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中安靜了兩秒。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發現都不是對方在說話。


    下一刻,兩道身影出現在人群中,沒有征兆,沒有聲響,也沒有任何蹤跡,就這樣突然地蹦了出來。


    “誰?”


    距離近的幾人驚得猛退幾步,下意識地喊道。


    其他人則驚疑不定地看著這突然出現的一高一矮、一胖一瘦、一男一女兩個身影,思考這是何方神聖。


    但也有少數人例外。


    例如莎拉,例如雷文。


    莎拉滿臉笑容,眼中流露滿滿的喜悅和激動。


    雷文則臉色慘白,眼中盡是驚懼和恐慌。


    陸陽看著前方那嫵媚又威嚴的身影,嘴角緩緩翹起,輕輕說道:“我回來了,莎拉。”


    “歡迎回來,可惜場景不太合適。”莎拉臉上綻放出最攝人心魄的笑容,眼波流轉間盡是如水的柔情,很難想象這是以往那個威嚴冷酷的厄運小姐。


    陸陽笑了起來:“哈哈哈,我倒不覺得,這麽熱鬧的場合不正適合告訴大家我回來了嗎?”


    “你說的也有道理。”


    哢嚓。


    格雷福斯有些不耐煩地晃了一下手中的霰彈槍,槍口若有若無地對著陸陽的腦袋:“你又是誰?就是你不同意嗎?”


    對於陸陽的出場方式,他並沒有感到忌憚,因為崔斯特也經常這樣突然出現,突然消失,隻不過是少了些飛舞的紙牌罷了,在格雷福斯看來也沒什麽區別。


    倒是崔斯特不同,他雖然沒見過這個人,卻覺得有些眼熟,而且……他還注意到,這個人出現後,陸陸續續有人臉色產生變化,包括劍與玫瑰的人和他們的人,隻不過對麵以喜悅居多,而自己這邊則是恐懼為主。


    他心裏也有和格雷福斯相似的問題,這是誰?看起來和厄運小姐很熟悉的樣子……


    嗯?和厄運小姐和熟悉?還用這種語氣說話,難道是……


    下一刻,他的猜想就被證實了。


    有個見過陸陽的手下哆哆嗦嗦地說:“老……老大,這是死亡之劍啊!”


    “死亡之劍?不管什麽劍,隻要不同意,就得……”


    格雷福斯的話戛然而止,他想起來死亡之劍代表著什麽了,那些傳說,他出來後也聽過很多次。


    不過他並沒有畏懼,反而露出了感興趣的表情,甚至有些躍躍欲試。


    “等會再聊,我先把這些礙事的家夥處理了。”


    陸陽對莎拉笑了笑,然後看向格雷福斯和崔斯特,上上下下把他們觀察一遍,道:“果然是你們。”


    “你認識我們?”


    崔斯特神情凝重,從之前他了解的情報來看,這是個殘忍、強大、無法無天又不按常規出牌的極其危險的人物。


    “卡牌大師崔斯特,法外狂徒格雷福斯,聞名已久了。”


    陸陽語氣中帶著莫名的意味,可惜這個世界卻沒人能懂。


    “閣下過譽了,這句話應該我們說才對。”


    崔斯特先是謙虛了一句,但是心裏卻有些疑惑,卡牌大師?法外狂徒?很貼切的稱號,可是……我自己為什麽都沒聽說過?


    陸陽用如拉家常般輕鬆友好的語氣說:“知道你們兩個是人渣,沒想到你們居然是恩將仇報的人渣。”


    崔斯特和格雷福斯臉上的表情陡然凝固。


    “狗屎!”格雷福斯大聲地嚷嚷道:“老子雖然不是什麽好人,但絕對沒做過恩將仇報的事。”


    陸陽露出詫異的表情:“你們難道不知道普朗克是我殺死的嗎?”


    他指了指格雷福斯,又道:“如果不是我殺了普朗克,你恐怕還在監獄裏待著呢吧。”


    格雷福斯眼中閃過一抹怒火,但不是針對陸陽,他大聲吼道:“老子又不是被普朗克抓了,你殺了普朗克和我有什麽關係?”


    “額,是這樣嗎?”陸陽表情有些驚愕,還有些尷尬,他摸了摸鼻子:“那可能是我記錯了,真是非常抱歉。”


    “哼!老子怎麽可能做……”


    噗嗤。


    金光一閃,格雷福斯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推著飛了出去,一把金色長劍穿胸而過,將其釘在牆壁上。


    “格雷福斯。”


    崔斯特大叫一聲,對這突然的變故措手不及。


    果然是變化無常……他心裏暗罵,手中動作不停,一直把玩的紙牌泛起紅色的光芒,猛地擲向陸陽,然後他撲向格雷福斯,準備救援,還一邊吼著:“給我上!”


    他帶來的人,有一半人遲疑了一下,沒動,另一半人則咬牙衝了過去。


    劍與玫瑰這邊的人如臨大敵,同樣有些慌亂。


    他們比對麵更早認出陸陽,有些甚至還和他一起並肩作戰過。


    但他們也沒有想到這位老大會突然動手,明明之前他們看起來還聊得很開心來著……


    唯有莎拉依然淡定地坐在那兒。


    果然,下一刻,像是按下了暫停鍵,射過來的子彈、紙牌,站在原地沒動和衝過來的敵人統統凝固在那裏,被一股巨大力量攝住了。


    崔斯特手掌已經握住了將格雷福斯胸口長劍的劍柄,卻沒有機會拔出來了,兩人剛好四目相對,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絕望。


    為何強大至斯?為何會如此突然?


    劍與玫瑰的人則全都震驚地瞪大了眼睛,哪怕是見識過陸陽出手的人還是對這一幕感到萬分驚奇。


    “大喜之日,不宜見血。”


    陸陽輕聲喃喃。


    狂風驟起,攜著一股混沌色霧氣,吹的人睜不開眼睛。同時,一股令人戰栗的殺意肆虐開來,哪怕閉上了眼睛,仿佛仍能看到屍山血海和骸骨如山。


    嘚嘚……


    不少劍與玫瑰的成員身體都情不自禁地打起了哆嗦,對於死亡之劍的強大有了更深的認知,之前起過其他心思的人更是血液凍結、手腳冰涼。


    幾秒鍾後。


    狂風停歇,霧氣消散,恐怖的殺氣淡去。


    劍與玫瑰的成員睜開眼睛,愕然發現房間空曠了很多。


    空曠?


    眾人回想了一下,紛紛石化。


    敵人哪去了?


    為何除了兩位首領,剩下的人,全都不見了。


    問題是,地板上並沒有血跡,也沒有屍體留下。


    憑空消失了?


    慢慢地,他們想起了陸陽說的話,渾身一抖,不寒而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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