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一個很合格的反派呢!”躲在暗處的約翰·納德在內心發出一聲冷笑。


    如果此時,麵對這種場景的是他,又或者是他的本體林溪,或是任何一個分身,選擇都會十分的明顯。


    或是直接懟過去。


    或是想個什麽辦法,虛與委蛇,然後趁機偷襲。


    但是湯姆卻被抓住了軟肋,他選擇了妥協。


    這正是他人生悲劇的核心緣由。


    一個人的性格決定了他的選擇,而他的選擇則是決定了他的命運。


    鋒利的爪子,放在自己的心口,湯姆十分凶狠的看著霍克爵士。


    “我給你你想要的,但是七神為證,你如果不信守諾言,那麽將會受到一切的唾棄,在疾病和困苦的糾纏下,悲哀的死去。”湯姆說著自己的詛咒。


    就連他都沒有發現,自己詛咒其實已經生效。


    那是女巫的魔力,在他的身上進行著釋放。


    “湯姆···不要這樣···。”薇婭努力的想要發出聲音阻止湯姆。


    但是她的喉嚨被巨狼死死的壓製著,根本無法說出更多的話。


    手爪對準胸口,那堅硬的鱗甲,在湯姆鋒利的手爪之下,根本沒能有多強的抵抗。


    堅定的撕裂自己的胸膛,滾燙的鮮血潑灑而下。


    在野獸的憤怒和咆哮中,鮮血淋漓的流淌。


    一顆跳動的心髒,從湯姆的胸口被掏了出來。


    這顆心髒近看之下,竟然是透明的,如同一塊紅水晶雕琢而成一般。


    看著這顆心髒,在場的每一頭野獸,都下意識的吞咽了口水,都想要將它占為己有。那些原本對湯姆還抱有一定同情的野獸們,此刻也都瘋狂起來。


    它們滿臉意欲的看著湯姆,紛紛都似乎想要發動進攻,如同真正的野獸一般,將湯姆撕碎,搶走他手中的那顆心髒。


    而湯姆竟然也還沒有死亡,而是留著最後一口氣,十分堅定的看著霍克爵士。


    “哈哈哈!愚蠢的湯姆!可憐的湯姆!可笑的湯姆!不得不說,你真的是一個情種。我答應你,不會殺死你的小情人。但是我會將她作為禮物,送給某位有權利的龍人。”


    “畢竟,她也是一個難得的美人呢!何況···她現在還和你有了關聯,我想···有一些特殊愛好的大人們,一定會很願意聽完你和她的故事,然後再對她進行凶猛的摧殘。”霍克爵士很猖獗的笑著說道。


    不得不說,卑劣的霍克爵士對人性還是有所把握的。


    玷汙純淨與美好,或者霸占屬於別人的美麗愛情,曆來便是人性的貪婪與惡趣味。


    對於掌權者而言,當尋常意義上的美色,不再難得的時候。


    他們就會習慣於去追求一些更高意義的享樂。


    或許,一些富二代們熱衷於槍別人的女朋友,也是源於此?


    湯姆的眼中充斥著瘋狂的血色,他那原本失去了力量的身軀,突然爆發出更加恐怖的力量。


    這是女巫的巫咒,在他的體內瘋狂的運行。


    以摧毀他身體的方式,調動著他全部的潛能。


    當那顆寄存在他這裏的心髒,離開了他的軀體,而沒有進入真正的歸宿時,女巫留下的後手,便會發動。


    瘋狂的湯姆化作了一道影子,在宮殿內穿梭縱橫著。


    所有的憐憫與慈悲,所有的軟弱與寬恕,所有的責任與愧疚,在這一刻都化作了虛無。


    一頭徹底失去了自己靈魂的野獸,釋放了他壓抑和積蓄的凶猛。


    恐怖降臨!


    所有的野獸,包括那兩頭龍獸,此刻都不是他的對手。


    甚至沒有任何一個存在,可以建立起適當有力的反抗。


    一切都會是徒勞。


    破碎的屍體,殘缺的肢體,碎裂的野獸,淋漓的鮮血,灑滿了整個破舊而又古老的城堡。


    當湯姆停歇下來的時候,他全身的血,都幾乎化作蒸汽消散幹淨。


    他的身體變成了蒼白的顏色。


    他就像是燃盡的木材,在火光的餘燼裏,變得成了脆弱的灰白。


    微微用力的觸碰,都有可能讓他最後的殘骸···灰飛煙滅。


    渾身染血,從巨狼屍體下爬出來的薇婭臉上還掛著未曾消散的驚慌。


    她吃驚的看著周圍的一些,雙腿打著哆嗦。


    卻最終還是穿過了各種糜爛的血肉殘肢,半走半爬,跌跌撞撞的走到了已經全身灰白的湯姆麵前,抱住了他巨大的頭顱。


    想要努力的去呼喚他的名字。


    看著湯姆越來越弱的氣息,薇婭嘴裏不斷的念叨著不字。


    眼神已經開始渙散,失去了靈光。


    “想要救活他嗎?”一個陰沉的聲音響起。


    約翰·納德從角落裏爬出來。


    薇婭抬起頭,看到了那張還算熟悉的蛇臉。


    “救···救···嗝··救!”薇婭努力的想要把話說清楚,把舌頭屢直了說話,但是過份的激動,以及擔心、害怕還有瀕臨崩潰的情緒混合,讓她一時間失去了言語能力。


    她慌張的張大了嘴巴,發出一些不明意義的聲音,眼淚斷線一般,從她原本光潔的臉龐上滑落下來。


    “想要救他,那就看你有沒有為他犧牲的勇氣了。”


    “他現在沒有了心髒,需要一顆心髒。”說著約翰·納德將一把匕首丟到了薇婭的腳邊。


    薇婭哆哆嗦嗦的用顫抖的手指艱難的握住匕首的手柄。


    她的全身都在細微的顫抖著,恐懼和生命本能的抗拒,想要阻止她思想的行為,她正在不斷的深呼吸。


    就如同要將未來不曾活過的,在這一秒鍾,全都活夠了。


    “對!別緊張,很快的,隻要對準正確的位置,一刀刺下去···沒有那麽難熬。”約翰·納德似乎正在引導著薇婭。


    甚至用相對溫暖的聲線,安撫著她那散亂的情緒。


    這一切···對於一個真正普通的女孩來講,都還是太難了。


    當然真讓薇婭這樣沒見過血的小姑娘自己來,她也未必找的準心髒在什麽位置。


    所以薇婭隻需要下定決心,認定一切源於自己的犧牲於奉獻。


    實則還是由約翰·納德在背後操縱。


    就這樣,薇婭哆哆嗦嗦的在約翰·納德的幫助下,將匕首插入了自己的胸口。


    鋒利的匕首,輕易的在她的心口處掏出了一個大大的空缺。


    屬於薇婭的心髒,自發的跳入了湯姆的胸腔。


    而已經快要吐出最後一口氣的薇婭,卻被約翰·納德用魔藥釣住了性命。


    約翰·納德身上的蛇軀碎裂。


    還原成了原本的人形狀態。


    而他的手心裏握著的,正是之前湯姆陷入瘋狂後,遺失的心髒。


    這顆女巫的心髒擁有著極為強大的魔性。


    屬於陰影、植物還有詛咒等等一些大小規則,都充斥其中。


    龐大而又精純的特殊能量,在這些規則的約束下,溫和的流淌。


    這顆心髒,類似於一枚特殊的神格。


    得之可封神。


    當然,和神格不同在於。


    神格的改造,源於靈魂。


    神格既是坐標,也是穩定器和保護傘。


    將弱小的靈魂,引入規則的海洋裏,經過規則的改造和洗禮,更改為神話級規則靈魂。


    缺點在於,受到了世界的約束和限製。


    一旦離開改造他的世界,就會跌落位格,迅速的虛弱。


    而女巫的心髒,它更接近於一種血脈改造。


    一切的力量歸於心髒內壓抑束縛的血脈。


    任何繼承了這顆心髒的人,都可以稱之為女巫的孩子。


    從這一點上來看,女巫似乎也預想過其它結果。


    當這顆女巫的心髒,落入薇婭的胸腔之中,自發的與她周身的血管相連,有力的起伏。


    屬於女巫的那道氣息,也跟著一起融入了薇婭的身體之中。


    大量的薔薇花藤蔓延進來,將二人的身體包裹,牢牢的鎖住,封閉在花海裏。


    可怕的氣息,從地底蔓延上來。


    一株巨大的魔化薔薇,似乎從地底深處爬出來,占據著整個綠鬆領,暫時接管一切。


    城堡的一個角落裏,靠著豐富的裝死天賦,成功躲過一劫的霍克爵士,埋著頭雙爪扒拉,挖出一個洞來,逃離了這個令他恐懼的地方。


    他無法理解,究竟發生了什麽。


    但是已經失去了一切算計的他,此刻隻想遠遠的逃離。


    太可怕了!


    都太可怕了!


    隻是他此刻未曾死亡,或許對他而言,並不是幸運的事情。


    透過薔薇藤蔓和花海,約翰·納德的雙眼泛著亮光。


    忽然空間起了褶皺。


    在分身的召喚和牽引下,本體林溪已然聞訊而來。


    此刻的林溪不再鹹魚。


    “快要出現了。”林溪沒頭沒腦的說道。


    約翰·納德眼中掠過一絲疑惑,他並沒有了解全部的實情,隻是在依照林溪的吩咐做事情罷了。


    忽然之間,那些薔薇的藤蔓,開始瘋狂的扭曲。


    同時,在綠鬆領這片區域裏,徘徊的某些元素,也別的古怪而又混亂。


    就在林溪的耳邊,響起了奇異的滴答、滴答的聲音。


    林溪取出了從狂識城主的眼皮子底下,已經調換了接近一半的懷表。或許狂識城主已經發現了不對,但是他也已然無可奈何了。


    此時的林溪,甚至不害怕與狂識城主當麵碰見。


    大量的靈魂之力燃燒,湧入懷表之中。


    犧牲了神話級的殘缺魂魄,即便是隻有一半功效的懷表,也強行催動起來。


    在懷表的作用下,時空混亂,扭曲命運。


    林溪迅速的將自己與湯姆調換了一個位置。


    徹底的取代了湯姆,在原有時空內的一切因果關係。


    而被替代出來的湯姆,則是在飛揚的薔薇藤中,被快速的包裹住,拉入了地底深處,化作了花肥養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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