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是問了問自己的冥花花色,肖雲峰便像是中了彩票一般興高采烈,這叫良益舟感覺很是莫名其妙,傻傻地接過酒壇喝了一口,便問道:“兄弟,你??????沒事吧!”</p>


    “沒事,沒事!”肖雲峰笑吟吟地說道,雖說已經拿定了主意,但是眼下良益舟屁股後麵的屎還沒有擦幹淨,那肖雲峰也不好現在就把自己的打算對其言明,想了想,他又說道:“柱子,你信不信我?”</p>


    “廢話!”良益舟麵露不悅之色,說道:“我良益舟從來說一不二,既然已經認了你這個兄弟,那我又怎麽可能信不過你?”</p>


    肖雲峰似笑非笑道:“話是這麽說,可是咱們從認識到現在也不過一兩個時辰而已,有道是‘知人知麵不知心’,你如此輕信於我,當真不怕我扭頭就賣了你嗎?”</p>


    “賣就賣吧!”良益舟無所謂地揮揮手,說道:“反正我的命是你救回來的,最多也不過就是還給你罷了,我認了便是,沒什麽了不起的!”</p>


    “好,有你這句話就行!”肖雲峰說道:“柱子,我思來想去,你的事情要分兩步走,首先,你要把搶來的那些錢給受害人送回去,一家也不能落下,包括那個趙有財在內!”</p>


    “什麽?”良益舟驚呼道:“雲峰,我已經說過了,我搶的這些人可都不是什麽好人??????”</p>


    “我知道!”肖雲峰打斷道:“他們是不是好人我不管,我隻要你做一個清清白白的好人,這個錢不還,你就隻能是一個劫匪,這一點你心裏要有數!”</p>


    撓著頭想了許久,良益舟終於說道:“你說的話很有道理,可是那些錢我已經給家裏人買了田地、店鋪,自己也花了不少,眼下我就是想還也沒有錢還啊!”</p>


    “我有啊!”肖雲峰說著話,又拿出了那疊幣單,在良益舟驚訝的目光注視之下數了一百二十八萬幣珠出來遞給他,說道:“給你,拿去吧!”</p>


    “這??????這怎麽能行!”良益舟連忙推辭道:“你的救命之恩我還沒有報答你呢,現在又拿你的錢,這不行,絕對不行??????”</p>


    肖雲峰目光炯炯地望著良益舟,正色道:“柱子,咱們是不是兄弟?”</p>


    “當然是兄弟!”良益舟說道:“可是??????”</p>


    “既然是兄弟,那就沒什麽可是!”肖雲峰把幣單硬塞進良益舟手裏,又道:“這件事你也不要太著急,先把傷養好再去辦,記住了,一家都不能少!”</p>


    深深地吸了口氣,強行把眼圈裏滾動的淚花憋了回去,良益舟收起了幣單,說道:“行,我聽你的,以後不管你讓我幹什麽,我都聽你的!”</p>


    “做人要講理,誰說的對就聽誰的!”肖雲峰微笑著說道。</p>


    “嗯!”良益舟重重地點了點頭,說道:“你放心,我保證把錢一一送到,以前搶來的每一筆錢我都記著帳呢,絕對錯不了,隻有一兩家的具體地址我記不太清了,可要是仔細找一找的話也應該能找到!”</p>


    “那就好!”肖雲峰說道:“隻是這個錢要怎麽還你想好了嗎?”</p>


    良益舟說道:“我偷偷送回去?????”</p>


    “不行!”肖雲峰斷然道:“我要你要正大光明、堂堂正正地還這個錢!”</p>


    “啊?”良益舟瞪著眼道:“你的意思是讓我自首?”</p>


    “不!”肖雲峰搖搖頭道:“你記住,你的身份是巡察署捕役的私人臥底,而你之所以要去搶這個錢是因為你必須要通過這個方式獲得不法團社的信任,可是現在你的身份已經被那些不法之徒識破,沒有辦法再繼續臥底,所以你隻能退還贓款,恢複自己的本來麵目了!”</p>


    “這能行嗎?”良益舟狐疑道:“要是人家問我是給誰做臥底,我該怎麽說?”</p>


    </p>


    “慶蒙城巡察署慶澤區分署捕吏曲悠悠,你一直都在給她做臥底內線!”肖雲峰說道:“至於曲悠悠那裏我會去幫你疏通,這一點你不用擔心!”</p>


    良益舟麵露為難之色,說道:“雲峰,你也知道,當初為了逼問出他們藏錢的地方,我??????”</p>


    “這事我差點忘了!”肖雲峰說著話,又數了二十五萬幣珠出來交給良益舟,說道:“你就說當時有人在外監視,動刑逼問他們也是不得已而為之,這些幣珠你一家給一萬,就當是賠償,想來那些受你拷問之人必定都是些視錢財如命的家夥,這種人隻要有錢拿,自然不會再為一點皮肉之苦窮追不舍了!”</p>


    肖雲峰已經想的麵麵俱到,良益舟也不再囉嗦,痛快地說道:“成,就按你說的辦,你給我一個月的時間,我一定能把所有的苦主統統擺平!”頓了頓,他又說道:“隻不過這件事情辦妥之後我該幹什麽呢?”</p>


    “你想幹什麽?”肖雲峰問道。</p>


    “我不是說了嘛,今後你讓我幹什麽我就幹什麽!”良益舟毅然決然地說道:“隻要咱們兄弟能在一起,我幹什麽都無所謂!”</p>


    肖雲峰思索片刻,說道:“這事不急,最近你不是還要去給各地的苦主們還錢嗎?這段時間我會幫你安排,等你把屁股上的屎擦幹淨,想必事情也就辦的差不多了,到時候你隻管過來找我便是!”</p>


    眼瞅著肖雲峰給自己謀劃了一條新生之路,從今往後再也不用幹那種見不得人的勾當,良益舟自然是喜不自勝,他“嘿嘿”地傻笑兩聲,不管不顧地拎起酒壇子,將剩下的兩三斤酒水 “咕咚咕咚” 一口氣喝了個幹淨,叫了一聲“痛快”,便起身說道:“雲峰兄弟,大恩不言謝,來日方長,多的話我就不說了!我現在就去給那些苦主還錢,最多一個月,我去你們巡察署找你!”說罷,轉身就要離去。</p>


    “你等一下!”肖雲峰在背後叫道。</p>


    “怎麽了兄弟,你還有什麽事要交代?”良益舟回身問道。</p>


    “通緝令!”肖雲峰翻著白眼道:“剛說過的事情,你扭過頭就忘了?”</p>


    “哦,該死!”良益舟在自己腦門上拍了一巴掌,不好意思地說道</p>


    :“我一激動就把這茬給忘了!”</p>


    肖雲峰伸出手,說道:“把你的官牌給我!”</p>


    “官牌?什麽官牌?”良益舟問道。</p>


    肖雲峰說道:“你是兗奉城在冊的修士,那你就應該有官牌吧!”</p>


    “哦!”良益舟掏出一塊木製的八品官牌放在肖雲峰手中,說道:“你要這個幹什麽?”</p>


    “這就是第二步要做的事情了!”肖雲峰說道:“眼下你已經是一個五闕冥爵,拿著一個八品官牌到處跑豈不是白白招人嫌疑,我想辦法給你換一個,也好讓你有一個名正言順的身份!”</p>


    “傻子才用這個呢!”良益舟笑道,說著話,他又掏出了兩塊官牌展示給肖雲峰看,口中說道:“你看,我現在用的是這個!”</p>


    肖雲峰拿過一看,卻見這兩塊官牌都是黑鐵所製的六品官牌,隻不過一個上麵刻著雍-三零零三,姓名是朱天德;另一個刻著冀-二三二八,名字卻是鄭棠寬,隻看編碼前的城綴就能知道這兩塊官牌分別來自附庸九城中的雍淦城和冀軒城了。</p>


    來回翻看了好幾遍,卻也沒看出這兩塊官牌有什麽不妥,又借著陽光細看投影,卻見那影像分明就是良益舟本人,惟妙惟肖、分毫不差,肖雲峰不禁感歎道:“如今的造假技術了不得啊,這兩塊假官牌竟然做的跟真的一樣,連我這個捕役都看不出來!”</p>


    “一分價錢一分貨嘛!”良益舟說道:“你別看隻是兩塊破鐵牌子,買它們可是花了我五十萬幣珠呢!”</p>


    “什麽?五十萬幣珠?”肖雲峰驚呼道:“一塊假官牌居然要二十五萬幣珠,這也太貴了吧!”</p>


    “再貴也要買啊,跟性命相比,幣珠又算得了什麽!不瞞你說,要不是為了買這兩塊官牌,我也不至於一點積蓄都沒有,害的兄弟你替我墊了那麽多錢!”話雖這麽說,但說話之時良益舟嘴角的肌肉卻在不斷抽搐,顯然很是肉痛。</p>


    並沒有接良益舟的話茬,肖雲峰隻是問道:“那你幹什麽要買兩塊,有一塊不就夠用了嗎?”</p>


    “這就叫‘狡兔三窟’嘛!”良益舟說道:“萬一暴露了一個身份,我還可以用另一個身份不是?再說了,做假官牌的巧匠都藏得很深,買家根本沒地方去找人,想買假官牌就必須通過中介代辦,而這些中介也黑得很,代辦一次就要十萬幣珠的代辦費,照這麽算下來,一次買兩塊才劃算呀!”</p>


    把假官牌還給良益舟,肖雲峰說道:“這麽說,前天你冒險回家就是為了取走這些官牌的吧!”</p>


    “兄弟睿智!”良益舟說道:“以前我一直都在用朱天德那塊官牌,當初被趙扒皮看到了相貌,我怕你們會來我家堵我,就一直沒敢回來??????”</p>


    “停!”肖雲峰打斷道:“你這話就不對了吧!如果你搶了趙扒皮之後就立刻回來拿東西跑路,那我們巡察署又怎麽可能搶在你前麵過來堵你?還有啊,這官牌隻是個小物件而已,你為什麽不帶在身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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