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不等胡非的酒勁完全過去,就已經被錢麗麗揪著耳朵從床上拎了起來。</p>


    “你這個死鬼,不知道兒子今天要結婚嗎?這都什麽時候了,還賴在床上裝死狗?”錢麗麗罵道。</p>


    “你幹什麽!”胡非一把打掉老婆的手,大著舌頭說道:“結婚的是兒子,又不是老子,你催我有什麽用?”隻因昨晚喝的太多,結果到了現在胡非的頭還昏昏沉沉,也就是酒好,這才不至於頭疼。</p>


    “你還知道你是老子呀?那你明知今天有大事,昨晚還喝那麽多馬尿?你說,讓你辦的事辦好了沒有?”錢麗麗不依不饒地叫道:“我告訴你,過一會兒我要是看不到車,那你這輩子都別想再進這個家門!”</p>


    “去你大爺的!”一想到昨晚信誓旦旦要調教老婆,胡非不由豪氣頓生,大聲回罵道:“這是我的家,憑什麽不讓我進門?你要是不想見到我就自己滾蛋,反正老子不走!”</p>


    “呦嗬,漲膽子了哈?居然敢頂嘴了!”錢麗麗萬沒想到一向逆來順受的老公竟敢跟自己叫板,嗓音立時便又高了八度,尖叫道:“你這個沒用的東西,老娘跟著你吃苦遭罪,受盡了委屈不算,現在兒子要結婚了,讓你找幾台車都找不來,你說,你不是窩囊廢又是什麽?”</p>


    胡非瞪著眼正要回擊,卻見房門被人推開,卻是兒子走了進來。胡非的兒子名叫胡念,今年二十五歲,將近一米八的個頭,長得白白淨淨甚是斯文。</p>


    見父母一大早又在吵架,胡念便進來勸說道:“媽,你少說兩句吧,爸爸昨天出去喝酒肯定是為了我的事情,我相信爸爸已經盡力了,你這麽說他不好!再說了,就算是結婚也要量力而行,幹什麽非要那麽多好車?實在不行我找幾輛出租車也能湊合的!”</p>


    “你懂個屁!”見兒子為老公開脫,錢麗麗更是不依,立刻調轉槍口朝兒子猛烈開火:“就你那個老丈母娘,心比天高命比紙薄,一雙鬥雞眼能翻到後腦勺,咱們不過是把喜宴訂在了三星級酒店,她就陰陽怪氣嘮叨了一整天,要是今天不弄幾台好車撐撐場麵,她還不把天捅個窟窿?不是我說你,你爸是個窩囊廢,你也跟著沒出息,居然連找出租車的話都能說出口,就你這樣將來還不被你老婆當毛驢子使喚?你這個?????”</p>


    話沒說完,就聽“啪”的一聲,這女人的臉上已經吃了一個嘴巴,這一巴掌打的雖說並不重,卻也成功地把她的後半截話給堵了回去,而打她的人自然就是膽色暴漲,早已經今非昔比的胡非。</p>


    “你??????你敢打我??????”錢麗麗做夢也沒想到胡非居然會對她動手,不禁氣得渾身亂顫,雖說一直指著胡非的鼻子,卻半天沒有說出話來。</p>


    “打你怎麽了?你就是欠收拾!”胡非狠狠瞪了老婆一眼,一邊穿衣服一邊說道:“這一巴掌就是給你點教訓,你要是再羅裏吧嗦,老子有的是辦法治你!”</p>


    或許是從沒想過父親竟然也有雄起的一天,胡念愣了半天才緩過神來,連忙上前幾步攙住母親,口中埋怨道:“爸,你這是幹什麽!有話不能好好說嗎?怎麽能動手呢?”</p>


    “你少他娘在這兒和稀泥!”胡非毫不退讓道:“實話告訴你,要不是看在今天是你大喜之日的份上</p>


    ,老子絕不會輕饒了她!”</p>


    “絕不饒我?”錢麗麗叫道:“好啊,那你來啊,你打死我算了??????”說著,便要朝胡非撲過去,幸好胡念反應夠快,死死拉著母親沒有鬆手,這才沒讓衝突繼續升級。</p>


    前半場當了英雄,後半場胡非也不打算做孬種,見老婆沒完沒了,他正想著是不是再給她點苦頭吃,忽然傳來一陣敲門聲,有人在門外問道:“請問這裏是胡非胡老師家嗎?”</p>


    這話音聽上去很是陌生,胡非隻道是陪兒子迎親的朋友來了,瞥了一眼還在掙紮嚎叫的老婆,甩下一句:“哼,不怕丟人你就繼續喊!”便徑自開門去了。</p>


    來者是一位西裝革履,還戴著一副金邊眼鏡的的中年人,一見到胡非,那人便笑眯眯地說道:“您好,請問您是胡老師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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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我就是胡非!”胡非口中答應,心中卻在奇怪,因為他並不認識眼前的這個中年人,而此人看年紀似乎也不應該是兒子的朋友,卻不知這一大早他找自己有什麽事。</p>


    “胡老師您好!”那人彬彬有禮地說道:“我叫孫德成,是肖總派我來的,您叫我老孫就行!”</p>


    “肖總?”胡非不禁撓了撓頭,可一瞬間他就明白這個所謂的“肖總”是誰了。</p>


    “是肖雲峰讓你來的吧,快請進!”胡非連忙讓路,等那人進來,胡非又道:“誒,肖雲峰呢?他怎麽沒來?”</p>


    “哦,肖總過一會兒會直接去婚禮現場,就不到這裏來了,不過肖總怕您忙不過來,就派我來給您搭把手!”孫德成說著話,不禁往裏間瞟了一眼,這會兒錢麗麗的哭鬧並未停止,於是他自然覺得奇怪。</p>


    胡非自然知道孫德成在看什麽,不禁皺著眉頭擺了擺手,說道:“你別理她,咱們隻管辦自己的正事就行!”</p>


    “好的!”孫德成說道:“胡老師,您要的車已經到了,一共八輛,都在樓下停著,不過奔馳寶馬什麽的卻是沒有,還請您不要介意?”</p>


    “啊?”胡非奇道:“沒有奔馳寶馬?那你帶來的都是什麽車?”</p>


    “哦,是這樣的!”孫德成說道:“因為這件事肖總昨天晚上才通知我們,所以時間有點緊,我們忙活了一整夜也才從周圍六個省調來了四輛勞斯萊斯幻影和四輛賓利雅致,幸好都是頂配的,不然肖總怕是要不高興呢!”</p>


    “什麽?勞斯萊斯幻影和賓利雅致?還是頂配的?”說這話的卻不是一頭霧水的胡非,而是他的兒子胡念。一聽說來了這麽多豪車,胡念也顧不得安慰還在啜泣的母親,連忙跑出來道:“這位大哥,您說的是真的?”</p>


    “當然是真的!”孫德成笑道:“車就在樓下,不信你可以去看!”</p>


    “乖乖我的天哪!”胡念咋舌道:“爸,這位肖總是誰啊,他可真厲害,竟然一下子找來這麽多豪車!”</p>


    “這些車好嗎?”胡非仍然懵懂。他跟肖雲峰一樣都是孤兒,從小就窮慣了,所以也沒養成研究名車的愛好,在他眼裏,百八十萬的奔馳寶馬那已經是好的不能再好的超級豪車了。</p>


    “那當然!”胡念說道:“這些車可都是千萬級別的豪車,相比之下,奔馳寶馬根本就不夠看!”</p>


    孫德成看著胡念說道:“這位就是</p>


    胡老師的公子胡念吧!”</p>


    “正是犬子!”胡非答道。</p>


    “嗯??????”孫德成猶豫了一下,說道:“胡老師,有一件事我們沒有征求您的意見便自作主張了,還請您多多包涵哪!”</p>


    “啊?什麽事?”胡非問道。</p>


    “是這樣!”孫德成解釋道:“昨天肖總聽說貴公子的喜宴設在了文昌飯店,覺得那裏的環境實在配不上您和貴公子的身份,便要求我們另找一家酒店,於是我們就把喜宴改在了天豐大酒店??????”</p>


    “啊?天豐大酒店?”胡非父子同時驚呼道。</p>


    原來,之前的文昌飯店不過是間普通的三星級飯店,而天豐大酒店卻是長坪市唯一的一間超五星酒店,二者之間的差距那可不是一般的大,在毫無心理準備的情況下,胡非父子自然會對此震驚不已。</p>


    “不過二位請放心!”孫德成繼續說道:“我們已經把天豐大酒店最大的那間宴會廳包下來了,一共擺了二十八桌,數量跟二位在文昌飯店預定的桌數相同,至於標準,肖總要求中上,所以我們訂的酒席每桌是八萬八千八???????”</p>


    “八萬八千八?可我們哪有這麽多錢??????”聽了這話,胡念差一點便暈了過去,天哪,要是按這個標準,那這個婚禮光酒席豈不是就要花幾百萬?</p>


    還好經過昨天的會麵,胡非已經知道肖雲峰是個土豪,因此他倒是還能沉得住氣,沒有太過失態,隻是看著孫德成等待著他的下文。</p>


    果然,就聽孫德成繼續說道:“錢的事情胡公子不必擔心,肖總說了,這一次喜宴的所有費用都由他來支付,就當是給你的新婚賀禮之一,你不用出一分錢的!”</p>


    聽說有人不但找來了總價值幾乎上億的豪華車隊,還自掏腰包花了幾百萬包辦了喜宴的費用,裏間的錢麗麗早已經忘了剛才被打一事,也趕忙跑了出來,說道:“孫??????老孫,您說的那個肖總確實是出手豪闊令人敬佩,可是我們早已經通知親戚朋友舉辦喜宴的地點是在文昌飯店,我們的親家也是這樣,那??????”</p>


    “這不是問題,請你們放心,我們已經做好安排了!”孫德成淡定地說道:“喜宴開始之前,我們會有專人在文昌飯店等候,所有參加胡公子婚禮的賓客我們都會用專車接往天豐大酒店,為此我們特意準備了二十兩奔馳S600,而文昌飯店距離天豐大酒店也不遠,所以應該是不會誤事的!”</p>


    見胡非一家再無意見,孫德成又說道:“對了,還有一件事??????”說著,就見他從衣兜裏取出一張銀行卡遞給了胡念,又道:“肖總說酒店裏人多眼雜,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讓我將禮金提前交給胡公子。這張卡裏麵有三千萬,密碼是六個零,請您查收!”</p>


    胡念哆嗦著手接過那張銀行卡,卻已經說不出話來,而胡非夫婦則目瞪口呆、意亂神迷,完全是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樣。</p>


    胡非一家會有這樣的反應似乎早就在孫德成的意料之中,故此他隻是微笑著點了點頭,說了句:“胡老師,現在時間還早,我先去樓下等著,過一會兒迎親的人到齊了咱們隨時可以出發!”便灑然而去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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