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世的高檔宴會,房二不知道參加了多少回,對於古代的高檔宴會,房二很好奇。跟著下人來到前廳,還未進門,肩膀挨了一巴掌,“兄弟,原來你也在這,正好,今晚咱得好好喝一杯,哥哥給你介紹些朋友,都是青年才俊。”程處默一巴掌拍在房二肩膀上,然後摟著房二就向一邊走去。


    “程兄,咱能不這樣勾肩搭背麽?萬一被人誤會了,有損咱哥倆的形象”房二揉揉肩膀道。


    “行!聽兄弟的。走走走,別讓其他兄弟等急咯!”程處默放開房二催促道。


    “嗯?玄齡,那不是你小兒子麽?怎麽跟程處默在一起勾肩搭背了?看這架勢,關係不錯啊。”杜如晦眼尖,一眼就看到程處默跟房二勾肩搭背有說有笑的走了過去。


    “嗯,這小子怎麽跟他混在一起了。”房玄齡也滿心疑惑。


    “嗬嗬,算了,小輩之間隻要不走馬章台的,多個朋友,將來的路也好走些,不要學我們,活成獨夫就好,走吧,玄齡,壽宴要開始了。”杜如晦笑了笑,起身對房玄齡說道。


    “克明說的是,兒孫自有兒孫福,走吧,今天是你的壽辰,不說這些沉重的話。”房玄齡笑著起身隨杜如晦往走上宴席。


    “諸位,今天是老夫的壽辰,老夫本打算自家人關起門來樂嗬樂嗬就行了,哪想傳的諸位都知道了,既然都來了,老夫就在這謝過諸位了,宴席開始,諸位請吧。”杜如晦對著在場的人一拱手,就上了席。


    “杜公,祝壽怎可無好酒,俺老程今天帶了一百壇美酒,除去50壇給您當壽禮,俺這還有50壇子美酒,這就叫人搬上來,好叫大家盡性”程妖精跳出來大手一揮,扯著大嗓門說道。


    杜如晦心裏咯噔一下,這下明白了,這老貨今晚是準備來灌醉所有人的,順帶著發發酒瘋,就程妖精特製的酒,一壇子就能灌倒一片片的文臣,作為大唐帝國的宰相,今天基本都是文官前來祝壽,苦笑著搖搖頭,也不去管它。灌就灌吧!就是把陛下灌醉了也休想從老夫這拿到一個子兒!


    “程兄,不知道你家特質的美酒味道咋樣?程公這是鬧的哪出啊?”房二一臉八卦的問道。


    “小俊,程兄家裏的美酒,那可真是人間極品,哥哥還是跟著俺爹才能品嚐到那麽一回”說話的是鄂國公尉遲老貨的兒子尉遲寶琳,還做出一臉我很享受的惡心模樣。這家夥充分繼承了他父親尉遲老貨的基因,人醜臉黑。


    “寶琳說的沒錯,程家美酒在長安城那是出了名的,就是程兄忒小氣,讓他給兄弟們帶幾壇子出來嚐嚐鮮,都不幹,忒沒義氣!”褒國公段誌玄的幼子段德,長的還有幾分人樣,不像其他武將勳貴的子嗣,長的歪瓜裂棗,凶神惡煞的。就是為人跟他的名字一樣,段德段德,這不五行缺德麽?


    “行了你,上次俺從地窖裏偷偷帶了一壇子出來,大部分可都進了你的肚子!事後我被老爹揍了個半死!好了!兄弟們,別忘了,咱今晚可是帶了任務來的!一會誰要是先躺下了,說好的東西可別舍不得拿出來!”程處默挖了挖鼻孔,挖出老大一坨鼻屎,隨手就彈飛了,房二看的一哆嗦,不知道這坨鼻屎進了哪個倒黴鬼的餐盤。


    “任務?什麽任務?”轉過頭來,房二問道。


    “噢!瞧我這記性,兄弟,剛才忘了給你說,這時候說也不晚,俺老爹這次給咱哥幾個交代了任務,老帥們今晚準備把老的全灌趴下,讓我們務必把小的也全部給灌趴下。”程處默一拍腦袋。


    尼瑪!這是上了賊船啊!房二這時候就感覺自己很二,不明不白的就上了賊船,想跑,可是段德那狗日的與尉遲小貨有意無意的堵著房二。哀歎一聲,算了,認命吧,但願今晚還能站著回去。


    這時候,程妖精的五十壇美酒已經搬到宴席上,正在分酒,誰家酒壇子有半人高,這尼瑪分明就是酒缸還差不多。“喲,長孫大人也在呢,來來來,兄弟給您滿上,老程敬你一碗。”程處默扯著大嗓子,眾目睽睽之下親熱的幫長孫無忌把酒杯換成了兩個大碗,滿上後,自己先一飲而盡,然後把另一碗遞倒長孫無忌麵前,豪邁的一塌糊塗。長孫無忌有點小胖小胖的,彌勒佛般的笑容,一副人蓄無害的樣子,要不是房二從曆史中了解到這貨就是個大陰貨,還真得被他的外表迷惑。


    長孫無忌笑著接過程妖精遞過的酒碗也一口下肚,心裏已經開始罵娘了,尼瑪,當著這麽多官員的麵,堂堂國公又是遞碗,又是倒酒的給足了長孫無忌麵子,要是自己不喝,不用說,這仇是結下了,這老貨今晚想幹嘛?就不怕杜如晦發飆?沒時間多想,程妖精一碗一碗的灌,也不知道他說了些什麽,三大碗酒下肚後,已經開始暈乎暈乎的了,長孫無忌現在很後悔,早知道就派長孫衝來就行了,自己來做甚,迷迷糊糊的好像還聽見盤子打碎的聲音夾著娘如老子的喝罵聲,然後砰的一聲倒在桌上,下人上前抬著長孫無忌就走。


    房二已經看得目瞪口呆,這才開席多久,老輩席上已經是一片狼藉,武將個個赤著膀子,有劃拳的、有賭錢的、有拚酒的,更有甚者還打架鬥毆的,當真是群魔亂舞;文臣已經到了一大片,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到處逃竄。


    “誒,張公,原來你也在啊,小弟鴻臚寺卿,久仰大名久仰大名。”尉遲恭看到唐儉,正要上前灌他幾大碗,誰知道這貨滑的很,隨便拉了個綠袍小官,安上個張公的名頭就溜走了。尼瑪!堂堂從三品的鴻臚寺卿會對一個綠袍小官久仰大名?狠狠地罵了句老貨,轉身就看到杜如晦與房玄齡,杜如晦不能灌,今晚就是來給他添堵的,要是把他灌醉了,就失去意義了,不過房玄齡可以灌啊,反正文臣武將本來就不對路。


    “梁公,梁公,別跑啊,來來來,今晚可是杜公大壽,咱倆一起敬他一碗,杜公,今晚您大壽,您盡興就好,咱哥倆先幹為盡。”房玄齡眼看著尉遲老貨抓著兩個大碗,一路小跑著跑到麵前,話說的漂亮,酒喝的幹脆。武將喝酒的方式簡單而粗暴,端著酒碗一口就喝幹,雖然會灑下那麽一點點,但是絕對不會多,哀歎一聲,跟著主角也得遭劫啊,也不多說,拿起酒碗,就學著尉遲老貨一飲而盡,至於酒順著嘴角流下多半這種小事就不在尉遲老貨這種二百五的考慮範圍之內了。


    “好!兄弟今日才發現梁公還有如此豪爽的一麵,來來來,咱們接著喝。”尉遲老貨看到房玄齡一幹而盡,不由得大聲叫好,文官少有能喝酒的人,自以為今天終於在文官中找到一個還算對胃口的老家夥,尉遲老貨大為高興。


    房二看到尉遲老貨正在灌父親,不由的擔心起來,文官不比武將,大多身體孱弱,經不起武將那種猛烈的喝酒方式,趁著程處默與段缺德他們不注意,小跑著跑到房玄齡麵前,期間躲過無數槍林彈雨,尼瑪!扔餐盤就算了,誰特麽把鞋子也亂扔。


    “俊兒拜見父親,杜伯父,尉遲將軍,祝杜伯父福如東海,壽比南山!”房二拱拱手算是見禮了。


    “哈哈哈,玄齡公,想不到啊,老夫大壽之日,有程老匹夫給老夫添堵,如今又有令公子讓老夫開懷,真是悲喜交加啊!”杜如晦發出一陣大笑之聲,房玄齡想明白後也跟著大笑,隻有尉遲老貨與房二一臉茫然看著倆老頭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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