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李神醫已經找出了替白蓮花解毒之法,但是白蓮花此心裏卻如坐針氈,杜不忘自然知道所為何事了。


    這日正好無事,杜不忘便把白蓮花拉到一邊關心起了白蓮花。


    隻聽杜不忘說著:


    “白姑娘,其實你不用擔心你爹和你白家之事的,杜大哥我一定會幫你的!”


    白蓮花於是說了句:


    “我知道杜大哥你對我好,可這畢竟是我家事,我必須要回去處理,我更不能看著我爺爺再受苦了!”


    杜不忘便問了句:


    “你爺爺為什麽會被關在白蓮教?”


    白蓮花於是說著:


    “因為我爺爺白亦青乃是白蓮教上任護法之一,不然我也不會被白蓮教選為聖女了!”


    杜不忘趕緊又問:


    “既然你爺爺是曾經白蓮教護法,那為何白蓮教又要把它關禁起來,不可能僅僅隻為了要挾你幫他們找白玉蓮花吧?”


    白蓮花說道:


    “這事可就複雜了!”


    原來白亦青曾經雖然曾經是白蓮教護法,但是卻喜歡行俠仗義,白蓮教座下其它弟子雖然也是劫富濟貧,但從不分富人好壞,幾乎就是見富就劫。


    久而久之白亦青自然不滿教內其它弟子行徑了,便與當時跟自己一樣共稱左右護法的右護法白青天發生了矛盾,兩人一番爭鬥後,白亦青就負氣離開白蓮教,自己成家立業去了。


    沒想到數年後,這白青天居然當上了白蓮教教主,自然還怨恨著白亦青了,便找了個機會把當時已經轉行經商的白亦青騙到了白蓮教中,幾杯毒酒下去了,從此白亦青便被囚禁在了白蓮教中。


    白亦青家人自然一直都不知道此事,以為白亦青早已不在世了,可誰曾想十年前一天,白青天居然又派人到了白府,偷偷劫走了白家兩位千金。


    經過挑選對比,白蓮花便被選為了聖女,而白連春後來卻愛上了白蓮教四大護法之一的徐弑明,教主白青天自然不允許倆人在一起了,便把白連春送回了白府。


    後來一次偶然機會,白蓮花居然在白蓮教中發現了一個被關了多年的犯人,借機詢問了一番,才知道是自己親爺爺。


    白蓮花便想盡辦法救爺爺出去,怎奈白蓮宮防守太過嚴密,而且機關重重,此事自然被教主白青天發現了,白青天索性就以此為要挾,逼著白蓮花出外去幫教中尋回聖物白玉蓮花了。


    杜不忘此時不禁說了句:


    “原來這些一切都是教主白青天的所做所為啊!”


    白蓮花回了句:


    “是的,所以你經常喝悶酒發泄,你卻不知道我所承受的東西其實比你的要多的多!”


    杜不忘便說道:


    “可是你娘郡主他如今又需要白玉蓮花來救治,這又該如何是好?”


    白蓮花苦笑了一下,說著:


    “我現在也已經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杜不忘想了想,說道:


    “反正李神醫研製那藥也需要一段時間,不如我現在陪你去趟白蓮教吧!”


    白蓮花說了句:


    “可是白蓮教危險重重,而且你又不是我們白蓮教之人,若你去了他們是不會放過你的!”


    杜不忘此時過來把白蓮花摟在了自己懷中,說著:


    “事在人為,我相信隻要我們去了,就一定有辦法的!”


    白蓮花點了點頭,說道:


    “杜大哥,謝謝你對我這麽好!”


    然後流出了幾行淚花。


    到了第二天,杜不忘突然聽到房間一陣敲門聲傳來,於是開門一看是李神醫。


    隻見李神醫拿了一封信遞給杜不忘,說著:


    “杜賢弟,這是我剛剛在桌上發現的,白姑娘好像很早就已經一個人離開了,我還在為她研藥,這該如何是好?”


    杜不忘拿信拆開一看,隻見裏麵寫著:


    杜大哥,我的事情,我自己會去處理的,我不想再連累你了,我們之間緣分可能也就走到此來,希望來生還能認識杜大哥你吧


    白蓮花留。


    杜不忘看完信後,對著李神醫說了句:


    “李大哥,您放心,白蓮花我會帶她回來的,您好好研藥就行了,謝謝大哥您對我杜不忘一直的照顧了照顧了,我得去追她了!”


    李神醫笑著說了句:


    “我明白,你去吧,你們下次來的時候我一定會替你們備好藥的!”


    待杜不忘拿了行李走後,李神醫收拾屋子時,卻發現屋中居然多了一個袋子,一打開裏麵既然全是白花花銀子,上麵紙條寫著:


    “李大哥,我杜不忘這麽多年一直在麻煩您,這些銀子就當我對您的感謝吧!”


    李神醫這時自言自語說了句:


    “算你這小子還有良心,還知道回饋我這大哥了,銀子我就收下了,以後又可以多幫一些附近鄉親父老了。”


    杜不忘乘船數日後就到了荊州城,一路打聽也沒白蓮花蹤影,便打算在此歇息一日再趕往襄陽、洛陽等地繞道去往終南山。


    由於杜不忘來過荊州多次,自然熟悉不已了,便在城中一客棧住了下來。


    誰想這時卻在路上遇上了一群彌勒教衣著打扮弟子,大搖大擺的走到大街上,似乎連官府也不懼怕了。


    杜不忘正在好奇之時,卻被旁邊不知道誰拉著下衣角。


    杜不忘以為是小偷,趕緊一看,居然是一個滿臉泥垢的乞丐,於是便問了這乞丐一句:


    “你想做甚?”


    這乞丐馬上擺了擺手,指了指附近一人少的角落,然後就跑了過去,杜不忘自然也跟了過去。


    不一會,這小偷便用衣袖拭去了臉上汙垢,露出一清晰的麵龐來,原來是曾經彌勒教荊州分舵舵主張四寧。


    杜不忘見後一喜,馬上說道:


    “張舵主,您怎麽扮起乞丐來了?”


    張四寧回著:


    “杜教主,您有所不知道,自從您離開我們彌勒教後,便不知道從哪來了個渡賢法師,聲稱是我們彌勒教上任教主李福達***的兄弟,還拿出了***之前的一係列東西來證明!”


    然後緩了下,繼續說道:


    “我們當然自然相信他了,尤其是李副教主更是鼎力支持他,由於杜教主您幾個月沒有音訊,教中難免人心惶惶,於是眾舵主便商議讓渡賢和尚代任教主之位!”


    杜不忘這時問了句:


    “那他一定沒有推卻吧?”


    張四寧說著:


    “是的,他隻是假意推辭了一番,最終還是代任了教主,可沒想到他做教主後,首先翻臉不認人逼走了副教主李育,而後,又開始對我們這些老舵主們下手了。”


    杜不忘趕緊又問:


    “那他殺了這些老舵主?”


    張四寧說道:


    “是的,還好我得到消息,跑的快,才免於受害,估計其它十二分舵舵主如今應該都已遇害了!”


    杜不忘苦笑著說了句:


    “這都怪我,難怪那時他去攻打武當,居然沒有一個分舵主前來的!”


    張四寧說著:


    “是因為他攻打武當,我們十三舵主都反對,不遵命!”


    杜不忘於是又問道:


    “難道你們不懷疑這人身份嗎?怎麽我看現在彌勒教不怕朝廷了?”


    張四寧回著:


    “是的,所以我現在也懷疑這渡賢法師乃是朝廷的人,因為不久前朝廷居然發文,免去了我們彌勒教邪教的稱號,還把彌勒教與闡教並列稱為天下佛宗和道宗!”


    杜不忘便說了句:


    “看來這事確實不簡單,張舵主你就好好在暗中查探吧,我得有急事去一趟終南山!”


    張四寧馬上問著:


    “莫非杜教主你是要去白蓮教?”


    杜不忘便說道:


    “是的,張舵主以後你還是別叫我叫我教主了,我早就不是你們教主了!”


    張四寧突然流著淚說道:


    “杜教主,不管怎麽樣,你在我心中永遠是我們彌勒教的教主!”


    然後擦了下眼淚,說了句:


    “杜教主,你若是想去白蓮教,我或許能幫你!”


    杜不忘趕緊問著:


    “莫非張舵主你白蓮教有認識的人?”


    張四寧回著:


    “是的!”


    然後拿出一玉佩遞給杜不忘,說了句:


    “杜教主,你若到了洛陽,可以去往白馬寺找一叫靜心的師太,把此玉佩交與她,她一定會幫你的!”


    杜不忘接過玉佩,說道:


    “謝謝張舵主了!”


    然後又與張四寧約定了下日後聯係地點那些,便告別張四寧,吃了點東西回去休息了。


    又過數日後,杜不忘終於到了六朝古都洛陽城。


    畢竟杜不忘也是第一次來洛陽,既然也沒有追到白蓮花蹤跡,離白蓮花答應的兩月之期尚早,杜不忘索性在洛陽城遊完了起來。


    此時洛陽城雖然不似唐宋前的繁華熱鬧,但是因為底蘊猶在,自然四處都是文人學子路過了。


    當杜不忘走到城外洛河之上,突然聽到有一學子在河邊誦讀著:


    “披羅衣之璀粲兮,珥瑤碧之華琚。戴金翠之首飾,綴明珠以耀軀。踐遠遊之文履……!”


    杜不忘便對著這學子說了句:


    “洛神之女天上來,伊水不複當年往,曹魏江山幾代傳,子建猶知今夕呼?”


    這學子便轉身看了眼杜不忘,說道:


    “真是好詩、好詩、不知這位兄台高姓大名呢?”


    杜不忘回著:


    “看這位兄弟也像一實在人,在下就不瞞兄弟你了,我叫杜不忘!”


    這學子馬上驚了一下,問了句:


    “莫非您是正德十六年探花郎杜不忘?”


    杜不忘便說了句:


    “沒想到這也被你猜到你,不知道兄弟你又高姓大名呢?”


    這學子笑了笑,說道:


    “我乃杜探花您的晚生,名叫徐階,鬆江府人士,嘉靖二年探花!”


    杜不忘一聽,大笑了一下,說道:


    “沒想到我們這兩屆探花居然在此相遇了!”


    徐階回了句:


    “是啊,我也沒想到居然有生之年還能遇上杜探花您!”


    杜不忘便問了句:


    “為何徐兄你如今還要在這洛河邊作一學子打扮呢?”


    徐階說了句:


    “我本來就一學子,不過機緣好而中的了探花,今日正好興致不錯,經過此便想起了子建先生呢!”


    杜不忘便說著:


    “原來如此!”


    然後又問了句:


    “不知徐兄喝酒否?”


    徐階說道:


    “男人哪有不喝酒的呢?”


    杜不忘說了句:


    “那正好,相逢即是緣,不如我們找處地方暢飲一番如何?”


    徐階回著:


    “當然好啊,我也正有此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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