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楊廣聽見祝玉妍和綰綰兩女娓娓動聽的聲音由遠而近,再記起昨晚自己瀕死之際,祝玉妍由心而發的那聲悲慟欲絕的淒婉厲嘯,頓時之間,他心中便升起一陣暖洋洋的愛意,好似想到了什麽,霎時間,楊廣軒眉輕揚,嘴角微動,倏然之間,便見到他那雙深邃黑亮的眼眸之中,邪光微閃,而他那張俊秀的臉龐上,也綻露出一絲神秘詭秘的笑容。


    鬱鬱蔥蔥的樟林哭,光點班駁的草地之上,隻見人影微閃,楊廣的身形,便已自他所踏足的地方,憑空地消失了開去,刹那之間,便唯見那裏隻有碎碎光點輕輕閃爍,樹椏咿呀。


    片刻之後,隻聽到一陣細碎的腳步聲緩緩而近,轉即之間,隻見陽光之下,白衣輕揚,那邊的樹後,眨眼之間,便嫋娜地緩緩地走出俏臉含悲的祝玉妍和容現驚疑的綰綰兩女。


    “師尊,這著實奇怪,”隻聽綰綰凝聲說道,“聖帝的屍身,怎麽會憑空不見的呢?”


    祝玉妍默然片刻,適才緩聲說道:“在那邊搜索的其他人,可曾傳來了什麽消息?”


    “現在還沒有,”綰綰搖著她那美麗無比的螓首,用一雙明澈的亮眸,眼神略帶擔憂地望著師傅,遲疑著說道,“師尊,聖帝的這一事情……是否要告訴單師姊和婉晶知曉?”


    祝玉妍聞言,她那娉婷美好的嬌軀頓時微微的一顫,她緩聲道:“你見到她們了嗎?”


    “恩,”綰綰雙眸清澈如水,寧靜地凝視著祝玉妍悲戚的秀容,“綰兒適才出去向榮鳳祥傳令,教他遣人來此搜索之後,曾在東城與移駕出宮的師姊匆匆地見過一麵。”


    “據師姊所說。聖帝昨夜曾叫人傳旨,喻令宇文傷和尤楚紅率領禁衛高手,前去昨夜那處破廟接應,但當他們依時到得當地,卻隻見那裏一片狼籍,人影俱無,而聖帝亦無蹤影。師姊得宇文傷之報。與宮中的諸位皇妃都自擔心,所以已經封鎖消息,隻暗地裏尋找。”


    “師尊……”綰綰瞧見祝玉妍默默無言,良久不語,傾城嬌容之上。更添擔憂之色,她蛾眉微顰,徐聲續道,“我們……是否要將聖帝的消息……”


    祝玉妍白皙嬌嫩的俏美臉蛋兒登時透出黯然神傷之色,這些時日。她與楊廣幾番輕憐蜜愛,天魔功大大地退步,更因為深受楊廣體內同源魔種地吸引。不知不覺之中,已不可自撥地愛上了楊廣,不複當日的冰冷寡情,心境自然也如常人的一般,此刻,她更是如雁失侶。


    “事已至此,多瞞無益,”祝玉妍微仰起吹彈可破的俏臉。一雙秀麗美眸,已然湧上淡淡的霧氣,隻聽她淒然說道,“綰兒,你這便往去尋到她們。將他的事情,告訴她們吧。”


    “那……”綰綰望著滿臉哀傷的祝玉妍。暗暗生驚,在這旬月之間,她發覺自己地師傅變化實在太大,與昔日的印象幾乎是判若兩人,當下她猶疑地問道,“……師尊你呢?”


    祝玉妍站定腳步,轉過螓首,用那雙飄著霧氣的美眸凝視了綰綰一陣,又似悲傷又似欣慰地說道:“綰兒,你先天純陰體質,得天獨厚,更兼得我們派內秘藏的靈藥之助,武功突飛猛進,如今你的天魔功,早便青出於藍,遠勝為師,也許還可能已經臻至初祖以降,曆代先輩都無法企及地第十八重境界,算將起來,宗門之內,無人是你之敵手,而為師眼下又有重要事情要做,看來,也是為師將宗主之位傳授與你的時候了。”


    綰綰自小便得祝玉妍傳授武功,悉力培養,雖然聖門之內,崇尚絕情寡義,但畢竟彼此都生而為人,情感天性豈能磨去,因而這十數年來,她與祝玉妍,早便情同母女。


    此時聽到祝玉妍麵帶淒婉之色,語出不祥,綰綰心中自是忐忑難安,霎時之間,她仿佛想到了什麽,當下禁不住地心頭簌簌發抖,顫聲說道:“師尊……難道你想用玉石俱焚?”


    祝玉妍朱唇微啟,幽幽地歎息了一聲,然後自顧地伸手入懷,緩緩地從襟內取出了一枚金燦燦的鑰匙,她拉過綰綰的纖嫩素手,珍而重之的遞交給她,輕柔地說道:“綰兒,這是我們宗門之內地寶庫鑰匙,你可拿了它,返回宗門,前去開啟寶庫,取出最裏麵藏著的《天魔策》,示與宗門內的各位長老,這樣,你便是自動成為新一代地陰葵宗主。”


    綰綰此刻更是肯定師傅已經萌生死誌,她心神劇震,那絕美的麗容也登時失色,曼妙無倫的嬌體更是微微地戰栗著,想到可能便要永遠地失去自己此生最為摯愛的師傅,她的嬌軀更顯抖顫,完全失去平時的冷靜自製,芳心之中,更為一種巨大的惶恐和傷痛充滿。


    霎時之間,綰綰的雙眸便湧起淡淡地薄霧,以往寧靜淡漠的心湖,也泛起了洶湧波濤。


    “師尊,”綰綰疾步而前,緊緊握住祝玉妍的雙手,哀聲懇求道,“您不要去,綰兒在這個世上,隻有師尊您憐我愛我,您若走了,可又叫綰兒孤零零的一個人怎麽辦呀。”


    祝玉妍從綰綰的手中伸出玉手,輕輕地撫摩著綰綰黑亮地長發,淒然說道:“綰兒呀,你已經長大了,而師尊這些年來,也很累了,原本師尊還以為……”


    祝玉妍說到這裏,溫柔的嗓音忽地哽咽了起來,她頓了一頓,仰起了那張羊脂白玉般地秀媚臉蛋,片刻之後,才又幽幽地說道:“可是,如今連他也死在那石之軒的手裏,事已至此,師尊還有什麽放不下呢?唉,你祖師之事前車可鑒,當初。師尊便已不該心軟的啊。”


    綰綰站在旁邊,聽著祝玉妍娓娓而又悲慟的訴說,抬眼間,又瞧見兩行清淚,正從師尊那嬌潤細嫩的臉頰緩緩滑落,刹那間,她忍不住地芳心大震。雖然早已察覺師尊若有若無的對楊廣起了莫名的情愫,但是她卻萬萬預料不到,師尊對楊廣竟已鍾情如斯。


    綰綰正望著祝玉妍怔怔出神的時候,驀然之間,兩女仿佛聽見。自己兩人地身後,竟突然地傳來了一聲熟悉的溫柔至極的呼喚:“玉妍----”


    這聲呼喚,聽在祝玉妍耳邊,傳入心底,竟好似九天雷霆一般。轟隆震耳,刹那間,她的嬌軀。又仿佛給定身仙術定住了一般,幾乎不能動彈一絲一毫。


    綰綰聞聲,美好嬌軀亦是劇震不已,她旋風般的轉過身軀,一眼便瞧見楊廣正笑吟吟地負手佇立在自己兩人的身後,他的衣裳雖自襤褸,但儀表俊秀,神態從容。明媚地陽光從他背後照耀而來,但乍眼望去,他的身上,竟好象正在射出無數奪目的燦爛光芒,使他有如傳說中的天之子一般。說不盡的風流倜儻,玉樹臨風。教人神之為奪,目眩心迷。


    綰綰不能置信地睜圓杏目,櫻唇張啟,驚呼出聲:“帝---尊----”


    祝玉妍聽見綰綰地驚呼,豐滿浮凸的美妙嬌軀更是搖搖欲墜,她竭力地扭轉螓首,淚眼模糊之中,她朦朧地看見楊廣那熟悉的身影,正朝她張開雙臂,快步走將過來。


    霎時之間,一種巨大的幸福無比的情感,便如閃電一般,瞬間便穿過了祝玉妍地胸腔。


    祝玉妍登時隻覺得一陣頭暈目眩,她那搖搖晃晃的嬌軀,驀地便要酥軟下來,但還未及地,楊廣便已閃身過來,一伸手,便攔住她那不盈一握的纖纖細腰,豐盈秀挺地圓潤翹臀,下一瞬間,便又親昵地將她抱將起來,攬入懷中,貼到胸前。


    “你……你真的……你真的沒死?”祝玉妍躺在楊廣懷中,伸出白嫩小手,輕柔地摩挲著楊廣的臉龐,顫聲說道,這種失而複得的劇烈幸福,使她滿心的歡喜,都直欲溢將出來。


    楊廣本來是打算躲在暗處,裝神弄鬼,捉弄嚇唬一下她們的,但是沒想到竟聽到了祝玉妍竟正對綰綰傾訴對自己的如海深情,感動之下,又怕祝玉妍真要跑了去找石之軒地麻煩,所以就跳了出來,與兩女正麵廝見。


    ----嘿嘿!想不到死上一回,竟換得一顆芳心和一夜**,這回死得,可真值啊!


    楊廣低頭望著懷中淚眼朦朧的祝玉妍,聽見她的嬌語,心中頓時愛意橫溢,嘴角微翹,露出溫暖的笑容,然後當著綰綰的麵,俯身下去,輕柔地吻住她那張輕輕顫抖著櫻桃小嘴。


    祝玉妍嬌呼一聲,渾身一顫,她想到綰綰還在旁邊看著,頓時咿唔地輕輕地掙紮一下,但被楊廣的那雙大手搓*揉了一陣她那挺翹圓臀之後,她便安靜下來,乖乖任由楊廣吮吻。


    楊廣親吻著祝玉妍那兩瓣溫軟玉唇,再撬開她那兩排雪白皓齒,含著她那香滑嬌嫩地香舌,飽飽地吮吸了片刻之後,適才將玉頰生暈,神態嬌羞,嬌喘籲籲的玉人放了開來。


    “我還未愛夠你呢,我又怎麽舍得去死呢。”楊廣湊到祝玉妍耳邊,親昵地柔聲說道。


    祝玉妍隻覺楊廣的溫暖口氣,正吹見自己的耳朵裏麵,一陣癢癢,但卻是舒服之極,她偷偷地望了一眼早便轉身過去的綰綰,紅潤香腮更是嬌紅似火,她躲在楊廣的懷中,渾身發軟,偏生芳心之中,卻是喜孜孜的,甜得便如同喝了蜜糖一般。


    楊廣摟著祝玉妍,先是望了望逐漸升高的日頭,然後再低頭看了看滿臉羞紅的祝玉妍,他探手下去,一邊摩挲著祝玉妍白衣裏的挺翹美臀,一邊悄聲邪笑道:“玉妍,我出來也有些時候,美仙她們也該著急了,我們這便回去吧。”


    此時祝玉妍隻覺楊廣的那雙怪手,正散發出教人舒爽之極的熱力,撫摩得自己全身都要酥軟下來,如非自己雙唇緊閉,可能就要呻吟出聲了,但叫她掙離那雙怪手,她著急卻又舍棄不得,所以。雖然楊廣出聲詢問,她卻不敢張嘴應答。


    楊廣低頭看著祝玉妍那般窘迫的羞態,心中大樂,他哈哈一笑,將祝玉妍攔腰抱起,然後朝著樹林外麵走去,在經過背身而立的綰綰的身旁之時。楊廣突然地騰出右手,輕輕地摸了一把綰綰那彈性十足,豐盈圓翹的美臀,然後便聽見他若無其事地說道:“回宮去啦。”


    綰綰嬌軀微微一僵,秀頸亦迅速地升起朵朵桃花。她站在那裏怔了一下,然後便乖乖地跟隨在楊廣的身後,也向著陽光燦爛地樹林之外走了出去。


    楊廣抱著已經乖乖躺在自己懷中的祝玉妍,不時逗弄她兩句,教她臉紅耳赤。而綰綰卻隻隨在楊廣身後,靜靜地望著楊廣挺拔如山的背影,眼神複雜。說不出是什麽意味。


    三人走出樹林之後,便沿著那條林間小路,朝著皇宮的方向走去,行出半裏之地,剛剛翻過一個小山坳,站上旁邊的一個丘頂,忽然間,楊廣似有所感。他連忙轉頭,向著左麵的那個小山丘望了過去。


    那邊的小山丘影影嵯嵯,似有十數人,楊廣運足目力,看將過去。待得他瞧清了那些人地麵容,禁不住地驚訝地說道:“咦?她們怎麽全都出來了?”


    祝玉妍與綰綰聽見楊廣語含驚奇。便也回過螓首,望將過去,等到她們都自看清楚那十數人的真容相貌,綰綰是微微一愣,而祝玉妍卻突然地滿麵紅彤,羞澀異常,隻見她發力掙紮之下,趁楊廣不注意的當兒,竟從楊廣身上跳了下來。


    原來在遠處的那個小山丘的十數人,乃是宇文傷以及數名禁衛高手,另外地人則是單美仙、單婉晶、商秀絢、董淑妮等女,而楊廣的“兒媳”,越王侗的生母劉妃玉秀,竟也赫然在眾女之中。


    楊廣有些愕然,他望了望迅速地背過身去的祝玉妍,再瞧了瞧遠處的眾人,終於醒悟到了什麽,隻見他凝眉思忖了一下,接著微微地笑了開來,然後,楊廣運氣啟唇,縱聲發出了一聲震蕩藍空,清越激昂地悠悠長嘯。


    那邊小山丘上的眾人聽見楊廣的清嘯,都自紛紛轉頭望來,待得看見楊廣,他們微微愕然之後,頓即都自發出了聲震大地地驚喜歡呼,而單婉晶更是一邊發出一聲鳳吟應和,一邊展開身形,朝著楊廣這邊,迅若流星的疾馳而來。


    晌午時分,已經回到皇宮的楊廣,先是在蕭妃和朱妃的貼身侍侯之下,美美地洗漱了一番,然後又在俏美女官的服侍下,換上了華麗的明黃服,打扮少時之後,便在單婉晶、商秀絢、雲玉真、董淑妮、蕭妃、朱妃等六女的陪同下,於東麵的宣寧殿之中,便就著她們地可餐秀色,聞著著她們嬌體散發出來的馥鬱幽香,樂滋滋地用了午餐。


    而祝玉妍與綰綰,因為單美仙竟主動地招呼,而被請到自己居住的大殿用膳去了。


    “啊!這才是老子想過的生活呀!”楊廣享用著美食,肚子裏猶在感動地大聲感歎。


    “我靠,這次在鬼門關走上一遭,”楊廣教女官撤去宴席之後,一邊回味適才的美味,一邊在肚子裏暗暗地忖道,“回來之後,真是穿什麽舒服,吃什麽可口呀。”


    “恩,還有摸什麽就爽什麽!”楊廣嘿嘿地望了一眼蕭妃和朱妃,想到適才搓澡之時,她們那兩具香噴噴的,滑若凝脂地**,而被自己摸上身的時候,她們櫻桃小嘴發出的那聲聲宛如小貓喵喵的婉轉**,哦!真是爽歪歪了啊!登時地,他不由地大力吞了一口唾沫。


    單婉晶見到楊廣用膳完畢,剛要出聲詢問這次究竟是出了什麽事情,但是,她還沒及說話,便看見一個女官匆匆地急趨入殿,拜倒奏道:“陛下,外將張鎮周請求晉見。”


    單婉晶等眾女聽見皇帝剛剛回宮,便有人敢來打擾,都自齊向楊廣望了過去,但細瞧之下,卻見楊廣神色自然,毫不以為忤,隻揮了揮手,道:“準!請他入見。”


    單婉晶心知張鎮周這等外將求見楊廣,自然是商量國家大事,她便率領眾女站起身來,拜辭了楊廣,領著隨侍的女官,嫋嫋娜娜地回轉內宮去了。


    片刻之後,麵色沉靜的張鎮周,便在殿外女官的引領下,亦步亦趨地走進宣寧殿中。


    “微臣張鎮周,叩見陛下。”張鎮周望了一眼殿上的楊廣,便即拜倒在地。


    “張將軍無須多禮,請坐。”楊廣微微一笑,抬手讓張鎮周站了起來,教他在下邊的席位上坐了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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