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宮主顏烈,五祖在青雲殿的大廳裏自是歡聲笑語。


    雖然五祖穆雲子臉上總掛著淡淡的冷漠,不過在三祖成星子的帶動下,她還是時不時地露出了片片笑容,就是冷運子和嚴王臉上也是燦爛不斷,他們一個個神清氣爽開懷暢飲。


    如此的場麵差不多近百年沒有了,自從北風烈的事件之後五祖就把嚴王看成了仇人。


    即便是在一起,那也是怒目相視火氣騰騰。


    “二哥,你這還真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三祖成星子儒雅的臉上盡是羨慕,“將近二十年沒有收過徒弟,沒想到這一下子就收了七個徒弟,雖然他們不是每個人都極為優秀,但是放在一起就是了不起的一個群體了。我相信不久的將來,青雲殿會再度崛起,二哥也就可以徹底放下俗事和我等一塊聊天談笑了!”


    “嘿嘿嘿!”嚴王一個淡然微笑。


    “笑了笑了笑了……”四祖回正子指著嚴王鐵風子說道,“人逢喜事精神爽,這二哥剛收了七個徒弟,心情就變得不一樣了,三哥你也要抓緊時間收幾個徒弟了,不能太懶散了!”


    “我……我就算了吧!”


    三祖成星子一個淡然回絕,“我還是喜歡一個人吃飽全家不餓,專心修我的真吧!”


    冷運子看了看歡樂的大家,他也是一陣的微笑,放下手中茶杯淡然說道:“老三,其實老四說得對,我們四人名下都有不少的徒弟,唯獨你老三一個徒弟都沒有,我可不想百年千年之後到你的殿堂之後空落落的,到時你一拍屁股成仙作祖去了,我們連個念想都沒有!”


    “嘿嘿嘿!”


    三祖成星子就是嗆鼻子的微笑,仿佛喝茶被咽住了,猛然咳嗽了幾聲,正所謂說著無心聽者有意,他可不想真被李天瑛的話拉近漩渦裏,“大哥說笑了,我們五個人之中誰不知道我的道基是最差的,就連元珠的屬性也是最低的,到現在元珠還沒有實現第五變,你們每個人都在第六變,尤其是二哥半隻腳都邁進了七變大門了,我這還在原地踏步舉步維艱呢!”


    “三哥,你這句話說對了,我們和二哥的差距是越來越大了!”五祖穆雲子的語氣中還是帶有淡淡的酸楚,更多的卻是冷言冷語,“三哥,百年千年之後他們都成仙做祖去了我來看你,你放心五妹永遠跟你一個陣營,回去我就把我的元珠降到第五變,在前麵等著你!”


    “真的?”


    三祖成星子一臉的受寵若驚,他急忙端起茶杯給五祖送了過去,“五妹,三哥感動呀真想抹幾把鼻涕,沒想到我孤獨的世界裏還有你的陪伴,三哥我是感激涕零,回去我就收個弟子讓他給你立個生牌位,讓他天天給你祈禱增加你的信仰之力,保準讓你永遠都是二十歲!”


    “老妹我看起來像是二十歲的人嗎?”五祖穆雲子似乎也放開了。


    “像,在三哥的心裏,五妹永遠都是十八歲永不凋零的花朵!”


    客廳裏頓時又是一片歡聲笑語不斷,他們五祖在人前是一個比一個嚴肅,但是在暗下裏他們也是人,也有他們的歡聲笑語,也有他們曾經的那份美好回憶,也都是一個大小孩而已。


    “老二,你感覺怎麽樣?死亡星源徹底清除了沒有?”大師兄冷運子問道。


    “基本上沒大問題了,過個三五個月應該可以完全清除!”嚴王鐵風子回道。


    “你門下弟子的老七還沒有接續上道基嗎?”大師兄冷運子突然如此問道。


    不僅嚴王驚訝,就是回正子和成星子也回過頭來看了看,嚴王鐵風子就是一個淡淡的搖頭無奈,臉上還有淡淡的憂傷,“還沒有,就連大師兄都束手無策的事情哪有那麽好接續上!”


    “二哥,我聽說這個娃元珠是最高等級的太極元珠,道基被毀沒了真氣供應,他的元珠現在是什麽情況?還是黑白兩種顏色嗎?”一直沉默不怎麽說話的回正子問道,“聽說一旦道基徹底被毀,他的元珠很有可能是自動枯竭,可是我剛才無意間瞥了一眼,他的元珠還沒有徹底枯竭,也就是說他的真氣還沒有完全被釋放,那他的道基極有可能沒有徹底被廢掉!”


    “應該是的,不過他的元珠光芒比之從前是一天不如一天,應該是傳說中的那種在自我枯竭!”嚴王鐵風子一陣的神傷,“如果再找不出合適的方法接續道基,很有可能他的元珠會在一夜之間徹底枯萎,到時候就是大羅金仙來了恐怕也是無能為力,隻是可惜了他的無辜,更加可惜了李前輩的一番良苦用心,不過我們聖元宮也因此能夠得以安寧,並非完全壞事!”


    嚴王的話誰都聽得出來,這是說他身上的太極八卦印,也是說給大師兄冷運子聽的。


    “老二,有時間我會去找找師父,讓他老人家想想辦法!”冷運子不冷不熱地說道。


    “不必了大師兄,師父老人家正在衝關,這點小事我自己想辦法就可以了!”


    嚴王鐵風子眉目跳動,想起了剛才他師父看都沒看他門下弟子一眼,更不會去設法接續宇文嘯的道基了,仿佛中陷入了某種回憶,眼前是過往的片段,想起了在登天梯的一幕,宇文嘯的道祖物質可是當著他們的麵被剝奪出來的,當時他對他師父的這個做法就有些不滿。


    在他的心中,既然是道祖自動選擇了宇文嘯,他們就不應該去幹涉。


    即便是有很大的變數,但是那也要等到變數發生之後再行想辦法阻止。


    變數還沒有發生之前就開始了阻止,這本身就是對宇文嘯的不公,也是對他們自己的過於相信,從某種意義來說他們這些修為滔天的人更相信他們的眼睛,相信他們看到的因果。


    但是嚴王鐵風子一直對這個觀點都持反對的態度,不太苟同他師父的這個天命論。


    正因為如此導致了他和宮主顏烈的關係似乎有層隔閡,這也是他不願意找宮主接續宇文嘯道基的根本原因,他師父從一開始就對宇文嘯的命運做了判定,又怎麽期望他會去更改?


    “試試也無妨!”


    回正子和嚴王的關係比較鐵,第一時間他就讀懂了嚴王雙眸中的意思。


    一時之間客廳裏有些沉默,即便是儒雅笑容的三祖也感受到了嚴王的冷意和不滿。


    “爹!”


    這時杜玉慌慌張張地跑了進來,慌張到她幾乎忘記了禮節,在嚴王的目視下她急忙捋了捋混亂的思緒,把心中的驚慌壓製了下去,“杜玉參見大師伯,參加三位師叔,師侄見禮了!”


    “不必了玉兒,看你慌慌張張的樣子,出了什麽急事?”大師兄冷運子率先說道,一臉的平和親自站起扶住了驚慌失措的杜玉,也算是對嚴王的一個回敬,“玉兒,你慢慢說!”


    杜玉喘了幾口粗氣,把心底的思緒捋正,把語言重新組織了一下。


    “大師伯,宇文嘯不見了!”


    “不見了?”嚴王鐵風子一臉的納悶,“不見了是怎麽回事?”


    “對呀,玉兒,你說清楚了,這不見了到底是個什麽情況?”三祖成星子聽了個糊塗。


    “玉兒,你一五一十地從頭說起!”五祖走向前來安慰著杜玉,“不急,慢慢說!”


    “是這樣的,大師伯,三位師叔,爹!”


    杜玉緩緩說道:“就在剛才我們七個在院子裏坐著閑聊,我因為鬧肚子走開了一會。突然一道金光猛然出現,我感到了頭暈目眩差點就昏了過去,幸虧爹給我的護身符才沒事。可當我趕過去的時候,他們五個就全昏迷了,唯獨不見了宇文嘯,具體什麽情況我也不知道!”


    “什麽……”


    嚴王鐵風子第一個就站了起來,他仿佛中意識到了什麽問題,並第一眼看向了旁邊的大師兄冷運子,隨之身影幾個晃動就消失在了客廳,下一刻他出現在了宇文嘯的院子裏。


    由於今天特殊,他們七個在拜見完了五祖之後,就一塊到宇文嘯的院子裏坐了會兒。


    入眼的第一幕,嚴王就怒火中燒了起來。


    他右手一個展動,一波能量閃過苗婉秋李九天從昏迷中清醒了過來。


    “宇文嘯呢?”


    嚴王怒目圓睜,第一個看向了大師姐苗婉秋,這也是嚴王交給他的一個特別任務,一定暗下要看好宇文嘯,他就怕有人渾水摸魚再度襲擊青雲殿,有哪個老怪物盯上了宇文嘯。


    由於剛剛經曆了一場大戰,青雲殿的結界被打破了七七八八,需要重新布置修整。


    他們五師兄弟看起來是在客廳裏聊天談笑,實則上也是在幫嚴王看管著整個青雲殿。


    但是萬萬沒想到有人膽大包天,在他們五祖的眼皮底下就這樣把宇文嘯給劫走了。


    擺明了是一個不世出的老妖怪,至少修行和他們五祖不相上下,或者更高。


    不然不可能這麽輕送地就把宇文嘯整個給劫走了。


    其他四祖先後趕到,雖然用盡了神通可也隻是看到了一道金光,經過他們五個的重重推演最後在青雲殿的大門外就斷掉了,很顯然來人經過了重重布置,目的就是有仙光的宇文嘯。


    聖元宮五祖,尤其是大師兄冷運子的臉上冷冰冰的,眼睛中都是怒火。


    不管是有意還是無意,來人都讓他和嚴王的關係更加雪上加霜,嚴王的眼神就是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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