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進房門之後,白祁就發現自己的房間內做成一個人,不再猶豫,他快步走上前去,神色十分恭敬。


    “母親!”


    他的腰微微彎下,顯得十分的小心,這一份態度一點也不像正常母子該有的表現。


    “回來了。”


    “嗯!”


    麵前的婦人抬起了她的頭顱,眼中全是不滿,一臉全是怒色,是有些哀其不幸,怒其不爭。一點也沒有一個母親該有的樣子。


    他們二人之間,就像是例行公事的上下級,根本沒有母子之間的那種慈母孝兒的感覺,讓人感覺十分怪異。


    這就是白祁的母親,前身是王家的大xiaojie,因為聯姻與他的父親結合,雖然是正妻,但奈何肚子不爭氣,沒能生下長子。


    也就是說,白祁雖為嫡係,但偏偏不是長子,baijun是長子,但他卻是妾室所生。


    族中有人說,立長不立幼,但也有人說立嫡不立旁,大家各有爭論,分為兩派,這兄弟兩的不和,這有很大關係。


    “你知不知道自己幹了什麽”


    王濱彩很是憤怒,她一直以來全新培養自己的兒子,就是想要白祁奪得家主之位,好讓自己揚眉吐氣。


    想她堂堂王家的大xiaojie,自從嫁過來之後,因為沒有生得嫡長子,一直以來備受議論。雖然沒有人敢給她臉色看,但是這背後的閑言碎語是少不了的。


    王濱彩從小的嬌生慣養,那自然是少不了大xiaojie脾氣,這大戶人家出來的最在乎的就是臉麵,被人暗地裏指手畫腳,他雖然表麵上沒有什麽,但是心裏一直都記恨著這件事。


    所以一直以來,她對自己的兒子十分嚴格,就是想要白祁變得更加優秀,更加的出色,將自己的臉麵全都找出回來。到時候讓那些對自己有意見的人統統閉上嘴,狠狠地出一口惡氣。


    王濱彩越想越生氣,看著白祁的眼中閃過一絲絲的厭惡。


    剛才她聽下人匯報了白祁在城門口的一番作為,生氣倒不是因為白祁這次丟了麵子。


    王濱彩之所以生氣,那是因為白祁這麽做,可以說將臉麵全給丟盡了。眼下正出緊張的局勢,白祁隻要稍微放一點錯就會被無限的放大,現在他不僅給自己丟臉,更是給整個白家丟臉。這樣一來,那些原本就不看好白祁的人會放過這樣的機會嗎?


    看著眼前低著頭的白祁,王濱彩心中的厭惡更加濃鬱了,如果不是自己揚眉吐氣的希望全寄托在這小崽子身上,王濱彩連掐死白祁的心都有了。


    “你可知錯?”


    白祁頭低的更低了,就像是一個做了錯事的孩子。“孩兒知道。”


    啪~


    王濱彩狠狠地一啪桌子,在她憤怒的力量下,這價值不菲的圓桌就這樣四散攤開,猛地散落在地上,立馬就變成了一堆廢柴,現場一片狼藉。


    “知道你要是知道就好了……”王濱彩如同潑婦一般吼出了聲,手指著白祁的鼻子。


    “你知不知道就因為你在城門的窩囊表現,已經有好幾個原本支持你的長老都倒向了baijun那邊,你知不知道那個小jianren剛才在我麵前是那樣的得瑟。


    你要是知道,你就不應該把我這張臉送上門去給人家打。”


    白祁還是沉默不語沒有答話,依然就那麽躬身而立,因為他心裏清楚,這時候無論他說什麽都無濟於事,隻要他敢多說一個字,不僅解決不了問題,反而會更加的出路自己的母親。所以他隻能選擇沉默,也隻能沉默。


    白祁沒有做聲,不代表著王濱彩就那麽善罷甘休了,她依然喋喋不休的數落著,不時還用手指戳著白祁的腦袋,全然一副惡婦的表現。


    過了好一晌,王濱彩似乎是有些累了,這才停止了說教。


    “我不管你用什麽方法,必須要處理好這件事情,你不要以為你是我的兒子我就不會出手對付你。


    今天我把話放在這兒,如果你要是再做出這樣的荒唐事,讓我在那小jianren麵前丟了臉麵,被其他人指指點點。不用等競選家主,老娘我親自廢了你。”


    惡狠狠的說了這麽一句,王濱彩怒氣衝衝的摔門而去。


    哐當~~


    耳邊傳來了大門狠狠的撞擊聲,白祁這才緩緩的抬了起頭來。


    此時的他滿臉的苦澀,就如同一個受了委屈的小媳婦,哪裏還有在城門那一副頑固子弟的模樣?


    “唉~”


    歎氣的搖搖頭,白祁向著內屋走去。


    雙眼無神的躺在床上,白祁眼神空洞,看起來很是迷茫。


    對於自己的是個母親,白祁是打心底裏感激的。他是個孝順的人,王濱彩雖然從來沒拿正眼看過他,也從來沒有給他好臉色看,甚至隻是把白祁當做一個出氣的工具,隻想要他做得更優秀,好讓自己在整個白家抬得起頭來。


    可即便如此,白祁依然心懷感激,沒有半分的怨氣。


    王濱彩和baijun不同,王濱彩就算再怎麽不待見他,那也改變不了是自己親生母親的事實。


    換而言之,沒有王濱彩就沒有他白祁,這樣算來他無疑是一個十分孝順的人,在這樣的情況下,無疑是十分難得的。


    “我唉!”白祁張了張嘴,而後又化作了無盡的歎息,因為他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麽。


    這樣的日子自打他記事以來一直是這樣,幾十年如一日從未變過,母親的施壓,家族內部的矛盾,仿佛身邊的一切全是陰謀詭計。


    也正是因為如此,白祁才不得不裝出一副頑固子弟的模樣以保全自己,甚至他絲毫不敢在整個家族裏透露自己的天分。


    就目前來說,白家的人都還以為他還是個極限鬥羅,這是他自我保護的手段,為此他一直提心吊膽小心翼翼。


    如果這事要是被外人知道了,且不說baijun那邊會有什麽動作、會不會直接發難。就單說自己的母親王濱彩,如果要是讓她知道自己這份天資,說不定會直接要求自己對baijun動手。


    對於這一點,白祁是毫不懷疑的。


    白祁厭倦了這樣的日子,他一直在偽裝,因為不得不偽裝。


    可是一方麵是自己尊敬的母親,另一方麵又是族中的陰謀詭計,他本深陷泥潭之中,豈是說能脫身就脫身的。


    “我好累呀!真的好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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