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益於綱手在場,雷洛的火影身份,有這兩點因素存在,千手扉間並未拒絕幫忙,在問明情況以後,他的態度雖然有些不爽,可還是耐著性子答應了下來。


    說到底,身為二代火影,千手扉間哪怕嘴裏罵著雷洛等人沒能耐,需要依靠前輩的力量贏得戰爭,可村子當真有危難時,他又怎會置之不理呢?


    這一點,千手柱間和千手扉間的理念是一致的。


    當然,身為戰國時代殺出來的忍者,千手柱間和千手扉間也並沒有完全聽信雷洛的一麵之詞,在與綱手簡單溝通後,二人當即表示,他們想出去看看現在的木葉。


    耳聽為虛,眼見為實,這種想法是能理解的,雷洛對此倒也沒阻攔,非常果斷的就同意了,反正木葉還是那個木葉,事無不可對人言,兩位火影愛看就看吧。


    事情談妥,為了不讓村民們嚇到,千手柱間和千手扉間披上了一件遮擋身軀的鬥篷,又戴上一副麵具,打扮得像個根部忍者,便算是準備完畢。


    雷洛並未跟隨兩位火影亂逛,他接下來還有許多事需要處理,隨手在千手柱間二人體內留下時間坐標,約定好再次見麵的時間,便告辭離開了。


    “反雷洛裝置”的破解工作,不能隻靠千手扉間一人來鑽研,那樣效率太慢了,雷洛的想法,是集合木葉內現有的高端人才,一同為這個項目出力。


    所以,他這就去召集人手了。


    視角轉向綱手這邊,她陪著兩位爺爺走出科研院,穿過死亡森林,來到木葉村內,在寬闊的大街上,一邊散步一邊閑聊。


    適時,風和日麗,天朗氣清。


    木葉的環境,仍是和往常差不多,和諧安定,其樂融融,居民們各司其職,街邊人來人往,好似感受不到什麽戰爭的氛圍。


    “感覺村子的變化蠻大的嘛。”


    一路走來,千手柱間不停觀察四周,總是在那些高高的樓房處停頓視線,表現出一副好奇的樣子,千手扉間雖然含蓄一點,但態度也差不多。


    有麵具的遮掩,綱手看不到兩位爺爺的表情,但依舊能從中他們的動作上,察覺兩分端倪,這便聳了聳肩膀感歎道:


    “是挺大的,自雷洛上台以後,就大肆興建土木,幾度擴大村子範圍,現如今的木葉,比起忍者村,倒更像是一座城市了。”


    聞言,千手柱間不自覺的往遠處眺望一番視線,果不其然的,見到圍牆區域離自己這裏很遠,雖然無法估算出準確距離,但大體還是能看出來……


    木葉,絕對要比他生前大了很多。


    麵具下,千手柱間滿意的笑了笑,僅是目前收集到的信息,他心裏便對雷洛構造出了一個印象:重視民生,重視發展,應該是一位不錯的好火影。


    “小綱,雷洛既然是第四代火影的話,也就是說猿飛已經退休了吧?現在是幾幾年?”


    千手扉間同樣在觀察四周環境,見木葉的情況確實比以前好很多,懸著的心稍稍放下一些,念及自己徒弟,便忍不住問了出來。


    “猿飛老師……”


    綱手臉色微微變化,表情有些糾結,似是不知該如何回答,她有心幫雷洛隱瞞一二,可由於事先並無準備,因此一時難免語塞。


    “怎麽回事?”


    注意到綱手的神色,千手扉間眉頭輕皺。


    “猿飛老師他……因為染病的緣故,精神狀態有點不太正常,他自知自己無法再當火影,就把……就把火影的位置,主動讓給了雷洛。”


    吞吞吐吐的話音,不止使千手扉間起了疑心,也引來了千手柱間的注意力,兩位火影同時停下腳步,齊齊看向綱手。


    “小綱,究竟是怎麽回事,你實話實說就好。”


    千手扉間凝視著綱手,目光嚴肅。


    千手柱間則拍了拍綱手的肩膀,放緩語氣道:


    “放心吧,我們身為亡者,不會肆意幹涉現世的。”


    “再說了,村子目前的環境很好,比我們倆生前還要好,這就足夠了,不管猴子他發生了什麽事,我們都不會與現在的木葉為難。”


    在兩位爺爺的目光注視下,綱手隻覺壓力如兩座大山般沉重,她腦海急速思索,最終,還是咬了咬牙,仿佛豁出去一般,斷斷續續的講起了真相。


    綱手知道兩位爺爺想聽什麽,索性先是提了提千手扉間死後,忍界的局勢變化,然後說起第二次忍界大戰,她提起雷洛的往事,團藏的往事,還有猿飛日斬的往事。


    從三方最開始的矛盾入手,逐漸講到雷洛在團藏的幫助下掌握軍權,而後大勝砂隱積累聲望,又講到猿飛日斬勾結外敵,以及最後那場政變行動。


    靜靜聽著綱手敘述這一樁樁曆史事件,從木葉12年一直到現在的46年,千手柱間和千手扉間的臉色也隨之不斷變化,有詫異,有憤怒,有呆滯,也有複雜。


    雷洛……


    平民忍者出身,卻能憑一己之力走到今天的地步,四代火影的上位史,簡直就是一本不折不扣的鬥爭史,千手扉間拳頭不自覺捏緊。


    隨後,又無力的鬆開。


    靠政變上台的火影,千手扉間本對其充滿憤怒,但聽到猿飛日斬犯罪的證據確鑿無比,容不得辯解,他內心既有恨鐵不成鋼的不滿,也有目睹徒弟落難的悲哀。


    抬起頭,眺望四周,看著高樓林立的村子,寬闊平坦的大道,一名名和睦相處的居民,千手扉間眼中,升起了一絲隱隱的茫然。


    “猿飛老師的事,大體上就是這樣,他現在雖然還活著,但在我看來,卻與死了無異,不管是從自身角度,還是從外界角度,可能都是這樣吧。”


    人的死亡有三次。


    第一次是心髒停止跳動,是生物角度的死亡,第二次是在葬禮上,認識的人來祭奠,是社會角度的死亡,第三次是在最後一個記得的人死亡,是徹徹底底的消失。


    猿飛日斬雖然活著,但隨著雷洛的上台,他的影響力逐年遞減,形象也不斷在村民和忍者間淡化,這未嚐不是一種社會上的消失呢?


    歎息了一聲,綱手抬頭,望向遠方的火影岩,視線停留在第三座岩像上,眼神有落寞,也有惆悵……是啊,現在的木葉,還有誰能記得第三代呢?


    不過一個罪人而已,活著或死了,誰會在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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