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鳥盡弓藏，兔死狗烹，乃是常事
大唐說書人：揭秘玄武門，李二懵了 作者：山海盡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李承乾和李麗質不由得麵麵相覷。</p>
這是什麽情況？</p>
他們是不是走錯了地方？</p>
這是刑部大牢？</p>
就在他們滿臉疑惑不解的時候，卻看到負責掌管刑部大牢的王叔李道宗席地而坐。</p>
麵前擺著一張小幾案，正美滋滋的吃著豬頭肉，喝著小酒。</p>
而他們的皇爺爺則是坐在他們王叔原本的位置上，一副大喇喇的樣子，手裏正抓著一支雞爪子啃著。</p>
畫麵讓人有些不忍直視。</p>
李承乾滿臉驚愕的看著李淵。</p>
這……還是他的皇爺爺？</p>
記憶中，皇爺爺總是一副威嚴的樣子，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一點兒都不顧及自己的形象。</p>
他這是怎麽了？</p>
李麗質也有些傻眼，不過臉上卻露出了開心的笑容，她皇爺爺終於打開心扉，過自己想過的生活了。</p>
“這是刑部大牢？”</p>
比他們稍微晚來一步的李靖進門，就看到這一幕，不由得震驚地張大了嘴巴。</p>
以為自己走錯了地方。</p>
聽到李靖的聲音，李承乾和李麗質回頭，然後在李靖震驚的目光下點頭。</p>
“衛國公，你並沒有走錯，這就是刑部大牢。”</p>
李靖嘴角狠狠地抽搐了一下。</p>
酒肉的味道。</p>
秦煜講話本的聲音。</p>
牢房裏的犯人羨慕嫉妒恨的眼神。</p>
種種都摻雜在了一起。</p>
淩亂之中而又充滿了和諧。</p>
此時此刻，李靖終於明白為什麽陛下要讓他先來刑部大牢看看了。</p>
秦兄弟這樣，哪裏是在坐牢？</p>
分明是把酒樓的生意帶到了刑部大牢才對。</p>
甚至連負責刑部的刑部尚書都在帶頭吃喝。</p>
這簡直讓人匪夷所思。</p>
看到李淵，李靖連忙過去行禮，正要開口，李淵擺了擺手阻止他。</p>
秦煜的話本兒如今正是精彩的時候，他可不想被人打斷。</p>
李承乾和李麗質也被李淵阻止，站在一邊，看著李淵悠閑自在地吃吃喝喝。</p>
這種狀況一直持續了大概一個時辰。</p>
直到秦煜那句大家都熟悉，而又不想聽到的“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想起來，眾人才緩緩地回神。</p>
“哎，今日份兒的話本又聽完了。”</p>
“不夠聽，完全不夠聽啊。”</p>
“我說你們，話本好聽是不錯，難道你們就沒有關注另外一件事嗎？”</p>
“什麽事？”</p>
這人說完，其他人紛紛看向他問了起來。</p>
那人捋了捋胡子，一臉得意的說道。</p>
“老夫活了一輩子，從來都沒有想過，有朝一日能夠在刑部大牢聽話本，喝酒吃菜，還能安然無恙的離開。”</p>
“哪怕這件事平身就這一遭，也足夠日後講給兒孫聽了。”</p>
那人說完，哈哈一笑，抬步離去。</p>
其他人先是一愣，反應過來，看了看刑部大牢，再看了看在大牢裏麵的秦煜。</p>
不由得點頭稱是。</p>
“別說，那位兄台說得還真不錯，就今日這件事，足夠我們日後跟子孫後代吹牛皮了。”</p>
“就是，在刑部大牢聽書，絕對是開天辟地頭一抹。”</p>
“哈哈哈……這樣說來，就算今天聽不到秦先生的話本兒，好像也不那麽難受了。”</p>
“走，找兄弟們吹牛去。”</p>
“哈哈哈……走，我也去。”</p>
聽書人四散離去。</p>
留下李道宗和獄卒們風中淩亂。</p>
在刑部大牢聽書，咋還成了光宗耀祖的事情了？</p>
“皇爺爺，王叔！”</p>
眾人離開之後，李麗質和李承乾便跟李淵和李道宗行禮。</p>
“嗯，你們怎麽來了？”</p>
“也想在刑部大牢聽聽書？”</p>
李淵玩味地說道。</p>
看李承乾的目光明顯沒有看李麗質那麽溫柔。</p>
這個孫子，他曾經最是疼愛，也最是看好，但是這些年，他從幽居太極宮，然後再到大安宮，這個孫子都沒有去看過他幾次。</p>
反倒是孫女兒李麗質還惦記著他這個皇爺爺，有時間的時候還能去陪陪他。</p>
李淵就那樣，目光一動不動的盯著李承乾。</p>
李承乾被李淵盯得不好意思，正想要開口的時候，李淵笑了起來。</p>
不過不是開懷大笑，而是一臉自嘲。</p>
親兒子都能謀反逼宮，更何況一個孫子呢？</p>
他到底在想什麽？</p>
牢房裏的秦煜顯然也看到了這一幕，他淡淡地說道：</p>
“期待是所有痛苦的根源，期待越大越是痛苦。</p>
倒不如放開一切，順氣自然，將期待值降低，或者不要再有期待。</p>
這樣生活反而會比你想象中的還要美好一些。”</p>
李淵點頭，“說得有道理，是朕期待太高了。”</p>
“皇爺爺，你別這麽說。”</p>
感受到李淵的落寞，李麗質連忙安慰道。</p>
李淵聞言哈哈一笑。</p>
“朕沒事，你別擔心。”</p>
李承乾則是一臉懵，“皇爺爺，秦先生你們在說什麽呀？”</p>
秦煜笑了笑沒說話，難怪皇位最終會落在現在還是小豆丁的李治身上。</p>
這太子，著實有些不夠看啊。</p>
他要是給太子當了太傅，最後還能有好下場？</p>
李靖也連忙拱手行禮，“李靖見過太上皇，王爺！”</p>
李淵點頭，“為秦煜這小子而來？”</p>
“正是！”</p>
“那你去吧，正好也勸勸他，那侯爺府呆著怎麽著也比這刑部大牢強吧？”</p>
說完，李淵起身看了李承乾一眼，說道：“你們幾個陪朕走走吧，很多年沒出來看看了。”</p>
“這世道，變了啊！”</p>
“遵命！”</p>
李道宗對獄卒揮了揮手，讓他們各自忙自己的事情去。</p>
他和李承乾兄妹則是跟著李淵走出了刑部大牢。</p>
牢房內。</p>
李靖推門進入。</p>
看著秦煜，卻不知道如何開口。</p>
秦煜反倒是笑了笑說道：“李大哥請坐！”</p>
“這裏有些簡陋，招待不周，你莫要責怪！”</p>
李靖苦笑一聲，“秦兄弟，你這又是何必呢？”</p>
“陛下能賞識你，那是你的幸運，跟太子當老師更是前途無量，你為何偏偏寧願坐牢也要拒絕呢？”</p>
這一點，李靖實在想不明白。</p>
秦煜歎了口氣。</p>
“李大哥凡事不能看表麵。”</p>
“現在看起來無論是當侯爺，還是給太子當太傅都是不錯的事情，風光無兩，前途無量。”</p>
“但榮譽也是與危險並存的，給太子當太傅，隻怕有朝一日秦煜會死無葬身之地。”</p>
秦煜把李靖當兄弟，不僅沒有隱瞞他，反而有點提點的意味。</p>
“李大哥若是信得過兄弟我，最好不要與太子牽扯太深，當然，現在也沒什麽事，他在那個位置上還能坐上幾年呢。”</p>
</p>
到時候李靖都快退休了，應該不會對他有什麽影響。</p>
畢竟曆史上也沒聽說過李靖被李承乾的事情牽扯進去。</p>
“秦兄弟……”</p>
李靖喊了他一聲，震驚地往四周看了一眼。</p>
確定周圍沒人聽見，才低著頭靠近秦煜幾分，小聲說道：“秦兄弟慎言。”</p>
李靖快要被秦煜的言論嚇死了。</p>
這到底是什麽驚世駭俗的言論！</p>
而且太子好好的，風頭正盛，陛下也很寵愛他，又怎麽會……</p>
“秦兄弟，你所說的事情可是真的？”</p>
秦煜點頭，“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是真的。”</p>
李靖一臉的驚恐，“怎麽會這樣？”</p>
太子李承乾雖然有些不堪大用，但畢竟是長孫皇後所出，又有長孫無忌的支持。</p>
李靖怎麽也想不明白為什麽會有這樣的結果。</p>
過了一會兒，李靖壓下心中的震驚，對秦煜說道：</p>
“秦兄弟，此事不論真假，你日後都莫要再說了，這可是殺頭的大罪。”</p>
“為兄的知道你相信我，但這個世界上沒有不透風的牆，萬一被人聽去，你可就……”</p>
秦煜心中一暖。</p>
李靖這人的確值得深交。</p>
他都說出了這樣的今天大消息，他竟然沒有多問一個字，不僅如此，還為他打掩護，可真是難得。</p>
“李大哥放心，此事除了你，我並不會像別人透露，之所以告訴你也是想讓你明白其中緣由。”</p>
他不想真正關心他的為人他擔心。</p>
李靖點了點頭，“你明白就好。”</p>
說完，李靖歎息一聲：“其實你是對的，不入朝為官樂得瀟灑自在，畢竟伴君如伴虎，每天得提心吊膽的日子並不好過。”</p>
他目前就是這個處境，因此很明白那種感受。</p>
秦煜嗬嗬一笑，“李大哥莫要憂心，順其自然便好。</p>
雖說鳥盡弓藏，兔死狗烹，但目前來說，李大哥還是很安全的。</p>
而且，別的不說，就吐穀渾那邊，隻怕再過兩年，還得靠李大哥來收拾。”</p>
李靖苦笑一聲點頭，“為兄有價值還行，隻怕是沒了價值，就也沒有存在的必要。”</p>
其實李靖沒說的是，不僅僅是價值，還有別的方麵。</p>
他的戰功太多，陛下對他已經賞無可賞，隻怕他再立功，陛下就該犯難而心生防範了。</p>
“這點李大哥倒是放心，李二倒是沒有殘殺功臣的事跡，頂多對你防範一點而已。”</p>
李靖擺了擺手，“好了，不說這件事了，我明明是來找你的，怎麽就扯到我身上了？”</p>
“你現在有什麽打算？”</p>
“若是實在不想做官的話，為兄也會拚盡全力為你求情。”</p>
李靖的話言語真摯，表情認真，秦煜滿心感動，他搖了搖頭，“李大哥切莫為我求情。”</p>
“兄弟我自有辦法解決眼前的困境，你莫要為了我把自己陷入不利的境地！”秦煜聽到李靖的話，連忙阻止。</p>
他要是沒有應對之法就不會來了。</p>
況且，外麵還有一個太上皇李淵在，要求請也是李淵去。</p>
當然，他要是直接跑過去，教訓李二一頓才好呢。</p>
這是什麽情況？</p>
他們是不是走錯了地方？</p>
這是刑部大牢？</p>
就在他們滿臉疑惑不解的時候，卻看到負責掌管刑部大牢的王叔李道宗席地而坐。</p>
麵前擺著一張小幾案，正美滋滋的吃著豬頭肉，喝著小酒。</p>
而他們的皇爺爺則是坐在他們王叔原本的位置上，一副大喇喇的樣子，手裏正抓著一支雞爪子啃著。</p>
畫麵讓人有些不忍直視。</p>
李承乾滿臉驚愕的看著李淵。</p>
這……還是他的皇爺爺？</p>
記憶中，皇爺爺總是一副威嚴的樣子，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一點兒都不顧及自己的形象。</p>
他這是怎麽了？</p>
李麗質也有些傻眼，不過臉上卻露出了開心的笑容，她皇爺爺終於打開心扉，過自己想過的生活了。</p>
“這是刑部大牢？”</p>
比他們稍微晚來一步的李靖進門，就看到這一幕，不由得震驚地張大了嘴巴。</p>
以為自己走錯了地方。</p>
聽到李靖的聲音，李承乾和李麗質回頭，然後在李靖震驚的目光下點頭。</p>
“衛國公，你並沒有走錯，這就是刑部大牢。”</p>
李靖嘴角狠狠地抽搐了一下。</p>
酒肉的味道。</p>
秦煜講話本的聲音。</p>
牢房裏的犯人羨慕嫉妒恨的眼神。</p>
種種都摻雜在了一起。</p>
淩亂之中而又充滿了和諧。</p>
此時此刻，李靖終於明白為什麽陛下要讓他先來刑部大牢看看了。</p>
秦兄弟這樣，哪裏是在坐牢？</p>
分明是把酒樓的生意帶到了刑部大牢才對。</p>
甚至連負責刑部的刑部尚書都在帶頭吃喝。</p>
這簡直讓人匪夷所思。</p>
看到李淵，李靖連忙過去行禮，正要開口，李淵擺了擺手阻止他。</p>
秦煜的話本兒如今正是精彩的時候，他可不想被人打斷。</p>
李承乾和李麗質也被李淵阻止，站在一邊，看著李淵悠閑自在地吃吃喝喝。</p>
這種狀況一直持續了大概一個時辰。</p>
直到秦煜那句大家都熟悉，而又不想聽到的“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想起來，眾人才緩緩地回神。</p>
“哎，今日份兒的話本又聽完了。”</p>
“不夠聽，完全不夠聽啊。”</p>
“我說你們，話本好聽是不錯，難道你們就沒有關注另外一件事嗎？”</p>
“什麽事？”</p>
這人說完，其他人紛紛看向他問了起來。</p>
那人捋了捋胡子，一臉得意的說道。</p>
“老夫活了一輩子，從來都沒有想過，有朝一日能夠在刑部大牢聽話本，喝酒吃菜，還能安然無恙的離開。”</p>
“哪怕這件事平身就這一遭，也足夠日後講給兒孫聽了。”</p>
那人說完，哈哈一笑，抬步離去。</p>
其他人先是一愣，反應過來，看了看刑部大牢，再看了看在大牢裏麵的秦煜。</p>
不由得點頭稱是。</p>
“別說，那位兄台說得還真不錯，就今日這件事，足夠我們日後跟子孫後代吹牛皮了。”</p>
“就是，在刑部大牢聽書，絕對是開天辟地頭一抹。”</p>
“哈哈哈……這樣說來，就算今天聽不到秦先生的話本兒，好像也不那麽難受了。”</p>
“走，找兄弟們吹牛去。”</p>
“哈哈哈……走，我也去。”</p>
聽書人四散離去。</p>
留下李道宗和獄卒們風中淩亂。</p>
在刑部大牢聽書，咋還成了光宗耀祖的事情了？</p>
“皇爺爺，王叔！”</p>
眾人離開之後，李麗質和李承乾便跟李淵和李道宗行禮。</p>
“嗯，你們怎麽來了？”</p>
“也想在刑部大牢聽聽書？”</p>
李淵玩味地說道。</p>
看李承乾的目光明顯沒有看李麗質那麽溫柔。</p>
這個孫子，他曾經最是疼愛，也最是看好，但是這些年，他從幽居太極宮，然後再到大安宮，這個孫子都沒有去看過他幾次。</p>
反倒是孫女兒李麗質還惦記著他這個皇爺爺，有時間的時候還能去陪陪他。</p>
李淵就那樣，目光一動不動的盯著李承乾。</p>
李承乾被李淵盯得不好意思，正想要開口的時候，李淵笑了起來。</p>
不過不是開懷大笑，而是一臉自嘲。</p>
親兒子都能謀反逼宮，更何況一個孫子呢？</p>
他到底在想什麽？</p>
牢房裏的秦煜顯然也看到了這一幕，他淡淡地說道：</p>
“期待是所有痛苦的根源，期待越大越是痛苦。</p>
倒不如放開一切，順氣自然，將期待值降低，或者不要再有期待。</p>
這樣生活反而會比你想象中的還要美好一些。”</p>
李淵點頭，“說得有道理，是朕期待太高了。”</p>
“皇爺爺，你別這麽說。”</p>
感受到李淵的落寞，李麗質連忙安慰道。</p>
李淵聞言哈哈一笑。</p>
“朕沒事，你別擔心。”</p>
李承乾則是一臉懵，“皇爺爺，秦先生你們在說什麽呀？”</p>
秦煜笑了笑沒說話，難怪皇位最終會落在現在還是小豆丁的李治身上。</p>
這太子，著實有些不夠看啊。</p>
他要是給太子當了太傅，最後還能有好下場？</p>
李靖也連忙拱手行禮，“李靖見過太上皇，王爺！”</p>
李淵點頭，“為秦煜這小子而來？”</p>
“正是！”</p>
“那你去吧，正好也勸勸他，那侯爺府呆著怎麽著也比這刑部大牢強吧？”</p>
說完，李淵起身看了李承乾一眼，說道：“你們幾個陪朕走走吧，很多年沒出來看看了。”</p>
“這世道，變了啊！”</p>
“遵命！”</p>
李道宗對獄卒揮了揮手，讓他們各自忙自己的事情去。</p>
他和李承乾兄妹則是跟著李淵走出了刑部大牢。</p>
牢房內。</p>
李靖推門進入。</p>
看著秦煜，卻不知道如何開口。</p>
秦煜反倒是笑了笑說道：“李大哥請坐！”</p>
“這裏有些簡陋，招待不周，你莫要責怪！”</p>
李靖苦笑一聲，“秦兄弟，你這又是何必呢？”</p>
“陛下能賞識你，那是你的幸運，跟太子當老師更是前途無量，你為何偏偏寧願坐牢也要拒絕呢？”</p>
這一點，李靖實在想不明白。</p>
秦煜歎了口氣。</p>
“李大哥凡事不能看表麵。”</p>
“現在看起來無論是當侯爺，還是給太子當太傅都是不錯的事情，風光無兩，前途無量。”</p>
“但榮譽也是與危險並存的，給太子當太傅，隻怕有朝一日秦煜會死無葬身之地。”</p>
秦煜把李靖當兄弟，不僅沒有隱瞞他，反而有點提點的意味。</p>
“李大哥若是信得過兄弟我，最好不要與太子牽扯太深，當然，現在也沒什麽事，他在那個位置上還能坐上幾年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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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時候李靖都快退休了，應該不會對他有什麽影響。</p>
畢竟曆史上也沒聽說過李靖被李承乾的事情牽扯進去。</p>
“秦兄弟……”</p>
李靖喊了他一聲，震驚地往四周看了一眼。</p>
確定周圍沒人聽見，才低著頭靠近秦煜幾分，小聲說道：“秦兄弟慎言。”</p>
李靖快要被秦煜的言論嚇死了。</p>
這到底是什麽驚世駭俗的言論！</p>
而且太子好好的，風頭正盛，陛下也很寵愛他，又怎麽會……</p>
“秦兄弟，你所說的事情可是真的？”</p>
秦煜點頭，“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是真的。”</p>
李靖一臉的驚恐，“怎麽會這樣？”</p>
太子李承乾雖然有些不堪大用，但畢竟是長孫皇後所出，又有長孫無忌的支持。</p>
李靖怎麽也想不明白為什麽會有這樣的結果。</p>
過了一會兒，李靖壓下心中的震驚，對秦煜說道：</p>
“秦兄弟，此事不論真假，你日後都莫要再說了，這可是殺頭的大罪。”</p>
“為兄的知道你相信我，但這個世界上沒有不透風的牆，萬一被人聽去，你可就……”</p>
秦煜心中一暖。</p>
李靖這人的確值得深交。</p>
他都說出了這樣的今天大消息，他竟然沒有多問一個字，不僅如此，還為他打掩護，可真是難得。</p>
“李大哥放心，此事除了你，我並不會像別人透露，之所以告訴你也是想讓你明白其中緣由。”</p>
他不想真正關心他的為人他擔心。</p>
李靖點了點頭，“你明白就好。”</p>
說完，李靖歎息一聲：“其實你是對的，不入朝為官樂得瀟灑自在，畢竟伴君如伴虎，每天得提心吊膽的日子並不好過。”</p>
他目前就是這個處境，因此很明白那種感受。</p>
秦煜嗬嗬一笑，“李大哥莫要憂心，順其自然便好。</p>
雖說鳥盡弓藏，兔死狗烹，但目前來說，李大哥還是很安全的。</p>
而且，別的不說，就吐穀渾那邊，隻怕再過兩年，還得靠李大哥來收拾。”</p>
李靖苦笑一聲點頭，“為兄有價值還行，隻怕是沒了價值，就也沒有存在的必要。”</p>
其實李靖沒說的是，不僅僅是價值，還有別的方麵。</p>
他的戰功太多，陛下對他已經賞無可賞，隻怕他再立功，陛下就該犯難而心生防範了。</p>
“這點李大哥倒是放心，李二倒是沒有殘殺功臣的事跡，頂多對你防範一點而已。”</p>
李靖擺了擺手，“好了，不說這件事了，我明明是來找你的，怎麽就扯到我身上了？”</p>
“你現在有什麽打算？”</p>
“若是實在不想做官的話，為兄也會拚盡全力為你求情。”</p>
李靖的話言語真摯，表情認真，秦煜滿心感動，他搖了搖頭，“李大哥切莫為我求情。”</p>
“兄弟我自有辦法解決眼前的困境，你莫要為了我把自己陷入不利的境地！”秦煜聽到李靖的話，連忙阻止。</p>
他要是沒有應對之法就不會來了。</p>
況且，外麵還有一個太上皇李淵在，要求請也是李淵去。</p>
當然，他要是直接跑過去，教訓李二一頓才好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