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風想著便命令身邊的護衛去兩個輕功好的到柴房收拾掉那個意欲縱火掩護的人,盡量抓活的,但決不能放走了。又派兩人潛行過去用弓箭或暗器收拾掉牆上的那個放哨並接應的。又去兩人把藏在樓門保住退路的那個直接幹掉。進後寢院實施刺殺任務的是兩個人,黑衣蒙麵,頭紮黑頭巾,好像是那個使鋼錐的和那個使軟劍的,他們倆應該還有暗器,或者還是左手發的暗器。古風把想法與分析悄悄地告訴給了身邊的人,好讓他們在動手的時候有所留意!


    各自到位,古風一擺手,眾人包抄了過去。一眨眼的功夫,戰鬥就結束了,甚至古風和夫人們還沒看到對手是啥樣呢,對手就都成了死人了。五個黑衣夜行人一個不少,連牆上的那個都是中箭後載到院子內的。仔細檢查之下,刺客沒有什麽特殊標誌,比如紋身之類的。


    “官人!這兩個是受傷後服毒自殺的,這一個是低頭咬的盤扣中毒的,那一個沒有找到所服之毒是藏在何處的。”當時的大妾,也就是現在的三夫人玉妮向古風說道。


    “能否藏在嘴裏?”古風疑惑地問道。


    “不曾聽說過!”


    “沒有標誌圖……會不會有什麽標誌物呢?”


    師兄柳青從那個使用軟劍的人左手無名指上發現了一個紫銅戒指,很艱難地褪下來後又發現上麵有一圈的文字與編號:西廠丙隊江字組零叁肆號。


    “官人,這兩個中毒而死的人這才一會兒功夫皮膚已經發黑了,可見毒性很大!”大夫人對毒藥是有所了解的。


    古風著實一驚,“好厲害的毒!能不能看出來是什麽毒?”大夫人和玉妮一起又仔細地看了看,向古風無奈地搖了搖頭。


    “這個戴戒指的是西廠特務,會不會事先就服了毒?”


    “還真有這個可能!在執行任務前服下毒藥,完成任務後,回來得到解藥,任務失敗便中毒死亡。”


    “這樣的主子也太歹毒了!”


    “作為朝廷鷹犬的東廠、西廠大小頭目有不歹毒的嗎?尤其是這幫西廠閹人,個個變態。”


    五名殺手有一人是西廠蕃子,其他四人沒有任何身份標誌,為什麽這個西廠蕃子不把自己的身份標誌也去掉呢?是忘了還是故意的?是誰派來的呢?還有,這些東廠、西廠特務藏毒的手段應該更高明,能藏在哪裏呢?一係列的疑問使樂山陷入了一整天的沉思。


    臨近傍晚,舅舅苗鴻從古風家裏看望古風的母親回來了,古風直接問他老人家:“藏毒的最高明方法是藏在哪裏?東、西廠特務不是朝廷的人嗎,為什麽也能參與刺殺官員的行動?”


    “嘴裏,後槽大牙裏。因為兩廠特務也能被人利用,更加能夠與地方黑惡勢力狼狽為奸,能害民也能殺官。”


    舅舅的三言兩語便幫古風指點了迷津。


    下一步古風就要在東西廠之間求平衡,借力打力追查這個刺客到底是受誰指使。


    “唉——到現在我也沒有真正接觸到那張網的綱!”古風不無遺憾地說。


    “老爺!妾身估計,老爺所說的那個程三秋不會走遠,更不會就此消失,還應該在附近縣,而且還有再現身的可能。我們不妨在閬中、閬後、閬前縣都張起網,慢慢地來捕捉他,他一定是老爺破獲兒童販賣案的突破口。”


    “抓捕到的齊千總的手下會不會審出點有用的東西來呢?”


    “妾身認為很難!”


    第二天,古風還沒動身去番薯、胡蘿卜和南瓜試種區察看呢,好久沒有被人擊響的縣衙門前的鳴冤鼓響了起來,還是連續兩響,是兩件案子。


    “真是奇了怪了!老爺一來就有案子,還一連倆。老爺不在家時,屁事皆無!”大夫人嘻嘻哈哈地來幫古風整理官衣官帽,其實哪裏用得著她來動手?她是來湊熱鬧的,心情好,說起話來也就咋咋呼呼了。


    “大夫人,你別在這裏說風涼話,快去換衣服、化裝,跟我去升堂,玉狐去,四夫人繼續幫我分析高知州調我的團聯營卒是何用意?”


    大夫人一愣,鳳眼衝古風一眨,欣喜地問:“師兄呢?”


    “我派他去幹別的事了!”


    八大衛士還是去四個站在衙內,另四個不露麵,這和古風離開後要一個樣。


    來的是兩撥人,頭一撥是馬家鎮子裏的馬員外,帶領幾個家人來報案,他們家昨晚遭賊,是從後花園掏牆洞出入的,沒有少什麽銀兩財物,關鍵是十六歲的小姐馬蘭英被賊人裝在一個紅木櫃子裏偷走了。


    古風馬上發千命人去尋找。


    第二撥人,古風認識那位領頭的老管事,相當於現在的街道辦主任。


    “那不是李家集李管事嗎!你找本縣有何事啊?”


    原來他帶領一幫子人推推搡搡押著悅來客棧的陸掌櫃,那陸掌櫃高喊著冤枉,堂鼓就是他擊的。古風剛想去問那李管事是怎麽一回事時,馬員外又大驚小怪地對古風說,他們家還少了一隻紅木櫃子,是小姐閨房裏盛衣服的衣櫃,上麵還有一把大銅鎖。


    李管事告訴古風就是這個悅來客棧裏的陸掌櫃,客房裏發生了人命案子。古風讓高山捕頭帶人陪同馬師爺一塊兒去了馬員外家,並告訴他們重點查看盜賊的出入路線與盜取的東西。


    陸掌櫃戰戰兢兢地向古風訴說,今早他正在吃早飯時,李管事突然帶人來抓他見官,說他的夥計向管事反映他客棧裏的兩名客人慘死在客房裏。


    “大老爺明鑒!這事我連影也不知道。昨天下午,太陽快要落山時是來了兩個孔武有力的壯漢,還抬著一個櫃子來住店,說今早發現兩人死在了客房裏,我真夠倒了血黴了我!”


    “哦!你的夥計發現人死了,第一個報告的不是你這個掌櫃的,而是跑出去稟告給了李管事,這個夥計是不是腦子有毛病?不然就是對你這個老板有恨,巴望著你倒大黴!”


    古風聽了陸掌櫃的話後沒有說話,隻是笑笑,他身邊的王召卻大聲向陸掌櫃說著。古風以目示意王召說話別節外生枝、夾刀帶棒的。王召退下去後,陸掌櫃更加驚慌失措地向古風訴說:“青天大老爺!小民是與管事大人一起去的客房,才看到兩位客人慘死的情形,當時……當時就把小民嚇坐在地上了。這……管事大人也是親眼所見的啊!”


    古風相信了陸掌櫃的訴說,回頭便問李管事有沒有動過客房裏的現場物體。


    “沒有沒有!床上、地上、牆上,還有那個紅木櫃子上到處都是血,兩個高大粗壯的漢子一個脖子斷了,血肉模糊,頭在一側耷拉著,甚是嚇人。另一個口鼻眼裏都往外出了血,胸口好像凹陷了下去,一隻手斷掉了,離開了胳膊在一邊丟著。慘極了!像個戰場,嚇死人!”


    “走!我們去現場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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