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長長,似乎永遠也不會天亮,漆黑的夜空在那聲巨吼之後變得更為黑沉......


    話說回到那劍齒獸多番的猛撲被顧南雲施展出的金色網球所擋住,那異獸見攻而不得,便停下了猛撲之勢。森林裏剛才那聲巨吼回蕩於它的耳朵裏,不知是被那巨吼聲給震懾住還是為何,隻聽劍齒獸低低吼了一聲,整個氣勢和之前的相比大是減弱,身上發光的裂痕紋路此時消失不見,仿佛它是在為那聲巨吼俯首稱臣!


    劍齒獸揚起它巨大的腦袋,嘴裏喘著粗氣,一雙火焰藍目望著金色網球中的顧南雲與端木琪等幾人,盯住他們看了一小會兒,隨後它一對巨翅撐開,拍打著翅膀托起龐然的身軀,向著上空的黑夜飛去,消失於他們的眼前!


    顧南雲那邊,金色的網狀球體還在金光耀目,網球內的幾人眼看那劍齒異獸已然離開。隨後顧南雲再次念動咒語,隻見他們周圍的網狀線條逐漸收縮,不消片刻,全都匯集到他們頭頂上方那卍字之上,繼而卍字逐漸變小,被顧南雲掌中托起的天羅罩盡數吸收,此時恢複了之前的原樣!


    一番戰鬥結束,幾人原本緊繃的身體得到緩解,紊亂的心情稍微平複!但見幾人的身上,皆有幾處傷痕,其中林旭與何大宏兩人的傷勢較重些。


    不遠處,一具被火燒焦的屍體靜靜地躺在那處,整個屍體焦黑一片,已是麵目全非,那屍體正是與他們一道同來的顏真。


    幾人一起走了過去,眼望著顏真還冒著青煙的屍體,一股哀痛湧上他們的心頭,麵色慘然!葉嵐婧與林旭及楚誌川三人,都默然向著那顏真的屍體彎腰鞠躬。


    “唉......”


    何大宏站在邊上發出一聲歎息,他沉聲道:“顏少俠,你一路走好,在我何大宏心中,你是個了不起的英雄......”


    蹲在一旁的嶽寧依,不知何時卻已泣不成聲,方才那異獸的襲擊令她到現在還驚魂未定,她眼望著地上顏真的屍體,前些日那個還活生生的剛正善良顏的師兄,如今變成一副焦黑的屍體躺在她的麵前,嶽寧依想著想著更加悲痛的哭了出來。


    這時,文璃也蹲下身子,一隻手輕拍著她的後背,一臉憂傷道:“嶽師妹,別哭了,人死不能複生,顏真師兄還在天上看著我們一起消滅邪教呢!”文璃的聲音此刻也跟著哽咽著,差點也要忍不住哭出聲,隻是,她比嶽寧依更要堅強!


    端木琪神色淡然,她幾步走到了嶽寧依身旁,然後伸出雙手把她攬在懷裏,輕聲安慰道:“別怕!一切都過去了,顏真師侄隻是去了另一個世界,那裏沒有爭鬥,沒有殺伐,我們應該替他高興才是,他的心依然和我們永遠在一起!”


    端木琪懷中的嶽寧依,她止住了哭聲,梨花帶淚的眼眸望著端木琪那安穩笑容,那就像是來自母親的微笑,讓她心裏感到安心踏實,不再害怕......


    場中,顧南雲這刻四下正收尋著周邊的場地,他似乎在尋找什麽東西。


    但見一處葉叢中,一柄長劍亮光閃閃,那是之前顏真從半空中掉下散落的佩劍,顧南雲已找到了劍鞘,隨後他輕輕將那柄長劍提起,走到了顏真屍體的旁邊,他半跪於地,將手中長劍緩慢的放於屍體旁邊。


    這刻,顧南雲望著顏真的屍體,臉上浮現出悲憤與愧疚之色,讓他有些憤恨自己,他慢慢開口道:“如果我要是早點拿出天羅罩,顏師兄也不會因此喪命,都是南雲不好......”


    時間過去了許久,但見一座孤墳出現在他們的麵前。


    幾人中,顧南雲這時抬頭仰望著漆黑的夜空,一抹無奈的神傷閃過他的臉龐,心中有一個聲音緩慢響起:顏師兄,你會怪我嗎......


    這一夜,竟是那般深痛,刻苦銘心......


    天色漸漸亮了起來,森林裏一如昨日,早晨的空氣是清醒的,草地上無名的妖異花朵開得正豔!


    經過一夜的纏鬥,再加上一夜又沒睡好,端木琪等人的精神麵容,顯得有些萎靡。但是,眼下他們還有繼續往森林深處進發。


    一路上,他們也相對安全,並未見到其他人出現或者有野獸出沒的情況!


    走在最前頭的何大宏,在前麵不遠處的一根樹枝上,他眼見著一塊黃色的衣角布條像是被撕扯下來一般,掛在樹枝上尤為醒目!


    何大宏快步上前走了過去,一隻手抓起那塊黃色衣角,仔細查看一番!


    忽然,他眼中閃現出些許擔憂之色,隨後整個麵容也暗淡了下來。


    隻見他一人站在那裏,抬頭遙望著遠處,目光似在尋找什麽東西。


    後麵,在何大宏身後的顧南雲看到了一舉動,有些不明所以,隨後跟上前去。


    顧南雲道:“何師兄,你怎麽了,身體不舒服嗎?”


    那知何大宏並未太多在意他的問話,此刻他一臉愁容,四下扭頭張望著,如同無頭蒼蠅那般幹著急!


    顧南雲注意到了他手中緊緊攥著的一快衣角,他定睛一看,隻覺這塊衣角有些熟悉,卻想不起來。


    他倆身後的六個人,不明所以的都走上前來看看是怎麽回事!


    何大宏這時開口說話了,隻聽他道:“是金姑娘!這是金姑娘留下的衣角......”


    幾人都把目光投向何大宏手中那塊黃色的布條。


    這時,楚誌川開口道:“是之前在神寶山莊出現的那位天星派金姑娘嗎?”


    何大宏點點頭,神色有些失落,道:“是的沒錯,當我看到這塊衣角時,很確定是她沒錯了!”


    顧南雲兩手托腮,思忖了一下,道:“既然是金姑娘,難道她也是為了靈獸而來?”


    何大宏沒想那麽多,說道:“不管怎麽樣,我有種不好的預感,金姑娘應該出事了,不然也不會掉下一塊衣角在此處!”


    聽何大宏說後,端木琪這時開口道:“興許,這塊衣角也隻是她不小心被樹枝掛掉而已,你先不要太著急。”


    可何大宏隻認定他心中的不詳預感,這刻,他隻想快些找到金芙羽。


    待明確他的想法之後,何大宏快步向前麵的林子走了過去,那裏四野比較開闊,他好確認行去的方向。


    隻見何大宏回過頭,對著顧南雲他們幾人道:“諸位,我先行一步,待我找回金姑娘,再來與你們匯合!”


    說罷,他單手在空中比劃召喚出一把刀影,那刀影乃是他手中雀麟刀分身而化成,於是何大宏腳踏長刀,向著密林上空飛速而去消失在幾人的視線中......


    端木琪望著何大宏離去的方向,微微點頭笑道:“難得有情郎啊!”


    此時,跟在她身後的嶽寧依,有些不解問道:“端木師叔,你說的可是他倆......”


    在一旁的顧南雲“哈哈”笑道:“嶽師妹,你難道沒有看出來,何少俠喜歡那金姑娘嘛!”


    當他說出這句話時,不知是有意無意的向葉嵐婧那邊看了一眼,而此刻葉嵐婧也對上了他的目光,雖然她一貫清冷,一路之上更是少言寡語。


    當兩人的目光觸及交匯的那一刹,他倆都別開臉望向別處了,隻是這一細微的動作,在場中人並沒有發現什麽不對勁!


    “奧!”


    嶽寧依聽後,有所恍悟地點點頭,隨後她接著道:“真希望何少俠能早些找到金姑娘才好!”


    ......


    彌荒森林,一處懸崖邊上,流水聲“嘩嘩”直泄入深穀,一眼望去,深穀下極為幽深,看不清到穀底的麵貌。


    在這絕穀之上,正展開著一場殊死廝殺,隻見兵器光影閃動,暗器亂飛,即使在這青天白日,也能遠遠看到那絕穀之上鬥法的光芒耀眼。


    “啊......啊......啊......”


    一連串的慘叫連連聲在這山穀中響起,隻見有人被殺死踢入那萬丈深淵中......


    原來是不知何方的兩個門派遇到了一起,要說是為了靈獸而來,也不至於殺得如此激烈,多半是之前兩派必定有太多的私人恩怨,才會在此激烈相殺,隻看那些人全都殺紅了眼,如同入了魔一般!


    兩派的弟子均為實力相當,他們的掌門此刻正在絕穀崖壁上飛馳相鬥,各自的法器亮光閃爍,一個是手戴著一雙黑色的鐵拳套,一個是拿著一對短把斧頭。


    但見戴上一雙鐵拳套的那人,乃是一個身材矮胖之人,他大腹便便,頭頂沒有了頭發卻帶著一頂帽子,如此看似笨拙,沒想到他打鬥起來卻是身輕如燕,矯健靈活,手上一雙鐵拳套無堅不摧!


    再看他對麵之人,中等身材,一身黑衣形如飛燕,正在躲避著矮胖之人的鐵拳攻擊,不知打了多久,那兩人還沒分出個勝負來。


    使用鐵拳套的矮胖之人,隻見他在空中翻轉了幾圈,最後一個翻身雙拳對向那對麵的黑衣之人。


    “嘭嘭嘭......”


    他手上那鐵拳套化為無數隻,疾如閃電般射向黑衣人,這時黑衣人左閃右躲。他避之不及,隨後在空中往上飛了幾丈之高,鐵拳套依舊不依不饒,向他洶湧擊去。


    而這時的黑衣人,揮動著手中一對斧頭,但見那斧頭金光閃現,他兩隻手握住斧把,在自己胸前左右揮舞著,由於速度之快,兩把斧子光影交錯,那光影形成了一個螺旋槳的形狀。


    在無數雙鐵拳齊射而上之刻,撞擊在那螺旋光影之上,發出了“鐺鐺鐺”的聲響!


    緊跟隨後,黑衣人在招架之餘,他抽出一隻手,向著空氣一個甩劈出去,直飛往對麵那矮胖之人,隻見一把斧頭猶如離弦之箭,飛射而至!


    那斧頭一邊急射過來,一邊在空中旋轉了數圈,眼看就要向矮胖之人逼近。


    那矮胖之人大駭,臉色驚變,他立即改變攻勢,收回發射出的鐵拳套,隨後與那對射飛過來的斧頭向前衝去,當他與那突然襲擊來斧頭相遇時,矮胖之人在半空中一個後空翻,他翻到一半刻,那斧頭離他身體也隻有分毫隻差,眼看險些就要擊中,最後斧頭從他的胸脯上,額頭上飄飛過,他躲過了這致命一擊!


    然後,還沒等黑衣人回過神來,矮胖之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直衝向那黑衣之人。


    他飛跳到黑衣人頭頂斜上方,用盡全身力氣,把所有的力量匯聚到那雙鐵拳套之上。


    隻見鐵拳套黑氣騰騰,殺氣勢不可擋!


    那黑衣之人也是反應極快,他召回飛出去的那把斧頭,雙手握緊斧把,交叉在胸前,立時金光騰起......


    “呀......”


    一聲大喝,那雙凶猛無匹的鐵拳套重重砸向黑衣之人,撞擊在斧頭上。


    這一擊好似力拔千鈞,勢不可擋,黑衣人在招架的同時,整個身體直直的被那上麵的一雙鐵拳重壓下來,他的雙腳直踏入地麵,由於衝擊重力之大,那地麵的岩石表層被打出了一個深坑。


    也就在這一瞬間,那被打出一個深坑的地表石塊突然坍塌,裂成幾塊散落掉入穀底中。


    於此同時,在另一邊不遠處還在酣鬥的兩派弟子,其中有一些是黑衣人這邊門下的弟子,他們看到掌門快要被打入穀底之際。


    紛紛都驚呼道:“掌門......”


    在那眾弟子中,突然間一道身影閃現,從人群中衝了出來,看不清他麵貌是何許。


    隻是聽他對著那黑衣人喊道:“師兄,我來相助於你!”


    說時遲,那是快!那人已如電光般飛到黑衣人這邊來,手中拿起兩把鐵梭子,同時在他掌心處轉了數圈不止。


    隨後他雙手向上空中的矮胖之人擲出兩把鐵梭子,但見那鐵梭子掠影急速偷襲,擊向矮胖之人。


    上頭的那矮胖之人,遭受到這突如其來的一擊,他立刻收回鐵拳套,躲避著並把兩把飛馳的鐵梭子打倒飛了回去!


    一番偷襲之下,倒讓下麵的那黑衣人鬆了一口氣,他借助此時機,奮力一個騰空而起,飛向了絕穀之上對麵的一片空地處。


    那黑衣人門下的弟子眼見著他們的掌門已經安全脫困,全部都跟著飛了過去,剛才偷襲矮胖之人的那善使飛梭之人,也已迅速飛回到對麵黑衣人那邊去!


    至此,兩派的爭鬥已然暫停!


    黑衣人這邊,他望向對麵絕穀之上的矮胖之人,隨後冷冷道:“田兄,幾月未見,你這身功法當真了,今日要不是你手下留情,恐怕老夫早已喪命你手!”


    他對麵那矮胖之人聽後,臉色一橫,傲然地道:“不敢,你也不差,要不是你想置我於死地,我犯得著要與你等拚死拚活嗎?”


    “哦!”


    這邊的黑衣人眼睛眯起,他眼神中透露出一股恨意,怒道:“你我兩派皆身出於南荒,本應交同誼之好,奈何你鐵山門一向蠻橫無道,欺淩霸市,之前你門下弟子打殺了我好幾名弟子!這筆賬又該如何了結?”


    麵對著黑衣人的質問,對麵那矮胖之人有些不以為然,他“嘿嘿”笑道:“自古本就是強者之道,不錯,你我兩派說起來還是近鄰。但是,爭強好勝,乃人之本性,你不過就是死了幾名弟子嘛!”


    當那矮胖之人話說到一半之時,這邊的黑衣人此刻早已怒火中燒,他麵對著如此蠻橫之人,當真是可惡至極......


    那對麵的矮胖之人想了想,他輕蔑地笑著又道:“這天下何其之大,有些事不是你我所能奈何的,若是起了殺伐紛爭,也屬正常,至於你那幾名死去的弟子,也隻能說他們技不如人,死有餘辜!”


    那矮胖之人就這樣不鹹不談的說起他自以為的觀念,倒像是指責黑衣人那邊做錯了一般!


    “你......田泰立......你好狠毒的心呐......”


    黑衣人此刻被氣得身子有些發顫,心中怒火與羞愧交加,讓他疼痛難忍......


    這時,那使用鐵梭之人用手指著對麵絕穀上的田泰立一幹人等,他怒氣衝冠,氣結地說道:“你等無恥惡賊,殺害我門下弟子,你們不說道歉賠罪也就罷了,這時反倒說我派弟子技不如人!”


    田泰立那邊反笑一聲,回道:“那又怎樣!”


    “怎樣?我金斧派定要與鐵山門一戰方休,以挽回今日之恥辱!”黑衣人這時怒吼道。


    他這邊話剛說完,對麵絕穀那邊的人也早已安奈不住,隻聽那天泰立回應道:“毛蒼,你聽著,此番我到此隻為靈獸而來,本想放你一馬,而今你既然放出狠話誇下海口,那我鐵山一門,可就要奉陪到底了!”


    待田泰立這邊話語剛落,他對麵的毛蒼早已飛身衝向田泰立這邊來,而手下眾弟子也隨之跟著衝上......


    毛蒼在空中怒道:“廢話少說,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剛才兩派鬥爭才停下不過片刻,現在又開始大打出手,於是乎,雙方又開始激鬥了起來。


    正當天泰立於毛蒼兩人打得難分難解時,觀那毛蒼漸漸體力已經不支,而田泰立是越來越勇猛,勝敗即將分曉!


    毛蒼眼望著那雙鐵拳猶如之前的剛猛無匹,甚至這次還多了決然的殺意,他幾番抵抗躲閃之下,最後還是被田泰立打成重傷,口吐鮮血!


    隨後,田泰立又是重重的一腳,踢在了毛蒼的胸口處,他體內一陣紊亂,“哇”的又吐出了一大口鮮血,而現在整個身體已被田泰立打倒在地。


    在田泰立的一雙鐵拳衝來之際,隻見一杆銀色長戟半路殺出,“咻”的一聲,擋住了田泰立猛勢的攻擊!


    這刻,天泰立隻感覺自己的雙拳有些疲軟無力,而自己的身體已被彈開,飛出了幾丈遠,他心中暗自驚訝,這到底是何方神聖,居然輕易的擋住了他這一擊。


    不多時,在田泰立與毛蒼兩人之間,出現了一個男子的身影,一杆長戟銀光閃閃,鋒利無匹,光芒耀眼,刺得他兩人都有些睜不開眼。


    而兩派打鬥中的眾名弟子,他們也都收住兵器,全都把目光望向這邊來,更是好奇地注視著田泰立與毛蒼兩人中間的那個身影。


    隻看那男子年紀應該在二十來歲左右,正是意氣風發的年華,他身穿一襲銀色盔甲,後背的白色披風迎風獵獵作響,一杆長戟緊握手中,直插立地。


    男子頭頂上有一條高高的馬尾被玉冠束起,英姿勃然,劍眉下是一雙璀璨如烈火的眼眸。


    當真是身姿挺拔如蒼鬆,氣勢剛健似驕陽!


    這時,從他後麵樹林中走出了十來個也如他那般身穿盔甲的弟子。


    田泰立與毛蒼兩人都看清了那男子的麵容,望向他身後的十個弟子,想想顯然必是出自名門望派,身份高貴之人!


    這時,毛蒼強忍住腹部的疼痛,他感覺周身的骨頭幾乎像被折斷一樣,最終還是勉強站了起來,不遠處的金斧派門下弟子這時全都往毛蒼那方聚集了過去。


    “在下南荒金斧派掌門毛蒼,多謝少俠救命之恩!”毛蒼向那銀色盔甲男子拱手拜謝道。


    這時候,那男子嘴角不經意的上揚起,俊朗的臉龐此刻向毛蒼這邊看來,一雙明眸如寒星,他清冷道:“區區小事罷了,毛掌門無須記掛!”


    毛蒼這時又道:“毛蒼慚愧!還未請教恩人尊姓大名,他日定當上門親自拜謝!”


    就在毛蒼說完話之時,那邊不遠處的田泰立突然開口說話了。


    田泰立道:“我乃南荒鐵山門掌門田泰立,敢問少俠可是中州神烈堂門下弟子!”


    那銀色盔甲男子轉身望向田泰立,臉上露出幾分冷笑,道:“田掌門真是好眼光,不錯!我乃神烈堂弟子白昭策是也。”


    田泰立知道他是神烈堂的人,想那神烈堂乃當世十大門派之一,又是王朝禁軍,聲名遠播!


    可田泰立本是好強之人,他鐵山門並不想屈居於人下,想起剛才的戰鬥被他輕易阻擋住,田泰立自是心中怒氣難消,但他卻沒表現在臉上,想是應該還顧忌到什麽吧!


    他麵對著白昭策,以質問的口吻道:“既然白少俠是神烈堂弟子,我鐵山門一向與貴派井水不犯河水,為何今日在此偏要橫插一腳!”


    “哈哈......”


    白昭策輕然一笑,並不理會他這話,於是開口道:“我向來愛多管閑事,正所謂路見不平拔刀相助,而且......”


    “而且什麽?”田泰立追問道。


    此刻,白昭策的眼神沒有了之前的風輕雲淡,而是變得有些淩厲起來,這不免讓田泰立看在眼裏,他心中竟有些不安。


    白昭策盯著他,道:“而且我最恨那些自恃為功法高深,橫行霸道之人,比如像田掌門這樣的,那我就要管管了!”


    “你......”


    田泰立有些氣急,剛要發作卻被他身旁的一名堂主給拉住了,那名堂主用嘴貼在田泰立耳朵旁,悄悄的說了幾句話。


    田泰立聽後,隻得歎息一聲,他雖瞪著眼前的白昭策,卻也沒有再說些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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