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殺隊總部之所在,被煉獄杏壽郎稱作是產屋敷家的宅邸。


    因為鬼殺隊的當主是一個叫做產屋敷的家族子弟世世代代所擔任的,最開始的鬼殺隊也是由這個家族所組建,所以當主所住的地方就是鬼殺隊的總部,產屋敷家的住宅。


    由於那棟宅邸的位置不能隨便暴露的關係,在前往鬼殺隊總部的途中,黎格並沒有被告知其所在的位置。


    更甚者,黎格都沒有能夠見到前往產屋敷家的路線的機會,和煉獄杏壽郎一起坐在了被遮得嚴嚴實實的車廂中,被一路送到了目的地。


    拜此所賜,當黎格從車廂裏下來時,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現在究竟在什麽地方,這裏又是哪裏。


    他隻知道,自己被煉獄杏壽郎帶到了一個很隱蔽的地方,並來到了一處豪宅的宅院中。


    炭治郎、善逸、伊之助三人沒有隨行,而是被煉獄杏壽郎安排去了自己家。


    來到這個宅院裏的隻有黎格和煉獄杏壽郎,除此之外,連一個負責帶路的下人都沒有。


    黎格環視了一眼四周,發現這裏的環境很優美。


    腳下是石頭鋪成的地麵。


    周圍有專門種植花草,還有小橋流水。


    宅邸的樣式則是日式和風,有種曆史的厚重感及古老的歲月感。


    “嗯!我們到了!”


    將黎格帶到這裏來的煉獄杏壽郎便拍了拍黎格的肩膀,緊接著才朝著宅邸的方向高聲匯報。


    “炎柱煉獄杏壽郎!攜繼國緣壹劍士來了!”


    煉獄杏壽郎本來就大的聲音,經過刻意的高聲呐喊以後,直接是化作回音,在整棟宅邸的空間中回蕩開來,經久不息。


    黎格靜靜的看著這一幕,某一刻裏心中一動,抬起了頭來。


    “唰!”“刷!”“刷!”“刷!”……


    就在這一瞬間裏,一道道破空聲相繼響起,讓一道道身影自宅院的四麵八方掠來。


    他們相繼落在了宅院四周的圍牆上,居高臨下的望著站在宅院中央的黎格,身上散發出來的是各不相同,卻同樣強大的氣息。


    “嗯?”煉獄杏壽郎見到這一幕,有些驚訝的道:“噢噢!你們居然都到了嗎?”


    不怪煉獄杏壽郎會這麽驚訝。


    作為被刻意隱藏的鬼殺隊總部,產屋敷家的宅邸平日裏是很少有人出入的,哪怕是深受信賴的柱都很少會齊齊聚集在這裏,隻有在半年一次的柱合會議上,柱級劍士才會齊聚一堂,一起討論鬼殺隊整體的風紀及今後的行動方針等等的問題。


    而平時,柱的任務繁忙,不僅需要負責警戒範圍巨大的地區,進行與鬼相關的情報收集活動,還要為提升自身的實力進行訓練,加上閑雜事務纏身,正常情況下,柱們是不會齊聚在總部這邊的。


    恰好,半年一度的柱合會議前不久也已經結束,照理來說,這個時候的柱們應該都各自在外執行任務,或者是處理繁重的鬼殺隊隊務才是。


    可此時此刻裏,往日裏難得一見的柱,竟是再次齊聚一堂。


    “你總算回來了,煉獄先生。”


    這是站在最靠近宅院的圍牆上,個子比較嬌小的一個少女。


    少女有著一頭劉海末端為紫色的夜會卷發及紫色的瞳孔,頭發的後麵戴著一個薄荷色的蝴蝶發飾,身上穿著鬼殺隊的隊服,隊服外披著蝴蝶翅紋圖案的羽織,令其看上去就像是一隻隨時有可能展翅飛翔的蝴蝶一般,分外美麗。


    她是蟲柱,蝴蝶忍。


    “喲,煉獄,聽說你在無限列車上華麗的大鬧了一番啊,真不錯呢!”


    這是有如忍者一般,抱著手臂,直挺挺的站在一棵樹的樹枝上的青年。


    青年體格格外健壯,身著沒有袖子的鬼殺隊隊服,頭上戴著鑲鑽的護額頭飾,頭飾的兩邊還掛著淡青色的串鏈子,一頭偏銀色的白發綁成一條突出的馬尾,背後還背著刀,存在感可謂是極強。


    他是音柱,宇髓天元。


    “抱、抱歉,煉獄先生,因為大家都很好奇打倒了上弦的人究竟長什麽樣……”


    這是老老實實落在院落中,看上去有些靦腆的女孩。


    她有著一雙淺葉綠色的大眼晴,臉頰泛紅,眼下各有一顆痣,三條發梢為草綠色的櫻粉色長麻花辮垂在身上,還披著雪白色的羽織,隊服似乎是特別改造過的,下半身為短裙,還穿著綠色條紋的長襪,時髦感不低。


    她是戀柱,甘露寺蜜璃。


    “然後呢?那小子就是打倒了上弦的家夥嗎?”


    用著如此惡劣的語氣說著話的是一個長著白色的刺蝟頭,臉上有三道疤痕,渾身也布滿傷痕,外形顏為猙獰可怖的人。


    對方身披帶有“殺”字的白色羽織,隊服敞開,露出肌肉,渾身散發出凶惡的氛圍,給人一種隨時有可能拔刀衝上來,把人給砍了的恐怖感。


    他是風柱,不死小川實彌。


    “…這種小鬼能殺死上弦?難以置信。”


    這是一個待在比較陰暗的角落裏的人說出來的話。


    對方有著左綠右金的異色童,下半張臉纏著繃帶,黑色的中長發如同海帶一般卷著,身上則披著黑白條紋的羽織,脖子上居然還有一條白蛇,正在對著黎格吐著蛇信。


    他是蛇柱,伊黑小芭內。


    “啊啊,真是年輕,好像隻比時透君大一點的樣子,這麽年輕就得和上弦死鬥,太可憐了,阿彌陀佛。”


    這是一個做著僧侶打扮,體格為全場最壯碩的大漢。


    他雙手合十,淚流滿麵,額頭上有著一條極長的傷痕,雙眼似乎全盲了,披在鬼殺隊製服外麵的是一件寫有“南無阿彌陀佛”字樣的棕色袈裟,加上一串被其拿在手中的佛珠,不知道的人或許真會將其當做一名僧侶。


    他是岩柱,悲鳴嶼行冥。


    然後,還有兩個人從圍牆上一躍而下,跳進宅院裏,默默的走來,一言不發。


    這兩人,一個是看上去沉著冷靜,不言苟笑,在鬼殺隊的製服外套著一件左右兩邊花樣不同的羽織的黑發青年,一個是留著發梢為薄荷綠的黑色長發,麵無表情的少年。


    青年是水柱,富岡義勇。


    少年是霞柱,時透無一郎。


    “你們果然都到了啊!嗯!這值得紀念!”


    再加上如此大喊大叫著的炎柱煉獄杏壽郎,鬼殺隊的九名柱就在這裏齊聚一堂,罕見的於柱合會議以外的場合出現在了同一個地方。


    黎格的視線就從這些人的身上一一掃過,辨認著他們的身份。


    柱們也在關注著黎格,關注著這位據說斬殺了上弦的劍士,有的眼中滿是好奇,有的眼中充滿懷疑。


    例如風柱不死引川實彌及蛇柱伊黑小芭內,這兩人便毫不掩飾自己的懷疑。


    “我說煉獄,你該不會是讓鎹鴉送了假情報回來吧?”不死川實彌毫不客氣的道:“這種小鬼能殺上弦?我不信!”


    “同感。”伊黑小芭內逗著脖子上的白蛇,眼神陰沉的道:“上百年都沒有經過人員替換的上弦,連我們都不敢說自己能砍下其中一個的頭頓,現在突然冒出來一個陌生的年輕劍士說他成功了,很遺憾,我也不信。”


    “你們應該是聯手了吧?”宇髓天元按著額頭,擺著莫名其妙的姿勢,道:“雖然這樣不華麗,但就結果而言,這反而容易讓人接受。”


    “啊,確實如此。”悲鳴嶼行冥合著手掌,流著淚的道:“能夠斬殺上弦,就算是聯手,也是一大功勞。


    風柱、蛇柱、音柱以及岩柱便相繼表達了自己的看法,看來都還在確認情報的準確性。


    “大家別這麽說嘛,也許這位繼國緣壹君和時透君一樣,都是天才呢?”戀柱甘露寺蜜璃倒是在那裏一邊碰著手指,一邊幫黎格說了話,說完還偷瞄了黎格一眼,隨即在心中偷偷尖叫了起來,暗叫道:“繼國君長得真帥氣啊!”


    “嗯,看起來確實很聰明,很有才能的樣子呢。”蟲柱蝴蝶忍從出場到現在就一直在打量著黎格,臉上帶著笑容,轉過頭,對著時透無一郎道:“時透君怎麽看呢?”


    “…我無所謂。”霞柱時透無一郎好像對這個話題不感興趣。


    剩下的水柱富岡義勇更是從頭到尾都沒有說過一句話,沉默不語的站在那裏,顯然是個話不算多的人。


    最後,還是煉獄杏壽郎發話了。


    “事情的經過在下已經通過鎹鴉全部如實匯報了,句句屬實,沒有半句虛言,若有隱瞞,我願切腹自盡!


    這個炎柱,竟是把話說到了這個份上。


    可就算是這樣,還是有人不太願意相信。


    “是不是屬實,試試不就知道了?”


    不死川實彌露出猙獰的冷笑,居然當著所有人的麵,拔出了腰間的佩刀。


    “不死川!你想幹嘛?”


    煉獄杏壽郎睜大了眼晴,衝著不死川實彌大喊。


    “別吵,隻是稍微試試而已,應該無所謂吧?”不死川實彌冷笑道:“反正他也不是鬼殺隊的隊員,對他動手,不算違反隊規。”


    “小子,你敢接我一刀試試嗎?”


    說著,一股旋風在不死川實彌的身上卷了起來,擾亂了宅院裏的大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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