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欣聞言不禁奇道:“顧長錦就是為了這個跟甘佰翻臉的?不至於吧!”</p>


    “怎麽不至於!”鄭通說道:“今天顧長錦甘願頂著徇私舞弊的大罪去給甘佰幫忙,就說明他們的關係必定極為親密,不然就算有再多的好處可拿顧長錦也不敢冒這個險,誰知最後甘佰竟然做出了見死不救的事情,這在顧長錦的眼裏跟背叛毫無二致,所以他自然會惱恨至極,當場跟甘佰翻臉便也在情理之中了。”</p>


    “可峰哥並沒有要他性命的意思啊?既然如此,又何來‘見死不救’之說呢?”小欣說道。</p>


    鄭通說道:“因為顧長錦心知肚明,那個時候自己神誌全失豪無抵擋之力,雲峰隻要能擊倒他,就完全有能力殺了他,如此一來,甘佰放任顧長錦被擊敗也就等同於見死不救了!這個道理很簡單,顧長錦稍稍一想就能明白,他心裏感念雲峰的不殺之恩,所以聽了雲峰的話之後他立刻便站到咱們這邊來了!”</p>


    “伯伯這話言重了吧!”小欣說道:“即使峰哥有能力殺了顧長錦,但這畢竟隻是一場比試,如果峰哥當真殺了他,自己的麻煩恐怕也是不小,既然如此,顧長錦又何必領峰哥的情?”</p>


    鄭通說道:“他當然要領情!你要知道,顧長錦跟雲峰的這場比試屬於跨品定級,雲峰原本就處於絕對的劣勢,在這樣的比試之中,雲峰盡全力實屬應該,顧長錦若是因為自己的疏忽不慎被殺,那他死了也是白死,雲峰是不用承擔任何責任的。”</p>


    “原來如此!”小欣點點頭,又問肖雲峰道:“峰哥,當時你想都沒想就走過去一把推倒了顧長錦,難道你已經猜到這家夥已經被我控製了心智?”</p>


    “那倒沒有!”肖雲峰說道:“不過我可嚐過‘鈴兒響叮當’的滋味,再看到你擊敗顧長錦的方式,就已經大概知道是怎麽回事了。”</p>


    “雲峰,不是老夫說你,可你今天確實是有點輕率了!”鄭通在一旁說道:“你也不想想,就算小欣憑借奇招暫時控製住了顧長錦,但小欣的修為畢竟比顧長錦差了太多,萬一被顧長錦掙脫束縛,趁你靠近的時候暴起傷人,那你豈不是危險的很?”</p>


    “伯伯多慮了!”肖雲峰笑道:“我是見顧長錦表情呆滯,目光也空洞無神,確信他是中了小欣的招,這才抓緊時間衝過去推到了他,不然這家夥萬一醒過神來,那我再想贏下這場比試可就難了!再說了,我也並非毫無防備,其實我一直都盯著他呢,隻要他的神色稍有變化,我絕對會撒丫子就跑,絕不會給他機會傷到我的!”</p>


    幾個人說著話,不知不覺就已經到了嚴府,候在門口的嚴棟見他們回來,立刻就把他們迎了進去。</p>


    似乎是沒有料到鄭通會來,見跟著嚴棟進門的人之中居然有鄭通,等在席間的嚴寬先是微微一怔,而後才連忙站起了身, 笑道:“哎呀老鄭,你怎麽來了?早知道你這位稀客要來,那老夫可要沐浴更衣齋戒三日,早早在府外迎候才是啊!”說著話,便拉著鄭通,硬是把他按在了上座。</p>


    有道是“君子之交淡如水”,這鄭通雖然跟嚴寬的關係極好,但是往來卻</p>


    並不密切,常常是一年半載也未必能上一次門,所以嚴寬稱鄭通為“稀客”倒也不錯。</p>


    “老嚴哪,聽你的意思是沒打算請我的嘛!唉,既然請客的人不誠心,那我這個老頭子又怎麽能死皮賴臉?算了,老夫還是知趣一點自己走吧,免得讓人家看著生氣!”鄭通佯作不快,可嘴上這麽說,卻半推半就地坐上了首席。</p>


    “哈哈哈哈??????”嚴寬大笑著在鄭通的身邊坐下,說道:“雲峰、小欣,我這個老兄弟哪兒都好,就是嘴巴太硬,你們可不要笑話他呀!”</p>


    “伯父說的這是哪裏話!”肖雲峰拿起茶壺給二老倒著茶水,笑道:“您應該還不知道吧,今天我和小欣的定級比試可謂是一波三折,幸好有鄭伯伯從旁鼎力相助為我們撐腰,不然我們想要成功晉級那根本就不可能,如今我們感謝鄭伯伯都來不及,又怎麽敢笑話他老人家呢?”</p>


    “哦?”嚴寬奇道:“這麽說,你們今天的比試並不順利?這不會吧,以你們的實力升個七品應該沒有問題啊!”</p>


    “豈止是不順利!”小欣說道:“要不是有鄭伯伯強行出麵幹預,峰哥今天十有八九就被他們給害啦!”</p>


    “什麽?”嚴寬聞言不由大驚,連忙追問道:“這到底是怎麽回事?雲峰,你來說!”</p>


    肖雲峰看了看鄭通,見他並不介意自己去揭職定所的短,便將今日之事細細給嚴寬講述了一遍。</p>


    聽完肖雲峰的敘述,嚴寬還沒有說話,嚴棟已經“騰”的一下站了起來,罵道:“這個該死的祁融濤,上一次就是他挑起的事端,當時不跟他計較是因為表弟妹初來乍到不好多事,沒想到他還沒完沒了咬著不放了。奶奶的,我這就去找他算賬,給表弟出了這口惡氣,叫他知道咱們也不是好欺負的!”說罷,便欲離席而去。</p>


    </p>


    “站住!”此時就聽嚴寬厲聲喝道:“你給我坐下!”</p>


    “父親!”嚴棟焦躁地說道:“咱們不能再忍氣吞聲了,今天要是不給祁融濤一點顏色瞧瞧,以後他必定還會去為難雲峰和小欣的!”</p>


    一旁的鄭通“嗬嗬”笑道:“許久未見,想不到賢侄還是這般急公好義啊!隻是老夫要問你一句,眼下你要去尋那祁融濤的晦氣,卻不知是為什麽呀?”</p>


    嚴棟說道:“這還用說?今日他找人欺負了表弟,還色膽包天惦記著表妹,那我當然要找他討個說法!”</p>


    “哦!”鄭通點點頭,又道:“可今日作妖的是我們職定所的甘佰和顧長錦,跟祁融濤並沒有什麽關係,你現在既沒有人證也沒有物證,如果就這麽冒冒失失地打上祁家的門,人家要是不認你又該怎麽辦呢?”</p>


    “這??????”剛才嚴棟隻是出於一時激憤,這才想都沒想便跳起來要去給肖雲峰討還公道,此時被鄭通一問,頓時就知道是自己莽撞了,可他還是強自爭辯道:“這個祁融濤雖說不是什麽好東西,但好歹也算是個男人,難道他還能敢做不敢當?”</p>


    “哈哈哈哈??????”鄭通大笑道:“賢侄啊,伯父知道你是一條光明磊落的好漢子,可你也不能要求所有人都跟你</p>


    一樣啊!”</p>


    “你鄭伯伯說的沒錯!”嚴寬也說道:“職定所的定級官為了賣人情而徇私舞弊刁難應試之人,這個罪名可是不輕,如果沒有確鑿的證據便跑去找人理論,人家回過頭就能告你一個攀誣之罪反坐於你,其後果絕不是你能承擔得起的。還有,從目前的狀況來看,這件事應該隻是祁融濤在搗鬼,他們家那個手握大權的老頭子似乎並沒有參與,甚至根本就不知道此事,可你要是跑去一鬧,事情可就大了,到時候就算是為了自家的麵子,祁家也不會善罷甘休。棟兒,你不是不知道雲峰要到哪裏去供職,那你這麽做豈不是害了雲峰?”</p>


    話已至此,嚴棟卻仍然不肯甘心,說道:“難道這件事就這麽算了?”</p>


    “小不忍則亂大謀,我看這件事就到此為止吧!”嚴寬說道:“雲峰和小欣來慶蒙城不過數月,眼下還沒有站穩腳跟,這個時候決不能樹敵太多,不然今後的路可是不好走啊!”說著話,他看向肖雲峰和小欣,又道:“雲峰、小欣,這一次怕是要委屈你們了,你們不會埋怨伯父吧!”</p>


    “伯父言重了!”肖雲峰說道:“伯父一心為我們著想,我們心知肚明、感激不盡,又何來埋怨一說?”</p>


    眼看嚴棟的臉上還帶著些許忿忿不平的神色,鄭通便打岔道:“老嚴,有一件事我想要點一點你的一個後輩,若有越俎代庖之處,還望你不要怪罪啊!”</p>


    “老鄭,以咱們兩個的關係,你這麽說可就太見外了!”嚴寬說道:“有什麽話你就說,能得到你這位老前輩的提點,那也是他們的福氣嘛!”</p>


    “嗯!”鄭通說道:“實不相瞞,今天的定級比試當中,雲峰和小欣所使用的招法著實是讓我大開眼界啊,尤其是小欣,她那個攝人神誌的招法更是石破天驚、賅人聽聞,隻不過我想提醒你一點,以後若不是到了萬不得已的地步,這樣的招法還少用為妙,否則會招來什麽樣的麻煩那可就難說的很了!”</p>


    “啊?”小欣不解地看著鄭通,正要問問他為什麽要這麽說,卻聽嚴寬說道:“兄弟你能這麽說確實也是一番好意,這個情當哥哥的心領了!你放心,以後我會盯緊了她,必不會惹出什麽亂子來的!”</p>


    聽嚴寬這麽說,不但是小欣,就連肖雲峰也很是奇怪,因為他明顯能聽得出嚴寬並不想順著這個話題往下說,心裏還在琢磨其中的關竅,就見嚴夫人和嚴梁已經指揮著一眾仆役盤盤碗碗地端了十幾個熱菜上桌,布在事先已經擺好的涼菜中間,這一桌豐盛的酒菜也就此上齊了。</p>


    見到這個情景,不知為何,嚴寬眉頭竟是微微一寬,笑道:“既然已經人滿菜齊,那咱們這就開始吧!”說罷,他端著酒杯站起身,又道:“不管今天都發生了什麽,但結果卻是非常的圓滿,來,咱們共飲一杯,在慶賀他們晉級的同時,也預祝他們再接再厲,早日成為咱們慶蒙城的棟梁之材!”</p>


    “看來小欣的這招‘鈴兒響叮當’絕沒有嚴伯父說的那麽簡單呀!嗯,等以後有機會,我可要好好問問他才行!”心中暗暗想著,肖雲峰也舉起了酒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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