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幾日,這一天二人正在疾行之中,突然身側的密林之中有人喊道:“你們是什麽人?趕緊停下,前麵有危險!”</p>


    肖雲峰被這突如其來的叫喊聲嚇了一跳,下意識地停下了腳步,跟在他身後的霏雪猝不及防,差一點就撞在了他的身上。</p>


    等他們循聲去看,就見兩個獵戶打扮,拿著鋼叉的男子自樹叢之中走了出來,其中一位是個頭發已經花白的老者,而他的身邊還跟著一個三十歲左右的青年壯漢。從這兩個人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肖雲峰可以斷定,他們都是有著五花修為的智人,隻是那個老者赫然隻有一條胳膊。</p>


    盡管這兩個人出現的很是突兀,但肖雲峰心裏卻很是高興。自從離開沼海,這還是幾個月來第一次見到除了霏雪之外的人類,看著那兩張陌生的麵孔,肖雲峰卻覺得他們極為親切。</p>


    “大叔、大哥你們好!”肖雲峰行禮道:“我們是靈都廣莘宮的學子,剛剛遠遊回來,不知前麵有什麽危險,還勞煩二位相告!”</p>


    那老者隻有一臂,自然是無法抱拳拱手,隻好點點頭算是還禮,口中說道:“老漢不知二位大人身份貴重,如有冒犯之處還請見諒!不過前麵不遠有一頭五級靈獸,這畜生戰力極高,您二位雖是冥師,但畢竟年紀還輕,若是繼續前行隻怕也危險的很。老漢奉勸二位一句,如果你們要回靈都,最好還是繞道而行或者是等一等再走才好。”</p>


    “五級靈獸?”肖雲峰二人聞言都是一驚,此前那頭聖靈獸實在太過恐怖,已經在他們心裏留下了陰影,如今一聽說又有高階靈獸,也就難怪他們會心驚肉跳。</p>


    “是的!”那個壯漢說道:“為了追蹤這頭靈獸,我和父親已經跟了它快兩個月了,隻是一直沒有找到合適的機會下手,所以才叫它活到了現在!”</p>


    “啊?”聽那漢子這麽說,肖雲峰更是驚駭,忙說道:“就憑你們兩個人便想捕殺五級靈獸?那豈不是??????豈不是??????”</p>


    眾所周知,除了聖靈獸之外,靈獸的級別和戰力基本等同於與它們同級的冥師,一頭五級靈獸的戰力也就跟一位五花冥師相當。可這兩個獵戶明明隻是五花智人,其戰力充其量隻相當於三花冥師,以這樣的實力想越級獵殺五級靈獸那不是自殺又是什麽?隻是因為這兩個人都比肖雲峰年長,他不願失了禮數,所以這才硬是把“找死”兩個字咽了回去。</p>


    那老者如何不知肖雲峰想說的是什麽,就聽他歎了口氣道:“唉,我們當然知道這麽做危險的很,成功的希望也極為渺茫,可是??????可是我們也沒有辦法啊!”</p>


    肖雲峰聽他這麽說,心裏很是奇怪,剛想問問這是為了什麽,卻聽身旁的霏雪說道:“大叔莫不是遇到了什麽困難才不得不以身犯險的?若是缺錢,我們倒是可以幫助一些,你們就別去硬碰那頭靈獸了,這可不是兒戲,會死人的!”說著,她從乾坤袋中掏出一張幣單,又道:“我這裏有一千幣珠,你們先收著,峰哥,你身上帶著錢了嗎,先給他們,回去我再還你!”</p>


    “就是,就是!”肖雲峰白了霏雪一眼,意思是埋怨霏雪不該跟他這麽客氣,口中卻說道:“我這裏還有差不多二三百幣珠,你們拿著!”說著就去自己的袋中掏幣單。</p>


    當初金彩給過他一萬幣珠,不過她走後肖雲峰卻把剩下的錢全部交還給了穀風長老,所以他現在花的除了每月學宮給的月俸便隻有剛結完花時長空給的那些幣珠,因此手頭也並不寬裕。</p>


    “哎呦,這可使不得,使不得啊!”那老者趕忙推辭道:“二位大人心地善良醇厚,將來必有好報!隻不過我們也不是為了些許幣珠才做這種事的,這些錢我們可不能要!”</p>


    這一下連霏雪也是一頭霧水,不明白這兩個獵戶拚了性命去捕殺五級靈獸是為了什麽,便問道:“既然不是為了錢,那你們又所為何來?如果方便,可否說出來叫我們聽聽?”</p>


    那老者見肖雲峰和霏雪初次相識便肯慷慨解囊,為了不讓自己和兒子冒險不惜以巨資相贈,對此他心裏極是感激,不過他這次的麻煩著實不小,為了不叫這兩個心地善良的學子被自己拖累,叫好人遭了惡報,他便更不能把自己的困難如實相告。</p>


    猶豫了許久,老者才說道:“二位大人的好意老漢一家心領了,隻是我們家的事說來話長,牽連也是不小,就不勞煩您二位費心了??????”</p>


    “爹,你為什麽不肯說呢?”見自家已經身臨絕境,父親仍然不願讓人幫忙,他兒子卻是不幹了,也不等老者說完,便接口道:“明明是靈都判院貪贓枉法,咱們家又沒做錯什麽???????”</p>


    那青年的話剛說了一半,就聽“啪”的一聲,臉上已是挨了他老子一記耳光。</p>


    “你給我閉嘴!”那老者怒喝道:“判院的老爺們豈是你能說嘴的?你想幹什麽,是怕咱們家的人死不絕嗎?”他越說越氣,抬起唯一的一隻手便又要去扇那青年的耳光。</p>


    一聽這事跟靈都判院有關,肖雲峰不由更是上心,忙一把拉住那個老者道:“大叔你這是做什麽?這位大哥隻是實話實說,又沒有攀誣陷害,你就讓他把話說完吧!”</p>


    “嗐!”那老者急道:“這個小兔崽子說話沒輕沒重,連帶了判院的大人老爺,您二位行行好,就當他是在放屁,可千萬別說出去啊!”</p>


    肖雲峰知道這老者必定是被判院給收拾怕了,此時就算是冤沉海底卻也不敢叫屈。沉吟半晌,他指著霏雪說道:“大叔,她叫霏雪,除了是廣莘宮的學子之外,她還是當今界皇的曾孫女。如果你們家確有冤情無處申訴,那現在就是你們唯一的機會,若是此時不說,隻怕你們也就隻能認命了!”</p>


    此話一出,那老者原本渾濁的眼睛忽然變得清明起來,他看了霏雪片刻,突然跪倒在地,顫聲說道:“大人,老漢一家</p>


    實在是冤枉,隻是苦於被人脅迫,害怕遭到更大的報複,這才不敢奉告。倘若大人能為老漢做主,老漢全家必定結草銜環、拚死相報,永生永世都不會忘了大人的恩德!”說罷,便拉著站在一旁發呆的兒子一起拜了下去,再也不肯起來。</p>


    霏雪活了這麽大,從沒被人如此拜過,此時一張俏臉已是漲的通紅,手足無措之間竟忘了去扶二人起身。</p>


    肖雲峰見狀,忙上前一步,替她把人攙扶起來,說道:“有什麽話好好說,何必行此大禮?你放心,如果你們家確實冤枉,她必定會幫忙說話的!”</p>


    正在走投無路之時,天上突然掉下一個大救星,也不怪那老者會激動的全身顫抖,肖雲峰和霏雪又安撫了許久,他這才慢慢平靜下來,指著遠處的森林說道:“那邊有一座獵屋,是我們現在的棲身之所。這裏說話不方便,還請二位大人移步,屈尊到獵屋坐坐,估計小女這時候也快把午飯做好了,等一會兒您二位用過午餐,老漢再把冤情如實相告可好?”</p>


    這時已經接近正午時分,肖雲峰和霏雪確實有些餓了,聽那老者這麽說,便也不再推辭,跟著那父子二人往獵屋而去。</p>


    </p>


    那座獵屋說是不遠,幾個人卻也足足走了半個多時辰才到。經過途中的閑談肖雲峰得知,這個老者名叫英年;跟他一起的那個青年是他的大兒子,叫做英武;在獵屋做飯的是他十九歲的女兒,名叫英秀。此外,英年還有一個年僅十二歲,叫做英列的小兒子,不過這個孩子目前不在身邊。</p>


    聽英年說起他的幾個孩子,肖雲峰實在不知該說些什麽才好。女兒叫英秀似乎還沒什麽不妥,可兩個兒子一個叫“鸚鵡”,一個叫“英烈”,真不明白英年這個當老子的當初是怎麽想的。</p>


    “沒文化真是可怕啊!”肖雲峰不由暗暗想道。</p>


    來到獵屋,卻見屋中一張厚重的方桌之上已經擺上了飯菜。肖雲峰仔細去瞧,隻見是一大盆清燉肉和一盤不知是什麽的涼拌野菜,旁邊還放著一個小木桶,裏麵是滿滿的一桶雜麵饅頭。</p>


    英年把肖雲峰和霏雪讓到上座坐下,這才解釋道:“那一盆肉是英武昨日打的一隻麋鹿清燉的,青菜是涼拌野芹菜,咱們獵戶吃飯向來是能吃飽就好,並不怎麽講究,還望二位大人不要介意!”</p>


    “這就已經很好了!”肖雲峰連忙說道:“不瞞大叔說,我們兩個從沼海回來,天天吃的都是烤肉,如今做夢都想有一碗熱湯喝呢!”他這話說的倒也不假,雖然出發之時帶的有湯鍋,可那玩意偏偏不歸他和霏雪攜帶,所以自從跟其他學子走散之後,他們除了燒烤就再也沒辦法把食物做熟,確實是已經許久沒喝過熱湯,此時著實是想的很了。</p>


    正說著,就見房門被推開,一個長相十分秀美的少女從外麵走了進來,想必她就是英年的女兒英秀了。</p>


    平心而論,若說起容貌之美,這個女孩兒絕不在醉心、紫玉之下,隻可惜她的身材實在是太高大壯實了一些,不僅比霏雪高出了一個頭,體型也足有一個半霏雪那麽寬厚,估計是生長在獵戶之家,成日裏跟著父兄大塊吃肉才會這樣的吧。</p>


    看到女兒還在發愣,英年趕緊說道:“秀兒,這二位是靈都廣莘宮的大人,你還發的什麽呆,趕緊行禮啊?”</p>


    “哦!”那女孩兒這才回過神,忙給肖雲峰二人福了一福,說道:“小女子英秀問二位大人安好!”她長得雖然粗壯,可說起話來卻像隻小貓一般柔軟恬靜,聽上去也是十分悅耳。</p>


    等用了飯,肖雲峰便問英年到底惹上了什麽官司,又為什麽要拚了性命去捕殺戰力遠高於他們父子的五級靈獸。</p>


    聽肖雲峰說起此事,那英秀竟吧嗒吧嗒掉起淚來,肖雲峰二人正覺得奇怪,就見英年苦著臉歎了口氣,說道:“歸根揭底,這件事的起因還是出在秀兒的身上??????”</p>


    肖雲峰聽了這話更是不解,忍不住插嘴道:“你是說禍事是因為這個小丫頭而起?可她不過是個小姑娘,又能犯得了多大的事?”</p>


    “唉,事情是這樣的!”英年說道:“兩年前,我們英家的族長來找我,說是要給我這個丫頭提親,當時我覺得秀兒還小,原本是打算推掉的,可族長卻說男方是匠族一個大世家的公子,不但相貌非凡,而且家資頗豐,能被他們家看上是秀兒的福氣,機會難得,叫我再考慮考慮。等族長走後我就想,秀兒自小便跟著我受窮吃苦,還要經常隨我們出來捕獵,風餐露宿的著實是不易,如果對方真如族長所說,那秀兒嫁過去也算是脫離苦海,能享享福了??????”</p>


    “所以你就答應了這門親事?”肖雲峰又問道。</p>


    “我沒有立刻答應!”英年說道:“老漢就這一個女兒,對她的婚事自然要慎之又慎,所以我隻是答應了族長跟對方先見上一麵,想著若是那位公子的條件果真很好,人品也看得過去,那就應了這門親事。沒過幾天,在族長的安排之下,我和老伴兒便帶著秀兒跟那個世家公子見了麵,結果此人確是相貌堂堂,說話也謙恭有禮,老漢見了之後很是喜歡,這才答應了這門親事。”</p>


    “這是好事啊,那你的冤屈又是從何而來的?”肖雲峰奇道。</p>


    “大人稍安勿躁,且聽老漢把話說完!”英年說道:“就在應允了這樁婚事的當天,那位公子的家裏就送了一萬幣珠過來,說是定親的彩禮,另外還催著我簽下了一份議貼,裏麵寫著我自願嫁女,今後絕不反悔之類的話。我當時覺得反正已經決定把女兒嫁給他家,若再扭扭捏捏就顯得我們沒誠意了,於是便收了彩禮,還在議貼上簽了字畫了押??????”</p>


    這時忽聽霏雪問道:“大叔,難道是在這之後你又反悔了,這才吃上了官司?”</p>


    “那是他們家騙人在先,我們為什麽不能反悔?”說這話的卻是英武,隻見他氣呼呼地說道:“叫我們看的是阿</p>


    大,可迎娶我妹妹的卻是阿二,天底下可有這等不要臉的騙子?”</p>


    “什麽?還有這種事?”肖雲峰和霏雪不禁麵麵相覷,都覺得這件事實在是匪夷所思,荒唐的離譜。</p>


    “大武說的沒錯,確實是這麽回事!”英年說道:“定親之後,老漢著實是替秀兒高興,便把此事說給了親戚鄰裏知道,原是想跟大家一起樂嗬樂嗬,誰知我把那未來女婿的名字一說,一個鄰居卻告訴我,說我這個女婿竟是個傻子,而我們也是被人給騙了!我當時就慌了神,趕忙托人去仔細打聽,結果正如鄰居所說,相親那天我們見到的是哥哥,可議貼上寫著的那個要娶我女兒的人卻是弟弟,哥哥一表人才不假,弟弟是個白癡也是千真萬確!”</p>


    肖雲峰道:“於是你才悔的婚?”</p>


    英年愁眉苦臉地說道:“不然又能怎麽辦呢?總不能叫秀兒跟一個連吃飯拉屎都要人伺候的傻子過一輩子吧?再說了,本來就是他們欺騙在先,若是事先知道真相,別說一萬幣珠,就是一百萬幣珠我也不可能答應這門親事啊!”</p>


    “唉,想不到這世上還有這般荒誕之事!”肖雲峰也不禁歎息道:“看樣子對方是不同意你退婚了,而你又鬥不過他們,這才吃了大虧。”</p>


    “正是!”英年說道:“這之後我便去退還彩禮,還斥責他們不該騙人,可他們卻一口咬定當初跟我們見麵的就是那個傻子,說什麽也不肯退婚,非要娶秀兒過門不可。老漢無奈之下,隻好到判院訴訟,想要討個公道,誰知判院頭一日還說要為我做主,可第二天就變了臉,說我們家是因為嫌棄彩禮太少,這才無理取鬧,想要訛詐錢財。不僅如此,判院還抓了我老伴兒和幼子英列,將他們投入大牢,說是等秀兒嫁過了門才肯放人。可憐我老伴兒跟著我吃了一輩子的苦,落下了一身的毛病,如今還要受那牢獄之災,還有我的小兒子,他才剛滿十二歲啊??????”說到這,英年再也忍不住,竟失聲痛哭起來。</p>


    聽著英年的哭訴,肖雲峰不禁勃然大怒,正要拍案而起,卻聽霏雪說道:“那你們又為什麽要去捕殺五級靈獸呢?這跟你的官司又有什麽關係?”</p>


    “這是我們族長那個畜生說的!”見父親已經泣不成聲,無法回答霏雪的問題,英武接過話說道:“老娘和弟弟被抓之後,我和我爹去找族長,想讓他出麵作證,可他卻說這都是我們家當初不辨真假惹出來的禍事,最後還是我爹苦苦哀求,他才答應從中調解。又過了兩天,他便來說男方家同意和解,但必須賠償他們一顆五絲冥珠或者二十萬幣珠,否則就隻能把秀兒嫁給他們家的傻子。可我們家隻是個窮獵戶,哪裏有幾十萬幣珠賠給人家,所以隻有豁出性命去捕殺五級靈獸這一條路可走了!”</p>


    “我操你判院的大爺!”肖雲峰終於還是沒忍住,跳起來罵道:“他娘的,這還有沒有天理了?霏雪,你回去就把這事告訴你曾祖,看他管是不管,我也去找穀風長老,總之非把這案子給他翻過來不可!”</p>


    霏雪卻沒有肖雲峰那麽激動,她稍稍想了想,說道:“穀風長老你就不要找了,這不是他的管轄範圍,即便知道此事,除了找夙和長老理論吵架,他也沒有更好的辦法,還是我去找爺爺說吧。你放心好了,我爺爺最是嫉惡如仇,若是英大叔所說屬實,爺爺必定會給他們昭雪的!”</p>


    英年此時已經知道霏雪口中的那個“爺爺”是誰了,聽她這麽說,那這個案子又何愁翻不過來?於是趕忙拉著英武和英秀一起跪倒在霏雪麵前,大聲說道:“大人肯為老漢一家做主,我們感激不盡!若是真能還我們一個公道,今後水裏火裏,隻要您吩咐一聲,老漢全家絕不會皺一下眉頭!”</p>


    霏雪見狀忙把英年扶起,說道:“大叔不必多禮!讓靈都的子民好好生活本就是我們這些人的分內之事。不過既然這件事要我界皇爺爺出麵,今後你們就不便來找我了,如果有什麽事,你們去廣莘宮找他就好。”說著,她指著肖雲峰說道:“他叫肖雲峰,目前是廣莘宮的學子,就住在學宮裏麵,你們找他也很方便的。”</p>


    “肖雲峰?”聽著霏雪的介紹,英年和英秀倒沒覺得有什麽不妥,可英武卻是大睜著眼睛驚呼道:“您就是那個身有五色寶蓮的肖雲峰?”</p>


    “哦?你也知道我?”肖雲峰不料自己的名氣如此之大,他謙虛地笑了笑,說道:“其實五色寶蓮也沒什麽了不起,用處也不是很大??????”</p>


    英武此時剛從霏雪麵前爬起身,聽說眼前這位就是肖雲峰,便又跪了下去,給肖雲峰磕了一個頭,說道:“大人過謙了,您可是幾十萬年才出一個的神人,今後必定前途無量!英武沒什麽本事,卻有一身使不完的力氣,若是大人不嫌棄,我願意為您效犬馬之勞,誓死不敢背叛!”</p>


    肖雲峰不料英武會有這麽一出,本想婉拒,但想了想卻又改了主意,便說道:“這樣吧,你把你們家的地址給我,一方麵霏雪那裏有什麽消息我好聯係你們,另一方麵等我安排妥當就通知你過來。什麽效犬馬之勞的我可不敢當,但大家一起做一番事業卻也不是壞事!”</p>


    見肖雲峰這是答應了自己的請求,英武興奮地給肖雲峰又磕了三個頭,大聲說道:“多謝大人提攜,請大人寬心,英武絕不會讓您失望!”</p>


    午飯用過事也說完,肖雲峰和霏雪便要繼續趕路,可同時解決了家裏的官司和兒子的前途兩件大事,英年一家可謂是喜從天降,又哪裏肯輕易放他們離開?肖雲峰好說歹說,英家父子才答應讓他們第二天啟程,但今天卻是說什麽都要留下接受款待。</p>


    之後英年父子自去捕獵,好打些野味回來招待二位大恩人,而英秀卻留在獵屋“監視”肖雲峰二人,像是生怕被他們跑掉一般。</p>


    這一晚,肖雲峰和霏雪陪著英年一家一直吃喝到深夜,害得他們第二天差點沒起來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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