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大媽不想為那塊兒八毛的，跟王海在那兒推來推去的，於是就霸氣的將王海趕出了她家。</p>
這大清早的，王海也不敢去拍易大媽的家門，驚擾四鄰，於是他就收下了易大媽的這份好意。</p>
看上班時間還早，揣著錢，王海溜溜嗒嗒的就去了鴿子市。</p>
熟門熟路的穿過那一個個小巷，避開那些軍警的崗哨，王海就來到了他那一片，城鄉結合部的鴿子市。</p>
在快到鴿子市的時候，王海找了個半邊已經塌了的廢棄小屋，又穿回了村裏，扛了袋上次從軋鋼廠食堂小倉庫裏盜得的白麵，他又穿了回來。</p>
扛著白麵，王海就進了鴿子市。這麽一大袋白麵扛在肩上，自然惹眼，這一下子都不用王海招呼，就有一個穿著中山裝的中年人，湊到王海身邊，邊跟著王海一起走，邊小聲問道：“小兄弟，肩上扛的什麽呀？”</p>
“白麵。”</p>
王海也不玩那些虛的，直接了當的回答道。</p>
那個中年人一聽王海肩上扛的是白麵，他忙一邊拉著王海的衣角往角落裏拽，一邊小聲的說道：“小兄弟，借一步說話，借一步說話。”</p>
跟隨著那個中年人，王海扛著白麵來到了鴿子市一個僻靜的角落，把肩頭的那袋白麵往地上一擱，王海衝那個中年人說道：“怎麽，同誌你想買我的這袋白麵啊？”</p>
“能先看看嗎，能先看看嗎？”</p>
這個中年人明擺著有購買的意向，於是王海就打開了麵口袋，讓他自己品鑒這白麵的好壞。</p>
在王海將麵口袋打開後，那個中年人伸手從麵口袋裏抓岀了一把麵，然後他就用雙手掌心開始搓那一把麵。</p>
等那把麵被他搓的又重新全部掉進麵口袋後，中年人雙手拍拍，說道：“小兄弟，你這麵口袋裏全是這種麵嗎？”</p>
王海雖是農村娃，但他從小生活在皖南小山村，後來去臨安開飯店，也都是炒菜大米飯，這麵粉有什麽講究，他還真不知道。</p>
王海不明白他這袋麵粉到底有什麽問題，於是他也就不多說話，怕言多有失，隻是衝那個中年人點了點頭。</p>
得到了王海肯定的回答，中年人衝王海豎了個大拇哥，說道：“小兄弟好路子，你這麵粉裏沒摻一點雜東西不說，還雪白的，這應該是用麥芯磨的專供機關單位的純白麵吧？”</p>
王海一聽明白了，自己犯了個大錯誤，這不摻穀糠、麩皮的純白麵，在這個年代都是專供機關領導的，市麵上根本就沒有賣的。</p>
自己冒冒失失的拿著這純白麵來鴿子市賣，但凡懂行的人，一看就知道自己這麵，肯定是從機關單位裏偷的。</p>
明白了自己的失誤，王海也不知道這中年人到底是個什麽路數，所以他也不敢亂說話，就杵在那兒裝高深，盯著這個中年人看。</p>
在王海盯著這個中年人看的時候，人家也在盯著王海看。雙方就這麽僵持了幾秒鍾後，那個中年人說道：“小兄弟，鴿子市裏的東西，不問出處，隻談價，這是規矩。小兄弟，你開個價吧！”</p>
事情都到這份上了，王海也管不了這裏麵到底有沒有危險了，硬著頭皮上吧！</p>
現在國營糧站裏的普通麵粉要一毛八一斤，而那細糧票嗎？王海這時候想到了禽劇中的一個劇情，那就是傻柱背著聾老太太，去黑市倒賣糧票這段。六十二斤糧票，人家說十二塊四，聾老太太說四難聽，讓人家給她十二塊五。</p>
從這段劇情中就可以看出，現在市麵上的細糧票是二毛錢一斤。二毛錢一斤的糧票加每斤一毛八的價格，算下來現在一斤普通白麵，不要票的話，要三毛八一斤。</p>
</p>
普通白麵都要三毛八一斤，而王海這不摻穀糠麩皮的純白麵，自然應該更貴。於是王海就衝那個中年人比出了一個巴掌。</p>
對於王海的出價，那個中年人笑了笑，然後他伸手將王海的巴掌摁下了一根手指頭。說道：“小兄弟，如果是這個價，那麽你有多少，我都收。”</p>
“大哥，你這個價那是普通白麵的，而我這可是純白麵。”</p>
說著話，王海又將剛才被那個中年人摁下的手指頭又豎了起來。</p>
接下來，雙方就是討價還價，經過幾輪後，王海有些煩了，於是就以四毛五一斤的價格，將這袋五十斤的純白麵賣給了那個中年人，吃虧的那部分，就當向這個中年人交學費了。</p>
價格談妥，找秤稱量好，中年人又將王海那袋麵倒進他自己帶著的麵口袋裏。他還每倒幾斤就抓一巴出來搓搓，直到最後，麵粉倒完，搓完最後一把，中年人才滿意的笑著，給王海付了錢。</p>
錢貨兩清要分開時，這中年人還不忘囑咐王海，下次再弄到這種麵，別忘了再送來賣給他。</p>
對於這個中年人的異想天開，王海麵上笑嘻嘻的應付著，可在心裏他卻咒罵那個中年人道：“瑪的，腦殘你想屁吃呢，一斤穀糠麩皮才幾分錢，勞紙把它們往純白麵裏一摻，不但一斤立馬能賣到三毛多，而且還賣的安全。讓你占一次便宜，那是勞紙向你交的學費，如果勞紙村裏那上千斤的白麵，都像這次那麽賣你，那勞紙的腦袋不是瓦特了？”</p>
早上從易大媽那兒賺了三張大團結，現在又從那個愛做夢的中年大叔那兒賺了二十多。王海現在口袋裏己經有了五十多塊錢了，有錢了那自然就要花囉。</p>
於是，王海踱步到那些賣雞鴨的地方。他剛走近了，就有一個雙手插在袖籠裏，頭戴火車頭帽的一個“鄉巴老”，湊到他麵前壓低著聲音說道：“小同誌紅星軋鋼廠的吧？我紅星公社的，在往公社送雞鴨的時候，我在公社裏見過你好幾次。”</p>
被人認出來了，不過這也不奇怪，王海是紅星軋鋼廠的司機，而紅星公社是上級指定的，紅星軋鋼廠的副食品定點供應單位。</p>
王海每個禮拜都要去紅星公社拉一次副食品，而他每次去時，紅星公社下屬的各個大隊，都要按公社指派的任務，往公社裏送那麽雞鴨魚肉，好讓王海裝車運回紅星軋鋼廠。所以這些紅星公社的社員同誌，認識王海很正常。</p>
知道了這人是紅星公社的，而且人家這大清早的會在這鴿子市出現，王海再傻也不會不知道，人家來這兒是幹嘛的。</p>
於是王海也不說廢話，直接向那人問道：“你們這次來，有帶雞嗎？”</p>
“有，有，有，小同誌你要多少啊？大家都是熟人，我們給你便宜點。”</p>
“先看看東西吧！”</p>
“行，行，你跟我來。”</p>
王海跟著這個社員同誌，來到了鴿子市的一個小巷子裏，隻見那兒牆角蹲著三個麵色黝黑，一身乞丐裝的漢子，那些漢子的精神麵貌看上去，照後世的標準那就是智障。</p>
看到他們，王海也明白了，這些人應該是結夥來的，隻不過牆角的那三個漢子太老實，沒法跟城裏人打交道，於是他們就讓帶王海來的這個人出麵攬生意，他們蹲牆角看東西。</p>
帶王海來的那個社員同誌，看到他那三個同伴，就衝他們說道：“都別傻愣著了，這是紅星軋鋼廠的司機同誌，常上咱公社去拉副食品，不是外人。快快快，把你們身後的麻袋都解開，讓紅星軋鋼廠的司機同誌看看。”</p>
見這個社員稱呼自己拗口，而且自己也不知道他姓啥名誰，大家交流起來有些不方便，於是王海主動介紹自己道：“這位同誌，我姓王，你以後可以叫我王同誌，不知道您貴姓啊！”</p>
“啥貴姓啊！我大名吳軍利，村裏人都叫我二狗子，王同誌如果不嫌棄，也可以跟大夥兒一樣叫我二狗子。”</p>
“行，那我以後就叫你二狗子。”</p>
“誒，這樣好，這樣親近。”</p>
在王海與二狗子交談的這一會兒，那三個老實漢子，也把他們身後的三個麻袋給解開了，雙手提著，就站在那裏。</p>
二狗子見同伴將三個同伴都提著個麻袋，他忙招呼王海去看袋子裏的東西，一邊還說道：“王同誌，我們這次一共帶了二十七隻家裏養的肥雞，和十七隻山裏套的野雞，還有我們在山裏打的幾隻野兔，袍子，後麵那幾個麻袋裏裝的全是。”</p>
隨著二狗子的介紹，王海先後把他們帶來的麻袋全看了個遍，很遺憾，除了那二十七隻家養的雞和九隻野雞，其他的都是死的。</p>
王海看過了這些東西後，把口袋裏的那五十幾塊錢全掏了出來，對二狗子說道：“就這麽多了，這些活的雞我全要了，你看行嗎？”</p>
二狗子從王海手裏接過了錢，點了一下，再又算了一下，然後對王海說道：“王同誌，那些家裏養的肥雞，我們打算賣二塊錢一隻的，那些山雞沒啥油水，我們打算賣一塊錢一隻。我剛才算了一下，二十七隻肥雞，九隻山雞，應該是六十三塊錢。”</p>
“王同誌，我們大家都是熟人，你又買那麽多，我可以給你減三塊錢，你付六十塊錢就可以了，可你這兒才五十二塊錢啊！這少太多了。”</p>
王海剛才掏錢的時候，還真沒細算，現在聽人家這麽一說，還真是自己占人家農民兄弟的便宜了。</p>
於是王海忙不好意思的跟人家道歉，並跟二狗子商量，這少的八塊錢，他們是拿幾隻雞回去呢，還是讓自己先欠一下，下次自己去他們公社拉副食品的時候再給。</p>
二狗子想了一下，覺得從王海那兒再把東西拿回來，有些傷王海的麵子了，再說了王海有鐵飯碗，軋鋼廠的卡車司機，料想王海也不會賴他們這八塊錢。</p>
於是，二狗子不好意思的跟王海說道：“王同誌，雞你先拿走，錢好說，下次再給吧！”</p>
這大清早的，王海也不敢去拍易大媽的家門，驚擾四鄰，於是他就收下了易大媽的這份好意。</p>
看上班時間還早，揣著錢，王海溜溜嗒嗒的就去了鴿子市。</p>
熟門熟路的穿過那一個個小巷，避開那些軍警的崗哨，王海就來到了他那一片，城鄉結合部的鴿子市。</p>
在快到鴿子市的時候，王海找了個半邊已經塌了的廢棄小屋，又穿回了村裏，扛了袋上次從軋鋼廠食堂小倉庫裏盜得的白麵，他又穿了回來。</p>
扛著白麵，王海就進了鴿子市。這麽一大袋白麵扛在肩上，自然惹眼，這一下子都不用王海招呼，就有一個穿著中山裝的中年人，湊到王海身邊，邊跟著王海一起走，邊小聲問道：“小兄弟，肩上扛的什麽呀？”</p>
“白麵。”</p>
王海也不玩那些虛的，直接了當的回答道。</p>
那個中年人一聽王海肩上扛的是白麵，他忙一邊拉著王海的衣角往角落裏拽，一邊小聲的說道：“小兄弟，借一步說話，借一步說話。”</p>
跟隨著那個中年人，王海扛著白麵來到了鴿子市一個僻靜的角落，把肩頭的那袋白麵往地上一擱，王海衝那個中年人說道：“怎麽，同誌你想買我的這袋白麵啊？”</p>
“能先看看嗎，能先看看嗎？”</p>
這個中年人明擺著有購買的意向，於是王海就打開了麵口袋，讓他自己品鑒這白麵的好壞。</p>
在王海將麵口袋打開後，那個中年人伸手從麵口袋裏抓岀了一把麵，然後他就用雙手掌心開始搓那一把麵。</p>
等那把麵被他搓的又重新全部掉進麵口袋後，中年人雙手拍拍，說道：“小兄弟，你這麵口袋裏全是這種麵嗎？”</p>
王海雖是農村娃，但他從小生活在皖南小山村，後來去臨安開飯店，也都是炒菜大米飯，這麵粉有什麽講究，他還真不知道。</p>
王海不明白他這袋麵粉到底有什麽問題，於是他也就不多說話，怕言多有失，隻是衝那個中年人點了點頭。</p>
得到了王海肯定的回答，中年人衝王海豎了個大拇哥，說道：“小兄弟好路子，你這麵粉裏沒摻一點雜東西不說，還雪白的，這應該是用麥芯磨的專供機關單位的純白麵吧？”</p>
王海一聽明白了，自己犯了個大錯誤，這不摻穀糠、麩皮的純白麵，在這個年代都是專供機關領導的，市麵上根本就沒有賣的。</p>
自己冒冒失失的拿著這純白麵來鴿子市賣，但凡懂行的人，一看就知道自己這麵，肯定是從機關單位裏偷的。</p>
明白了自己的失誤，王海也不知道這中年人到底是個什麽路數，所以他也不敢亂說話，就杵在那兒裝高深，盯著這個中年人看。</p>
在王海盯著這個中年人看的時候，人家也在盯著王海看。雙方就這麽僵持了幾秒鍾後，那個中年人說道：“小兄弟，鴿子市裏的東西，不問出處，隻談價，這是規矩。小兄弟，你開個價吧！”</p>
事情都到這份上了，王海也管不了這裏麵到底有沒有危險了，硬著頭皮上吧！</p>
現在國營糧站裏的普通麵粉要一毛八一斤，而那細糧票嗎？王海這時候想到了禽劇中的一個劇情，那就是傻柱背著聾老太太，去黑市倒賣糧票這段。六十二斤糧票，人家說十二塊四，聾老太太說四難聽，讓人家給她十二塊五。</p>
從這段劇情中就可以看出，現在市麵上的細糧票是二毛錢一斤。二毛錢一斤的糧票加每斤一毛八的價格，算下來現在一斤普通白麵，不要票的話，要三毛八一斤。</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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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通白麵都要三毛八一斤，而王海這不摻穀糠麩皮的純白麵，自然應該更貴。於是王海就衝那個中年人比出了一個巴掌。</p>
對於王海的出價，那個中年人笑了笑，然後他伸手將王海的巴掌摁下了一根手指頭。說道：“小兄弟，如果是這個價，那麽你有多少，我都收。”</p>
“大哥，你這個價那是普通白麵的，而我這可是純白麵。”</p>
說著話，王海又將剛才被那個中年人摁下的手指頭又豎了起來。</p>
接下來，雙方就是討價還價，經過幾輪後，王海有些煩了，於是就以四毛五一斤的價格，將這袋五十斤的純白麵賣給了那個中年人，吃虧的那部分，就當向這個中年人交學費了。</p>
價格談妥，找秤稱量好，中年人又將王海那袋麵倒進他自己帶著的麵口袋裏。他還每倒幾斤就抓一巴出來搓搓，直到最後，麵粉倒完，搓完最後一把，中年人才滿意的笑著，給王海付了錢。</p>
錢貨兩清要分開時，這中年人還不忘囑咐王海，下次再弄到這種麵，別忘了再送來賣給他。</p>
對於這個中年人的異想天開，王海麵上笑嘻嘻的應付著，可在心裏他卻咒罵那個中年人道：“瑪的，腦殘你想屁吃呢，一斤穀糠麩皮才幾分錢，勞紙把它們往純白麵裏一摻，不但一斤立馬能賣到三毛多，而且還賣的安全。讓你占一次便宜，那是勞紙向你交的學費，如果勞紙村裏那上千斤的白麵，都像這次那麽賣你，那勞紙的腦袋不是瓦特了？”</p>
早上從易大媽那兒賺了三張大團結，現在又從那個愛做夢的中年大叔那兒賺了二十多。王海現在口袋裏己經有了五十多塊錢了，有錢了那自然就要花囉。</p>
於是，王海踱步到那些賣雞鴨的地方。他剛走近了，就有一個雙手插在袖籠裏，頭戴火車頭帽的一個“鄉巴老”，湊到他麵前壓低著聲音說道：“小同誌紅星軋鋼廠的吧？我紅星公社的，在往公社送雞鴨的時候，我在公社裏見過你好幾次。”</p>
被人認出來了，不過這也不奇怪，王海是紅星軋鋼廠的司機，而紅星公社是上級指定的，紅星軋鋼廠的副食品定點供應單位。</p>
王海每個禮拜都要去紅星公社拉一次副食品，而他每次去時，紅星公社下屬的各個大隊，都要按公社指派的任務，往公社裏送那麽雞鴨魚肉，好讓王海裝車運回紅星軋鋼廠。所以這些紅星公社的社員同誌，認識王海很正常。</p>
知道了這人是紅星公社的，而且人家這大清早的會在這鴿子市出現，王海再傻也不會不知道，人家來這兒是幹嘛的。</p>
於是王海也不說廢話，直接向那人問道：“你們這次來，有帶雞嗎？”</p>
“有，有，有，小同誌你要多少啊？大家都是熟人，我們給你便宜點。”</p>
“先看看東西吧！”</p>
“行，行，你跟我來。”</p>
王海跟著這個社員同誌，來到了鴿子市的一個小巷子裏，隻見那兒牆角蹲著三個麵色黝黑，一身乞丐裝的漢子，那些漢子的精神麵貌看上去，照後世的標準那就是智障。</p>
看到他們，王海也明白了，這些人應該是結夥來的，隻不過牆角的那三個漢子太老實，沒法跟城裏人打交道，於是他們就讓帶王海來的這個人出麵攬生意，他們蹲牆角看東西。</p>
帶王海來的那個社員同誌，看到他那三個同伴，就衝他們說道：“都別傻愣著了，這是紅星軋鋼廠的司機同誌，常上咱公社去拉副食品，不是外人。快快快，把你們身後的麻袋都解開，讓紅星軋鋼廠的司機同誌看看。”</p>
見這個社員稱呼自己拗口，而且自己也不知道他姓啥名誰，大家交流起來有些不方便，於是王海主動介紹自己道：“這位同誌，我姓王，你以後可以叫我王同誌，不知道您貴姓啊！”</p>
“啥貴姓啊！我大名吳軍利，村裏人都叫我二狗子，王同誌如果不嫌棄，也可以跟大夥兒一樣叫我二狗子。”</p>
“行，那我以後就叫你二狗子。”</p>
“誒，這樣好，這樣親近。”</p>
在王海與二狗子交談的這一會兒，那三個老實漢子，也把他們身後的三個麻袋給解開了，雙手提著，就站在那裏。</p>
二狗子見同伴將三個同伴都提著個麻袋，他忙招呼王海去看袋子裏的東西，一邊還說道：“王同誌，我們這次一共帶了二十七隻家裏養的肥雞，和十七隻山裏套的野雞，還有我們在山裏打的幾隻野兔，袍子，後麵那幾個麻袋裏裝的全是。”</p>
隨著二狗子的介紹，王海先後把他們帶來的麻袋全看了個遍，很遺憾，除了那二十七隻家養的雞和九隻野雞，其他的都是死的。</p>
王海看過了這些東西後，把口袋裏的那五十幾塊錢全掏了出來，對二狗子說道：“就這麽多了，這些活的雞我全要了，你看行嗎？”</p>
二狗子從王海手裏接過了錢，點了一下，再又算了一下，然後對王海說道：“王同誌，那些家裏養的肥雞，我們打算賣二塊錢一隻的，那些山雞沒啥油水，我們打算賣一塊錢一隻。我剛才算了一下，二十七隻肥雞，九隻山雞，應該是六十三塊錢。”</p>
“王同誌，我們大家都是熟人，你又買那麽多，我可以給你減三塊錢，你付六十塊錢就可以了，可你這兒才五十二塊錢啊！這少太多了。”</p>
王海剛才掏錢的時候，還真沒細算，現在聽人家這麽一說，還真是自己占人家農民兄弟的便宜了。</p>
於是王海忙不好意思的跟人家道歉，並跟二狗子商量，這少的八塊錢，他們是拿幾隻雞回去呢，還是讓自己先欠一下，下次自己去他們公社拉副食品的時候再給。</p>
二狗子想了一下，覺得從王海那兒再把東西拿回來，有些傷王海的麵子了，再說了王海有鐵飯碗，軋鋼廠的卡車司機，料想王海也不會賴他們這八塊錢。</p>
於是，二狗子不好意思的跟王海說道：“王同誌，雞你先拿走，錢好說，下次再給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