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王海休息,所以他也就沒有穿回去,而是全心全意的在村裏幹農活。</p>


    早上他去地裏伺候了一下他種的那些花菜、青菜、萵筍和菠菜大蒜。中午和下午他又去山上砍了些毛竹,順便還挖了幾捰冬筍。</p>


    一天沒人打憂的日子就這樣安逸的過去,舒心而又不用廢腦子。</p>


    歲月靜好,但人類終究還是群居動物,一個人的日子偶爾過過會很舒心,但天天過,那就有些寂寞了。</p>


    於是,在結束了一天的安逸生活後,王海又穿回了四合院。</p>


    因為輪休後就是轉班,也就是說王海在接下來的一個禮拜會上中班。所以,他這次穿回來不是一大清早,而是在村裏吃完午飯後。</p>


    從村裏穿回禽劇世界後,王海就從自家的後窗翻出去,想去把自家前門的鎖給開了。</p>


    他還沒走到前門呢,老遠就聽到老虔婆賈張氏在院子裏罵罵咧咧的,賈張氏的嗓門很大,王海也聽的清楚。賈大氏那是在催促房管科的那幫師傅們,吃完飯就別坐著了,趕緊幹活。</p>


    對於賈張氏的這不識人間煙火,王海也是無語,現在又不是二十年後,現在的這些師傅全都是鐵飯碗,幹與不幹一個樣,幹多幹少一個樣,幹好幹壞一個樣,反正怎麽著每月就是那麽點死工資。</p>


    既然人家拚命幹,工資不會多一毛,人家偷懶混時間,工資也不會少一分,那人家憑什麽賣力幹啊?</p>


    想著這些,王海就來到了自家前門,老虔婆賈張氏一看到王海來了,她那記吃不記打的老毛病立馬又犯了。一臉惡毒的撗著她那雙三角眼,雙手插腰衝王海吼道:“王小五,你個小畜生,這兩天你死哪去了?快把那一百八十塊錢賠給我們家。”</p>


    這麽多次被自己收拾,這賈張氏居然還敢跟自己這麽囂張,王海也是服了賈張氏的契而不舍,舍身忘死了。</p>


    不過王海現在可是黑社會,他可不會慣賈張氏這毛病。於是王海裝模作樣的從口袋裏掏出了一把錢,還邊向賈張氏這邊走,邊數錢。</p>


    老虔婆賈張氏看王海掏岀錢了,還以為王海這是怕了她,準備賠錢了呢。於是賈張氏嚊孔朝天,一副洋洋得意的樣,甚至她還在心裏盤算,等下應該再跟王小五要些利息,十塊怎麽樣,少了少了,二十,二十,對,等下就跟王小五要二十的利息。</p>


    賈張氏正在做她的春秋大夢呢,王海己經來到了賈張氏的身邊。沒任何猶豫,王海左手一把抓住賈張氏的衣領,將賈張氏整個人給提溜了起來,然後王海的右手就是一記一記的大嘴巴子抽賈張氏的那張肥臉。</p>


    “啪啪啪啪”的清脆伴隨著賈張氏鬼哭狼嚎般的“啊啊啊啊”。王海一連抽了賈張氏十幾個大嘴巴子,才將賈張氏一把給推到了地上。</p>


    那賈張氏也是硬氣,被王海這麽收拾,她也不知道怕,被王海推到地上後,她就一邊在地上來回滾,一邊在那兒出口成髒,各種汙言穢語問候王海以及王海的十八代祖宗。</p>


    王海知道今天如果自己不給這個老虔婆打服了,她不但今天會罵自己一整天,以後每天見著自己也都會立馬開罵。於是,為了以後能不再被賈張氏煩,王海衝過去,對著在那兒來回滾的賈張氏就是一陣亂腳猛跺,踹的賈張氏是連連哀嚎“殺人了,殺人了”。</p>


    賈張氏她現在四合院裏早已是人厭狗嫌,看她挨揍,吃瓜群眾們都是喜聞樂見的。所以此時院裏的各位街坊們看賈張氏挨揍,他們都站旁邊,不但不上來拉架,還都在一邊拍手稱快。</p>


    剛才被賈張氏漫罵的那些軋鋼廠房管科的修房師傅們,此時更是在那兒,拍著手跺著腳,咬著牙高聲的叫嚷“打死她,打死她。”</p>


    群眾們鼓勵,再加上王海自己對賈張氏那刻入骨髓的厭惡,王海打賈張氏是越打越來勁,光踹已經是不過癮了。</p>


    於是王海收回腳,一屁股坐到了賈張氏的身上,掄起蒲扇般的大巴掌,就又開始猛抽賈張氏的那張肥臉,把賈張氏抽的又是一陣鬼哭狼嚎。</p>


    王海打的太狠了,絲毫沒留力氣,最後,賈張氏那堅強的心是真的扛不住了。當王海抽完幾巴掌,再一次狠狠質問她“服不服”的時候,賈張氏全身緊縮,哆哆嗦嗦的求饒道:“服了,服了,爺爺饒命,爺爺饒命。”</p>


    見賈張氏服了,王海也懶得再跟這老虔婆廢功夫,再說打人也真的挺累的,於是王海再一次嚴厲的警告了賈張氏幾句後,他就從老虔婆身上站起來,回自己家了。</p>


    因為下午三點要去上中班,王海回了家起了爐子後,就脫了衣服上床休息了。</p>


    這北國的冬天,死冷死冷的,一進被窩人就犯困,倒是個睡覺的好時節。</p>


    王海也不知睡了多久,就被一陣砸門聲給吵醒,他迷迷湖湖的就去開門。</p>


    一開門,王海見是自己同胡同的廠保衛科小隊長管偉斌,於是他就問道:“管哥,你怎麽上我這兒來了,啥事啊?”</p>


    “還啥事?你把那個臭婊子的婆婆打了,人家把你告到廠保衛科了。”</p>


    這話說完,管偉斌又扭頭吩咐跟他同來的兩個保衛隊員在門外等一下,他自己則進了王海家裏,並讓王海將門閂上。</p>


    進了屋後,管偉斌就自顧自的在王海家那飯桌旁坐下了,等王海閂好門,走過來後。管偉斌一把拉著王海坐在他身邊,然後他壓著聲音說道:“小五啊,你怎麽這麽不長記性,上次吃的苦頭還不夠嗎,你怎麽還去招惹那老賈家?”</p>


    “哥,不是我想招惹她賈家,而是那個賈老婆子她跟我過不去。不信你現在去我們院裏打聽打聽,噢,對了,今天還有咱房管科的十幾個師傅在這兒幹活。你也可以跟他們打聽打聽,今天那賈婆子是不是自己欠打,那賈婆子……。”</p>


    “行了,行了,你不用再說了,我也是住這胡同的,那賈婆子是啥人,我還會不知道嗎?可問題是,人家兒媳婦現在是那些領導的抌邊人,人家有靠山啊!”</p>


    “噢,管哥,照你這話的意思,她兒媳婦陪領導睡,她就可以橫著走,我一個小職工就該受她欺負啊!”</p>


    “可不就是這樣嗎?這世道,咱小百姓可不就是活該挨欺負嗎?你跟那幫當官的有理可講嗎?忍忍吧,兄弟,誰讓咱命不好,就攤上這世道了呢!”</p>


    </p>


    “行了,行了,管哥,我知道你能跟我說這些話,那是為了我好。所以,我現在雖然心裏不服,那我也不能跟你強嘴啊!管哥,你痛快點,就說弟弟怎麽樣做,才能消了這場災吧。”</p>


    “還能怎麽做,破財消災唄!賈張氏這老婆子雖然蠻橫不講理,但你也不該動手啊!你一個大小夥子,動手打一個五十多的老婦女,這事走到哪兒說,都是你沒理啊!所以這賈婆子的醫藥費得你岀。”</p>


    “另外就是我們保衛科的那些規矩,咱們一條胡同玩到大的兄弟,那些髒事我也就不繞彎子,跟你明說了。就你這事,要想我們保衛科抬手,科長三十,副科長二十,我這個當班的小隊長十塊,跟我一起來的門口那兩弟兄,一人五塊。當然了,咱弟兄一場,我那份規矩,就不用了。”</p>


    管偉斌的意思很明白,肯破財就能消災,不肯破財那就是保衛科的按“規矩”辦桉。</p>


    好漢不吃眼前虧,況且王海背後有“組織”,了不起再叫上李奎勇,小混蛋他們,報複回來就是。</p>


    因此在這件事上,王海也不跟管偉斌爭什麽。聽完管偉斌的話,王海一句話也不說,轉身就去了自己寫字台的抽屜裏,把自己在這世界的錢全都拿了出來,放到了管偉斌的麵前。</p>


    然後王海對管偉斌說道:“管哥,我也不知道了今天這個事,要花多少錢,這些是我現在身上所有的錢了。還差多少,你說個數,回頭我找街坊借去。”</p>


    “行了,行了,還找街坊借,你少跟我裝窮。咱可是住一條胡同的,你那些事還能瞞過我?易中海他家屬每天賣的那些東西,咱胡同誰不知道那些東西其實都是你的,你小子這段時間投機倒把,賺了不少吧?”</p>


    “一點辛苦錢而己,有時候上麵查的嚴……。”</p>


    “行了,行了,你別跟我這兒哭窮了,我又不打算跟你借錢。聽好了小五,你桌上這些錢我也懶得點,這些錢我拿走,回頭你再送一百塊錢到我們保衛科,這行不行?”</p>


    “行,管哥,我還能不信你嗎,等下我就去銀行取錢,下午我去上中班的時候,我就把錢送你們保衛科去。那管哥,我現在要跟你們去保衛科嗎?”</p>


    “去個屁啊?你都答應破財消災了,保衛科裏還有誰有那閑功夫,陪你扯談。行了,這事就這麽著吧,我回去了。”</p>


    送走管偉斌他們,王海又應付了一下上門來八卦的婦女同誌們,然後他就閂上門穿回了村裏,去拿錢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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