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溫的波能大炮炸開了城牆,可以進攻了……失去了城牆保護之後,接下來的進攻將會容易很多。


    當然為了減少損失,最先動手的是提前潛伏進去的‘內應’——阿龍早就潛伏到了這座要塞內,隻是因為對手回來得太快,光憑它自己也不方便動手。


    但是現在裏應外合,加之蜥蜴人的士氣動搖,阿龍直接就動手了;他突然出現在了要塞北側,小黑從南側的城牆豁口處進攻,兩麵夾擊,蜥蜴人應付得狼狽不堪。


    危急時刻,許岩看到蜥蜴人聯盟的大祭司衝上城牆大聲呼喊著,一邊鼓舞同胞,一邊不計成本地召喚了數位先祖戰靈。


    蜥蜴人先祖的靈魂在激戰中燃燒並消耗著,但也確實在短時間內頂住了攻城部隊。


    不僅如此,他還在試圖修補城牆的過程中,看到了隱藏在自己的手下當中,鬼鬼祟祟地接近過來的敵方統帥……


    此刻的蜥蜴人大祭司仿佛看到了某種希望。


    雖然局麵好像已經發展到了無可挽回的地步,但是他們仍然還有熬過去的希望。


    也許,可以抓住機會刺殺對方的統帥,雖然對方是神選者,但是至少可以借著這個機會頂住這一波攻擊,臨時修補一下城牆,然後回去消滅城裏的內應,再打贏這場戰鬥、把西邊的入侵者打回去,再然後回頭去對付那些其他方向的敵人……


    要繼續生存下去需要完成這麽一大串艱巨的任務,可是事已至此,他能怎麽辦呢?倘若當初沒有與深淵領主合作,可能現在還有回旋餘地,深淵領主有他自己的計劃,不會全力幫蜥蜴人聯盟進行防守,隻有自己想出手的時候才會出手。


    蜥蜴人聯盟反倒是因為他的緣故,徹底失去了投降的可能性——深淵生物是地麵生物的天敵,與深淵領主扯上關係後,他們就算投降也不會被允許保持獨立,甚至很可能被全部殺光。


    想著這些事,蜥蜴人大祭司背負著沉重的壓力,帶著一些精銳士兵衝下城牆……


    他的目標是靠近前線的敵方領主,雖然對方還在己方陣中,但是有耀世階下位的蜥蜴人大祭司帶著數位輝金階的好手,想趁亂把對方殺了……也不是不可能。


    而戰鬥也確實進行得很順利,雖然對方的總實力明顯更強、在戰場上的輝金階戰力也更多,但是對他這個突然衝出來的耀世階強者也確實缺乏手段,大祭司很快就殺到了那個敵對領主麵前……


    “殺了他!為了族群的未來!”


    大祭司奮力疾呼,自己一手拿著冒煙的法杖,一手抱著一根沾血的圖騰柱,帶來的幾個輝金階好手已經都已經被纏住了,他便自己衝上前去,揮動五百多斤的圖騰柱,把攔在前方的一個聖武士與一個守護者當場砸翻在地。


    再往前,就是那個人類領主了。


    他看起來實力不弱,有輝金階實力,腰間的佩劍似乎還隱約有一絲神性,那是無數耀世階的強者一輩子都沒法追求得到的東西,但現在不是羨慕的時候了。


    渾身浴血的蜥蜴人大祭司衝了上去,雙方的距離已經隻剩七八米,他隻要全力一柱子砸下去,這場戰鬥就結束了……


    “等等。”


    對方的人類領主喊了一聲,蜥蜴人大祭司當然不會遲疑,他繼續邁步上前。


    當然對手也並不是想跟他陣前聊幾句話,看起來隻是想給自己的‘招式’拖一拖時間。


    但輝金階的招式再怎麽樣也隻有輝金階,尤其是對方還隻是個剛剛晉升輝金階的下位劍士,隻要周圍的援軍沒趕上來,蜥蜴人大祭司並不覺得對方能夠僅憑自己打得過他。


    然而事情的發展讓大祭司出乎意料……


    對麵的人類領主拔出劍一指,天空中降下光芒,一個巨大的圓形建築逐步成型,將兩人圈入中央,與戰場分割開來。


    什麽意思?


    蜥蜴人大祭司有些沒搞懂,畢竟這座召喚來的投影建築不知道有多能打,但顯然是把對手和他的部隊分割開了。


    之後,半空中出現了一行‘決鬥開始’的字樣——當然,蜥蜴人看不懂漢字,但它感受到了此刻的規則變化。


    它越發感到對方是在給自己幫忙,也沒有放過這個機會,掄起圖騰柱就砸了過去。


    卻冷不防旁邊衝出了一大群狗頭人士兵,數量有幾十個,存在狀態也並不凝實,應該也是幻影。


    原來他指望的是這些召喚出來的援軍嗎?


    蜥蜴人大祭司心中恍然,也有些不以為然。


    畢竟它是耀世階的強者,雖然會怕被大量輝金階強者纏住,也有些擔心自己會被大量敵人拖住陷入苦戰,但是現在這裏是密閉的空間,對方沒法後退,人多它也不怕。


    更重要的是,這次出來的都是一些普通的秘銀階士兵。


    秘銀階士兵是軍隊的中堅力量,數量多了也能打敗耀世階的強者,但這裏隻有五十來個而已。


    如果大祭司跟它們死磕,也能打個差不多兩敗俱傷。


    如果大祭司想不顧一切地消滅它們的領主,這些秘銀階士兵不一定擋得住,等到召喚者死了,這些幻影也會消失。


    想及此處,蜥蜴人祭祀毫不猶豫地衝了上去。


    結果竟然沒衝過去……


    這些秘銀階士兵訓練有素,戰場經驗豐富,戰旗增幅也很強,他當然不知道這五十個秘銀階士兵是許岩領地裏每天對付戰鬥輪的巡防隊,但他看得出這些士兵的配合與實戰水準都在普通秘銀階士兵之上。


    隻是這樣就已經很不好對付了,大祭司掄起圖騰柱、一柱子砸了下去,前方的巡防隊士兵從容後退,後麵的巡防兵大膽地用長槍刺向他的後背,大祭司轉頭去攻擊後方的敵人,又被側麵的弓手將箭射在了他的盔甲上。


    大祭司怒吼一聲,舉起法杖,兩個巡防兵被腳下出現的能量之手固定在了原地。


    而大祭司趁機掄起圖騰柱砸了過去——啪!


    兩個巡防兵用武器格擋,被一柱子砸飛了出去,但是沒死。


    它不得不追了上去,試圖把這兩個巡防兵先殺了再說,他的本意是不想拖延時間,但是這些巡防兵太難纏了,戰鬥意誌也很高,他必須得先殺幾個銼一銼對方的氣勢。


    於是大祭司再次追擊,又是一柱子砸了下去——彭!


    灰塵亂飛,地麵上的兩個巡防兵幾乎被砸進了地裏,地麵也被砸出了龜裂。


    但是他們仍然還沒死……他們是幻影,按理說身體的堅固程度比血肉之軀還弱,卻在被結結實實地砸了兩柱子之後,不僅憑借身體的堅韌度頂了下來,而且甚至招架成功了——借著地麵的支撐,他們竟然擋住了飛砸下來的圖騰柱。


    這是什麽把戲?


    大祭司感到有些頭暈,他重新掄起柱子想補一下,結果側肋一疼,側麵的一個巡防兵將長矛捅入了他的腋下。


    這還是他這一戰中第一次直接受傷,大祭司在盛怒中把偷襲者砸飛了出去,這次他砸了個結結實實,結果對手還是沒有死。


    而更多巡防兵撲了上來,有的試圖直接用武器攻擊他,有的在遠處使用法術和弓箭,甚至還有一個撲上來抱住了他的腿,試圖妨礙他行動。


    大祭司一柱子戳下去,這次終於把抱住他的腿的巡防兵給殺了……


    但也隻是消滅了幻影而已。


    對方的本體並未受損,這次之所以敢直接撲來,似乎也正是想舍身妨礙大祭司的行動,它顯然成功了;大祭司消滅了它的幻影,但是大祭司自己被幻影牽製了片刻,更多巡防兵已經把他圍在中央,動彈不得。


    大祭司逐漸感到自己陷入了泥沼,這些秘銀階的士兵比他想象中的難纏很多——它們經驗豐富,階位不高,這一點他早就意識到了。


    但是除此之外,它們蠻力很強,身體很耐打,速度很快。


    這與高階位者的實力體現有根本不同,它們就像是一群野獸一般,有著簡單樸素、但是異常實用的優秀身體素質,這種素質在爆發與技巧方麵稍有不足,但是勝在增幅效果很明顯。


    總之此刻的大祭司被他們纏住,就很快發現自己要出不去了——這些強橫的秘銀階士兵的糾纏能力堪比輝金階實力者,而且還不怕死,哪怕表麵上看起來普普通通,真的被圍起來才能發現它們的難纏之處……


    最後,大祭司將絕望的目光投向了那個人類領主。


    發現對方仍然站在那裏,一手拄著劍,一手手中正燃燒著一束危險的火焰。


    他不知道那道火焰是什麽,但是依稀從中感到了一些能量獻祭的蛛絲馬跡。


    所以這些投影士兵是他通過獻祭法術增強過的?


    可是什麽樣的獻祭法術能讓這麽多秘銀階的士兵得到接近輝金階的實力?


    大祭司搞不明白,當然他也沒機會了解這些了。


    五十個巡防兵層層圍了上來,他的身上出現了越來越多的傷口,大祭司悲觀地發現,他已經無法繼續前進了。


    無奈,他隻能選擇撤退;當然,對於這一點,他還是很有把握的——雖然現在他被團團圍住,甚至還被困在了這個奇怪的幻影建築內部。


    但是耀世階強者的保命技巧往往不是低階能力者能夠想象的。


    他最後冷哼一聲,身體化作光霧消失了……這是他主動觸發了‘相位形態’,他的身體在技能的作用下退出了現實世界,出現在了與現實重疊的相位空間當中。


    很快,他意識到禁錮著自己的‘規則’仍然存在,但這也攔不住他——‘黑荊棘鬥獸場’有限製逃離的效果,但這種規則不是沒有空子可鑽。


    而大祭司身為蜥蜴人聯盟的頂尖法係職業,雖然平日裏用圖騰柱砸人,但是應對各種特殊情況的施法能力從來不弱,比如現在,他就想了個辦法——隨著靈光一閃,他的身影分裂開來,在相位世界化成了七個同樣的蜥蜴人。


    這七個蜥蜴人都是他的本體,但是在規則上變成了七個人,而被黑荊棘角鬥場鎖定在場內的就隻有其中一個了。


    他可以讓其他六個分身在相位空間中逃離,雖然最後還是會損失掉被鎖定的那個,但是這樣的損失完全可以接受,作為一個蜥蜴人,這種‘斷尾求生’的選擇幾乎是與生俱來的想法。


    隻可惜,這次一走,恐怕再也沒有反擊的機會了……


    蜥蜴人大祭司正這麽想著,突然意識到了什麽,一個分身一邊往外跑,一邊下意識地低頭看了一眼。


    卻看到自己的手指正在被看不見的火焰炙烤,皮膚變得焦黑幹枯,並從皮膚下滲出血跡。


    靈體形態受到的傷害並不會更重,但是他的七個相位靈體全部受到了同樣的傷害,而這些傷害互相影響,最後全部由他本人承受,他的手在短時間內變得鮮血淋漓,幾乎變得無法使用了。


    蜥蜴人大祭司回頭看了一眼,發現那個人類領主的手指正燃燒著虛幻的火焰,它的相位靈體的傷害就是因此而來的。


    是傷害光環或是詛咒類的法術嗎?


    大祭司開始意識到情況的嚴重性了,當然此刻的他還抱有幻想。


    他馬上讓自己的六個相位靈體逃出鬥獸場,也來不及迅速回城,反而往不同方向逃散了出去。


    他看到人類領主沒有動彈,也稍稍鬆了口氣,不知什麽時候,他的目的已經從刺殺對方首領變成了逃出戰場,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


    然而它很快跑了出來,卻感到六個相位靈體受到的傷害仍然沒有消失,回頭一看,人類領主根本沒有動過,他隻是派了些巡防兵的幻影四處追捕,也顯然沒有找準大祭司的逃跑方向。


    但是傷害卻始終沒有停過,起初是手,後來是腳,危險的傷害在他的體內以六倍速度迅速積累。


    隨著一聲慘叫,蜥蜴人大祭司從相位空間裏跌了出來,渾身是血地倒在了地上。


    遠遠地,看到那個人類領主走了過來。


    大祭司怒罵道:“邪惡的巫師……”


    人類領主笑眯眯地看著他,用治療藥膏塗了塗手背上的傷口,蹲在他身邊說道:“你看得很準,那麽我這次來找我的邪惡巫師同黨。”


    說著,他將劍比在了大祭司的脖子上:“幽囚的居所在哪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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