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青州兵晉升儀式…死屍？
十都九曜八極七元六司五老爭道果 作者：南山行者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民夫營地。</p>
雖說隻是一些破舊民房，卻也比征西軍大營裏的窩棚，要好上一百倍。</p>
而這些房子的主人，大多死於昨夜的百鬼夜行當中，讓人唏噓不已。</p>
卜靈侯倒行逆施，掀起百鬼夜行，不但身死魂滅，還累得上萬百姓亡於鬼物之手，反倒是身為進攻一方的青州兵，秋毫無犯，幾乎不曾主動傷害過尋常百姓，或許這就是“仁義不施，攻守之勢異也”的道理。</p>
城中百姓數量，經陳不餓一邊啃著鹵雞，一邊掰著指頭盤算，莫約還剩下一萬三千人。</p>
若是算上周邊附屬的一些集市、綠洲村落，應當有四五萬人。</p>
西域諸國，從古至今，從未形成過“大一統”的格局，分裂與混亂，才是習以為常的生活。</p>
在他們的眼中，妄圖“大一統”的征西軍，是入侵者，是殘暴的東蠻。</p>
所有的民怨，都集中在實力較弱的民夫身上。</p>
別說采買物資了，僅僅一夜，便有四五位民夫，被複仇者暗中割走了頭顱，十餘人受傷。</p>
驚慌，恐懼，睡不著覺，成了民夫營地的主旋律。</p>
“唉……”</p>
小伍、公孫虎、陳不餓等人皆愁眉不展，帶著壯碩民夫四處巡視，生怕何時就有一隻冷箭冒出來，身死當場。</p>
不過——</p>
當薑塵歸來的那一刻，整片民夫營地，頓時掀起了一場狂歡的熱潮，歡呼聲不絕於耳。</p>
“十個青州兵名額”這幾個字，簡直就像是春藥一般，瞬間點燃了上千民夫的熱情。</p>
昨夜的惶恐瞬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幻想時間，是對成為“人上人”的渴望！</p>
薑塵笑著承諾，日常工作完成後，便立即開展小型青州兵選拔活動。</p>
聞聽此言。</p>
民夫們像是打了雞血一般，工作效率陡然增強了二倍。</p>
不過未時三刻，搬運物資、打掃戰場、修繕營地等日常工作便迅速完成。</p>
所有民夫，都翹首以盼，眼裏透著幾分期待，等待著“頭兒”履行諾言。</p>
薑塵也不拖延，依照青州兵習慣，在城中尋來了一塊約有二百餘斤重的青銅鼎。</p>
能舉起此鼎者，自身氣血必然達到“氣血之力，三段”，可進入下一輪選拔。</p>
不過一個時辰。</p>
上千民夫當中，便有足足一百餘人通過了選拔。</p>
其中倒有五十人，達到了正式青州兵的標準，武藝頗為不凡。</p>
隻是因冬衣焚毀的緣故，在上一次青州兵選拔中遭到老卒針對，無奈落敗，最終便宜了薑塵。</p>
“都是好苗子啊~”</p>
薑塵微微一笑，從糧台官手中借來民戶手冊。</p>
按照戶籍，將這些人分成六縣八組，每組實力最強者，可獲得青州兵名額，餘者為輔兵。</p>
原因倒也簡單。</p>
“十裏不同音，百裏不同俗！”</p>
按照縣級劃分，是唯一能夠有效指揮底層士兵的辦法。</p>
薑塵能勉強聽懂平壽縣的本地方言，但其他縣嘛……當真是雞同鴨講，各說各的。</p>
最終。</p>
平壽縣的小伍、公孫虎，成了民夫屯長，各自掌管四十人，並各自任命了四位什長，八位伍長。</p>
陳不餓擔任軍法官兼糧台，並婉言謝絕了晉升青州兵的邀請，自言年過四十四，氣血已衰，實在是舞不動刀，弄不動槍，能吃飽飯，順利回到平壽縣老家養老喝雞湯，就是他最大的心願，笑嗬嗬道：</p>
</p>
“等今年徭役結束，老夫就獻上萬斤米糧，免除十年徭役，等過了五十五，便是律法中的老人，可永除徭役之苦。”</p>
薑塵驚訝挑眉。</p>
萬斤米糧？</p>
闊老竟在我身邊？</p>
公孫虎仍有建功立業的念頭，舔了舔嘴唇：“頭兒，還有二什，為何不招人了？”</p>
小伍亦有些疑惑。</p>
在鄉裏，他老父總是勸著他早日娶親，多生兒子。</p>
隻有家裏的壯勞動力多了，人多力量大，才能在村裏站穩腳跟，待勢力大了，就能去盤剝小姓人家獲利，這便是家族壯大的秘訣。</p>
薑塵笑道：</p>
“真正具有吸引力的編製，僅僅是十個青州兵名額，若是再招來二什，卻隻是尋常輔兵，不過是徒生怨念罷了。”</p>
“況且。”</p>
“在帶領士兵方麵，我也不過是初學乍練，眼下這些人手，就夠我操弄好一陣了。”</p>
眾人恍然大悟。</p>
沒過多久。</p>
薑塵將晉升青州兵的人選名單上交，馮樂賓答應幫忙盡快跑通流程手續，至多明日，便可舉行青陽儀式。</p>
薑塵雖已是拾荒者，但“青州兵”與“拾荒者”是相近路徑，靈力相似，可互相轉化。</p>
老屯長-張百歲便是現成的例子。</p>
若是能觀摩一番，對於“拾荒者”而言，也大有裨益，薑塵便厚著臉皮，請求在一旁為自己的十名部下護法。</p>
校尉張影應允，但也表示，需發一道誓言，不得將儀式內容，廣而告之。</p>
值得一提的是——</p>
誓言的見證者，居然是一根平平無奇的青色樹枝。</p>
…………</p>
次日，清晨。</p>
民夫們的營地裏，再度響起了號角聲。</p>
據馮樂賓所言，軍用號角多經過靈力淬煉，音質分明，往往能鳴吹出多種音色，互相結合，便是軍令。</p>
華夏古代也有類似的內容。</p>
如京劇《定軍山》中，曾唱道：</p>
“這一封書信來得巧，助我黃忠成功勞。</p>
站立在營門三軍叫，大小兒郎聽根苗；</p>
頭通鼓，戰飯造；</p>
二通鼓，緊戰袍；</p>
三通鼓，刀出鞘；</p>
四通鼓，把兵交。</p>
進退俱要聽令號，</p>
違令難免吃一刀，</p>
三軍與爺歸營號！”</p>
現代軍隊當中，也有衝鋒號、集結號、出操號等等。</p>
而剛剛的這一通號聲，則是起床號，民夫須立刻起床，為全軍準備夥食，埋鍋造飯，然後繼續日常勞作。</p>
當然。</p>
薑塵今日起床，則是另一樁大喜事。</p>
他將帶領著小伍、公孫虎，以及八位來自於青州北部六縣的什長，前往青陽儀式所在地點。</p>
眾多民夫，眼中均流露出豔羨神色，深深希望將來有一天，“民夫百將”能開啟第二次青州兵選拔活動。</p>
也有人低聲念叨：</p>
“還有二什，我一定有機會的！”</p>
薑塵抬眼望向身後十人，即便是最為強壯的公孫虎，也不免麵露緊張，哈哈一笑道：</p>
“瞧你們這緊張的樣子，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去上刑場呢？我昨日見到一位姓裴的劊子手，砍頭手藝相當純熟，一刀斷頭，幹脆利落，需要我幫你們聯係嗎？”</p>
眾人麵露尷尬，但經薑塵這麽一打岔，緊張情緒不翼而飛，說著笑著，便抵達了卜靈侯府。</p>
公孫虎、小伍等十人，跟隨著軍法官，激動無比地走進偏殿，將接受簡要的培訓。</p>
卜靈侯府，正是最適合開展青陽儀式的地點。</p>
因為——</p>
後花園鬱鬱蔥蔥，樹木繁盛，且新鮮死屍很多，搬運方便……</p>
雖說隻是一些破舊民房，卻也比征西軍大營裏的窩棚，要好上一百倍。</p>
而這些房子的主人，大多死於昨夜的百鬼夜行當中，讓人唏噓不已。</p>
卜靈侯倒行逆施，掀起百鬼夜行，不但身死魂滅，還累得上萬百姓亡於鬼物之手，反倒是身為進攻一方的青州兵，秋毫無犯，幾乎不曾主動傷害過尋常百姓，或許這就是“仁義不施，攻守之勢異也”的道理。</p>
城中百姓數量，經陳不餓一邊啃著鹵雞，一邊掰著指頭盤算，莫約還剩下一萬三千人。</p>
若是算上周邊附屬的一些集市、綠洲村落，應當有四五萬人。</p>
西域諸國，從古至今，從未形成過“大一統”的格局，分裂與混亂，才是習以為常的生活。</p>
在他們的眼中，妄圖“大一統”的征西軍，是入侵者，是殘暴的東蠻。</p>
所有的民怨，都集中在實力較弱的民夫身上。</p>
別說采買物資了，僅僅一夜，便有四五位民夫，被複仇者暗中割走了頭顱，十餘人受傷。</p>
驚慌，恐懼，睡不著覺，成了民夫營地的主旋律。</p>
“唉……”</p>
小伍、公孫虎、陳不餓等人皆愁眉不展，帶著壯碩民夫四處巡視，生怕何時就有一隻冷箭冒出來，身死當場。</p>
不過——</p>
當薑塵歸來的那一刻，整片民夫營地，頓時掀起了一場狂歡的熱潮，歡呼聲不絕於耳。</p>
“十個青州兵名額”這幾個字，簡直就像是春藥一般，瞬間點燃了上千民夫的熱情。</p>
昨夜的惶恐瞬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幻想時間，是對成為“人上人”的渴望！</p>
薑塵笑著承諾，日常工作完成後，便立即開展小型青州兵選拔活動。</p>
聞聽此言。</p>
民夫們像是打了雞血一般，工作效率陡然增強了二倍。</p>
不過未時三刻，搬運物資、打掃戰場、修繕營地等日常工作便迅速完成。</p>
所有民夫，都翹首以盼，眼裏透著幾分期待，等待著“頭兒”履行諾言。</p>
薑塵也不拖延，依照青州兵習慣，在城中尋來了一塊約有二百餘斤重的青銅鼎。</p>
能舉起此鼎者，自身氣血必然達到“氣血之力，三段”，可進入下一輪選拔。</p>
不過一個時辰。</p>
上千民夫當中，便有足足一百餘人通過了選拔。</p>
其中倒有五十人，達到了正式青州兵的標準，武藝頗為不凡。</p>
隻是因冬衣焚毀的緣故，在上一次青州兵選拔中遭到老卒針對，無奈落敗，最終便宜了薑塵。</p>
“都是好苗子啊~”</p>
薑塵微微一笑，從糧台官手中借來民戶手冊。</p>
按照戶籍，將這些人分成六縣八組，每組實力最強者，可獲得青州兵名額，餘者為輔兵。</p>
原因倒也簡單。</p>
“十裏不同音，百裏不同俗！”</p>
按照縣級劃分，是唯一能夠有效指揮底層士兵的辦法。</p>
薑塵能勉強聽懂平壽縣的本地方言，但其他縣嘛……當真是雞同鴨講，各說各的。</p>
最終。</p>
平壽縣的小伍、公孫虎，成了民夫屯長，各自掌管四十人，並各自任命了四位什長，八位伍長。</p>
陳不餓擔任軍法官兼糧台，並婉言謝絕了晉升青州兵的邀請，自言年過四十四，氣血已衰，實在是舞不動刀，弄不動槍，能吃飽飯，順利回到平壽縣老家養老喝雞湯，就是他最大的心願，笑嗬嗬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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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今年徭役結束，老夫就獻上萬斤米糧，免除十年徭役，等過了五十五，便是律法中的老人，可永除徭役之苦。”</p>
薑塵驚訝挑眉。</p>
萬斤米糧？</p>
闊老竟在我身邊？</p>
公孫虎仍有建功立業的念頭，舔了舔嘴唇：“頭兒，還有二什，為何不招人了？”</p>
小伍亦有些疑惑。</p>
在鄉裏，他老父總是勸著他早日娶親，多生兒子。</p>
隻有家裏的壯勞動力多了，人多力量大，才能在村裏站穩腳跟，待勢力大了，就能去盤剝小姓人家獲利，這便是家族壯大的秘訣。</p>
薑塵笑道：</p>
“真正具有吸引力的編製，僅僅是十個青州兵名額，若是再招來二什，卻隻是尋常輔兵，不過是徒生怨念罷了。”</p>
“況且。”</p>
“在帶領士兵方麵，我也不過是初學乍練，眼下這些人手，就夠我操弄好一陣了。”</p>
眾人恍然大悟。</p>
沒過多久。</p>
薑塵將晉升青州兵的人選名單上交，馮樂賓答應幫忙盡快跑通流程手續，至多明日，便可舉行青陽儀式。</p>
薑塵雖已是拾荒者，但“青州兵”與“拾荒者”是相近路徑，靈力相似，可互相轉化。</p>
老屯長-張百歲便是現成的例子。</p>
若是能觀摩一番，對於“拾荒者”而言，也大有裨益，薑塵便厚著臉皮，請求在一旁為自己的十名部下護法。</p>
校尉張影應允，但也表示，需發一道誓言，不得將儀式內容，廣而告之。</p>
值得一提的是——</p>
誓言的見證者，居然是一根平平無奇的青色樹枝。</p>
…………</p>
次日，清晨。</p>
民夫們的營地裏，再度響起了號角聲。</p>
據馮樂賓所言，軍用號角多經過靈力淬煉，音質分明，往往能鳴吹出多種音色，互相結合，便是軍令。</p>
華夏古代也有類似的內容。</p>
如京劇《定軍山》中，曾唱道：</p>
“這一封書信來得巧，助我黃忠成功勞。</p>
站立在營門三軍叫，大小兒郎聽根苗；</p>
頭通鼓，戰飯造；</p>
二通鼓，緊戰袍；</p>
三通鼓，刀出鞘；</p>
四通鼓，把兵交。</p>
進退俱要聽令號，</p>
違令難免吃一刀，</p>
三軍與爺歸營號！”</p>
現代軍隊當中，也有衝鋒號、集結號、出操號等等。</p>
而剛剛的這一通號聲，則是起床號，民夫須立刻起床，為全軍準備夥食，埋鍋造飯，然後繼續日常勞作。</p>
當然。</p>
薑塵今日起床，則是另一樁大喜事。</p>
他將帶領著小伍、公孫虎，以及八位來自於青州北部六縣的什長，前往青陽儀式所在地點。</p>
眾多民夫，眼中均流露出豔羨神色，深深希望將來有一天，“民夫百將”能開啟第二次青州兵選拔活動。</p>
也有人低聲念叨：</p>
“還有二什，我一定有機會的！”</p>
薑塵抬眼望向身後十人，即便是最為強壯的公孫虎，也不免麵露緊張，哈哈一笑道：</p>
“瞧你們這緊張的樣子，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去上刑場呢？我昨日見到一位姓裴的劊子手，砍頭手藝相當純熟，一刀斷頭，幹脆利落，需要我幫你們聯係嗎？”</p>
眾人麵露尷尬，但經薑塵這麽一打岔，緊張情緒不翼而飛，說著笑著，便抵達了卜靈侯府。</p>
公孫虎、小伍等十人，跟隨著軍法官，激動無比地走進偏殿，將接受簡要的培訓。</p>
卜靈侯府，正是最適合開展青陽儀式的地點。</p>
因為——</p>
後花園鬱鬱蔥蔥，樹木繁盛，且新鮮死屍很多，搬運方便……</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