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老太婆,拿命來!”


    苗婉秋和苗婉妹兩個相視幾乎同時拔劍而起,一左一右向著銀發老太婆發動了攻擊。


    “蚍蜉焉能撼樹?”


    銀發老太婆李天瑛都不帶正眼相看的,右手中的戒指隨便就那麽一劃拉,兩個拳頭大的的黑色風暴成型,一個淡淡的旋轉就分別把苗婉秋和苗婉妹手中的寶劍係數吸了過來。


    哢嚓聲響,在眾人的目瞪口呆中,兩把寶劍生硬地自我折斷,並分別反射向兩人。


    “婉秋小心!”


    李九天急忙大聲喊道,可是斷劍速度太快了,她依然是來不及躲避了。


    “李師妹,你真當自己是主宰了嗎?”


    後出現了李天瑛的師姐老婦人眼神中泛出光芒,左邊黑發飛出一根,右邊白發飛出一根,它們就恍如兩根有生命的絲線見風立漲,隨著風聲分別纏住飛向苗婉秋和苗婉妹的斷劍。


    苗婉秋和苗婉妹兩個驚魂未定,一臉的木然,兩把斷劍離她們脖子也就是一寸左右的距離,黑白發老婦人的發絲晚到片刻,她們的腦袋就要搬家了,嚇得那邊的李九天一臉的僵硬。


    “李師妹,你真的要跟我生死大戰嗎?”


    黑白發老婦人神色越來越不友善,臉上的皺紋在緩緩中褪去,仿佛間年輕了幾十歲,和李天瑛的年紀差不多,“不管當年的事情誰是誰非,儼然已經過去了幾百年,你也已經殺了那麽多苗家之人。我受師父之托保護苗家最後兩點血脈,你今天無論如何不能殺了她們。”


    每說一個字就會有一個風暴產生,每走一步就會有一重波紋顯現。


    在不知不自覺中,黑白老婦人已經布置出了一個簡單的結界,苗婉秋苗婉妹,包括李九天和杜玉,還有狐狸藍兒全部都到了結界的中心,被她牢牢保護了起來,這就是她的手段。


    談笑間,一重結界禁製便布置完畢。


    不然以他們的能事手段,這幾個小輩隨時都有可能被搭上性命被殃及池魚。


    “李師妹,我在次守候你幾十年了,本以為臨死之前可能無法完成我的使命了!”


    黑白老婦人的氣勢還在增長中,她的步伐還在前進中,“既然你今天來了,我們就來個生死大戰,你若勝了悉聽尊便你想殺想刮我也管不了,我若勝了你李家和苗家的仇怨就此一筆勾銷煙消雲散。從此我死而瞑目,日後也有顏麵去見師父他老人家了,我已經盡力了!”


    “前輩!”


    結界中的苗婉秋和苗婉妹一陣的擔心,她們聽說她們家中的這位保護神一直都在沉睡,生命狀態不是很穩定,因此不到萬不得已她們是不會驚醒她的,可沒想到她今天自己醒了。


    其實根本就是嚴王鐵風子在走的時候,特意把她叫醒的,所以他才走得那麽安心。


    “也好,就讓我好好領教師姐的修行,看看你的聖衍天珠兌變了幾重!”


    銀發老太婆李天瑛的身影越發清楚,她的氣勢也在緩緩中增長,兩隻眼睛反射出無與倫比的太陽光芒,她的腳步也在一步一動地走著,而每走一步就會有一層力量被解


    印。


    這些不世出的隱士為了降低生命的損耗,平時基本上都把體內靈力自行封印。


    隨著兩人氣勢的增加,現場四周的雲氣都在以她們為中心旋轉,仿佛之間她們就是這個空間的主宰,不時之間還可以看到明滅不定的光芒閃爍以及那劈裏啪啦的斷斷續續聲響。


    這些都是她們的力量在被釋放,仿佛間可以壓塌虛空一般。


    這也是剛才黑白發老婦人在說話功夫布置出結界的原因,破壞力太巨大了。


    “著!”


    “著!”


    李天瑛和黑白老婦人身子動了,她們的速度完全超出了苗婉秋她們的視力範圍,隻看到了空中的兩個身影在不停地交錯,她們打出了一掌又一掌,看到了劍氣縱橫,看到了空氣漩渦,甚至看到了空間塌陷,不過於她們來說太快了,快到她們還沒看清楚怎麽回事就結束了。


    “撲通!”


    “撲通!”


    李天瑛和老婦人幾乎同時落地,身體四周冒出了一重又一重煙霧,尤其是老婦人她的眉心處似乎有血跡溢出來了,她的右手麵上出現了一個又一個小窟窿,臉色也不是很好看。


    “師姐,有進步,可惜聖衍天珠停滯不前!”


    顯然李天瑛占了上風,她兩目之間在泛出伶俐的光芒,不過隻有她自己心裏清楚她被老婦人打了一掌,差點就把五髒六腑給震碎了,就連靈魂也是一陣不穩定,受傷不比她師姐輕。


    “師姐,你最好保住你的老命,不然我隨時都可以回來殺了她們!”


    李天瑛神色不善地看了看那邊的苗婉秋和苗婉妹,一股心底的殺氣根本就無法掩飾,一個個波紋在她眼前炸開,顯然她真的十分想殺掉這兩個人,怎乃形勢比人強沒辦法被保護了。


    “李師妹,你放心好了,我再怎麽生命無多,也會等到你生命老去的那一天!”


    黑白老婦人暗暗運行真氣,把傷勢暫時穩住看了看李天瑛,“李師妹,既然你要走了就把我聖元宮的小弟子留下吧?必定他師祖和我有些緣由,也權當是賣給趙嶺的一個麵子!”


    話語說得很平淡,不過語氣裏卻很堅決,意思很明顯要不走人要不留人。


    “哼,一個無用後輩我要他做甚?”


    李天瑛說話的功夫就把宇文嘯扔給了黑白老婦人,自然他也就被老婦人送到了結界內。


    “還有一件事,小風中了天蠶甲,希望你把解藥拿出來!”黑白老婦人說道。


    “我七殺閣雖然被稱之為魔教,但是還沒有淪落到和天蠶派合作的地步!”李天瑛身子一個跳躍就融入了黑暗之中,隨後一隻瓶子飛了出來,“這是我七殺閣的萬蟲毒,雖然不可以根治天蠶甲,但至少可以延緩他的發作!當然你可以選擇不相信我,那就把它扔了吧?”


    黑白老婦人伸手接住了一個瓶子,看著消失在黑暗中的李天瑛一陣的失神,隨之就是一口鮮血吐了出來,臉色頓時蠟黃蒼白,頭發也幾乎是全白了,臉上的皺紋更甚,瞬間蒼老了。


    “前輩,前輩,你怎麽樣?”


    苗婉秋


    第一個衝出了結界,她看著臉色蒼白蠟黃的老婦人一陣的傷心落淚。


    沒想到這麽一個生命無多的老人為了她們姐倆的安全,竟然不惜損耗生命真元。


    “嘿嘿嘿,傻丫頭,我沒事你們安全就可以了!”


    黑白老婦人勉強笑了笑,不過在看向那邊有苗一閃的房間時不由地很落寞,她還是來晚了一步,害得苗一閃夫婦雙雙斃命,老來縱橫的臉上盡是難過,一股強烈的內疚感折磨著她。


    “前輩,這不是你的錯!”


    隨著嚴王鐵風子的聲音,他的身子重新出現在現場,“前輩,你還好吧?”


    “還好,總算保住了老命!”


    黑白老婦人在李九天的攙扶下站了起來,“小風,天蠶派的人追到了沒有?”


    嚴王鐵風子搖了搖頭,然後就是一個晃悠,眉心處一個深凹下去的洞裏出現了一隻天蠶甲的影子,不過他眉頭一皺還是給壓了下去,“我趕過去的時候隻看到了一個人影,估計很大一部分可能是我們內部的人所養,並非完全意義上的天殘派所為,以它們的手段我根本無法抗衡七八隻天蠶甲,而且這種天蠶甲也是不成熟的,還沒有到達那種一氣弊命的程度!”


    “也就說我們聖元宮內有人想用天蠶甲殺你?”


    黑白老婦人意念傳音說道,剛才嚴王的話也是意念傳音,一旁的宇文嘯等人根本聽不到。


    在聖元宮內有人要暗殺最高執法官嚴王鐵風子,這則消息恐怕一旦傳出那就是致命的。


    “小風,以後你要多加小心,在養傷的這段時間內盡量不要出來!”老婦人看了看四周,又看了看嚴王的臉色,很顯然嚴王被天蠶甲腐蝕得不輕,“這是李天瑛走的時候給我的,應該可以暫時穩住天蠶甲的侵蝕,總之以後你要萬事小心,能不出現的時候就不要再出現了!”


    “是,晚輩知道!”嚴王鐵風子敬聲說道。


    “前輩小心!”


    正在嚴王鐵風子和黑白發老婦人說話的功夫,宇文嘯耳邊風聲漸起,仿佛中他看到了空間塌陷,一個泛著光芒的旋轉八棱刺直直地從空中落了下來,方向正是嚴王的後背。


    也不知道宇文嘯是哪來的勇氣,他一個縱躍趴在了嚴王的身上,他離得最近。


    噗嗤一聲,八棱刺穿透了宇文嘯的胸口,一朵血花泛起噴灑到嚴王的身上。


    強大的衝擊力衝擊得宇文嘯當時就暈了過去,整個差不多有小孩半個拳頭那麽大,而且八棱刺上還有毒,黑色的毒素以肉眼看得見的速度迅速擴散,傷口處頓時煙霧蒸騰了起來。


    “宇文嘯!”


    嚴王鐵風子一道勁力閃現,直入宇文嘯的身體,幫忙阻止他體內的黑色毒素蔓延。


    那邊老婦人眉頭一皺雙眸泛光,一個縱躍身子騰空,沿著八棱刺的方向追了下去。


    “宇文公子!”


    不僅李九天跑了過來,就連苗婉秋和苗婉妹也跑了過來,隻剩下了杜玉一個人在那站著,不知道她是在為嚴王擔心,還是被宇文嘯的這個行為給震驚的,怔怔地站在那兒仿佛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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