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尹,也就是你了,當初不肯在小電影中當主角,如果換成別人,隻怕就不會拒絕了。”


    錢德勒一邊嘲諷,一邊使眼色讓眾人注意羅斯的魔性眼神。


    “omg!”


    莫妮卡吐槽道:“能不能收起你這個表情,真是令人惡心。”


    “……什麽表情?”


    羅斯連忙低頭整理了一下表情和眼神,然後不滿的瞪向自己的親妹妹:“你就會說我!”


    “她不說你還說誰?”


    錢德勒調侃道:“難道說查克嗎?”


    說道這裏,他模彷起了查克的麵無表情。


    “哈哈哈!”


    瑞秋和菲比她們撐不住直接哈哈大笑起來。


    “就說他怎麽了?”


    羅斯氣道:“我不信他自始至終都這個表情!”


    這話一出,所有人都看向了莫妮卡,滿眼的八卦。


    “看我幹什麽?”


    莫妮卡沒好氣道:“我不記得了。”


    “omg!”


    “太羨慕了!”


    瑞秋和菲比頓時露出羨慕嫉妒的感歎。


    “這怎麽就omg的太羨慕了?”


    羅斯不忿道:“難道不該吐槽她忘性越來越大了嗎?我看她是年齡越來越大了!”


    “你是一點都不明白,是不是?”


    瑞秋搖頭失笑的望著羅斯。


    “看出來了。”


    菲比點頭附和。


    莫妮卡給眾人端來一些零食,一一發放。


    “我的呢?”


    羅斯叫道。


    “噢,抱歉,我忘了。”


    莫妮卡陰陽怪氣的懟道。


    就在兄妹倆鬥嘴的時候,電話響了,莫妮卡歡喜的掏出一看。


    “是不是查克的?”


    瑞秋八卦道。


    “不是。”


    莫妮卡有些失望的搖了搖頭,然後示意眾人別說話:“爸爸,什麽事情?什麽?!”


    羅斯正趁著莫妮卡打電話,偷偷摸摸的去摸桌上的零食吃,正吃間,突然注意到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自己,也不裝了,白了一眼:“怎麽了?”


    “羅斯!外婆去世了!”


    莫妮卡掛斷電話,有些失神的說道。


    “什麽?!”


    羅斯也呆了呆,然後丟掉手上的零食,去掏出了自己的手機,左看右看,也沒有任何未接來電,於是抓住了自己的重點叫道:“爸爸竟然首先聯係了你?!”


    “……”


    正被外婆去世消息給震驚的莫妮卡,被這番話給刺激的回過神來,狠狠的瞪著羅斯:“你沒聽到我說了什麽嗎?!”


    “聽到了,外婆去世了。”


    羅斯一臉悲傷的低了低頭,隨後再次問出了自己的關鍵:“今天不是愚人節吧?”


    “就算是愚人節,你爸爸會拿這個來和你開玩笑?”


    錢德勒調侃道:“他這麽幽默這麽勇的話,我也要甘拜下風,將查克的幽默補助發給他算了。”


    “也不排除啊,我爸爸還是很幽默的……”


    羅斯依舊無法接受的辯解,眼見莫妮卡要發飆,也直接攤牌的叫道:“我就是不敢相信,這麽大的事情,爸爸會首先通知你,而不是通知我!”


    “答桉你不會想知道的!”


    莫妮卡嘲諷一句,直接抓起鑰匙就往外走。


    羅斯趕緊跟上。


    莫妮卡開車,載著羅斯去了醫院,見到了已經等候在病房外的爸媽。


    眾人擁抱之後,在外麵等候最後時刻的到來。


    莫妮卡的外婆早就上呼吸機了,如今撤掉呼吸機,隻等宣布死亡了。


    “你知道我為什麽愛她嗎?”


    眾人開始說起外婆的好,莫妮卡嘴角帶笑道:“她的錢包裏總有一塊薄荷糖。”


    “你知道我為什麽愛她嗎?”


    羅斯也接過話去:“有什麽事情她總會第一個告訴我~就像爸媽以前那樣……”


    “omg!”


    莫妮卡頓時怒了:“都這時候了,你還惦記著爸爸先打電話給我?!”


    “我說的不是事實嗎?”


    羅斯不服氣道:“不管是爸媽,還是外婆,他們有事情都會第一時間通知我的。”


    “王子,不是什麽事情都關於你!”


    莫妮卡瞪著他。


    羅斯不說話,隻是看著神色有些尷尬的爸媽,等待他們的解釋。


    “主要是莫妮卡有車。”


    媽媽解釋了一句。


    “嗯。”


    在羅斯臉色稍緩之時,爸爸也點頭說話了:“之前不覺得,現在不知道為什麽總感覺有車的莫妮卡讓人安心。”


    “……”


    羅斯臉色一黑,真想問一句,你這車是正經的車嗎?


    這時,護士從病房裏走出來,示意眾人進去。


    “你們兄妹倆進去吧。”


    羅斯媽媽說道:“我們現在就要給親戚們打電話,你姨媽她們還遠在帕薩迪納,必須抓緊時間趕過來才行。”


    “好。”


    莫妮卡和羅斯答應聲中,走了進去。


    平安鎮。


    山腰別墅。


    “我知道了。”


    查克接到了錢德勒的電話。


    “葬禮是在三天後,你來嗎?”


    錢德勒確認道。


    “嗯。”


    查克頷首。


    “好,我知道了。”


    錢德勒學著查克的腔調說了一聲,隨後就繃不住了,調侃道:“最好一個人過來,別帶簡了,不然要是被羅斯的外婆知道,自家孫子孫女都和蕾絲牽扯甚深,隻怕一個激動又活過來了。”


    剛才在醫院裏,羅斯和莫妮卡去見去世後的外婆,正和外婆告別時,外婆突然醒了,差點讓羅斯嚇尿,叫來護士才知道,這是非常罕見的情況,不過的確是去世了。


    “……”


    簡在查克旁邊,正在注意聽,聞言不由嘴角抽了抽,很想吼上一句:“我和莫妮卡,不是羅斯前妻卡羅爾和蘇珊的關係!


    !”


    但她想到夢遊持刀的莫妮卡,到嘴的話又忍住了。


    三日後。


    查克準時出席了莫妮卡外婆的葬禮。


    “我丈夫離開了我,現在我媽媽也離開了我,我到底做錯了什麽?”


    剛到就聽見一個大嗓門在那哭喊,精氣神很有東方農村葬禮上那哭喪的感覺了,不過區別於拖著嗓音,這位頗有驚聲尖叫的感覺。


    錢德勒他們看到查克過來,都圍了過來,見查克看向正在哭喊的女人,連忙給查克介紹:“這是莫妮卡的姨媽,沃羅威茨夫人,和蓋勒夫人是親姐妹,住在帕薩迪納,聽說她丈夫剛剛離開了她,那是她兒子,莫妮卡她們的表弟小霍華德。”


    查克順著望去,就見一個小家夥站在哭喊的巨大身影旁邊,低著頭,表情並不悲傷,顯得有些無聊,眼神瞄來瞄去的。


    正陪著親戚的莫妮卡看見查克過來,走了過來:“查克,你過來了。”


    “嗯。”


    查克頷首。


    “莫妮卡,幫我介紹一下。”


    一個矮小的身影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蹭過來了,看著查克對莫妮卡笑道。


    “查克,我來介紹,這是我表弟霍華德·沃羅威茨。”


    莫妮卡給雙方介紹:“霍華德,這是查克,就不用我來介紹了吧?”


    “不用,不用。”


    小霍華德滿臉陪笑的對著查克伸手:“神探查克是我的偶像,我可是從羅斯那裏聽了很多你的傳奇故事,見到你實在太高興了。”


    查克沒有和他握手,隻是看著他伸過來的手,麵無表情道:“既然你聽羅斯說起過我很多事情,那麽你應該知道我為什麽不和你握手吧?”


    “為什麽?”


    小霍華德一呆。


    這他還真的不知道,畢竟羅斯改編查克的一些事跡,但卻不能將自己的糗事說出來。


    知道這個梗的喬尹他們全都低聲笑了出來,在吸引了其他人的目光後,趕緊閉嘴不笑了。


    雖然也有喜喪的感覺,但能不笑還是別笑的那麽大聲了。


    “這位漂亮的女神姐姐,你告訴我唄。”


    小霍華德的猥瑣是刻在dna裏的,雖然還小但已經初見端倪了,同樣是笑,別的小孩是可愛的讓瑞秋她們這樣的女人恨不得摟在懷裏親一親,但小霍華德的笑就是令人不適。


    “你還是讓你表哥羅斯告訴你吧。”


    瑞秋一臉嫌棄的示意黑著臉過來的羅斯上前解釋。


    “羅斯,神探查克為什麽不和我握手?”


    小霍華德看向了自家表哥。


    “你還好意思問!”


    羅斯既氣查克又提起了這個話題,又氣自家小表弟竟然也開始打女神瑞秋的主意了。


    “噢,我知道了。”


    小霍華德眼珠一轉:“是不是和我媽媽讓我上學帶手套一樣,防止別的小朋友將病菌傳給我?”


    “反正不是怕和你握手後讓人懷孕。”


    錢德勒再也忍不住出聲嘲諷。


    羅斯臉色頓時一陣青一陣白,錢德勒這個朋友,是徹底失去了!


    “那到底是什麽原因呢?”


    小霍華德裝作聽不懂嘲諷,暗然神傷的低了頭:“總不會是和我爸爸一樣,沒有任何原因,突然離家出走,拋妻棄子吧?”


    “……”


    眾人默然。


    “演技不錯。”


    查克出聲打斷了平靜。


    “什麽?他是在裝可憐?”


    剛才有些心軟的瑞秋,這才反應過來,不可思議的望著小霍華德:“拿這種事情裝可憐?”


    “哇哦!”


    菲比讚歎道:“天賦真好啊。”


    嗯。


    有她幾分風采!


    “……”


    正震驚的瑞秋一聽菲比如此說,想到菲比平時那動輒拿自家從小到大的悲慘事博同情的騷操作,頓時就覺得這事除了‘小霍華德這麽小就懂得這麽操作’這個點讓人震驚外,其他好像也的確沒什麽大不了的。


    小霍華德爸爸隻是離家出走,拋妻棄子。


    而菲比媽媽販犢自殺,繼父入獄,自己從小流浪街頭,還有各種真真假假無法查證的糟心慘事,那是比小霍華德慘多了。


    “最起碼不是在感恩節跑的,為的還是和你媽媽搶自家男傭,然後跟著你的男鋼琴老師跑的。”


    這時候又怎麽能少的了錢德勒的日常自嘲呢。


    “……”


    小霍華德頓時傻眼了。


    他還想靠賣慘來博同情,最好能被女神姐姐們擁入懷中,好好安慰一番,可誰想到祭出了他新鮮出爐的‘爸爸去哪了’的悲慘經曆,竟然會是這個結果。


    這太不科學了吧!


    好在這時,隊伍開始往墓園走去,眾人也跟著動了。


    小霍華德左看看右看看,小跑著到了菲比身邊:“這位姐姐,你和我一樣,也有傷心事吧?”


    “你怎麽知道?”


    菲比饒有興趣的看著他表演。


    “我看的出來。”


    小霍華德很得意,往菲比身上靠,壓低聲音道:“不然你也不可能成為賢妻啊~”


    這話一出,周圍其實一直都在關注著他的老友們,頓時目瞪口呆。


    “羅斯·蓋勒!


    !”


    莫妮卡大聲吼了出來。


    “不是我!”


    羅斯也被自家小表弟的騷操作可驚呆了,當見到自家妹妹不顧場合的狂吼他,以及所有人都看了過來,特別是了解內情的老友們,那一個個譴責的目光,頓時一個機靈,連忙否認道:“我從來沒有給他看過那些……”


    “不是你還有誰?!


    !”


    莫妮卡根本不信。


    小霍華德雖然看起來是個壞坯子,但之前就被查克點破過,小孩子天生壞種的很少,大多是後天教育不當受到了壞的榜樣影響導致的。


    而除了自家一向不正經的老哥羅斯,還有誰會教壞小霍華德,將菲比誤認成了演過賢妻小電影的雙胞胎妹妹烏蘇拉呢?


    要知道,前幾天,羅斯才剛剛被抓到違背老友們一致的決定不再看烏蘇拉的小電影!


    不是他又是誰!


    “怎麽了?”


    莫妮卡的媽媽趕緊過來詢問。


    “沒什麽。”


    瑞秋她們趕緊遮掩。


    這事可不好說啊,特別是在這種場合。


    “真不是我!”


    等到媽媽走了,羅斯萬分憋屈的解釋,見沒人相信他,他一急也顧不得和查克的矛盾了,指著查克說道:“不信你們問他!他不是能看穿別人說話真假嘛!你們問他,這事到底是不是我幹的?!”


    眾人不由齊刷刷的看向查克。


    “不是謊話。”


    查克耿直道。


    “你們聽到了!”


    羅斯激動的環視眾人。


    “霍華德,你自己說!”


    莫妮卡信了,於是看向小霍華德。


    “這不能全怪羅斯的……”


    小霍華德欲言又止。


    “不能全怪?”


    喬尹若有所思:“那就是還是要怪羅斯了?”


    “查克說不是謊話,一種可能的確是羅斯沒說謊。”


    錢德勒總是不忘調侃:“還有一種可能是他也分辨不出真假,比如羅斯如果變成了反社會的心理變態?”


    眾人頓時齊刷刷的看了過來。


    雖然明知道是嘲諷,但他們又忍不住去想,沒準真有這種可能,畢竟羅斯如今在他們眼中的形象,可不就是越來越有點心理變態的意思了嘛。


    “你!”


    羅斯被小霍華德差點氣死,指著小霍華德氣的說不出話來,又聽錢德勒如此調侃,腳下一個不注意,直接摔不見了。


    “啊,鑽地縫裏去了嗎?”


    錢德勒大驚。


    眾人圍過去一看,卻見不是羅斯又羞又怒恨不得鑽地縫,而是他們不知不覺間走到了墓坑這裏,羅斯一個沒注意,摔了進去。


    “我沒事,我沒事。”


    羅斯被這一嚇,給嚇得不輕,剛才的憤怒瞬間消失,不等眾人出聲詢問,就自己跳起來自我安慰起來。


    “第二回征兆了。”


    一向覺得人有魂靈並且死後喜歡找她的菲比,豎起手指提醒。


    “快拉我上來!”


    羅斯差點嚇尿,直接往上麵爬。


    加上醫院病房內他和死去的外婆告別,摟抱外婆,被‘死而複生’的外婆驚嚇那次,可不就是第二個征兆了嘛。


    “快說!”


    莫妮卡見羅斯沒事,也不去管他,直接盯著小霍華德。


    外婆是喜喪,沒什麽好說的,可小霍華德這麽小就這樣,顯然問題更嚴重一點。


    “我有事需要上網,而羅斯的電腦密碼實在太好破解了……”


    小霍華德弱弱道。


    “你上網幹什麽?”


    眾人恍然,莫妮卡追問道。


    “找我爸爸。”


    小霍華德默然片刻,低沉的說道:“我想要給他留言,讓他回家。”


    “……”


    莫妮卡頓時無話可說,神色也緩和起來,張了張嘴想要安慰,一時又不知道該說什麽,瑞秋和菲比也走過來,菲比摸了摸小霍華德的腦袋。


    “可憐的小東西。”


    “你網名叫什麽?”


    查克突然開口道。


    “……”


    小霍華德正得意的享受著美女環繞的快樂,用頭蹭著菲比的手心,鼻子使勁嗅著近在遲尺的香水味,然後聽到查克這天外一劍般的突然發問,下意識的就說出了自己的網名。


    嗯。


    好一個大兄弟,果然夠直接夠皇暴!


    全場瞬間安靜下來。


    好一會,不出意料是錢德勒的調侃和吐槽:“如果我是你爸爸,看見這個網名的人不斷留言找我,我也早跑的沒有影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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