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那為首黑衣人對著不願投降的風音大喝了一句:


    “既然隻剩你一個了,算你是個女中豪傑,我再給你一次機會,你到底投不投降?”


    風音很是堅決的回了一句:


    “不可能除非我死!”


    為首黑衣人對著身後一群下屬揮了下手,這群黑衣人自然會意了,紛紛拿著刀就朝風音砍去了。


    這時突然從佛像後麵衝出來了一個道士,直接擋在了風音身前,與風音一起挨了無數刀後,倆人相擁在一起倒在了這大殿之中,這小道士自然就是虛妄了。


    此時的為首黑衣人不禁被眼前這一幕感動了,當手下這些人再次把刀朝已經倒地的倆人砍下之時,這為首黑衣人上前攔住了這些手下後,說了句:


    “算了,給他們留個全屍吧!”


    讓又看了看這些跪在地上的尼姑們,冷笑了一下:


    “我陳善道生平最看不起你們這些虛偽的人,尤其是尼姑!”


    說完就大步走出了這朱砂庵大殿,原來這為首的人乃是闡教代教主陳善道。


    待陳善道一離開這大殿後,他手下這群黑衣人直接如狼似虎的朝這些尼姑們撲了上來,場麵自是汙穢不堪,而又殘忍血腥。


    待這群黑衣人離開後,這朱砂庵中剛才投降的尼姑已經大部分被糟蹋致死了,僥幸活著的也被黑衣人滅口了。


    杜不忘這時心裏總算有底了,看來明汐、李嬌嬌定然與龍虎山脫不了關係了,便問了獵人虛妄一句:


    “那當年兄弟你受了那麽重傷是怎麽活下來的呢?”


    虛偽回著:


    “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我當年醒來就被人救到了一處很久沒人住過的茅屋之中,可是一直都不知道救我的人是誰,我隻知道這人一直全身蒙著麵紗,而且從來不跟我說話,待我傷勢好的差不多時,它也失蹤了。”


    杜不忘又問:


    “那你後來沒再回過白雲觀和朱砂庵嗎?”


    虛妄說道:


    “白雲觀我是沒再回過了,不過朱砂庵我倒是回過一次。”


    在虛妄傷快好之時,由於救了自己的那個恩人也離開了,虛妄自然想起了自己曾經最愛的風音,便想回朱砂庵找回風音屍骨。


    可是虛妄在次回到朱砂庵後,雖然隻過了幾個月,發現這時朱砂庵已經完全變了樣子,不僅來了一個新庵主,而且還多了一群長相十分清秀的小尼姑。


    虛妄於是找其中一個尼姑打聽了一番,才知道曾經那些尼姑們的屍骨都已經被這尼姑的師傅和師姐妹們一起火花了。


    可是在話語間,虛妄發生這尼姑似乎一直對著自己拋媚眼,芶引自己,虛妄看出有些不對,就趕緊離開了。


    後來虛妄再次來到這朱砂庵時,才知道了,原來這朱砂庵中的庵主叫做風塵師太,是來自南京秦淮河的一個老鴇,而它的那些尼姑弟子,居然都是以前伎院跟著它來的姑娘。


    杜不忘聽完後,歎了口氣:


    “這……這伎院老鴇能帶著手下姑娘們來朱砂庵做尼姑,想必一定有不可告人秘密吧?”


    虛妄回了句:


    “是的,我也覺得有些蹊蹺,所以我後來也發現了經常會有道士去往這朱砂庵,而且看打扮那些,根本就不像我們這黃山附近道觀的道士。”


    杜不忘突然說了句:


    “我明白了,謝謝虛妄兄弟你告訴我這些了!”


    然後轉身就想走。


    虛妄這時喊了一句:


    “大兄弟,你不用急著走,現在往西南的大路還被泥石阻擋著,不過我知道有一條往西南而去的小路。”


    杜不忘一聽,才想起自己與夫人明汐被阻在譚家村就是因為被泥石堵路了,便趕緊回頭來,讓虛妄帶著自己抄小路出譚家村了。


    出了譚家村,不遠處就到了巍峨高鬆的黃山主峰蓮花峰下,杜不忘告別虛妄後,就在蓮花峰下一酒館喝起了酒,畢竟走了這麽久的路,不免幹渴饑餓。


    杜不忘一邊喝著酒,一邊觀察這酒鋪,發現這酒鋪雖然不大,可是生意卻異常的好,而且過路喝酒之人都不像是平民百姓,更像一些江湖中人。


    杜不忘於是叫來老板娘詢問了起來:


    “老板娘,你們這酒館今天生意可真好!”


    老板娘一笑:


    “還好、還好、也就這幾天客人多一些,平常可都沒什麽人的。”


    杜不忘又問:


    “為什麽最近人多呢?”


    老板娘回著:


    “因為這幾天不是泥石阻斷了東去道路嘛,所以很多買賣瓷器的商人都滯留在此了,自然人比較多了。”


    杜不忘也笑了笑:


    “原來這些人都是做瓷器買賣的商人啊?”


    老板娘有些不悅的看了一眼其它桌上的酒客:


    “可不是嘛,這幾天的商人都小氣的很,吃幾碗酒,還得跟我談價,跟以前那些闊氣的商人差距可大了,真不想賣酒給他們喝。”


    杜不忘苦笑了一下:


    “看來這些商人最近生意可能不太好,所以才如此吝嗇了吧。”


    杜不忘話音剛落,不遠處桌上幾個男子中,一個袒詾露腹的大漢突然一下子把酒壺砸到了地上,對著老板娘大喝了一句:


    “賣酒的,你給我過來!”


    老板娘於是趕緊走了過去,詢問起來:


    “這位客官,到底發生什麽事了,是我們店的酒不好喝嗎?”


    這大漢十分生氣的指著老板娘說道:


    “老板娘,你給我們幾個喝的是些什麽酒?一點酒味都沒有,你自己看看!”


    然後指著地上被自己打碎了流落滿地的酒水。


    老板娘雖然有些生氣,但是還是忍了下來,用手指輕輕在地上這些酒水上沾了一些,放到口中嚐了一下,有些生氣的對著這大漢說道:


    “這酒很好喝,酒味也挺濃的,客官您這樣是不是故意想來找茬的?”


    這大漢馬上起身回了句:


    “我可不是來找茬的,就是你酒不好喝,沒有酒味,所以我們不想喝了!”


    桌上其它幾人也跟著站了起來,幾人準備離開。


    老板娘趕緊上前攔住了幾人:


    “幾位客官,你們喝了我們店這麽多酒,還沒付銀子呢?”


    大漢直接推了一下這老板娘:


    “你賣這假酒,還想我們付銀子,我告訴你,不可能!”


    這時不知道從哪走出來幾個官兵,迅速把喝完酒就想離開的這幾個漢子圍了起來。


    這時老板娘一下子也硬氣了起來,一手插腰一手指著剛才推了自己的漢子,說道:


    “好啊,你們喝霸王酒,還想打人,今天老娘要把你們全部送到衙門去。”


    那漢子幾人,這時馬上擺出來準備應戰的架勢:


    “好啊,居然叫上官兵了,我告訴你們,我們鄱陽湖五義可不怕你們這些官兵嘍囉。”


    老板娘此時一陣大笑:


    “虧你們還有臉自稱鄱陽湖五義,吃霸王餐不給錢,還動手欺負一個婦人,真是不知羞恥的五個潑皮無賴。”


    這時周圍人膽小的酒客,幾乎都跑到一邊躲起來,準備觀看一場打鬥大戲了,正當場上正要打起了之時,一旁還在喝酒的對不忘對著老板娘大聲喊了一句:


    “它們酒錢,我替它們付了,你就別為難它們了吧!”


    老板娘回了句:


    “酒錢算是小事,但是它們剛才對老娘我動手了,這股氣,我可忍不了。”


    這時杜不忘端著一碗酒,一邊喝著,一邊走到了老板娘麵前:


    “那老板娘你說,要怎麽樣才能放了它們?”


    老板娘說了句:


    “除非它們賠償我十兩銀子,或是當麵像我道歉,不然我今天必然帶他們去見縣令大人。”


    隻聽鄱陽湖五義中的那個大漢這時對著杜不忘說了句:


    “這位兄弟,你的心意我們心領了,我們不怕這些小嘍囉,讓它們來吧!”


    杜不忘便問了一句:


    “你們確實不怕它們,但是你們有沒想過,若你們今天與官兵作對了,官兵雖然打不過你們,但是你們有想過你們家中父母妻兒嗎?難道這些官兵不會去找你們家中父母妻兒麻煩?”


    這時鄱陽湖五義明細已經看出已經有所顧忌了。


    杜不忘接著又說道:


    “五位兄弟,給我個麵子算了吧,這十兩銀子,我替你們出!”


    然後掏出錢袋,遞給了這老板娘十二兩銀子:


    “這是十二兩銀子,十兩算作給它們五人賠償你的,其它二兩就算我跟它們五人喝的酒錢吧!”


    老板娘一見到銀子,趕緊興奮的把銀子收入了懷中,然後示意官兵撤走了。


    這時鄱陽湖五義滿是感激的過來與杜不忘打招呼,然後各自作起了介紹。


    其中摔酒壺那個漢子也就是五義之首,是個肥頭大耳胖子,名叫劉歡,老二一臉麻子,叫做劉麻子,老三額頭有塊胎記,叫做劉醜,老四骨瘦如柴,叫做劉棍子,老五頭長兩大包,叫做劉二包。


    經過一番交談,杜不忘發現這五人倒甚是有趣,而且也看的處沒什麽心機,對自己幾乎就是無話不說,而杜不忘對它們也隻是自稱杜十郎,來自一個蘇州的大戶人家而已。


    相互熟悉一番後,杜不忘便詢問起了幾人:


    “五位兄弟,你們是要往江浙方向去嗎?”


    劉歡歎了口氣,說道:


    “是啊,我們五人是聽說拿景德鎮瓷器去江浙那邊賣能賺大錢,所以也想帶些瓷器去那邊賣,可是在這黃山腳下路被阻了,銀子也花完了,看來這次是虧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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