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肖雲峰所說的話又仔細想了一遍，長空似乎若有所得，他略帶歉意地看著肖雲峰，卻沒有再提霏雪，而是說道：“肖雲峰，你說了這麽多，是想讓我放了你嗎？不過我恐怕要讓你失望了。所謂‘開弓沒有回頭箭’，既然已經選擇了這條路，無論如何，我都回不了頭了！”</p>
或許是因為傷的不輕，又一下子說了許多話，肖雲峰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直到呼吸逐漸順暢，他才說道：“長空，你又錯了！如今我已經修為盡失，跟廢人無異，出去又有何用？我之所以對你說這些是因為你雖然不再是我的兄弟了，可霏雪卻還是我的朋友，如果你能想通，今後對她好些，我也算對得起她了。”</p>
“哼！”聽肖雲峰這麽說，長空的臉上又流露出厭惡的表情，說道：“肖雲峰，你能不能不要總是做出一副義薄雲天的模樣，好像這世上就隻有你才代表了正義似的！”</p>
肖雲峰無奈地搖搖頭，說道：“唉！剛才我說過了，白白做了這麽多年的兄弟，你根本就不了解我！好了，你的問話我已經作出了答複，現在你可以走了，去向你的主子複命吧！”</p>
長空皺著眉頭猶豫了許久，終於說道：“肖雲峰，我這個人不喜歡欠別人人情。剛才你說的話也算是讓我受益匪淺，所以我願意還你這個情。你說吧，希望我為你做些什麽？隻要不是放你出去，其他的事我都會盡力。”</p>
想了想，肖雲峰說道：“我不需要你為我做任何事！不過剛才??????啊不，應該是昨天，你的主子親口告訴我說她下一步就要對阿雄和醉心下手，長空，就算你看不慣我，可他們卻沒有得罪過你吧，如果你還有一點良心，看在大家同窗多年的份上，就想辦法救救他們，別讓他們步了我的後塵。”</p>
“什麽？”長空驚詫道：“聖使大人要對付阿雄和醉心？她為什麽要這麽做！”</p>
肖雲峰苦笑道：“我怎麽知道她為什麽這麽做！不過你的那位聖使大人似乎已經把我恨到了極點，因此隻要是和我相關的人她都不會放過，必要除之而後快，之前她已經殺了小環和孤岩，如今便輪到阿雄和醉心了。”</p>
“孤岩是聖使殺的？”長空聞言更是震驚，說道：“還有小環，她昨天不是還好好的？而且設計抓你這件事是她跟我一起做的，既然如此，聖使大人又怎麽會殺她？”</p>
“真不知你是真糊塗還是在裝糊塗？”肖雲峰說道：“難道你不知道小環早就被那條母狗給殺害了，這些年你看到的小環也都是她假扮的？至於孤岩，他是因為得知了假小環的真實身份，這才跟如玉一起被滅了口！”</p>
長空本就是一個極聰明的人，聽了肖雲峰的話之後稍稍一想，便將事情的前後因果想了個明明白白，不過他此時已經上了賊船，就算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卻也無可奈何了。</p>
沉默片刻，長空說道：“成大事不拘小節，聖使這麽做也是迫不得已，要怪隻能怪孤岩他們命不好吧，我??????”</p>
如果說長空出賣肖雲峰是因為為情所困，勉強還算情有可原，那麽他對孤岩之死的漠視肖雲峰就完全不能接受了，於是不等長空的話說完，肖雲峰登時便是心頭火起，他怒視著長空，冷聲打斷道：“長空，你到底還是不是個人哪！請你出去，這輩子也別讓我再見到你！”</p>
要是往常，長空自然不會忍受被人如此辱罵，可是現在他終究是問心有愧，因</p>
此就算是有火卻也發不出來，隻好幹咳了兩聲掩飾尷尬，口中說道：“肖雲峰，我知道你現在非常恨我，不過不管你的結局如何，我都會盡最大的努力照顧好霏雪，這一點你可以放心。至於阿雄和醉心，我也會盡力勸說聖使大人饒了他們的性命，如果可以成功，就算是我還了你的人情，若是不成，你在九泉之下也不要怪我。你??????好自為之吧！”說完這句話，他再也不敢去看肖雲峰，扭頭便離開了牢房。</p>
隻因這一次去看肖雲峰是受了祥柳所托，所以盡管長空從牢房出來之後心裏很不舒服，隻想找家酒館喝個酩酊大醉，但他還是不得不先去給暫住於鍾離世家府邸的聖使大人複命。</p>
來到府中議事廳，卻見祥柳正在和智信、摯輝、清泉等人商議大事，長空便知趣地退到了一旁，不敢插嘴。</p>
瞥了一臉懊喪長空一眼，祥柳不用想也知道他必定是無功而返，便不急著詢問結果，而是接著之前的話題說道：“智信，你說靈都的幾個長老之中隻有方追未必願意效忠本使，此話可有憑據？”</p>
“啟稟聖使！”智信說道：“天靈界和地靈界不同，因為間隔的時日太久以及由各種原因造成的史料缺失，所以無論是靈都的上層官員還是底層的尋常百姓，根本沒有人知道‘神域’的存在，更不知道當年曾經被聖元界入侵之事，因此對他們來說效忠於誰完全沒有任何區別，再加上睿源和正陽都是屬下一手提拔的老部下，這許多年來沒少受屬下的恩惠，如此一來，屬下想要勸說他們歸順於您就不是什麽難事了。可渡靈長老方追卻不一樣，他這個位子是世襲的，向來超然於界皇和幾位長老之外，而烏爵家族是靈都傳承最久，也是最神秘的一個家族，這像極了地靈界的帝仙家族，那麽他們會不會知道‘神域’之事可就不好說了。如果他們真的知道當初那段曆史，又怎麽會真心向您效忠呢？”</p>
“那你的意思呢？”祥柳問道。</p>
“依屬下愚見，咱們最好還是不要冒險！”智信說道。</p>
“你是說殺了他？”祥柳說道。</p>
“對！”智信麵露殺機道：“斬草除根，永絕後患！”</p>
祥柳正在猶豫，卻聽摯輝長老說道：“聖使大人，首尊大人，職下有一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p>
“你說！”祥柳說道。</p>
“雖說以前渡靈長老從來都是靈都修為最高之人，但聖使大人或是首尊大人想要他的命不過是舉手之勞，對此職下毫不懷疑！”摯輝說道：“可是二位大人，不知你們想過沒有，方追可是天靈界唯一一個知道如何前往人道的人，若是殺了他，咱們跟人道諸星的聯係可就完全斷絕了，職下實不知這會不會對聖使的大業造成影響，如今冒然提出來，隻是想請二位大人留意此事，還請二位大人不要見怪！”</p>
“嗯！”祥柳點點頭道：“這一點本使確實未曾想到，你的提醒很有必要。摯輝，你心思縝密、利析秋毫，本使很是欣慰！”</p>
“既然已經宣誓效忠聖元界，那麽想聖使之所想，憂聖使之所憂便是屬下的職責，聖使大人的誇讚屬下可不敢領受！”摯輝長老連忙謙遜地說道。</p>
“誒，你不必過謙！”祥柳說道：“這樣吧，咱們的原計劃不變，還是在兩天之後公布穀風的死訊，在此之前就由智信和摯輝二人去和方追談一次，他若是順從便罷，如果他另有異心，不肯為我所用，那就留不</p>
得他了！”</p>
“屬下遵命！”智信說道：“聖使，屬下還有一事向您稟報！”</p>
“什麽事？”祥柳問道。</p>
智信說道：“聖使，地靈界那支由廢太子嬴軒和東平王昭德率領的叛軍進入天靈界已經半個月了，雖說咱們已經命令正陽長老攜十萬大軍前去截殺，看上去似乎是占有絕對優勢，但嬴軒和昭德也不是傻子，他們一定會想方設法隱匿蹤跡，避免與我軍決戰的，如此一來，我軍莫說要將其剿滅，隻怕想找到他們也是難上加難??????”</p>
祥柳不解地打斷道：“之前穀風不是說並不需要在密林中找尋他們的蹤跡，隻要在沼海之濱以逸待勞就可以了嗎？”</p>
</p>
智信說道：“聖使，沼海的海岸線可是長的很，嬴軒等人未必就一定會在當初肖雲峰下海的地方跟玄都之人匯合啊！若屬下所料不差，恐怕這又是穀風老匹夫的詭計，他根本就沒打算真的去攔截嬴軒和昭德。唉，也就是屬下被地靈界的事務絆住，多耽擱了幾日才回到靈都，否則又豈會給那個老匹夫陽奉陰違的機會？”</p>
“那你想怎樣？”祥柳問道。</p>
“增兵！”智信說道：“屬下建議從地靈界派出三十萬大軍，靈都也再出動十萬人全速趕往沼海，隻有這樣才能基本完成對海岸線的封鎖，讓叛軍無路可逃。”</p>
“不行！”祥柳斷然否決道：“想那東平王昭德在地靈界掌軍多年，親朋舊故遍布軍中，如果真讓他們來，且不說他們會不會實心出力，又有誰敢說他們不會臨陣倒戈，就此跟隨昭德一起反叛？你不是說過，在經過界屏之時，昭德隻是隨便說了句話便拉走了一支近萬人的軍隊嗎？那咱們又怎麽能給他機會讓他故技重施？至於靈都的靈軍那就更不能動了，你要知道，眼下穀風的死訊尚未公之於世，將來會出現何種狀況還很難預料，若是將軍隊都調走了，萬一出現叛亂怎麽辦？不行，咱們還是要以大局為重，絕不可因小失大！”</p>
智信說道：“可您不是說那些人一旦抵達霧島，必將成為咱們的心頭大患嗎？”</p>
“兩害相權取其輕吧！”祥柳說道：“相比之下，先穩定局勢才是重中之重，那些叛軍能一舉剿滅自然最好，如果實在截不下來那就由他們去好了。哼，肖雲峰以為將這些人全部培養成高階冥師就能與咱們對抗，他這是做夢！待我聖元界的大軍一到，任他的冥師數量再翻十倍，也不過是一群土雞瓦狗，根本就是不堪一擊！”</p>
智信驚訝道：“聖使，您不是說隻要咱們能順利拿下靈界的政權，就不會對靈界用兵嗎？那又怎麽會有聖元界的大軍抵達？”</p>
“這你就不懂了！”祥柳說道：“一來咱們就算能接管地靈界和靈都的統治權，霧島的玄都卻還不在咱們的控製之中，不收服怎麽能行？二來若不讓靈界的子民看到聖元界真正的實力，想必他們也不會心服口服，從此死心塌地的效忠聖主。智信，構建‘域門’可不是易事，要消耗的能量之龐大遠非你能想象，若無必要，你當聖主大人是因為吃飽了撐的才多此一舉嗎？”</p>
“老奴不敢！”智信連忙說道：“都是老奴多嘴，還請聖使寬恕！”</p>
“行了，這件事就不要再說了！”祥柳不耐煩地揮揮手，目光卻落在了長空的身上，繼續說道：“長空，本使交代給你的事你辦的如何了？莫非肖雲峰那塊臭石頭還是不肯服軟嗎？”</p>
或許是因為傷的不輕，又一下子說了許多話，肖雲峰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直到呼吸逐漸順暢，他才說道：“長空，你又錯了！如今我已經修為盡失，跟廢人無異，出去又有何用？我之所以對你說這些是因為你雖然不再是我的兄弟了，可霏雪卻還是我的朋友，如果你能想通，今後對她好些，我也算對得起她了。”</p>
“哼！”聽肖雲峰這麽說，長空的臉上又流露出厭惡的表情，說道：“肖雲峰，你能不能不要總是做出一副義薄雲天的模樣，好像這世上就隻有你才代表了正義似的！”</p>
肖雲峰無奈地搖搖頭，說道：“唉！剛才我說過了，白白做了這麽多年的兄弟，你根本就不了解我！好了，你的問話我已經作出了答複，現在你可以走了，去向你的主子複命吧！”</p>
長空皺著眉頭猶豫了許久，終於說道：“肖雲峰，我這個人不喜歡欠別人人情。剛才你說的話也算是讓我受益匪淺，所以我願意還你這個情。你說吧，希望我為你做些什麽？隻要不是放你出去，其他的事我都會盡力。”</p>
想了想，肖雲峰說道：“我不需要你為我做任何事！不過剛才??????啊不，應該是昨天，你的主子親口告訴我說她下一步就要對阿雄和醉心下手，長空，就算你看不慣我，可他們卻沒有得罪過你吧，如果你還有一點良心，看在大家同窗多年的份上，就想辦法救救他們，別讓他們步了我的後塵。”</p>
“什麽？”長空驚詫道：“聖使大人要對付阿雄和醉心？她為什麽要這麽做！”</p>
肖雲峰苦笑道：“我怎麽知道她為什麽這麽做！不過你的那位聖使大人似乎已經把我恨到了極點，因此隻要是和我相關的人她都不會放過，必要除之而後快，之前她已經殺了小環和孤岩，如今便輪到阿雄和醉心了。”</p>
“孤岩是聖使殺的？”長空聞言更是震驚，說道：“還有小環，她昨天不是還好好的？而且設計抓你這件事是她跟我一起做的，既然如此，聖使大人又怎麽會殺她？”</p>
“真不知你是真糊塗還是在裝糊塗？”肖雲峰說道：“難道你不知道小環早就被那條母狗給殺害了，這些年你看到的小環也都是她假扮的？至於孤岩，他是因為得知了假小環的真實身份，這才跟如玉一起被滅了口！”</p>
長空本就是一個極聰明的人，聽了肖雲峰的話之後稍稍一想，便將事情的前後因果想了個明明白白，不過他此時已經上了賊船，就算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卻也無可奈何了。</p>
沉默片刻，長空說道：“成大事不拘小節，聖使這麽做也是迫不得已，要怪隻能怪孤岩他們命不好吧，我??????”</p>
如果說長空出賣肖雲峰是因為為情所困，勉強還算情有可原，那麽他對孤岩之死的漠視肖雲峰就完全不能接受了，於是不等長空的話說完，肖雲峰登時便是心頭火起，他怒視著長空，冷聲打斷道：“長空，你到底還是不是個人哪！請你出去，這輩子也別讓我再見到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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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因這一次去看肖雲峰是受了祥柳所托，所以盡管長空從牢房出來之後心裏很不舒服，隻想找家酒館喝個酩酊大醉，但他還是不得不先去給暫住於鍾離世家府邸的聖使大人複命。</p>
來到府中議事廳，卻見祥柳正在和智信、摯輝、清泉等人商議大事，長空便知趣地退到了一旁，不敢插嘴。</p>
瞥了一臉懊喪長空一眼，祥柳不用想也知道他必定是無功而返，便不急著詢問結果，而是接著之前的話題說道：“智信，你說靈都的幾個長老之中隻有方追未必願意效忠本使，此話可有憑據？”</p>
“啟稟聖使！”智信說道：“天靈界和地靈界不同，因為間隔的時日太久以及由各種原因造成的史料缺失，所以無論是靈都的上層官員還是底層的尋常百姓，根本沒有人知道‘神域’的存在，更不知道當年曾經被聖元界入侵之事，因此對他們來說效忠於誰完全沒有任何區別，再加上睿源和正陽都是屬下一手提拔的老部下，這許多年來沒少受屬下的恩惠，如此一來，屬下想要勸說他們歸順於您就不是什麽難事了。可渡靈長老方追卻不一樣，他這個位子是世襲的，向來超然於界皇和幾位長老之外，而烏爵家族是靈都傳承最久，也是最神秘的一個家族，這像極了地靈界的帝仙家族，那麽他們會不會知道‘神域’之事可就不好說了。如果他們真的知道當初那段曆史，又怎麽會真心向您效忠呢？”</p>
“那你的意思呢？”祥柳問道。</p>
“依屬下愚見，咱們最好還是不要冒險！”智信說道。</p>
“你是說殺了他？”祥柳說道。</p>
“對！”智信麵露殺機道：“斬草除根，永絕後患！”</p>
祥柳正在猶豫，卻聽摯輝長老說道：“聖使大人，首尊大人，職下有一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p>
“你說！”祥柳說道。</p>
“雖說以前渡靈長老從來都是靈都修為最高之人，但聖使大人或是首尊大人想要他的命不過是舉手之勞，對此職下毫不懷疑！”摯輝說道：“可是二位大人，不知你們想過沒有，方追可是天靈界唯一一個知道如何前往人道的人，若是殺了他，咱們跟人道諸星的聯係可就完全斷絕了，職下實不知這會不會對聖使的大業造成影響，如今冒然提出來，隻是想請二位大人留意此事，還請二位大人不要見怪！”</p>
“嗯！”祥柳點點頭道：“這一點本使確實未曾想到，你的提醒很有必要。摯輝，你心思縝密、利析秋毫，本使很是欣慰！”</p>
“既然已經宣誓效忠聖元界，那麽想聖使之所想，憂聖使之所憂便是屬下的職責，聖使大人的誇讚屬下可不敢領受！”摯輝長老連忙謙遜地說道。</p>
“誒，你不必過謙！”祥柳說道：“這樣吧，咱們的原計劃不變，還是在兩天之後公布穀風的死訊，在此之前就由智信和摯輝二人去和方追談一次，他若是順從便罷，如果他另有異心，不肯為我所用，那就留不</p>
得他了！”</p>
“屬下遵命！”智信說道：“聖使，屬下還有一事向您稟報！”</p>
“什麽事？”祥柳問道。</p>
智信說道：“聖使，地靈界那支由廢太子嬴軒和東平王昭德率領的叛軍進入天靈界已經半個月了，雖說咱們已經命令正陽長老攜十萬大軍前去截殺，看上去似乎是占有絕對優勢，但嬴軒和昭德也不是傻子，他們一定會想方設法隱匿蹤跡，避免與我軍決戰的，如此一來，我軍莫說要將其剿滅，隻怕想找到他們也是難上加難??????”</p>
祥柳不解地打斷道：“之前穀風不是說並不需要在密林中找尋他們的蹤跡，隻要在沼海之濱以逸待勞就可以了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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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信說道：“聖使，沼海的海岸線可是長的很，嬴軒等人未必就一定會在當初肖雲峰下海的地方跟玄都之人匯合啊！若屬下所料不差，恐怕這又是穀風老匹夫的詭計，他根本就沒打算真的去攔截嬴軒和昭德。唉，也就是屬下被地靈界的事務絆住，多耽擱了幾日才回到靈都，否則又豈會給那個老匹夫陽奉陰違的機會？”</p>
“那你想怎樣？”祥柳問道。</p>
“增兵！”智信說道：“屬下建議從地靈界派出三十萬大軍，靈都也再出動十萬人全速趕往沼海，隻有這樣才能基本完成對海岸線的封鎖，讓叛軍無路可逃。”</p>
“不行！”祥柳斷然否決道：“想那東平王昭德在地靈界掌軍多年，親朋舊故遍布軍中，如果真讓他們來，且不說他們會不會實心出力，又有誰敢說他們不會臨陣倒戈，就此跟隨昭德一起反叛？你不是說過，在經過界屏之時，昭德隻是隨便說了句話便拉走了一支近萬人的軍隊嗎？那咱們又怎麽能給他機會讓他故技重施？至於靈都的靈軍那就更不能動了，你要知道，眼下穀風的死訊尚未公之於世，將來會出現何種狀況還很難預料，若是將軍隊都調走了，萬一出現叛亂怎麽辦？不行，咱們還是要以大局為重，絕不可因小失大！”</p>
智信說道：“可您不是說那些人一旦抵達霧島，必將成為咱們的心頭大患嗎？”</p>
“兩害相權取其輕吧！”祥柳說道：“相比之下，先穩定局勢才是重中之重，那些叛軍能一舉剿滅自然最好，如果實在截不下來那就由他們去好了。哼，肖雲峰以為將這些人全部培養成高階冥師就能與咱們對抗，他這是做夢！待我聖元界的大軍一到，任他的冥師數量再翻十倍，也不過是一群土雞瓦狗，根本就是不堪一擊！”</p>
智信驚訝道：“聖使，您不是說隻要咱們能順利拿下靈界的政權，就不會對靈界用兵嗎？那又怎麽會有聖元界的大軍抵達？”</p>
“這你就不懂了！”祥柳說道：“一來咱們就算能接管地靈界和靈都的統治權，霧島的玄都卻還不在咱們的控製之中，不收服怎麽能行？二來若不讓靈界的子民看到聖元界真正的實力，想必他們也不會心服口服，從此死心塌地的效忠聖主。智信，構建‘域門’可不是易事，要消耗的能量之龐大遠非你能想象，若無必要，你當聖主大人是因為吃飽了撐的才多此一舉嗎？”</p>
“老奴不敢！”智信連忙說道：“都是老奴多嘴，還請聖使寬恕！”</p>
“行了，這件事就不要再說了！”祥柳不耐煩地揮揮手，目光卻落在了長空的身上，繼續說道：“長空，本使交代給你的事你辦的如何了？莫非肖雲峰那塊臭石頭還是不肯服軟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