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雲翳很快就離開了容國公府，帶著貼身侍候的小丫頭和兩個粗使婆子，簡單收拾了幾件衣裙，走得異常匆忙。
急匆匆離開的她，連去跟老夫人宋氏道別都不曾。
消息傳到慈仁堂，宋氏敲打木魚的動作倏然而至，表情有那麽一瞬的呆滯。
“老夫人，二小姐是去了芳蕤院後，又去了春暉院，然後就離開了府裏，走得很匆忙，瞧那樣子，似是受了驚嚇！”
賴媽媽依舊忠實地給宋氏做著匯報，不添加一點自己的主觀判斷。
“崔嬤嬤嗎？”
宋氏眉頭皺了皺，表情有些陰鬱，也不知道心裏在盤算些什麽。
別看她現在不管家，整日裏在這慈仁堂吃齋念佛，但容國公府裏的大小事情，就沒有多少能瞞得住她的耳目。
盧氏握著容國公府的掌家權，可事實上，隻要宋氏想，隻要一句話，就能奪了盧氏的掌家權，讓盧氏成了這國公府裏的聾子、瞎子。
“崔嬤嬤是太後娘娘身邊的人，二小姐倒是有可能被嚇到。”
“不至於！”
宋氏輕輕搖頭，“此事，隻怕還在大丫頭的身上！”
她嘴裏的大丫頭，自然是指容雲嵐。
作為府裏的老祖母，也就宋氏有資格喊府裏的兩位小姐一聲丫頭，而這般喊話，多數都代表著親昵。
但在宋氏這裏，並不具備什麽親昵的含義。
“賴媽媽，大丫頭從昨兒回府，可有什麽異常的舉動？”
宋氏凝神望向賴媽媽，表情甚是沉重。
“老夫人，大小姐昨兒回府，在府門口跟世子爺和二小姐起了衝突後，便回了自己的院子，之後，一直待在院子裏。並未有什麽不妥之處！”
賴媽媽仔細回想了下，確定容雲嵐的確是沒有不妥之處。
“不應該啊！”
宋氏輕輕敲響木魚，眼神帶著思索。
良久，宋氏停下手裏的動作，望向賴媽媽，道：“這樣，你去一趟芳蕤院，請崔嬤嬤過來慈仁堂說說話！”
“是！”
賴媽媽點頭，轉身離去。
……
清淨的佛堂裏，宋氏放下了手裏的小木錘，起身走向佛堂的供奉桌。
供奉桌上，擺著一排的靈位。
這裏有容國公府的曆代先祖，但在這些靈位的後方，還隱藏著一個並不顯眼的牌位。
這牌位是謝氏的！
謝氏的死，是宋氏心頭的一根刺。
隻要她還活著一天，這根刺就不可能被拔掉。因為謝氏已經死了，是因為她的縱容。
為什麽容胤會在宋氏離府的時候跟謝氏說這些？為什麽宋氏要帶著容豐欒和容雲嵐一起出府？
一切的一切，都是因為宋氏知道謝氏會有怎樣的選擇。
謝氏是極好的兒媳人選。
她跟謝氏也是真的情同母女。
可兒媳再怎麽親近，又哪兒能跟親子相提並論？
所以，當需要選擇的時候，謝氏就成了被犧牲、被拋棄的那個！
或許在謝氏觸壁的那一刻，已經看穿了這一切吧！
“雪霽，我老婆子一輩子公正，獨獨對不起你，對不起你的一雙兒女。”
“隻是，為了這國公府，我不得不這樣做。”
“九泉之下，若是咱們婆媳還能再見，我再跟你磕頭認錯！”
急匆匆離開的她，連去跟老夫人宋氏道別都不曾。
消息傳到慈仁堂，宋氏敲打木魚的動作倏然而至，表情有那麽一瞬的呆滯。
“老夫人，二小姐是去了芳蕤院後，又去了春暉院，然後就離開了府裏，走得很匆忙，瞧那樣子，似是受了驚嚇！”
賴媽媽依舊忠實地給宋氏做著匯報，不添加一點自己的主觀判斷。
“崔嬤嬤嗎？”
宋氏眉頭皺了皺，表情有些陰鬱，也不知道心裏在盤算些什麽。
別看她現在不管家，整日裏在這慈仁堂吃齋念佛，但容國公府裏的大小事情，就沒有多少能瞞得住她的耳目。
盧氏握著容國公府的掌家權，可事實上，隻要宋氏想，隻要一句話，就能奪了盧氏的掌家權，讓盧氏成了這國公府裏的聾子、瞎子。
“崔嬤嬤是太後娘娘身邊的人，二小姐倒是有可能被嚇到。”
“不至於！”
宋氏輕輕搖頭，“此事，隻怕還在大丫頭的身上！”
她嘴裏的大丫頭，自然是指容雲嵐。
作為府裏的老祖母，也就宋氏有資格喊府裏的兩位小姐一聲丫頭，而這般喊話，多數都代表著親昵。
但在宋氏這裏，並不具備什麽親昵的含義。
“賴媽媽，大丫頭從昨兒回府，可有什麽異常的舉動？”
宋氏凝神望向賴媽媽，表情甚是沉重。
“老夫人，大小姐昨兒回府，在府門口跟世子爺和二小姐起了衝突後，便回了自己的院子，之後，一直待在院子裏。並未有什麽不妥之處！”
賴媽媽仔細回想了下，確定容雲嵐的確是沒有不妥之處。
“不應該啊！”
宋氏輕輕敲響木魚，眼神帶著思索。
良久，宋氏停下手裏的動作，望向賴媽媽，道：“這樣，你去一趟芳蕤院，請崔嬤嬤過來慈仁堂說說話！”
“是！”
賴媽媽點頭，轉身離去。
……
清淨的佛堂裏，宋氏放下了手裏的小木錘，起身走向佛堂的供奉桌。
供奉桌上，擺著一排的靈位。
這裏有容國公府的曆代先祖，但在這些靈位的後方，還隱藏著一個並不顯眼的牌位。
這牌位是謝氏的！
謝氏的死，是宋氏心頭的一根刺。
隻要她還活著一天，這根刺就不可能被拔掉。因為謝氏已經死了，是因為她的縱容。
為什麽容胤會在宋氏離府的時候跟謝氏說這些？為什麽宋氏要帶著容豐欒和容雲嵐一起出府？
一切的一切，都是因為宋氏知道謝氏會有怎樣的選擇。
謝氏是極好的兒媳人選。
她跟謝氏也是真的情同母女。
可兒媳再怎麽親近，又哪兒能跟親子相提並論？
所以，當需要選擇的時候，謝氏就成了被犧牲、被拋棄的那個！
或許在謝氏觸壁的那一刻，已經看穿了這一切吧！
“雪霽，我老婆子一輩子公正，獨獨對不起你，對不起你的一雙兒女。”
“隻是，為了這國公府，我不得不這樣做。”
“九泉之下，若是咱們婆媳還能再見，我再跟你磕頭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