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且聽好了,侗山派的掌門,寥大先生將在我府上小住幾日。我府上缺幾個人幫忙伺候,見你小子機靈,給你的機會,讓你去伺候廖大先生。若是伺候的好了,廖大先生若是瞧上你,將你引入侗山派,那你小子以後,可就飛黃騰達了!”白胖子衝著林溪說道,一幅便宜了你的摸樣。


    林溪心中卻明白,若真有這樣的好事,白胖子又豈會給他?


    他府上難不成,就連幾個使喚的小廝都沒有了?


    不過是那個廖大先生喜怒無常,動輒出手打死他府上派去伺候的小廝。


    這個白胖子府上的下人都快不夠用了,這才外出哄騙一些少年,入府幫手。


    專挑林溪這種,瞧著無父無母,無依無靠的孤兒下手。


    即便是不明不白的死了,也沒人去討個說法。


    至於茶館的老板,根本不會給一個死了的小夥計出頭···更何況,看著摸樣,定然已經提前收了好處。


    雖然知道了其中內幕,林溪卻一臉激動的點頭答應,嘴上更是不住道謝,真像是占了什麽大便宜似的。


    隨著白胖子回了其府上,稍作梳洗打扮後,由管家交代了一些事宜。


    林溪便被送到了別院。


    別院的庭院裏,一個高瘦的人影,正在騰挪迅移,手中一把長劍,舞的寒光爍爍,周圍的花草落葉,都被劍鋒絞的零碎,看起來倒也像幾分樣子。


    不過,落在林溪眼裏···就十足可笑了。


    見過白玄那樣的天才劍修,再看眼前這個···便隻覺得實在上不得台麵的很。


    似乎是聽見了有人靠近。


    那人影迅速收功,仿佛是深怕被旁人,瞧得學去了一招半式。


    待定睛,看清來人是一個小廝打扮的少年時,臉上防備的表情,又迅速收起。


    隨後變得冷漠之極。


    林溪端著水盆走過去。


    高瘦人影,在水盆裏洗手,隨口問道:“是郭大凱安排你過來的?”


    林溪看著他,並未回答。


    高瘦人影皺了皺眉,盯著林溪看去,似乎就要發怒。


    但是下一刻,他便看到了一道刀光,從那個小廝的眼裏飛出來,直刺他的靈魂。


    他那鍛煉了幾十年的武道之心,隻是一瞬間,就被這刀光撕的七零八落。


    林溪點燃了大量的負麵情緒,隨後通過雙眼,施展奪魂之術。


    廢了好大力氣,這才艱難的在廖大先生的腦子裏,刻下了印記。


    “主人!”完事之後,廖大先生低頭,拱手衝著林溪說道。


    楚淩霄本就不是什麽善類。


    在他的記憶裏,當然保留了一些亂七八糟,雖然不是很符合正道,卻十分方便有用的小法門。


    比如當前林溪使用的奪魂之術。


    通過震破一個人的心神,然後趁機在對方的靈台之中,刻錄特殊的符文,留下印記,奴役對方。


    “走!進去再說!”林溪一轉身,走在了前麵。


    廖大先生,跟在後麵亦步亦趨的走著。


    等進了書房,林溪這才問道:“先完整的自我介紹一下吧!”


    林溪沒有選擇直接殺了廖大先生,吞噬其人魂來獲得自己想要的訊息,完全是因為,他需要一個合理的身份,切入這個世界,逐漸了解這個世界的方方麵麵,特別是修行方麵···。


    所以廖大先生留著、活著還有用處。


    “啟稟主人,我叫廖誌芳,是侗山派掌門,年五十七,後天一流武者,精通侗山劍法、破玉拳、遊身掌、八步飛箭以及隻有曆代侗山掌門可以修煉的侗山鐵衣功。”廖誌芳說道。


    林溪點了點頭,便又說道:“將你所會的武功,全都口述出來,我且聽聽。”


    廖誌芳便開始從最入門的武功說起,隨後連最後的侗山鐵衣功,也都一絲不漏的道出。


    聽完之後,林溪的表情古怪起來。


    以他的見識,能夠明顯的感覺出來,廖誌芳說的這些武功,大多數都是經過刪改後的。


    似乎是有許多人動了手腳,看似將這些武功精簡了,有了一定化繁為簡,提升威力的效果。


    但其實···這根本是在瞎搞。


    將原本好好的修仙功法,硬生生的全都折騰成了江湖上,勉強還算過得去的武功技法、心法。


    廖誌芳口述的這些武功中,對原本色彩保留最多的,便是侗山鐵衣功了。


    即便如此,也隻有開篇的總綱中,還夾雜了幾句有點意思···,剩下的全都是各種不入流的刪改。


    “你修煉的武功,看來都是千錘百煉出來的啊!”林溪冷笑著說道。


    廖誌芳卻驕傲道:“主人說的正是!這些武功,多為我侗山派的傳承,經由曆代祖師精心修改,將其中不實、不盡、有誤、猜想之處,盡數都剔除,完成了實際的精簡和加強,已然是當世第一流的傳承。”


    廖誌芳說的很自得,林溪心中自然不以為然。


    “這個世界,顯然是存在過真正的修行的。即便與仙道相比,更傾向於某種超凡武道。但是,其潛力、水準,是絲毫不弱於仙道的,甚至可以並駕齊驅。隻是不知為何,天地有大變,將靈氣都封鎖了,一切原本大範圍吸收、利用靈氣的招式、手段,反而變成了花架子和不實的猜想,而被後來的武者們刪除···。”


    “但是這個世界,也一定還存在,那些真正掌握了古老武道的強者,否則無法解釋,為什麽宸國立國數千年而不倒···通常來講,一個封建王朝,超過三百年,就會急速進入腐朽狀態,整個國家的資源、利益被分配完畢,資源基本上都聚攏在少數人手中,他們架空王權,爭奪利益,欺壓百姓,蛀空社稷。每當到了這個時候,也正是有誌之士,高舉反旗,振臂一呼,顛覆江山,再造乾坤之時。”


    “如果非要將一個腐朽的,僵硬的,已經沒有活力的王朝,繼續延續下去。那就需要有一股,超越了尋常,超越了軍隊、百姓,以及一切世俗力量的力量,將任何的動亂都約束住。單靠現在這些武者,是做不到的。廖誌芳是一流武者,但是以我來看···他能做到數十人敵,已經是極限,根本無法千人敵,萬人敵。”


    林溪腦海中的念頭急轉。


    隨後又對廖誌芳問道:“你來定州城做什麽?”


    廖誌芳回答道:“神劍馬三爺,邀請各方高手,在定州城外的青湖漁島相聚,為了商討共同對付大魔頭蕭世離的法子。”


    “我侗山派本不在相邀行列,但是聽聞蕭世離獲得了百年前火離道人的傳承,我有心想要漁翁得利。”


    林溪聞言,又是冷笑。


    “蕭世離現在在江湖上人人喊打,但是民間的茶館、酒樓裏的說書人,卻有意無意的,立場傾向於他。這分明是有一股力量在背後推動,分割江湖和民間的認知。”


    “同時,卻沒有驚動江湖中人,引起他們的警覺。”


    “所以,蕭世離一定有蹊蹺。或許通過他···可以找到,如何真正利用這個世界靈氣,找到在這個世界,正確修行的辦法。”


    林溪想到這裏,便問道:“那你可知,蕭世離什麽時候到定州城?”


    蕭世離一定會來定州城。


    否則的話,廖誌芳口中的神劍馬三,不會選擇在這附近召集各方人手。


    至於,蕭世離為什麽會來?


    這與林溪無關,他也不想了解。


    逼迫一個人,必然去到一個地方的手段,實在太多了。


    去想這個問題,那難免既浪費時間,又侮辱智商。


    廖誌芳聽了林溪的問題,回答說道:“知道!就在七天之後。”


    “蕭世離的行蹤,一直都很清晰,很多人都在跟著他。”


    “那他的實力怎麽樣?”林溪又問。


    廖誌芳道:“江湖傳言,蕭世離已經是絕頂高手,甚至突破了先天境界。不過又有說法,說他的武功已經如同妖法,曾經有人,親眼看著他,捉拿真氣,隔十丈而化蛟龍,將修煉了銅甲功的鎮西山宇文慶一掌劈死。”


    “力出十丈,而具蛟龍之形?”林溪摸了摸下巴,原本···他是想要捏胡子的,不過年紀還小,並沒有胡子這種東西。


    “這絕不是簡單的末流武功了,要想讓真氣或者真元,具備特定的形態,有兩個條件。要麽是外在的,利用某種手段,將其塑形···比如符咒、陣法等等。要麽就是具備強大的武道意誌,強行以意誌控製真氣,而意誌能夠離體···這對於低階武者來講,根本不可能。不是意誌不夠強大,而是不具備相應的載體。”林溪敏銳的進行分析。


    意誌強大的人,總是不會少。


    即便是沒有任何超凡元素的世界,也還是會有一些人,擁有超越一切的強大意誌。


    但是他們的意誌再強大,也無法脫離肉身的束縛,去幹涉外在的環境。


    所以,強大的意誌,想要脫離肉身,幹涉外在,那就需要一定的載體。


    就像所謂的刀意、劍意,它們本身就是一種強大意誌的體現,而載體就是修士的真元。


    所謂的刀芒、劍芒,其實就是在強大意誌幹涉下,被固定了形態,變得更加強大的‘真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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