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棣後退一步,與自己的隊友並排能給他帶來一點安心感。他調整著手上造型誇張的拳套,還是維持著友好的笑容,說道:“那就沒什麽好說了,如果你覺得一個人對付得了八個人的話,就出手吧。”


    “就該這樣,”幸運兔巧笑一聲,引得那些尚未明確她性別的人心神蕩漾。


    她好像一個天使……


    可惜是告死天使,隻見幸運兔猛然向前踏出一步,明明是向前,身形卻忽左忽右,緊接著毫無花哨的一式一夫當關劈了下去。


    朱棣連忙用手套交叉一擋,卻發現這一刀力道奇大,竟把自己震退了半步,還未來得及穩住身形,幸運兔又一式三皇正法緊跟而上,施展的正是她在少林門派大比上屢屢創造勝績的連招。朱棣吃了第一招的虧,哪裏敢硬接,借著手套的硬度往上一扛,一邊後退一邊接招。


    鐺鐺鐺,三招完畢,朱棣卻因為一路後退,身形還沒得來及調整,仍處於不著力的狀態。幸運兔刀勢一挑,又是一式一夫當關。


    “你們就這麽看著嗎?”


    朱棣雖然接不住這幾招,卻馬上看穿了這套連招的套路,連忙求援道。


    由於幸運兔說出手就出手,一群人直到朱棣求救才回過神來,紛紛散開距離,將幸運兔包圍在中間。


    其中一人掄著錘子往幸運兔側邊砸去,逼得幸運兔不得不抽身避開,舍棄了對朱棣的連招。但隨後後者橫了一眼,左手甩出一支飛刀。使錘子的人兵器沉重,不甚靈巧,對飛刀這類暗器最是忌諱,但這個人顯然有些門道,隻見他錘頭向下,抓著錘柄一個漂亮地借力翻身,不但躲過了飛刀,還迅速靠近到幸運兔身邊,左拳青光湧起,帶著隱隱水聲猛地一拳擊出。


    幸運兔急忙扭身閃避,卻見這一拳仿佛鎖定了她,靈巧地一拐,依舊擊向幸運兔的小腹。


    腹間傳來的劇痛讓幸運兔悶哼一聲,現在的她穿著仍舊是一身長裙,並不是那標誌性的脛甲,能提供的防禦力少得可憐,這一拳不僅讓她受了內傷,整個人更是無法控製地往旁邊飛去。


    而她飛去的地方,正站著一個戴著拳刃的玩家,如果對方有靈性一點,隻消簡簡單單往前伸出拳頭,幸運兔自己就會身不由己地撲上去紮個透心涼。幸運兔眼神微轉,急急尋求脫身的辦法,隻是情況十萬火急,光慌亂都來不及,又怎麽有時間冷靜下來思考對策?


    糟了,希望我的寶貝盔甲不會爆掉……


    這是幸運兔唯一的想法。


    然後她就撞上了……


    一個溫熱的胸膛。


    “咦?”幸運兔回過神來,發現自己非但沒有被紮個對穿,反而被人接下,而且攬在懷裏,連忙想要掙開。


    那人卻是一手攬住幸運兔的腰,低頭微笑道:“姑娘,我不想與你為敵,加個好友吧,我幫你打他們。”


    幸運兔還沒表態,他的隊友先爆炸了:“臥槽,【慶餘年】你想背叛我們嗎?”


    “重色輕友的家夥!”


    “媽的放開她,讓我來!”


    ……


    “……”幸運兔不是沒有經曆過被人誤以為女孩並且表白的事情,但是像這麽露骨地在同夥麵前表示為愛出賣朋友的她還是第一次見,不禁十分感動然後覺得這人簡直人渣,皺起眉頭道,“放開。”


    “不放。”那人似乎覺得自己很有霸道總裁的範兒,明媚地一笑,嘴角勾起45度,“除非你告訴我你的名字。”


    臥槽啊,什麽時候了還耍這套?你的隊友已經拔劍衝過來了,你不躲開不要拉著我一起死啊!


    幸運兔奮力一推,就在兩人分開的瞬間,一把利劍從兩人之間穿過。


    慶餘年的眼神登時亮了起來,喜道:“你救了我,你救了我,我一定不會辜負你這份情意的。”


    “你不要自作多情,”幸運兔返身拉開距離,說道,“我不喜歡男人!”


    “我就喜歡你傲嬌的樣子!”


    慶餘年,由敵軍轉為友軍,士氣+100。


    “慶餘年你瘋了嗎?”朱棣喝道,同時目光緊盯著幸運兔,尋找最佳的出手機會,務求在一瞬間越過她的劍圍,將主導權掌握在自己手中。


    慶餘年冷笑一聲:“一群不懂愛情的單身狗,隻是一個遊戲而已,哪裏有女朋友重要?你們活該孤獨終老。”


    “混蛋,你說出了不該說的話啊,這家夥交給我了,你們將那女孩趕走,進去抓人!”那使錘子的哥們被戳中痛處,暴怒起來,當即決定大義滅親,將這賣隊友的坑逼先收拾了再說。


    “你們兩個還不快走!”幸運兔回頭向密室內喝道。


    陳文斌和年豐堯各抓著一條長板凳,兩股戰戰地守在室內:“你……你這麽保護我們,我們又豈是貪生怕……怕死之輩。”


    如果說話的時候不咬舌頭,你們兩個還是有些帥的……


    “嘁……真是……”幸運兔也是性情中人,熱淚盈眶,“有夠讓人煩的……”


    說著,甩出一把飛刀,從包裹裏取出藥丸塞入口中,隻一刹那,幸運兔的速度忽然增加到一個幾乎可以拖出殘影的境界。


    一把刀落在匕首上,猛一爆發,那持匕首的人便被震得往後飛出,麵帶駭色。


    “小心!”朱棣看得清楚,說道,“她嗑藥了,拖住她。”


    幸運兔磕的藥丸是15分鍾內增加20%全屬性的豹胎丸,在市麵上算是一種常見卻又價格高昂的神藥,一般被公會用於作為攻略一些boss的殺手鐧,一顆售價最低也要七八兩。看到幸運兔毫不猶豫磕了一顆藥,幾個人皆是感到一陣心痛,可惜啊,要不是慶餘年那家夥突然發瘋,也許他們就把這顆藥爆出來了。


    論單打獨鬥,幸運兔的手段比起這八位中任何一人都有過之而無不及,而現在,臨時增加的戰力讓幸運兔的實力頓時上升到一個新的檔次,這八人中又有一人臨時反水,無形中為幸運兔減輕了不少壓力,瞬間就讓她把握到戰場節奏,將六人拖入被動的防守局麵。


    隻是時間有限,這六人相互照應,短時間內幸運兔根本無法對其造成什麽不可挽回的傷害,隻能盡量拖著,等待援兵到來的一刻。


    “放棄吧。”朱棣一邊不動聲色地向同伴打一個眼色,一邊用言語進行心理攻擊,“花非花已經被纏住了,趁現在藥效在身,你撤退的話我們還追不上你,難道真的要拚到我們狠下心來殺了你?”


    這是一位合格的反派,勝局未定,就開始瘋狂立g了。1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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