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組長給許大茂做完筆錄，吩咐手下人優待許大茂，他自己就拿著這些筆錄，滿麵春光的急衝衝去找他的領導了。</p>
來到辦公室，陳組長湊到年輕人的耳朵，小聲的說道：“處長，有個事情挺大的，我能單獨向您匯報嗎？”</p>
看陳組長的那個樣子，十分的慎重，年輕人知道這肯定有大事，於是他一句話不說，站起來就往外走。</p>
來到一處空曠無人處，年輕人站那兒了，還是一句話不說。陳組長忙把手裏許大茂的那些口供，雙手奉上。</p>
年輕人拿過這些口供，認真的看完，然後他就還給了陳組長，還是什麽也不說，什麽也不問。</p>
陳組長接回那些口供，壓著聲音說道：“處長，這婁家解放前可號稱婁半城，家裏金山銀山，肥的狠。咱們現在手裏有他原先女婿的口供，咱們現在是不是能派人拘捕他，然後再搜查他的家和他那些親戚親信的家？我相信咱們的收獲……。”</p>
“行了，別說傻話了。老陳，你十三歲就給我老爸幹勤務兵，一轉眼二十多年了。我老爸現在肩上兩顆稻花金星，而你跟了他二十多年，到現在卻還隻是個副科級小組長。我知道這些事，你麵上不說，心裏卻對我老爸很有怨氣，你怨我老爸不給你前途。”</p>
“可老陳你自己想想你剛才說的那些話，那是些多蠢的傻話啊！就你這腦子，當個小組長都費勁，還怎麽提拔你啊？”</p>
“處長，少爺，我這，我這又怎麽了？”</p>
對於自家少主公的批評，陳組長有些不明白，這有理由打婁半城的土豪，這不是一筆好買賣嗎？可少主公為什麽會？</p>
看著跟了自己父親二十多年的勤務兵，警衛員，參謀幹事，這智商居然就這麽點，年輕人也明白了當初他父親對他的那個交代：“小陳，你可以安排他幹些具體的髒活累活，殺人放火他在行。小陳有忠心，關鍵時候會為你擋子彈，你可以信任他，但你別讓他幹那些要用聰明腦子的事，因為他沒那個東西。”</p>
就這位陳組長，現在表現岀來的智商，年輕人認為自己父親真是太英明了。</p>
麵對著現在仍一臉迷湖的陳組長，年輕人壓著火氣，平靜的說道：“老陳，那個婁家號稱婁半城，他家多有錢，整個四九城都知道，可為什麽到現在，都沒人去打他家的土豪，這個問題，老陳你想過嗎？”</p>
“這，這，這為什麽呀？”</p>
“還能為什麽？這四九城現在是國家的心髒，在這兒能一手遮天，呼風喚雨，顛倒黑白的大人物，多了去了。就婁家那金山銀山，誰不眼饞？這麽多年以來，那些大人物又有幾個沒向婁家伸過手的？”</p>
“婁家現在就好比一大鍋紅燒肉，周圍圍著一大圈拿著快子夾肉吃的。而在外麵還有更多的人拿著碗快，看能不能進來也夾上一快子。”</p>
“而你現在卻要進去把婁家的那鍋肉，連鍋端走。你說如果你真的這麽幹了，那些正吃著肉的和想進去吃塊肉的人，他們能讓你活嗎？你要搞清楚，能坐婁半城那兒吃肉的，他們都是什麽身份？是咱們能惹得起的嗎？”</p>
</p>
年輕人這說話的語氣越來越嚴厲，看著陳組長的那眼神也是越來越冷。</p>
陳組長這會兒站在自己這位少主公的麵前，真是嚇得連大氣都不敢喘，這會兒他無比的懷念他的老主公，還是老主公說話和氣，把他當自己人。</p>
見陳組長不敢說話了，年輕人指著許大茂的那些口供說道：“你現在拿著這些口供去婁家，把這些口供給婁半城看，旁的不用多說。你告訴婁半城，一百根條子，口供歸他，人咱們送回勞改營。二百根條子，口供和人頭都是他婁家的。”</p>
“是，處長，我這就去辦。”</p>
說完話，陳組長轉身就去婁家了。等陳組長走後，年輕人又衝站遠處的另一位中山裝招了招手，示意對方過來。</p>
等那個中山裝跑過來後，年輕人問道：“那個秦寡婦審的怎麽樣了？”</p>
“報告處長，那個秦寡婦熬刑不過，己經都招了。她其實就是紅星軋鋼廠這些廠領導，跟各方麵打關係時送岀去的禮物。她腿骨折前跟我們的很多同誌都有那方麵的關係。”</p>
“嗯，知道了，這個秦寡婦不簡單，人漂亮有味道，一百個男人見了九十九個會動心，更難得的是她明白怎麽抓住男人的心，人才啊！這樣的人才正是咱們需要的。”</p>
“處長您的意思是？”</p>
“這個秦寡婦我交給你了，從此她就是你的外線，不過你要注意，不要讓她知道她已經是我們的人了，你要讓她以為她隻是在幫你個人辦事。還有你不要去幫她辦任何事，不能讓人察覺出來，這個秦寡婦，她背後有我們的影子。”</p>
“處長，您是打算把這個秦寡婦安排給那些老家夥？”</p>
“不用我們安排，這個紅星軋鋼廠的那些廠領導，就是一群無節操的馬屁精，他們為了自己的榮華富貴，會把這個秦寡婦孝敬給那些老家夥的。”</p>
“是，處長，我明白了，我現在就去嚇唬那個秦寡婦，讓她以後不敢不聽我的。”</p>
“嗯，去吧。”</p>
“是”</p>
立正高聲應了一聲，這個中山裝就轉身走了，年輕人也在背後感慨：“跟聰明人說話就是省心，自己隻要點一下，人家就知道是什麽事，該怎麽幹。比自已老爸的那個傻勤務兵可強多了。”</p>
不說中山裝這邊的髒事，王海從軋鋼廠辦公樓出來，就晃悠悠的來到了廠變電所旁邊，他人一走近，就有一個藍工裝衝他喊道：“王海，聽說你又被那些中山裝叫去了，你沒事吧？”</p>
尋著聲音望去，王海認出來了，說話的這人叫蔣國海，也是他們熱軋車間的，不過人家是工作在一線的，不是燒鍋爐的。</p>
既然是一個車間的工友，王海就走過去說道：“蔣師傅，您分在這一片幹啊！您知道我們鍋爐房的人分在哪一片了嗎？”</p>
“嗨，這一整片都是我們熱軋車間和那些電工，調度室，安全室人的包幹區，由咱們的陳主任負責。你們鍋爐房的人除了你這個小年輕，其他的人都是老同誌，所以分到了些輕快的活計，你看這四周各處的篝火，就是由你們鍋爐房的人負責的。唉，對了，你今天怎麽又被那幫中山裝給盯上了，昨兒咱陳主任不是己經把你保岀來了嗎？”</p>
“嗨，蔣師傅，不是什麽大事，人家就是跟我了解一些情況而已，我這不好好的站這兒嗎？”</p>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那幫中山裝沒人性的，綠軍裝都不敢惹他們，咱們小老百姓，還是離他們遠的好。”</p>
“得嘞蔣師傅，我去找我們自己班組去了。”</p>
王海按照蔣師傅的指點，專找篝火堆，果然很快就找到了在篝火堆旁劈柴的歪梁班長。</p>
歪梁班長一看到王海，忙扔了手裏的柴刀，跑過來就是問東問西，畢竟一個平民小百姓被那些公安叫去都是大事，那就更別提中山裝了。</p>
所以見王海回來，歪梁班長是一肚子問題等著王海來為他解惑。</p>
王海呢也知道這些解釋躲不過，於是就揀能說的，或現編一些跟歪梁班長胡扯。</p>
為歪梁班長解完惑，王海就拿起柴刀劈柴，讓歪梁班長坐著歇會兒，當然兩人的嘴還是不閑著，繼續嘮著那些事。</p>
說著說著，王海就看見自變電所裏出來一個小矮個，也就一米六左右的樣子，穿著標準的電工服，腰上掛滿了他們電工的那些家夥什。</p>
一看到那人，王海猜那人應該就是自己昨晚望遠鏡裏看到的那兩個怪人中的一個。</p>
於是王海就裝著無意的指著那人，衝歪梁班長問道：“班長，那人誰啊？這麽大的架子，大家夥都在這兒幹活，那家夥倒是悠閑。”</p>
“說誰呢？”歪梁班長順著王海手指的方向望去，見到了那人，然後“噢”的一聲跟王海說道：“我當你小子說誰呢，原來你說他呀！那人叫曹震，是咱廠的電工班長，他剛進廠當電工學徒的那會兒，還是個十幾歲的娃娃呢，我跟他師傅當年住一個院，那時候他常來院裏幫他師傅家幹活，是個勤快本份的孩子，想想這時間過的可真快啊！這一晃就三十年過去了。當年的毛頭小子，現在也是一臉的皺子，半頭白發了。”</p>
“班長，這個電工班長，我怎麽感覺他好像就是住咱這變電所裏的！他難道沒有家嗎？”</p>
“嗨，那小子是個苦命的孩子，以前他有個漂亮老婆和兩個孩子。可後來他老婆跟一個蔣軍軍官搞破鞋，被他發現了，他提著柴刀就去捉奸。”</p>
“結果人家有槍，一槍就把他給撂倒了，還算他老婆有點良心，讓姘頭別殺他，可那個蔣軍軍官也是個黑良心的，殺倒沒殺他，不過卻衝他那地方來了一槍，結果打這以後，他也就不是個男人了。”</p>
“後來他跟左鄰右舍一旦有什麽口嘴，人家就拿這事堵他嘴，他也是氣急了，一發狠就搬這變電所裏住了，可憐啊！”</p>
“那他老婆孩子呢？”</p>
“還有什麽老婆孩子啊！姘頭都把自己男人那兒給廢了，他老婆哪還敢留啊？給他留了二十塊大洋治傷，她老婆就帶著倆孩子跑了。”</p>
聽歪梁班長這麽一說，王海就更奇怪了，照歪梁班長的話，那這個電工班長曹震，他是個很可憐的人，他的身後應該是沒有什麽勢力的，而且他早早的就搬進廠變電所住了，他跟外界也是沒啥聯係的，可自已昨晚明明看見………。</p>
來到辦公室，陳組長湊到年輕人的耳朵，小聲的說道：“處長，有個事情挺大的，我能單獨向您匯報嗎？”</p>
看陳組長的那個樣子，十分的慎重，年輕人知道這肯定有大事，於是他一句話不說，站起來就往外走。</p>
來到一處空曠無人處，年輕人站那兒了，還是一句話不說。陳組長忙把手裏許大茂的那些口供，雙手奉上。</p>
年輕人拿過這些口供，認真的看完，然後他就還給了陳組長，還是什麽也不說，什麽也不問。</p>
陳組長接回那些口供，壓著聲音說道：“處長，這婁家解放前可號稱婁半城，家裏金山銀山，肥的狠。咱們現在手裏有他原先女婿的口供，咱們現在是不是能派人拘捕他，然後再搜查他的家和他那些親戚親信的家？我相信咱們的收獲……。”</p>
“行了，別說傻話了。老陳，你十三歲就給我老爸幹勤務兵，一轉眼二十多年了。我老爸現在肩上兩顆稻花金星，而你跟了他二十多年，到現在卻還隻是個副科級小組長。我知道這些事，你麵上不說，心裏卻對我老爸很有怨氣，你怨我老爸不給你前途。”</p>
“可老陳你自己想想你剛才說的那些話，那是些多蠢的傻話啊！就你這腦子，當個小組長都費勁，還怎麽提拔你啊？”</p>
“處長，少爺，我這，我這又怎麽了？”</p>
對於自家少主公的批評，陳組長有些不明白，這有理由打婁半城的土豪，這不是一筆好買賣嗎？可少主公為什麽會？</p>
看著跟了自己父親二十多年的勤務兵，警衛員，參謀幹事，這智商居然就這麽點，年輕人也明白了當初他父親對他的那個交代：“小陳，你可以安排他幹些具體的髒活累活，殺人放火他在行。小陳有忠心，關鍵時候會為你擋子彈，你可以信任他，但你別讓他幹那些要用聰明腦子的事，因為他沒那個東西。”</p>
就這位陳組長，現在表現岀來的智商，年輕人認為自己父親真是太英明了。</p>
麵對著現在仍一臉迷湖的陳組長，年輕人壓著火氣，平靜的說道：“老陳，那個婁家號稱婁半城，他家多有錢，整個四九城都知道，可為什麽到現在，都沒人去打他家的土豪，這個問題，老陳你想過嗎？”</p>
“這，這，這為什麽呀？”</p>
“還能為什麽？這四九城現在是國家的心髒，在這兒能一手遮天，呼風喚雨，顛倒黑白的大人物，多了去了。就婁家那金山銀山，誰不眼饞？這麽多年以來，那些大人物又有幾個沒向婁家伸過手的？”</p>
“婁家現在就好比一大鍋紅燒肉，周圍圍著一大圈拿著快子夾肉吃的。而在外麵還有更多的人拿著碗快，看能不能進來也夾上一快子。”</p>
“而你現在卻要進去把婁家的那鍋肉，連鍋端走。你說如果你真的這麽幹了，那些正吃著肉的和想進去吃塊肉的人，他們能讓你活嗎？你要搞清楚，能坐婁半城那兒吃肉的，他們都是什麽身份？是咱們能惹得起的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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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輕人這說話的語氣越來越嚴厲，看著陳組長的那眼神也是越來越冷。</p>
陳組長這會兒站在自己這位少主公的麵前，真是嚇得連大氣都不敢喘，這會兒他無比的懷念他的老主公，還是老主公說話和氣，把他當自己人。</p>
見陳組長不敢說話了，年輕人指著許大茂的那些口供說道：“你現在拿著這些口供去婁家，把這些口供給婁半城看，旁的不用多說。你告訴婁半城，一百根條子，口供歸他，人咱們送回勞改營。二百根條子，口供和人頭都是他婁家的。”</p>
“是，處長，我這就去辦。”</p>
說完話，陳組長轉身就去婁家了。等陳組長走後，年輕人又衝站遠處的另一位中山裝招了招手，示意對方過來。</p>
等那個中山裝跑過來後，年輕人問道：“那個秦寡婦審的怎麽樣了？”</p>
“報告處長，那個秦寡婦熬刑不過，己經都招了。她其實就是紅星軋鋼廠這些廠領導，跟各方麵打關係時送岀去的禮物。她腿骨折前跟我們的很多同誌都有那方麵的關係。”</p>
“嗯，知道了，這個秦寡婦不簡單，人漂亮有味道，一百個男人見了九十九個會動心，更難得的是她明白怎麽抓住男人的心，人才啊！這樣的人才正是咱們需要的。”</p>
“處長您的意思是？”</p>
“這個秦寡婦我交給你了，從此她就是你的外線，不過你要注意，不要讓她知道她已經是我們的人了，你要讓她以為她隻是在幫你個人辦事。還有你不要去幫她辦任何事，不能讓人察覺出來，這個秦寡婦，她背後有我們的影子。”</p>
“處長，您是打算把這個秦寡婦安排給那些老家夥？”</p>
“不用我們安排，這個紅星軋鋼廠的那些廠領導，就是一群無節操的馬屁精，他們為了自己的榮華富貴，會把這個秦寡婦孝敬給那些老家夥的。”</p>
“是，處長，我明白了，我現在就去嚇唬那個秦寡婦，讓她以後不敢不聽我的。”</p>
“嗯，去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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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正高聲應了一聲，這個中山裝就轉身走了，年輕人也在背後感慨：“跟聰明人說話就是省心，自己隻要點一下，人家就知道是什麽事，該怎麽幹。比自已老爸的那個傻勤務兵可強多了。”</p>
不說中山裝這邊的髒事，王海從軋鋼廠辦公樓出來，就晃悠悠的來到了廠變電所旁邊，他人一走近，就有一個藍工裝衝他喊道：“王海，聽說你又被那些中山裝叫去了，你沒事吧？”</p>
尋著聲音望去，王海認出來了，說話的這人叫蔣國海，也是他們熱軋車間的，不過人家是工作在一線的，不是燒鍋爐的。</p>
既然是一個車間的工友，王海就走過去說道：“蔣師傅，您分在這一片幹啊！您知道我們鍋爐房的人分在哪一片了嗎？”</p>
“嗨，這一整片都是我們熱軋車間和那些電工，調度室，安全室人的包幹區，由咱們的陳主任負責。你們鍋爐房的人除了你這個小年輕，其他的人都是老同誌，所以分到了些輕快的活計，你看這四周各處的篝火，就是由你們鍋爐房的人負責的。唉，對了，你今天怎麽又被那幫中山裝給盯上了，昨兒咱陳主任不是己經把你保岀來了嗎？”</p>
“嗨，蔣師傅，不是什麽大事，人家就是跟我了解一些情況而已，我這不好好的站這兒嗎？”</p>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那幫中山裝沒人性的，綠軍裝都不敢惹他們，咱們小老百姓，還是離他們遠的好。”</p>
“得嘞蔣師傅，我去找我們自己班組去了。”</p>
王海按照蔣師傅的指點，專找篝火堆，果然很快就找到了在篝火堆旁劈柴的歪梁班長。</p>
歪梁班長一看到王海，忙扔了手裏的柴刀，跑過來就是問東問西，畢竟一個平民小百姓被那些公安叫去都是大事，那就更別提中山裝了。</p>
所以見王海回來，歪梁班長是一肚子問題等著王海來為他解惑。</p>
王海呢也知道這些解釋躲不過，於是就揀能說的，或現編一些跟歪梁班長胡扯。</p>
為歪梁班長解完惑，王海就拿起柴刀劈柴，讓歪梁班長坐著歇會兒，當然兩人的嘴還是不閑著，繼續嘮著那些事。</p>
說著說著，王海就看見自變電所裏出來一個小矮個，也就一米六左右的樣子，穿著標準的電工服，腰上掛滿了他們電工的那些家夥什。</p>
一看到那人，王海猜那人應該就是自己昨晚望遠鏡裏看到的那兩個怪人中的一個。</p>
於是王海就裝著無意的指著那人，衝歪梁班長問道：“班長，那人誰啊？這麽大的架子，大家夥都在這兒幹活，那家夥倒是悠閑。”</p>
“說誰呢？”歪梁班長順著王海手指的方向望去，見到了那人，然後“噢”的一聲跟王海說道：“我當你小子說誰呢，原來你說他呀！那人叫曹震，是咱廠的電工班長，他剛進廠當電工學徒的那會兒，還是個十幾歲的娃娃呢，我跟他師傅當年住一個院，那時候他常來院裏幫他師傅家幹活，是個勤快本份的孩子，想想這時間過的可真快啊！這一晃就三十年過去了。當年的毛頭小子，現在也是一臉的皺子，半頭白發了。”</p>
“班長，這個電工班長，我怎麽感覺他好像就是住咱這變電所裏的！他難道沒有家嗎？”</p>
“嗨，那小子是個苦命的孩子，以前他有個漂亮老婆和兩個孩子。可後來他老婆跟一個蔣軍軍官搞破鞋，被他發現了，他提著柴刀就去捉奸。”</p>
“結果人家有槍，一槍就把他給撂倒了，還算他老婆有點良心，讓姘頭別殺他，可那個蔣軍軍官也是個黑良心的，殺倒沒殺他，不過卻衝他那地方來了一槍，結果打這以後，他也就不是個男人了。”</p>
“後來他跟左鄰右舍一旦有什麽口嘴，人家就拿這事堵他嘴，他也是氣急了，一發狠就搬這變電所裏住了，可憐啊！”</p>
“那他老婆孩子呢？”</p>
“還有什麽老婆孩子啊！姘頭都把自己男人那兒給廢了，他老婆哪還敢留啊？給他留了二十塊大洋治傷，她老婆就帶著倆孩子跑了。”</p>
聽歪梁班長這麽一說，王海就更奇怪了，照歪梁班長的話，那這個電工班長曹震，他是個很可憐的人，他的身後應該是沒有什麽勢力的，而且他早早的就搬進廠變電所住了，他跟外界也是沒啥聯係的，可自已昨晚明明看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