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以為,他是夠變態的!”曲悠悠瞥了良益舟一眼,說道:“吃醋這個概念可不僅僅適用與男女關係,他這種扭曲的心態本來就是在吃醋,你可沒冤枉了他!”</p>


    看著良益舟那張被臊的通紅的臉,肖雲峰笑著解圍道:“好了好了,我倒是覺得柱子的這種想法也很正常,完全可以理解,至於‘變態’什麽的,那根本就是無稽之談,悠悠,你這麽說他可不好!”</p>


    “雲峰說得對!”蕭逸附和道:“你們想啊,柱子跟咱們不同,在他成為巡察署的捕役之前,一直都在外麵闖蕩,幹的也都是些見不得人的勾當,以他那個時候的身份是不可能跟誰去交心的,也不可能交到真誠的朋友,正因為他孤獨的太久了,所以才會格外珍惜和雲峰之間的這份情誼,就算表現的比較偏激,那也屬於人之常情,沒什麽可奇怪的!”</p>


    “嗯,阿逸哥說的很有道理!”小欣說道:“以前我也聽峰哥提起過柱子哥的遭遇,他其實也很不容易的,所以我覺得吧,我們不但不該去指責他,反而要給他更多的理解和包容,讓他切切實實地感受到咱們這個團體對他的關愛和溫暖,盡早和我們融為一體,而這才是我們這些‘五圍’成員應該去做的事情!”</p>


    “哈哈哈哈??????”小欣言罷,良益舟不禁仰天大笑,可他的眼中卻閃動著晶瑩的淚光,就見他一擼袖子,舉起酒碗大聲說道:“好妹子,哥哥可算是沒有白認了你,就衝你這番話,來,哥哥敬你一碗!”</p>


    將一大碗烈酒一飲而盡,良益舟剛叫了聲“痛快”,卻見曲悠悠也端起了酒碗,正色道:“益舟,剛才是我說錯了話,你大人有大量,還請你不要放在心上!來,我也敬你一碗,就當我給你賠不是了!”</p>


    “誒?這不好吧!”不等良益舟說話,蕭逸卻是跳出來抱不平道:“賠禮道歉就要有賠禮道歉的樣子,老大,如果你是真心認錯,那就要自罰三杯才是,讓柱子陪著你一起喝,這是不是也太沒有誠意了?”</p>


    “成,那我先自罰三杯,再敬益舟的酒!”曲悠悠也是毫不含糊,“哐、哐、哐”連幹三碗,然後又倒滿了一碗舉了起來,說道:“怎麽樣,這下夠有誠意了吧?來,益舟,我敬你!”</p>


    隨著這一輪酒喝完,席間的氣氛更是達到了高潮,已經處於微醺狀態的良益舟紅著臉高叫道:“咱們這就叫‘五圍一家親’啊,這酒也喝得真他娘痛快!也罷,今天我老良豁出去了,專治各種不服,要是有誰覺得自己酒量不錯,隻管來找我拚酒,來一個我收拾一個,直到你們見了我老良再也不敢提‘酒’這個字為止!”</p>


    “誒?我說柱子,你這話可有點大了!”蕭逸自知在喝酒這方麵遠不是良益舟的對手,於是他便指著曲悠悠叫道: “咱們巡察分署的酒神還在這兒坐著呢,你就敢??????”話未說完,忽聽一陣馬蹄聲自遠處傳來,眾人不由舉目望去,就見一裏之外的草坡上出現了五個黑影,卻是六個騎士正策馬而來,當肖雲峰看清為首的那一騎居然不是尋常的馬匹而是一頭黑色的獨角獸,他的臉色立刻就沉了下來,咬著牙道:“這個祁</p>


    融濤還真是陰魂不散,竟然追到這裏來了!”</p>


    正如肖雲峰所說,來者之中為首的正是祁融濤,至於他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其實原因也很簡單,那是因為“銀海賭坊”事件之後,盡管祁雁秋特意吩咐過祁融濤暫時不要去尋肖雲峰等人的晦氣,但是以祁融濤的脾氣又怎麽可能咽的下這口惡氣,一心隻想報複,於是他便托了傅顯揚在暗地嚴密監視肖雲峰等人的行蹤,隻不過肖雲峰幾個終究是現任捕役,平日裏出門那都是官服在身、權棍在手,代表著巡察署不可侵犯的權威,這個時候去動他們就等於是在向森嚴的律法發起挑戰了,祁融濤又不傻,當然不會去幹這種蠢事,可今天卻是不同,肖雲峰幾人眼下都處在假期當中,出門也隻是遊玩而已,此時的他們身著便服,所代表的也隻有他們自己,因此當傅顯揚將這個消息急報給祁融濤之後,這家夥頓時大喜,幾乎沒有猶豫,立刻就召集了幾個狐朋狗友,根據傅顯揚派去盯梢的人送來的線索一路追了過來,終於如願地在這個渺無人煙的地方堵住了他的仇敵。</p>


    “沒錯,就是祁融濤!”此時蕭逸也看清了來人,不過當感應到那隻獨角獸的氣息,臉上也不由微微變色,又道:“這小子還挺有本事啊,竟然弄了一隻三級血極靈獸當坐騎!”</p>


    “姓祁的身邊那個人不是甘佰嗎?”小欣插嘴道:“這個家夥怎麽也來了?”</p>


    “甘佰?”曲悠悠接話道:“就是在‘職定所’給你們挖坑的那個家夥?”</p>


    “可不就是他嘛!”小欣恨恨道:“聽說這個壞蛋跟祁融濤在一個‘五圍’,他們根本就是一丘之貉!”</p>


    </p>


    “好嘛!”蕭逸又道:“一共六個人,兩個七闕冥爵,三個五闕冥爵,一個三闕冥爵,還外帶一隻三級血極靈獸,咱們今天可是遇上勁敵了!”</p>


    “那隻獨角獸沒什麽可怕!”肖雲峰說道:“這種靈獸跟阿白一樣,主要是以速度見長,即使是三級血極靈獸,其攻擊力撐破天也就跟食肉類二級血極靈獸相當,咱們應付得了!隻是祁融濤和他這幾個幫手??????”</p>


    “祁融濤和那個叫什麽‘幹百’、‘濕百’的交給我,剩下的你們平均分配!”良益舟興奮地打斷道:“這就叫‘打瞌睡送枕頭’,想什麽來什麽!老子正愁著沒地方給你們展示一下新學的招法呢,這幾個家夥就送上門了,嘿嘿,今天我老良的運氣真他娘不賴!”</p>


    看著幾塊送到嘴邊的肥肉,不止是良益舟眼中放光,蕭逸和曲悠悠同樣也都是摩拳擦掌、躍躍欲試,聽良益舟這麽一說,他們立時就不幹了,正要分辨,怎奈祁融濤幾人卻已經奔到了跟前,而肖雲峰也迎了上去,於是他們隻好將此事暫時擱置,先看看肖雲峰要如何決斷再說。</p>


    來到祁融濤幾人麵前,不等肖雲峰開口,祁融濤已經陰笑道:“沒想到吧肖雲峰,咱們會在這個地方見麵!”</p>


    仍舊按照標準的禮儀行了禮,肖雲峰不動聲色地說道:“正如祁大人所說,今天真是巧啊,此地距離慶蒙城足有數百裏之遙,但是咱們居然還是能碰到一起,由此可見咱們的緣分可不是一般的深哪!</p>


    ”</p>


    “你少他媽給老子打馬虎眼,老子可不吃你這一套!”高高的騎在獨角獸身上,以一個居高臨下的姿勢輕蔑地瞟著肖雲峰,祁融濤直截了當地說道:“肖雲峰,實話告訴你說,老子大老遠地跟過來就是要尋你晦氣的!那天在‘銀海賭坊’的時候你不是拽的很嗎?哼,今天看老子怎麽扒了你的皮!”</p>


    “這麽說,你的目標就隻有我一個人了?”肖雲峰問道。</p>


    “想得美!”祁融濤揚起手中馬鞭指了指蕭逸和良益舟,罵道:“你們兩個兔崽子也給老子滾出來!”說罷,他又看向曲悠悠和小欣,說道:“曲悠悠、袁姑娘,我跟你們無冤無仇,並不想傷了你們,請你們兩個走遠一點,免得過一會兒被殃及池魚,遭那無妄之災!”</p>


    雖然沒有回頭,但肖雲峰卻是知道,自己的幾個夥伴,尤其是良益舟和蕭逸這會兒必定已經是火冒三丈,隻怕下一秒就要發飆,而他的話尚未說完,現在就動手還不到時候,於是趕忙搶著說道:“祁融濤,聽你的意思,你是要殺了我們三個?”</p>


    當著曲悠悠和小欣的麵,祁融濤自然不敢殺人,否則他就必須把二女也殺了滅口,這種事他可沒膽子做,因此他隻得故作大度地擺擺手道:“不會!老子向來是個恩怨分明之人,你們犯下的不是死罪,老子又豈會要你們的命?你們放心,無論如何老子也會給你們留一口氣,絕對夠你們喘到城裏的醫館!”</p>


    “哈哈哈哈??????”肖雲峰大笑道:“好,有你這句話就行!”</p>


    以肖雲峰的行事風格,在對待敵人的時候通常都是遵循“對等反擊”的原則,也就是你想殺我,那我就要你的命,你想打殘我,那我就先廢了你,以此類推,而他早就料定祁融濤絕不敢對自己下殺手,充其量也就是把自己幾個暴打一頓,再換著法子侮辱一番而已,但是這家夥究竟準備下多重的手肖雲峰卻不十分清楚, 因此他才非要多問上這麽一句,所為者不過就是一會兒動手的時候好把握分寸罷了!</p>


    祁融濤當然不知道肖雲峰在打什麽算盤,見他發笑不禁怒道:“肖雲峰,你覺得老子說的話很可笑是嗎?”</p>


    並不理會祁融濤的問話,肖雲峰回頭道:“悠悠、小欣,既然這姓祁的也說了,今天的事情與你們無關,那麽就委屈你們做一回觀眾吧!”</p>


    其實從祁融濤讓自己離遠點的時候曲悠悠就知道今天沒自己什麽事了,此時聽肖雲峰也這麽說,她隻好無奈地歎了口氣,說道:“唉,好吧,你們自己要小心!”說罷,她拉住小欣的手,又道:“小欣,你叫上阿白,咱們到那邊看戲去!”</p>


    盡管不願意離開肖雲峰的身側,但小欣也知道,自己的修為雖然已經升了一級達到了三闕冥爵的地步,但是要對付祁融濤和甘佰這樣的七闕冥爵還是沒什麽把握,如果非要留下,不但幫不上什麽忙,隻怕還會讓肖雲峰幾個分心來照顧自己,這可不是她想要的結果,故而稍一猶豫,她便乖巧地跟著曲悠悠往遠處走去,隻不過臨走之前她當然不會忘了補充一句:“三位哥哥加油,我看好你們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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