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緒涼語的靈魂
“快醒醒……快醒醒……”夢中，一個溫柔的聲音一直在回蕩，一雙略冰涼的手落在她頭上，腦中的疼痛漸漸消失。
白橙睜開眼，盯著天花板上淺藍色的壁紙。
喝了酒，頭似乎並沒有那麽痛。
她昨天……好像跑出去，吃了頓飯，喝了酒，然後……
“你醒了。”這句話並不是疑問句。
白橙側頭，發現漂亮妹子一枚！
妹子的頭發很長，金色的光輝圍繞著發絲，臉蛋白淨，帶著一種不健康的蒼白，眼睛大而亮，睫毛撲閃如蝴蝶的翅膀，穿著長裙的身形纖弱，似乎能被風吹走。
妹子麵目眼熟而且很詭異。白橙認真觀察著每一個細節。
“看來你精神好了不少。”妹子的聲音很溫柔。笑起來很養眼。
如果是以前的白橙，此時一定會叫出來:快來人，捉鬼啊——
但現在——她已經是死過的了，自己也許就是鬼魂，怎麽好意思叫？
漂亮妹子的身子——是半透明的。沒有看錯，白橙能透過妹子看到天藍色衣櫃。並不是白橙擁有了異能。而是妹子的問題。
“能起來嗎？”妹子問。
“能。”白橙起床，穿衣，漂亮妹子就在旁邊安靜的等待。
“你需要我做些什麽嗎？”
走在別墅裏，白橙跟周圍的人打招呼，哥哥、緒母、趙媽……她們都在關心她，問她怎麽樣，她抿著嘴微笑，說自己很好，想一個人在別墅走走。
屋裏一幹人都沒搞清楚情況，緒母問緒橋，涼語這是好了嗎？
緒橋搖搖頭，沒說是，也沒說不是。
白橙知道這些人關心的，是這具身體真正的主人——她身邊這位有著淡金色的頭發，半透明身體的人。
漂亮妹子是才是真正的緒涼語——她的靈魂。
“趙媽是個很好的人，把我當親生女兒對待，以前爸媽都去上班隻有我一個人在家，隻有趙媽陪我聊天，拿東西跟我玩……”
真正的緒涼語在旁邊說著關於這別墅，關於她自身的一切，像是在回憶一般，帶著歡笑。
作為聽眾的白橙不知道自己要怎樣反應，不得不說，漂亮妹子確實很漂亮，頭發變成淡金色後更是給她添上一抹亮色，整個人都帶著光輝。
“哦，對了，我哥哥你知道吧，他是我爸爸朋友的兒子……”漂亮妹子說著，突然對著白橙眨眨眼，“你別看我哥那麽溫雅有禮，簡直就是白馬王子模板，他可是沒那麽簡單的，他啊，可厲害了。”
“你知道吧，他進修了醫學。”漂亮妹子看著天空，雙手背在身後，說。
白橙沒有反應過來，但妹子好像也並不是需要她回答。
“醫學，先別說解剖小動物什麽的人身上會染上寒氣，我哥他……可是對心理學很在行，對你來說，可算是危險咯，你要是不好好恢複狀態，你會被再次催眠的。”
“再次！？”白橙抓住關鍵詞。
“對啊，你之前已經被催眠過了，你不知道嗎？”漂亮妹子說著，搖了搖手中不知何時出現的鈴鐺，“這個還記得嗎？小溪，草坪。”
白橙一驚，努力回憶了一下，腦中閃過模糊的片段。如果不是被漂亮妹子可以提醒，白橙可能現在都還不知道。
想著她有可能在催眠中毫無保留的說出自己的事情，她的身體忍不住一陣寒冷。那感覺就像被扒光了衣服給別人看一樣。
“還好我哥並沒想傷害你或是挖什麽秘密，不過這也跟他不清楚我們的情況有關，他現在隻想把他妹妹的病治好。”漂亮妹子定定的看著白橙。
白橙看著她，是想回到這個身體嗎？
真正的緒涼語走近，走近，拉起白橙的手，認真道:
“如果你不想她們知道你的事，你就要小心了，別再想著自我適應度的傻事了。”
白橙的心怦怦的跳著，拉著她的手有些冰涼，並太大的沒有什麽實體感。
“你什麽意思，我可是死了的，雖然我並不知道為什麽來到這個世界後會住宿在你身上……”白橙不明白她的意思，有些慌忙的抽出自己的手。
真正的緒涼語笑笑，並不是很在意白橙的舉動，“不，你知道的。畢竟……這可是交換的條件呢……”
什麽條件？白橙疑惑。不過真正的緒涼語並沒給她問話的機會，“對了，送你一件禮物吧，也算是為了我自己。”
緒涼語走近她，湊近耳畔，帶起清風拂過白橙的耳鬢，“……”
白橙的雙眼因驚訝而睜大，滿臉的不可置信。
緒涼語離開白橙身邊，嗬嗬的笑出聲，“不信可以去實踐看看啊，不過可再別驚到我哥哥了。”
白橙抬頭的時候，緒涼語的靈魂已經不見了，空氣中還飄蕩著她的聲音，沒一會就被風吹散了——“我的世界，就交給你了……”
好好對待我的身體，好好利用這個機會……
利用這個機會去做什麽？緒涼語沒說完，但白橙知道她說的是什麽。
白橙回到臥室的第一件事，就是拿起手機按下那個早已爛熟於心的號碼。
聽著手機裏的等待鈴聲，白橙的心怦怦的跳著，響徹耳畔。
“你沒注意到現在是什麽年份嗎，你沒給你上輩子最想念的人打過電話嗎。”這是緒涼語說的話。
“卡”電話接通，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喂？”
“……”白橙的嘴張合著，卻沒有聲音發出。溫熱的液體自眼角不斷滑落。她不知道自己要說什麽，又該怎麽說。
“喂？”電話一頭的婦女耐心的問了幾聲，還是沒等到回應，還以為是那種專門坑人話費的電話——接電話一分鍾也要被扣兩元話費，果斷而迅速的掛掉了。
聽著電話裏的嘟嘟聲，白橙站在書桌旁邊，愣愣的沒有動，思緒不知飄到了哪裏。
直到，一隻溫暖的大手拭去她眼角的淚痕。
白橙驚醒，看著麵前的男人，下意識的往後退兩步。
緒橋伸手想拿下白橙一直舉在耳邊的手機，白橙躲過，驚叫道，“你要幹嘛！”
緒橋的手停在半空，溫柔的聲音像是天空中的雲朵讓人感到舒適。“抱歉嚇著你了，小妹，我隻是看你有點累，想幫你拿下來放好。”
白橙剛才已經從真正的緒涼語那裏知道緒橋是幹什麽的，現在她的精神十分敏感，一聽緒橋那有些奇怪的聲音，她感到危險。她激動的捂住耳朵，低頭大叫，“別再對我用催眠了——！”
緒橋神色一震，各種情緒在他眼中變換。喃喃道:“你怎麽知道……”
“孩子！你冷靜點。媽媽在這，別怕。他是你哥哥啊……”緒母衝過來，把受驚的白橙抱在懷裏。
緒母的懷抱很溫暖，像是一睹堅固圍牆，能擋住外麵的各種風雨。
白橙放下雙手，離開緒母懷抱，怔怔的看著正往門口走的緒橋。
“哥……”白橙叫道。
那個身影停住。
白橙抬起腳向那邊走，每走一步，就像是對白橙思緒的跋山涉水。
……
真正的緒涼語說過，以後你就是我了，請好好對待我的身體，我的家人，還有你自己。
請你好好的活著。
……
白橙走到緒橋身後，輕輕的抱住他，額頭抵在他的背上，聲音有些嘶啞:“哥，對不起，我不是想這樣對你的。”
“我隻是……隻是做了一個很可怕，很可怕的噩夢。”
緒涼語所說的交換條件是什麽意思，白橙還並不清楚，不過，她很感謝有這麽一次機會再活著，能有這麽一次機會去做上一世沒做完的事……
緒橋身子僵了一下，但很快便放鬆下來，他緩緩轉過身，也輕輕把她抱著，“沒事，哥哥沒事，是哥哥不對，不應該這樣對小妹。”
……
謝謝……也謝謝有這樣的家人陪她，願意把她拉回來。
從此以後，她既是緒白橙，也是緒涼語。
……
緒母走過來，把這兄妹一起抱著，眼角含淚，“沒事了沒事了，對吧，有你哥哥在，那個噩夢不敢來。”
緒尋站在門外沒有過去，看著門口處的三人，眸子閃著光，不知是太陽的光反射的，還是淚光。
“快醒醒……快醒醒……”夢中，一個溫柔的聲音一直在回蕩，一雙略冰涼的手落在她頭上，腦中的疼痛漸漸消失。
白橙睜開眼，盯著天花板上淺藍色的壁紙。
喝了酒，頭似乎並沒有那麽痛。
她昨天……好像跑出去，吃了頓飯，喝了酒，然後……
“你醒了。”這句話並不是疑問句。
白橙側頭，發現漂亮妹子一枚！
妹子的頭發很長，金色的光輝圍繞著發絲，臉蛋白淨，帶著一種不健康的蒼白，眼睛大而亮，睫毛撲閃如蝴蝶的翅膀，穿著長裙的身形纖弱，似乎能被風吹走。
妹子麵目眼熟而且很詭異。白橙認真觀察著每一個細節。
“看來你精神好了不少。”妹子的聲音很溫柔。笑起來很養眼。
如果是以前的白橙，此時一定會叫出來:快來人，捉鬼啊——
但現在——她已經是死過的了，自己也許就是鬼魂，怎麽好意思叫？
漂亮妹子的身子——是半透明的。沒有看錯，白橙能透過妹子看到天藍色衣櫃。並不是白橙擁有了異能。而是妹子的問題。
“能起來嗎？”妹子問。
“能。”白橙起床，穿衣，漂亮妹子就在旁邊安靜的等待。
“你需要我做些什麽嗎？”
走在別墅裏，白橙跟周圍的人打招呼，哥哥、緒母、趙媽……她們都在關心她，問她怎麽樣，她抿著嘴微笑，說自己很好，想一個人在別墅走走。
屋裏一幹人都沒搞清楚情況，緒母問緒橋，涼語這是好了嗎？
緒橋搖搖頭，沒說是，也沒說不是。
白橙知道這些人關心的，是這具身體真正的主人——她身邊這位有著淡金色的頭發，半透明身體的人。
漂亮妹子是才是真正的緒涼語——她的靈魂。
“趙媽是個很好的人，把我當親生女兒對待，以前爸媽都去上班隻有我一個人在家，隻有趙媽陪我聊天，拿東西跟我玩……”
真正的緒涼語在旁邊說著關於這別墅，關於她自身的一切，像是在回憶一般，帶著歡笑。
作為聽眾的白橙不知道自己要怎樣反應，不得不說，漂亮妹子確實很漂亮，頭發變成淡金色後更是給她添上一抹亮色，整個人都帶著光輝。
“哦，對了，我哥哥你知道吧，他是我爸爸朋友的兒子……”漂亮妹子說著，突然對著白橙眨眨眼，“你別看我哥那麽溫雅有禮，簡直就是白馬王子模板，他可是沒那麽簡單的，他啊，可厲害了。”
“你知道吧，他進修了醫學。”漂亮妹子看著天空，雙手背在身後，說。
白橙沒有反應過來，但妹子好像也並不是需要她回答。
“醫學，先別說解剖小動物什麽的人身上會染上寒氣，我哥他……可是對心理學很在行，對你來說，可算是危險咯，你要是不好好恢複狀態，你會被再次催眠的。”
“再次！？”白橙抓住關鍵詞。
“對啊，你之前已經被催眠過了，你不知道嗎？”漂亮妹子說著，搖了搖手中不知何時出現的鈴鐺，“這個還記得嗎？小溪，草坪。”
白橙一驚，努力回憶了一下，腦中閃過模糊的片段。如果不是被漂亮妹子可以提醒，白橙可能現在都還不知道。
想著她有可能在催眠中毫無保留的說出自己的事情，她的身體忍不住一陣寒冷。那感覺就像被扒光了衣服給別人看一樣。
“還好我哥並沒想傷害你或是挖什麽秘密，不過這也跟他不清楚我們的情況有關，他現在隻想把他妹妹的病治好。”漂亮妹子定定的看著白橙。
白橙看著她，是想回到這個身體嗎？
真正的緒涼語走近，走近，拉起白橙的手，認真道:
“如果你不想她們知道你的事，你就要小心了，別再想著自我適應度的傻事了。”
白橙的心怦怦的跳著，拉著她的手有些冰涼，並太大的沒有什麽實體感。
“你什麽意思，我可是死了的，雖然我並不知道為什麽來到這個世界後會住宿在你身上……”白橙不明白她的意思，有些慌忙的抽出自己的手。
真正的緒涼語笑笑，並不是很在意白橙的舉動，“不，你知道的。畢竟……這可是交換的條件呢……”
什麽條件？白橙疑惑。不過真正的緒涼語並沒給她問話的機會，“對了，送你一件禮物吧，也算是為了我自己。”
緒涼語走近她，湊近耳畔，帶起清風拂過白橙的耳鬢，“……”
白橙的雙眼因驚訝而睜大，滿臉的不可置信。
緒涼語離開白橙身邊，嗬嗬的笑出聲，“不信可以去實踐看看啊，不過可再別驚到我哥哥了。”
白橙抬頭的時候，緒涼語的靈魂已經不見了，空氣中還飄蕩著她的聲音，沒一會就被風吹散了——“我的世界，就交給你了……”
好好對待我的身體，好好利用這個機會……
利用這個機會去做什麽？緒涼語沒說完，但白橙知道她說的是什麽。
白橙回到臥室的第一件事，就是拿起手機按下那個早已爛熟於心的號碼。
聽著手機裏的等待鈴聲，白橙的心怦怦的跳著，響徹耳畔。
“你沒注意到現在是什麽年份嗎，你沒給你上輩子最想念的人打過電話嗎。”這是緒涼語說的話。
“卡”電話接通，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喂？”
“……”白橙的嘴張合著，卻沒有聲音發出。溫熱的液體自眼角不斷滑落。她不知道自己要說什麽，又該怎麽說。
“喂？”電話一頭的婦女耐心的問了幾聲，還是沒等到回應，還以為是那種專門坑人話費的電話——接電話一分鍾也要被扣兩元話費，果斷而迅速的掛掉了。
聽著電話裏的嘟嘟聲，白橙站在書桌旁邊，愣愣的沒有動，思緒不知飄到了哪裏。
直到，一隻溫暖的大手拭去她眼角的淚痕。
白橙驚醒，看著麵前的男人，下意識的往後退兩步。
緒橋伸手想拿下白橙一直舉在耳邊的手機，白橙躲過，驚叫道，“你要幹嘛！”
緒橋的手停在半空，溫柔的聲音像是天空中的雲朵讓人感到舒適。“抱歉嚇著你了，小妹，我隻是看你有點累，想幫你拿下來放好。”
白橙剛才已經從真正的緒涼語那裏知道緒橋是幹什麽的，現在她的精神十分敏感，一聽緒橋那有些奇怪的聲音，她感到危險。她激動的捂住耳朵，低頭大叫，“別再對我用催眠了——！”
緒橋神色一震，各種情緒在他眼中變換。喃喃道:“你怎麽知道……”
“孩子！你冷靜點。媽媽在這，別怕。他是你哥哥啊……”緒母衝過來，把受驚的白橙抱在懷裏。
緒母的懷抱很溫暖，像是一睹堅固圍牆，能擋住外麵的各種風雨。
白橙放下雙手，離開緒母懷抱，怔怔的看著正往門口走的緒橋。
“哥……”白橙叫道。
那個身影停住。
白橙抬起腳向那邊走，每走一步，就像是對白橙思緒的跋山涉水。
……
真正的緒涼語說過，以後你就是我了，請好好對待我的身體，我的家人，還有你自己。
請你好好的活著。
……
白橙走到緒橋身後，輕輕的抱住他，額頭抵在他的背上，聲音有些嘶啞:“哥，對不起，我不是想這樣對你的。”
“我隻是……隻是做了一個很可怕，很可怕的噩夢。”
緒涼語所說的交換條件是什麽意思，白橙還並不清楚，不過，她很感謝有這麽一次機會再活著，能有這麽一次機會去做上一世沒做完的事……
緒橋身子僵了一下，但很快便放鬆下來，他緩緩轉過身，也輕輕把她抱著，“沒事，哥哥沒事，是哥哥不對，不應該這樣對小妹。”
……
謝謝……也謝謝有這樣的家人陪她，願意把她拉回來。
從此以後，她既是緒白橙，也是緒涼語。
……
緒母走過來，把這兄妹一起抱著，眼角含淚，“沒事了沒事了，對吧，有你哥哥在，那個噩夢不敢來。”
緒尋站在門外沒有過去，看著門口處的三人，眸子閃著光，不知是太陽的光反射的，還是淚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