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雙方終於達成了共識,沮水宗平也很是高興,就見他把大手一揮,說道:“那你們就開始吧!代表‘銀海賭坊’出場的是祁融濤,代表悠悠一方出場的是??????誒,小夥子,你叫什麽來著??????”</p>


    “職下肖雲峰!”肖雲峰說道。</p>


    “你是悠悠的屬下?”沮水宗平又問道。</p>


    “是!”肖雲峰一邊回答,一邊指了指蕭逸和良益舟,又道:“我們三個一樣,都是曲捕吏屬下的七品捕員!”</p>


    “七品捕員?”沮水宗平奇道:“可你們的修為不都是五闕冥爵嗎?那你們??????”</p>


    “哦,是這樣的!”肖雲峰解釋道:“我們三個都是在近期才修煉到五闕冥爵的,還沒有來得及去‘職定所’晉升品級!”</p>


    “原來如此!”沮水宗平點點頭,說道:“好了,這些事咱們以後再說,現在你們定下來由誰代表你們出場了沒有?”</p>


    “定好了,正是職下!”肖雲峰說道。</p>


    “本座也料定必然是你!”沮水宗平說道。</p>


    “大人英明天縱??????”聽了這話,肖雲峰也不知道該說什麽,隻能拍了一記馬屁過去,可沮水宗平卻不以為然地打斷道:“肖雲峰,隻要你的賭術能有你馬屁功夫的一半高明,那小三今天就不會是你的對手!行了,廢話少說,上場吧!”</p>


    “是!”肖雲峰躬身答應一聲,就往賭台走去,不料祁雁秋卻在這時插話道:“肖雲峰,你知道你們今天下的賭注是多少嗎?”</p>


    “知道啊!”肖雲峰說道:“我們三個都是‘紫花’會員,會費一人五百萬幣珠,三個人就是一千五百萬,我剛才也說過,要以雙倍的賭注博取這些會費,那我們的賭注就應該是三千萬幣珠!怎麽,這有什麽不對嗎?”</p>


    “數目倒是不錯!”祁雁秋說道:“隻是我們‘銀海賭坊’有規矩,幣珠是不能上桌的,要想下注,那得先兌換籌碼才行,不過今天情況特殊,籌碼不換也行,但是你們賭的這一局涉及數千萬幣珠,注碼著實是不小,所以驗資這個環節還是不能省的。肖雲峰,在開賭之前,你先把你們的注碼拿出來讓老夫驗看一下,若是沒有問題,你們就可以開始了!”</p>


    聽了這話,肖雲峰不禁就是一愣。今天出發之前,因為已經預料到會在“銀海賭坊”遇到麻煩,所以他把前些天贏來的絕大部分幣珠都留在了巡察署的寢舍,隻拿了三百萬幣珠出來當做本錢,如今祁雁秋卻突然要求驗資,這叫他如何能拿得出來?</p>


    見肖雲峰這幅樣子,人老成精的祁雁秋立刻就知道他身上根本就沒有這麽多錢,於是便冷笑一聲,說道:“怎麽了?沒帶錢哪?沒錢你也敢上桌,肖雲峰,看來你還真是夠有種啊!”</p>


    “誰說我們沒錢了?”蕭逸立刻跳起來爭辯道:“我們前幾天在這裏贏了六千多萬幣珠,今天不過是沒有都帶來罷了!這件事你們又不是不知道,幹什麽還要在這裏寒磣人?”</p>


    “嗯?”祁雁秋聞言</p>


    頓時把臉一拉,沉聲道:“小子,你是不知道老夫的身份還是不清楚慶蒙城的法條?就憑你也敢在老夫麵前大呼小叫?哼,老夫看你是活的不耐煩了!”說罷,便朝著蕭逸走了過來,看樣子,他是要借著這個機會現在蕭逸身上出一口惡氣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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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瞅著蕭逸就要吃大虧,肖雲峰幾人都是大吃一驚,他們都知道,根據慶蒙城???????甚至是神元界通用的法條,蕭逸剛才的做法也確實是犯下了“不敬”之罪,如果祁雁秋一定要追究,那麽大家還真是沒辦法替他開脫,就在眾人束手無策之時,卻見沮水宗平忽然開口阻止道:“算了算了!這個小子不過是想辯解兩句,心裏一急,這才沒注意措辭,我看他也沒有對你不敬的意思,老祁呀,你大人有大量,就別跟一個小輩去計較這麽一點細枝末節了!”</p>


    沮水宗平發了話,祁雁秋自然不敢再有異議,他口中諾諾稱是,眼睛卻仍然狠狠瞪著蕭逸,那模樣像是在說:“小子,咱們走著瞧,等過了今天,看老子怎麽收拾你!”</p>


    大手一伸罩住了蕭逸,替他擋了一災,沮水宗平的臉上卻露出為難之色,他轉頭看向肖雲峰,說道:“肖雲峰,雖然本座很想看看你這個五闕冥爵要怎樣去戰勝一個七闕冥爵,但是祁大人剛才所說也確實是個難題呀!畢竟各行各業都有自己的規矩和原則要遵守,這原是無可厚非的事情,可是為了今天這場賭局,本座強壓著‘銀海賭坊’為你們破了一次例,這已經很不應該了,現在要是讓本座再逼著他們退讓一步,那便是欺人太甚了,本座也沒法再開這個口啊!”</p>


    “伯父,其實這也算不得是什麽難題!”一旁的曲悠悠接話道:“錢我們是有的,隻是沒帶在身上而已,實在不行我們就回去拿一趟,到時候‘銀海賭坊’自然就無話可說了!”</p>


    “回去拿?嘿嘿??????話說的倒是輕巧!”祁雁秋皮笑肉不笑道:“這裏離你們慶澤區巡察署雖說不是很遠,可一來一回至少也要大半個時辰,莫非你打算讓司刑大人就這麽幹坐在這裏等著你回來?賢侄女,有一件事老夫不得不提醒你,你麵前的沮水大人不但是你的長輩,更是你的上司,而你作為一個晚輩和下屬,竟然不顧長幼尊卑對沮水大人提出如此無禮的要求,你覺得這合適嗎?”</p>


    “祁大人!您是司刑院的三品掌令,而我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六品捕吏,所以‘賢侄女’這個稱呼職下可不敢當!”曲悠悠拱手道:“不過職下提出這個建議是因為司刑大人剛才說了,他老人家很想看看肖雲峰和祁融濤的這場對決,既然這是長輩??????也是上司的意願,那我想法設法地替他實現這個心願又有什麽不對呢?難道像您這樣千方百計地設置障礙,阻撓這場賭局進行下去,最後讓司刑大人失望而歸才算是所謂的尊卑有序?”</p>


    被曲悠悠一番話懟到了南牆根上,祁雁秋不禁也是惱羞成怒,正要出言嗬斥,忽然看到沮水宗平麵色不善,似乎是信了曲悠悠所說,於是他連忙爭辯道:“什麽叫‘千方百計設置</p>


    障礙’?老夫隻是奉守規矩、堅持原則罷了,你休要在這裏信口雌黃!”</p>


    曲悠悠緊咬不放道:“我沒有信口雌黃,你本來就是這個意思!”</p>


    “我沒有!”祁雁秋漲紅著臉道:“你???????你這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你??????”</p>


    眼見祁雁秋這位堂堂的掌令大人竟然不顧身份地和曲悠悠爭吵起來,眾人無不是啼笑皆非,而沮水宗平的眉頭也是越皺越緊,就在這時,慕容秋石卻忽然開口打斷道:“好了,你們不要吵了!說來說去,祁掌令要驗資的目的無非就是擔心悠悠他們輸了賭局卻拿不出賭注嗎?這樣吧,本座來給悠悠的這位下屬擔保,如果他輸了付不起錢,那麽這個錢就由本座來替他付!祁掌令,以本座的身份來做這個擔保,你該不會還有什麽後顧之憂吧?”</p>


    其實祁雁秋之所以處心積慮地要阻止這場賭局,是因為他不像祁融濤那麽天真,以為隻憑修為上的一點優勢就能穩操勝券、萬無一失。自從肖雲峰提出要以雙倍的代價去博取那一千五百萬會員費,祁雁秋就隱隱覺得這小子一定有所依仗,這才會提出這樣一個建議,等他再看到肖雲峰那副淡定從容的表情,更是可以確定此人必然對贏下這場賭局十拿九穩,因此他才會冒著讓頂頭上司不快的風險不斷地找各種理由搪塞推諉,如今終於找到了一個足夠合理的借口推掉這場賭局,而沮水宗平也表示不便再次插手強行幹預,那他當然不會因為慕容秋石的一句話就錯過這個好機會,可他正要推辭,卻聽沮水宗平說道:“既然秋石老弟願意親自做保,老祁啊,你就再退一步吧!”</p>


    “奶奶的,你不是說過不逼老子讓步了嗎?怎麽說話像是放屁?”祁雁秋心裏暗罵,嘴上卻不敢這麽說,本來還想再爭取一下,但他剛說出“可是??????”二字,沮水宗平已經扭過臉道:“怎麽,有司政大人作保你還不放心?那好,本座也可以給肖雲峰擔保,要是他輸了,那三千萬幣珠你隻管找本座來要就是!”</p>


    對於神域的高官來說,一般情況下都會以“本座”自稱,這也是約定俗成的一種表現官威的方式,隻有在對待非常親近之人的時候才會自稱為“我”,所以沮水宗平在跟祁雁秋說話之時通常都會用“我”這個稱謂來稱呼自己,可現在他居然用上了“本座”這個官稱,這就說明他的心裏已經非常不快了,於是祁雁秋哪裏還敢多說,隻能唯唯諾諾地說道:“大人要是這麽說那可就羞煞職下了!不過區區幾個幣珠而已,又怎麽能讓二位總司大人為這點小事費神?大人不必多慮,其實就算沒有任何擔保,職下也絕對是信得過賢侄女的!”</p>


    “那他們現在是不是可以開始了?”沮水宗平頗為不耐煩地問道。</p>


    “可以,當然可以!”點頭哈腰的回答了沮水宗平的問話,祁雁秋忽地把臉一沉,大聲對進退維穀的祁融濤喝道:“你傻站在那裏幹什麽,等著領賞呢?沒聽見你幹爺爺的話嗎?還不趕緊上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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