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落的走在回家的路上,卡卡西臉上的表情於茫然中透著一股不甘,他不時看向身側的父親,嘴唇幾次囁嚅,卻不知自己該問些什麽。


    注意到自家兒子的神態,旗木朔茂一開始並不想搭理卡卡西,但在即將回到旗木族地的當口,在深思熟慮過後,他還是突然停住腳步,蹲下身來使視線能與卡卡西平齊。


    “卡卡西,你很困惑嗎?”


    父親的動作,父親臉上那副瞧不出喜怒哀樂的表情,讓卡卡西心頭一跳,本欲脫口而出的話語被生生壓下,緩了大概幾秒後,他目泛糾結的回道:


    “我知道忍者戰鬥不光要看實力,還要看智慧,要看對敵經驗,這些我都清楚,但我……我實在想不明白,為什麽一次簡單的畢業考,考官卻如此為難我。”


    “還有火影大人,他應該是一直在場外看著的吧?他難道就對考官的所作所為無動於衷?我承認我是大意了,但他也不至於如此罵我吧?”


    “明明……是我贏了。”


    越往下說,卡卡西的音調越小,臉上的失落感也越發濃重,今天發生的事情,無疑對他自信心的打擊很大,他不明白自己明明都把刀架在了考官的脖子上,為什麽這樣還不算自己贏,為什麽……那個中忍考官會如此無恥?如此可恨?


    耐心聽完卡卡西的陳述,旗木朔茂臉上沒有顯露出什麽波動,內心卻微微一歎,當下伸出手掌拍了拍自家兒子的肩膀,擺出嚴肅的麵孔問道:


    “卡卡西,你知道你輸在哪了嗎?”


    低頭思考了一會,卡卡西抬起頭,再度與旗木朔茂對視起來,他眼中閃過一絲遊移不定,口中猜測道:“是因為我的準備不夠充分?因為我沒有在戰前研究好考試規則?還是說……我輸在了大意,輕敵這些方麵?”


    “都不是……”旗木朔茂緩緩搖頭:“卡卡西,你輸在了你內心的驕傲上。”


    “驕傲?”


    “是的,驕傲遮蔽住了你的雙眼,讓你的頭腦變得不再冷靜,讓你的思維變得不再理智,在你把忍刀架在那位考官的脖子上時,驕傲使你自以為自己已經贏了。”


    “但忍者間的戰鬥,往往是生死間的搏殺,是爾虞我詐不惜拚出所有也要獲得勝利的博弈,沒有切實的消除掉對手的一切反抗之力,那就都算不上是擊敗。”


    說完,見卡卡西麵露沉思之色,旗木朔茂站起身,再度拍了拍少年的肩膀,當先朝前走去,隻留下最後一句飽含期許的話:


    “火影大人對你的期望很高,卡卡西,我希望你能盡快想明白自己的問題,然後轉變自己在忍者學校時留下的天真性格,作為一名真正的忍者去參加中忍考試。”


    等到旗木朔茂漸漸走遠,卡卡西似乎才想明白了自己真正輸在哪裏,但正當他準備說些什麽時,父親剛剛的話頓時縈繞於耳畔,使他的神情猛然一愣:


    “中忍考試?”


    ……


    “卡卡西雖然性格上還比較天真,但他的實力相信你也看到了,能在六歲時正麵擊敗中忍——這種天賦即便放眼我們木葉的曆史也很罕見,所以水門……”


    “抓緊時間教會他一切——你認為他應該學的東西,讓他在中忍考試時拔得頭籌,給我狠狠的教訓雲隱下忍,拿到第一名。”


    波風水門默默看著雷洛那張鄭重其事的臉,然後默默點了點頭,內心裏則暗自腹誹:雲隱與木葉明明是鐵打的盟友關係,為什麽雷洛這位火影卻要如此針對雲隱下忍,給三代雷影找難堪?


    麵子問題,難道就真的這麽重要嗎?


    那卡卡西還沒畢業就能打過中忍了,這要是再經過自己一波突擊訓練,尤其是,萬一讓卡卡西掌握了飛雷神……


    這中忍考試,還有什麽比試的必要嗎?


    似乎是從表情上看出了波風水門此刻的想法,雷洛輕咳一聲,略作解釋道:“昨天我才知道,雲隱那邊好像來了幾個非常棘手的家夥,叫什麽達魯伊,麻布依來著。”


    “我們這一代的下忍中沒幾個成器的,所以……”


    “你懂的。”


    這一刻,波風水門確實懂了:雷洛無非是不想讓木葉輸的太難看,所以才要把卡卡西提前弄畢業,然後在中忍考試中大殺四方,為木葉狠狠爭一波顏麵。


    ‘老師的性格還是一如既往的強勢啊……您打敗了雷影不算,現在還想讓我們木葉的下一代打敗雲隱的下一代,雲隱與我們結盟簡直是倒了血黴。’


    內心深處止不住的吐槽雷洛這位極好麵子的火影,表麵上則依舊保持著平靜,波風水門自認:與雷洛相處了這麽久的時間,他已經完全看透了自己這位老師的本性。


    好大喜功,爭強好勝,大體就是如此。


    “火影大人。”


    這時,不遠處忽然傳來一聲呼喚,雷洛和波風水門齊齊轉頭看去,正好看到一名頭戴動物麵具的忍者立在那裏,看樣子是想說什麽。


    “什麽事?”


    “野乃宇小姐請您回火影辦公室一趟,她有些話想當麵對您說。”


    “行,我知道了。”雷洛擺了擺手,揮退了那名不知道是哪個部門的忍者,隨後略帶調侃的對波風水門笑道:


    “整個木葉,可能也就野乃宇有膽子對我這位火影呼來喝去的,關鍵是我還不能不聽。”


    聞言,波風水門想起雷洛和野乃宇的關係,當下不由好奇問道:“老師,您打算什麽時候與野乃宇小姐結婚呢?您今年也快二十六了吧?”


    斜了波風水門一眼,見其臉上帶著濃濃的探尋意味,雷洛本不欲理會自己這位八卦的弟子,但念及野乃宇跟了自己這麽久,也確實該給出個說法了。


    老這麽拖下去,不論是對於自己,對於野乃宇,還是對於某些一直盯著這塊的忍族,對於村子的整體穩定而言,都不是什麽好事。


    於是,雷洛暗自思考了一會,還是略有些不情不願的回答道:“等到第一個五年計劃結束吧,到了那時,各行各業的發展都能初步踏上正軌,我也就不用像現在這麽忙了。”


    “屆時,再考慮我的生活問題吧。”


    “對了,話說你跟玖辛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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