覺得這樣的結局蠻好,雖然可能於自己來說有些命運不公,好像目前為止他也就隻能做到這一步了,現在唯一對不起的人就是家中的親人,不知道他們會不會受到牽連。


    可能真的累了,也可能是乏了,不一會宇文嘯竟然睡著了,睡著的臉上除了有幾滴淚水外,還掛著淡淡的笑容,似乎一下子回到了從前,回到了以前那個他一直都不願意回的家。


    與此同時的雲盤山一座小山上坐著幾個人,韓兵和林木為赫然就在其列,他們身旁還坐著一位黑衣陌生人,他一對筆直的眉毛入鬢,黑色的頭發裏偶爾可見稀疏的白色頭


    發。


    左邊坐著冰雕長老秦冰,以及韓兵的十五師弟韓在山,下首坐著丁老虎、王海和周亦寒。


    “秦兄,多有得罪,還請見諒!”韓兵站起身來深深地給秦冰大長老行了一禮,“我韓兵教徒無方連累了鳳凰小丫頭,實在是我韓兵之罪,我韓兵代宇文嘯給你賠個不是了!”


    秦冰的目光依然冰冷,他冷冷地看著韓兵一句話都沒說。


    “秦兄,韓在山在此也跟你請罪!”韓在山也起來恭恭敬敬地給秦冰行了一禮。


    大長老秦冰的目光還是冰冷的,他看了看賠罪的韓兵和韓在山,“難道在你們心中我就是一個那麽小氣的人嗎?我難道不知道鳳凰這丫頭從小就被驕縱慣了嗎?我秦冰雖然是鳳凰的父親,但是也是雲盤山的大長老,難道會因私廢公嗎?這麽明顯的道理我會不懂嗎?”


    “是是是,我們都以小心之心度秦兄君子之腹了,這一切都是我老林的罪,傳音是我老林做的,就是在山也是我找去的,這不是就怕秦兄怒起火來真把宇文嘯給殺了嗎?必定這個娃子也是人才,那麽多的老妖怪過去了,如果不把秦兄你請過去,還真怕鎮不住現場!”


    林木為的話使得丁老虎王海周亦寒三人一陣迷糊,說得他們很不明白到底是什麽意思。


    原來在林木為傳音給宇文嘯之後,為了安全之計他特地讓韓在山趕了過去,他又知道秦冰是個暴脾氣的順毛驢,就讓韓在山故意順著秦冰的想法去做,為的就是能夠保住宇文嘯。


    就是秦冰趕過去也是他的想法,讓宇文嘯挾持秦鳳凰並弄出那麽大的動靜,就是為了吸引秦冰趕過去,因為仿佛中他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尤其是蛇祖的突然出現,更加把形勢弄向了不可控,竟然引出了好幾個隱世不出的老妖怪,而且宇文嘯的表現也太過驚人,難免會有哪個老妖怪覺得宇文嘯有機緣動了奪寶殺機,而秦冰在現場絕對可以震懾住那些老妖怪。


    這一切都為了讓秦冰被宇文嘯的威脅合情合理,從而也讓現場得到了徹底控製。


    果然蛇祖琳兒的消失使得那些老妖怪一個一個地自動消失,丁老虎三人的過去又讓宇文嘯成功地逃避了那個危險漩渦,至於說什麽生死同命蟲符,這就出了林木為的意外了。


    “隻能說你這個人太小人之心了,不過也小心得可以,必定那種場合幾乎失控!”


    秦冰竟然說出了這句話,一時之間知道內情的丁老虎三人對秦長老再度高了一層敬仰。


    不得不承認秦冰的公正無私,為了化解危局秦冰竟然連她女兒的名聲都不在乎了,這樣的人值得他們每一個人敬仰,就是韓兵和林木為眼神中也泛出了由衷的感慨佩服光芒。


    “秦長老,請受我丁老虎一拜!”


    丁老虎在林木為的示意下,急忙站起身來給秦冰大長老再度行了一個恭敬的禮。


    正所謂是禮多人不怪,而且丁老虎的位子以後還急需秦冰大長老的支持配合呢。


    “行了,就不要行禮了,我又沒說過你不可以做雲盤山之主!”


    秦冰還是冷冰冰的聲音,不過聽在丁老虎的心裏卻是熱火的,這說明他的位子真的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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