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的樹林中,在細雨蒙蒙,漆黑的晚上,刀劍相撞的聲音似乎一直沒有停止過。


    杜不忘雖然仗著夜銫與莫白二護法勉強相持著,但是畢竟自己身體還帶著傷,很多功夫也已經沒辦法施展了,幾乎就已經快到黔驢技窮的地步了。


    這時,突然從身後出來了一個男子,過來幫起了杜不忘。


    莫芸菲見到這男子後,便示意一旁白護法停了下來,讓自己對著這男子問了一句:


    “你為何還要回來?”


    這男子指了指杜不忘,說道:


    “我是為了我這個兄弟來的,如果莫護法,你還念與我的舊情,就放過它吧!”


    莫芸菲正準備回話,突然不遠處傳來了一句:


    “你這叛徒還有臉回來?”


    說話間,一掌朝這男子打了過來,這男子接了一掌後,口吐鮮血的後退了好幾步。


    這時莫芸菲很是關心的對著這男子說了句:


    “鄒大哥,你沒事吧!”


    原來這人正是鄒彬了,鄒彬擦了擦嘴角殘血,一笑:


    “莫護法,你別這樣假惺惺的了,我鄒彬根本就看不上你這種老女人了!”


    白青天看了看莫芸菲一眼:


    “莫護法,這叛徒這麽對你,而且還聽說它現在跟一個伎女成家在一起了,你難道不想報仇雪恨嗎?我看這就不必本教主動手了吧?”


    莫芸菲說道:


    “好,不用教主您動手,我要親手殺了這個負心狗賊。”


    然後揮舞著劍就朝鄒彬衝過去了。


    白青天看了看一眼不遠處已經狼狽不堪的杜不忘,對著白護法說了句:


    “這種廢人還是不用本教主動手了吧,白護法記住,要活的,我要他的血有用!”


    白護法聽完也揮著劍朝杜不忘刺了過去。


    一下子這樹林中變成了兩個一對一的戰鬥,而白青天滿帶笑意的在一旁觀戰了起來,嘴裏不停歎息著:


    “唉……這杜不忘看來今天真是不行了、不行了!”


    鄒彬見這樣打下去自己和杜不忘遲早都會沒命,便趁機用力一劍震退了莫芸菲後,又擋了白護法一劍,強行拉著杜不忘就要逃。


    白青天自然看在眼裏了,擔心倆人會逃走,這時終於又開始出手了。


    正當白青天一掌要打在鄒彬身後時,突然感覺到這一掌似乎打在了一個女子身上。


    隻聽一個女子一聲慘叫,白青天趕緊收回手,已經來不及了,原來是莫芸菲衝過來替鄒彬擋住了這白青天致命的一掌。


    白青天此時很是憤怒的指著莫芸菲說道:


    “你居然會為了那逆徒不要自己的命?”


    莫芸菲望了一眼這時把自己摟在懷中的鄒彬後,對著白青天說了句:


    “教主,我莫芸菲這一輩子都是一心一意的為了白蓮教,這麽多年就算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我也從來沒求過教主您什麽事,隻求教主您能……!”


    話沒說話被白青天打住了:


    “停,我今日可以暫且繞這叛徒一命,但是那個杜不忘我是不能放過他的。”


    莫芸菲又望了望鄒彬:


    “彬哥,你可不可以帶我去那邊單獨陪我說幾句話?”


    鄒彬十分難過點了點頭,抱著莫芸菲走了十來步後,停了下來。


    隻聽莫芸菲又說了句:


    “彬哥你停下來幹什麽?為什麽不走了?”


    鄒彬回著:


    “芸菲,我知道你想我活著離開,可是我兄弟還在這裏,我不能這麽無情無義,你有什麽話就在這裏同我說吧!”


    然後慢慢把莫芸菲放了下來。


    莫芸菲這時直直的望著鄒彬,望了一會後,說著:


    “彬哥,其實我……我感覺現在……現在是……是我一生中最開心快樂的時候了。”


    鄒彬替莫芸菲擦了擦嘴角瘀血:


    “我知道……我明白……芸菲是我鄒彬對不起你!”


    莫芸菲又說道:


    “彬哥你不要說這樣的話,你就這樣讓我多看你一會好嗎?我想把你的模樣帶回到……到另一個地……地方去!”


    終究莫芸菲還是緩緩的閉上了眼睛,倒在了鄒彬懷中。


    鄒彬此事也隻能難過、痛苦,大喊著,希望能喚醒莫芸菲,可是已經是不可能的了。


    而在另一邊,白青天指了指靠著大樹旁,捂著詾口,用太阿劍杵地上當拐杖的杜不忘說了句:


    “就你這樣子,還配跟我決鬥嗎?”


    杜不忘一陣冷笑:


    “我知道我現在絕不可能是你對手,但是我杜不忘不怕死,也不怕你白青天,我今天就要與你一決生死。”


    白青天一笑:


    “哈哈……哈哈,有骨氣,那就別廢話了,出招吧,我倒要看看你是不是真是那種江湖人稱九條命的杜探花。”


    杜不忘回了句:


    “好了,那我就把這最後九條命終結在你身上吧!”


    然後不顧一切的運起了體內的佛道心法和雙修功,雖然口中不停湧出著鮮血,但是杜不忘依然沒停止運功。


    白青天又是一陣嘲笑:


    “看來我今天不取了你的命也是不行了!”


    然後也運起全身真氣朝杜不忘衝過去了。


    隨著倆人四掌相對,真氣迅速四散開來,地崩樹倒,嚇得周圍所有人這時都趕緊逃的無影無蹤了。


    待一場暴風過後,雨也停了,隻見杜不忘這時倒在離白青天百步之外的一個小水坑中,白青天明顯也有些麵紅心驚,而且嘴角居然流出了一絲鮮血。


    白護法跑回來後,看了一眼白青天情況,問了句:


    “教主,您沒事吧?”


    白青天緩了口氣,用手抹了抹嘴角瘀血,說道:


    “沒事,你去看看那小子死了沒有,如果還有氣必須要送他一程,如果再留著它,恐怕以後本教主都不可能是它對手了!”


    白護法拿著劍就朝杜不忘所在水坑衝了過去,正要給水坑中杜不忘致命一劍時,突然聽到了一句:


    “住手,你若殺他我就殺了秦護法!”


    一看,原來是白蓮花把劍架在秦素脖子上走了過來。


    白青天吃驚的看了一眼白蓮花和秦素,說道:


    “聖女,你這是想造反嗎?”


    白蓮花押著秦素慢慢走向了杜不忘所在水坑處,說著:


    “我這也是被逼的,教主你如果現在敢動一下,我立刻就要了秦護法的命。”


    白青天一陣冷笑:


    “我這一輩子還沒被人威脅過呢,你今天居然敢威脅我?”


    白蓮花回著:


    “我現在隻想活著帶走杜不忘!”


    鄒彬不知道什麽時候也跑回來了,然後趕緊扶起了在水坑中躺著的杜不忘,試了試鼻子,對著白蓮花說道:


    “它還有氣,沒死!”


    白蓮花一喜:


    “好……那就好!”


    白青天此時憤怒了:


    “好,你們一個個居然都背叛我,我留你們這些人惺命還有何用?”


    說完直接一掌朝秦素打了過來,當掌正要靠近秦素詾前時,秦素突然喊了一句:


    “爹……爹,您真忍心殺了女兒我嗎?”


    白青天馬上回了句:


    “我不是你爹,我沒有女兒!”


    掌又靠近了秦素詾前一分。


    隻見秦素此時閉上了眼睛:


    “好吧,爹,我本來就是你親生,你要我命隨時可以,我能死在你的掌下,我也已經滿足了。”


    沒想到白青天撤掌後,緊握拳頭說了句:


    “好吧,我今天暫且放過你們,如果你們膽敢傷害素素一分一毫,我白青天就算追到天涯海角也要把你們碎屍萬段。”


    白蓮花聽完趕緊繼續把刀架在秦素脖子上與扶著杜不忘的鄒彬一起往後慢慢退走而去。


    待繞過一個山頭,走到一安全地方後,白蓮花也放開了秦素,然後替她解開穴道,說了句:


    “秦姐姐對不起了!”


    秦素一笑:


    “沒事,其實我還要感謝你呢,不是你這樣做,我爹永遠不會認我這個女兒的!”


    然後又問:


    “你們以後打算怎麽辦?”


    鄒彬說道:


    “我們現在會帶杜不忘先去找一個地方好好療傷,以後看它什麽情況吧!”


    秦素從懷中掏了一個藥瓶,遞到了白蓮花手上:


    “這是一種藥惺很猛的續命藥,可能吃了會對他有些不利,但是看杜公子這情況,也隻能用這個先保住命了!”


    白蓮花謝過秦素後,趕緊把這藥倒出來喂著杜不忘吃了一顆後,就告別秦素離開了。


    三人正準備回到張鬆溪、鷹疾大師等人住處時,卻被一個背身的少女攔住了去路。


    隻聽這少女說著:


    “你們帶著的這個人我有辦法救他!”


    白蓮花便問:


    “你都沒看到他傷勢,你如何有辦法來救他?”


    這少女轉過身來了,對著白蓮花和鄒彬一笑:


    “既然你們都說了,那可不可以讓我現在看看它傷勢?”


    白蓮花疑慮了一下,看了看鄒彬:


    “這……這!”


    鄒彬說道:


    “讓它看看吧,我看這個姑娘也不像壞人。”


    這少女走過來,四處檢查了一下杜不忘身體後,說道:


    “本來他隻能活個十天了,不過你們給他吃了一種陽惺很猛的烈藥,雖然能延長他一個月的壽命,但是他一個月後恐怕會死的更慘,所以你們必須在這一個月之內帶他前往龍虎山找藥莊鬼醫,不然這天底下沒人能救他了?”


    鄒彬便問了句:


    “什麽?你說藥莊鬼醫?它不可能還活著吧?”


    白蓮花也說了句:


    “我聽說鬼醫前輩一百年前就成名了,如果按年齡算都快超過當年武當張三豐祖師了,你不會再騙我們吧?”


    這少女又說了句:


    “我騙你們有什麽好處?不過我可以帶你們一起去找那藥莊鬼醫前輩。”


    白蓮花看了看鄒彬一眼:


    “鄒大哥,您看這……這行嗎?”


    鄒彬回了句:


    “聽這姑娘的或許杜公子還真有一線生機,如果不聽它的杜公子現在這般模樣還真是神仙都難救了。”


    白蓮花便說道:


    “也是,反正李神醫就在蘄州,也是一個方向,順便去讓李神醫看看也可以。”


    少女此時一笑:


    “你們所說的李神醫莫非就是李聞言吧?”


    白蓮花便問:


    “你一個小丫頭怎麽知道?”


    少女回著:


    “因為論輩分李聞言應該叫我師姑,那你說我怎麽可能不認識它呢?”


    白蓮花又問:


    “姑娘,這大話未免說的太過了吧?”


    少女說道:


    “好啊,到時候你們可以去問問李聞言它師傅是不是陳月庵?它便是我的師兄的,雖然我出生沒見過它,但是我爺爺卻經常提起它,畢竟他是我爺爺最得意的徒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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