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有我姐姐管我,平時家裏都是姐姐照顧我,爸爸喝酒賭博,媽媽一心就隻想著教會……”郭青聰一想到姐姐,就有些難過,“我以前也不是很懂,但是在學校逐漸明白了,原來家裏也是非常的重男輕女,在爸爸媽媽變成現在這樣之前他們就是這樣的,一直都是把我捧著,我在家裏的地位永遠是最高的,所以即使爸爸媽媽他們經常打架,甚至變成現在這樣,也沒有分開都是因為我。但是隻有姐姐告訴我,這樣是不行的,這是沒有家教的表現,但是隻要姐姐一教育我,爸爸媽媽都會凶姐姐,為此姐姐沒少挨過打。”郭青聰說到。


    “你知道你姐姐為什麽會被帶到教會裏去嗎?”邢來問了一個關鍵的問題。


    郭青聰撓了撓頭,說到:“這個問題有點長,要不今天你們到我家裏吃飯吧,我們邊走邊說。”


    “嘿,小夥子終於有些上道了。”萬邦笑著拍了拍郭青聰的後腦勺。


    “這事是從幾個月前開始的……”郭青聰回憶起當時的故事,“本來姐姐在cd上班上得好好的,有一天突然就跑回來了,回來的時候還帶著一身的傷,她的樣子可慘了,看上去就像是失了魂兒似的。媽媽說是被髒東西纏上了。媽媽想帶著姐姐去教會,說是教會裏的牧師能夠為她驅魔。”


    “嗯?”想到今天才看的驅魔儀式,易辛忍不住問到:“那他們驅了嗎?”


    “我不知道,媽媽帶姐姐去過一次,但是回來後還是那樣,他們說是姐姐心不誠,要姐姐加入他們教會才可以。然後爸爸覺得他們這是騙人的不管用,加上姐姐也不願意,所以就沒有給姐姐驅魔,隻是這樣子姐姐的精神一直不見好轉。”


    “那接下來呢?”


    “我陪姐姐去過縣城裏看醫生,但是醫生也沒有法子,後來爸爸聽高人說要找個人衝衝喜,就能破……哥哥姐姐,你們說,這是不是迷信……”沒想到郭青聰還突然反問起他們來。


    “呃……”這個問題到是真的把易辛和邢來給攔住了。


    “哈哈哈哈,這當然是迷信啊,什麽狗屁驅魔,都是作秀而已,我們今天才看過了教會給你姐姐做的驅魔儀式,你可能不知道,那場麵,看樣子應該還是下了不少血本的,但是整個過程都太假了,我一眼就看穿了他們的魔術戲法。”萬邦豪氣的大笑著給郭青聰解釋到。


    “你看穿了他們的戲法?”邢來有些不好意思的問到。


    “哼哼,那可不,粗劣的燈光秀,加上一點煙霧彈,雖然我不知道他把那種子掛在什麽地方的,但是肯定是一根非常細的細絲做牽引的,實在是太簡單了,我不明白這樣的把戲,怎麽會讓那些人著迷的。”萬邦說到。


    “啊,是嗎?你一說好像真的就是這麽簡單呢。”邢來說這話的時候都有些心虛,因為在他的眼裏,他們可一直都是四個大人加一個小孩走在鄉間的小路上,而且他觀察過,在郭琴頭上冒黑煙的時候,李媛似乎也有一些反應。對於明明知道自己身上背負著一條凶靈的邢來來說,他真的不知道該如何跟郭青聰評價他的父母到底是不是迷信。


    “哎……可是我怎麽說也沒有用,爸爸媽媽都非常相信,為此,爸爸還讓姐姐和隔壁王大哥定了親,想讓他們盡快結婚,隻是姐姐怎麽也不願意,然後就跑掉了……”


    “跑掉了,是離家出走吧?”邢來問到。


    “嗯,之後就再也沒有回到家過。”


    “之後就沒有回過家,那你是怎麽知道你姐今天在哪裏的?”邢來又問到。


    “我知道姐姐在哪裏,我去找郭她,她說如果有人來找她,一定要告訴你,讓你去救她。隻是沒想到媽媽悄悄跟著我找到了姐姐,然後把她帶走了,回去之後媽媽也說要趕緊把姐姐嫁出去,但是她說的那個人不是隔壁的王大哥……”


    再一次來到郭琴的家裏,大家又是一番感慨,在這個小小的家庭中卻有著那麽多的故事,每個人之間的關係都好複雜,對於在這樣的家庭中長大的孩子來說,是在是太不容易了。


    沒想到郭父正在家裏,一個人坐在院子裏一邊剝花生一邊喝著酒。


    “爸爸……”似乎對於帶了那麽多大人回家,內心有些不好意思,郭青聰叫父親的時候臉上還有些羞紅,“我回來了。”


    郭父懶洋洋的看著三人,對孩子點了點頭,雖然沒有說什麽,但是這群人兩次不請自來,作為一家之主還是非常困擾的。


    似乎看出父親的別扭,孩子主動和父親寒暄到:“爸,你今天怎麽沒有去打牌啊?”


    郭父笑了笑,喝了一口酒,“哼,今天這麽早回來,是不是偷跑出來的?家裏的錢是可是從地裏長出來的啊,你不認真學習成天隻知道玩,你以為供你讀書的錢那麽好掙的啊?”


    “爸……”郭青聰一愣,不知道是不是父親的話打擊到他了,“你還知道管我啊?”郭青聰大喊一聲,向著裏屋跑了進去。


    目送郭青聰跑開,幾個人站在原地看著郭父顯得有些尷尬。


    “你們,是不是帶壞了我的女兒,現在又想來帶壞我兒子啊?”郭父毫不客氣的說到。


    “大叔,我們可都是從正經大學畢業的,要是孩子學習不好的話,看著郭琴的份上,我們也可以免費給他補習。”易辛誠懇的對郭父說到。


    “你們回來幹什麽?我給你們說過了郭琴沒有在家,要找她你們應該聯係警察。”似乎郭父並沒有領他們的情。


    “既然你女兒已經失蹤了那麽久,你難道都不心急嗎?對於你來說女孩就那麽不重要嗎?你這樣的人有什麽資格當他們的父親?”邢來有些氣憤的質問到。


    “資格?當父親需要資格嗎?我說你們,還口口聲聲說自己是大學生,兒子女兒是我自己生的我沒有資格當父親難道要輪到你們來嗎?你們出錢養過他們嗎?”郭父也氣憤的反問到。


    “邢來!冷靜點。”易辛在一旁提醒邢來到。


    邢來一甩手,“自己的女兒自己不去找,還推脫給警察,你這樣的人我實在看不下去,郭琴有你這樣的父親簡直是她的悲哀!”


    “啪!”


    郭父提起酒瓶狠狠的向著邢來的腳邊上砸去,酒瓶應聲碎裂。


    易辛和萬邦被郭父嚇得激靈的一跳,唯獨邢來氣憤的盯著郭父,一動也沒有動。


    雖然說氣勢是淩厲了不少,但是酒瓶的碎片也不巧的紮進了邢來的小腿。


    “我以為你直說一個普通的遊手好閑的酒鬼呢,沒想到你還知道生氣啊?”邢來似乎沒有感覺到腳上的疼痛,冷冷的說到。


    郭父看著邢來,眼裏充滿了憤怒和針紮,“老子知道她在哪兒,那又怎麽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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