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回處子懷孕我的父親


    “生了,十九床生了啊,是男孩!”


    一個三十多歲的長臉女護士站在產房門口,手裏拿著木板夾,對著幾個產婦家屬叫道:“十九床,十九床的家屬呢?”


    一個東北中年農村婦女舉起手,忙不迭的應道:“在呢,在呢。我就是那......啥,”農婦似乎一下找不到詞兒,忙陪著笑容,“我,我是她媽。”


    長臉護士神情怪異地望著農婦,話也說不順溜:“那女孩,不,那小......產婦是你閨女?”看到農婦不住點頭,她才說到題上:“你閨女生的是男孩,順產,高興不?”


    “高興,高興,謝謝啊,醫生。”中年農婦嘴裏說著高興,臉色卻不見一絲高興,相反一臉愁容。


    邊上的婦女是另一名產婦家屬,探著身子著急地問道:“醫生,我那兒媳婦生了嗎?她比那小......產婦進去的可早多了,我這都等了一宿。”


    “是十一床的吧,你說你都問了多少遍啦?等著吧!”長臉護士顯然很不耐煩,邊搖頭邊道:“都二胎了,還這麽難,你看人家,半大的一個人,還是頭胎,吧唧,一下就完事了。”說完走進一旁的護士室,用腳一勾門邊,“啪”的一聲,關上了門。


    望著護士的言行,眾人都是麵麵相覷,這是說的什麽話啊,可誰也不敢有什麽表示。


    中年農婦其實還不到四十歲,五官也端正,可是麵色黑黃,眼角數根魚尾紋,一看就是生活艱辛,操勞過度。女兒順利生產,按說應該高興,可她還是心神不寧,走來走去,不住地朝產房張望。


    護士室內,牆上有一掛鍾,時間不到八點。


    長臉護士正眉飛色舞,對著一大二小三個護士發布著產房新聞:“別看那女孩個長的高,今年才十五歲,身子一看就是剛發育,那奶子,唉,怕是不會有奶。”


    她邊說邊盯著身邊小護士的大胸脯,大胸小護士眼神一轉,連忙雙臂環抱。


    長臉護士咧嘴笑笑,神秘道:“對了,說來有件事,你們肯定不能相信。”


    “趕緊說呀,啥事兒不能信啊?”大護士興趣盎然。


    長臉護士壓低聲音說道:“你們猜,那女孩是怎麽懷上的?”


    “還能有啥,偷吃的唄,一不小心懷上了。”大護士笑著搶道。


    大胸小護士別嘴道:“不一定,說不準是被人強奸啥的。”


    “我想,會不會......”第三個是個俏護士,她遲疑了一下,說:“不會是自己,把那啥抹進去......”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三人一聽這話,立即笑的前仰後合。那俏護士自己也訕笑起來。


    “呸!還人工授精呢,除了自己相好的,這年月,上哪兒去弄那惡心的玩意?”長臉護士斥道:“是不是你抹過啊,說的這麽離譜?”


    她頓了頓又說道:“你倆也不對啊,不管是偷吃還是強奸,就是懷上了,她爸媽還能讓她把孩子生下來?再者說,社會也不允許啊。外麵那農村婦女就是她媽,我瞅她一點都不心焦。”長臉護士忽地拍了下腦門,“哎呀,這話都被你們岔哪了,知道不,那女孩下麵的膜,產前是完整的。”


    “啊!”三人驚的全部張大了嘴,好一會才合上。如果這幾個護士知道這個產婦的懷孕天數,隻怕下巴也能掉下來。


    大護士一臉不信道:“不能吧,這也太離譜了!”


    “還有這種事?沒搞錯?”大胸護士也提出質疑。


    “產前檢查是我幫著做的,千真萬確!”長臉護士一本正經道:“我也納悶,當時是林醫生說,我幫著記,處女膜完整,你們說,林醫生能有假嗎?”


    俏護士接著道:“看看,我剛才說自己抹的,你們還不信。”


    大胸護士直搖頭,“真是奇了怪啊,牡丹江出妖孽啦?”


    大護士杞人憂天道:“完了,這家人完了,這事就算在農村鄉下那也是了不得啊。”


    “可不,早晚得出事。”長臉護士話風一轉,裝模作樣提醒道:“我說,這事兒在這說說就行了,大家可千萬不能到處去傳呐。”


    大護士讚同道:“說的是,這事傳出去可不好。”


    大胸護士保證道:“放心吧,我不會亂說的。”


    “處-子-懷-孕!”俏護士忽地開口道:“這不成了聖母瑪利亞!”


    長臉護士沒聽明白,問道:“啥?你說的是啥玩意?她叫馬麗娜!不叫瑪利亞。”


    俏護士解釋道:“聖經上說,聖母瑪利亞就是童女懷孕生下耶穌的。”


    此時還是十年期間,大護士警覺道:“行了,別胡說,現在不興這些封建迷信。”她輕聲告誡俏護士道:“我知道,你那老毛子外公留下不少洋書,我看還是早點將那些破書燒了,別整出什麽事來。”


    林口縣,位於黑龍江牡丹江市北部山區。這裏屬於東北腹地,境內大多是深山老林,江河縱橫。東北本來就冬長夏短,加上自然環境不佳,此地自古就是人煙稀少,相反土匪倒是不少,不過,在新中國解放軍不遺餘力的剿滅下,匪患早已去除。


    深山密林中,一對中年男女警惕地穿行。


    兩人站在一處山坡上,正是八音與修尼,這倆人一身東北農民打扮,八音提著旅行包,修尼提著包袱,倒也像是對夫妻。倆人是從廣東過來的,可謂長途跋涉,眼下卻不見一絲疲態。一番閃展騰挪,八音和修已來到一個山洞前,洞口不大,很隱蔽。


    這是以前馬麗娜懷孕後住的地方,離她家八裏屯不遠。當時考慮到馬麗娜未婚先孕,而且年齡又小,無法在家中等待生產,倆人就找了這麽一個山洞,當做臨時住所,讓馬麗娜在此養胎,她母親馬嬸也一同住在洞裏,方便隨時照顧女兒。


    山洞口小裏大,經過八音和修尼的改造,洞裏整出兩個十平米左右的石屋,考慮到當地的氣候和習慣,倆人在石屋裏還砌起東北火炕,然後又添置了不少生活用品,由修尼把關,一切布置的幹淨,周整,難怪馬麗娜來後,直說比家裏還好。


    此番倆人又一起過來東北,目的是將馬麗娜和孩子帶回廣東,天還沒黑,就先在這個臨時住所休息。


    八裏屯,屯子不大,攏共一十七戶人家,五十多口人,從屯裏到通往縣裏的公路,要走八裏山路。


    馬麗娜的家在屯子最北麵,孤零零的,三間土房,院牆也是用土圍的。東屋裏,麗娜半躺在炕上,大姐馬麗芳懷裏抱著出生才兩天的嬰兒。


    前天早上剛生完孩子,馬麗娜就催著母親回家,說是自己身體好著呢,住在醫院多花錢,而且不得勁,其實她是怕聽閑話,特別是那些護士,說的話忒難聽。


    “小娜,媽叫你沒事多揉揉,這沒奶也不是個事兒啊,光喝糖水那哪行?”大姐馬麗芳邊說邊抖著啼哭的嬰兒。馬麗芳比馬麗娜大兩歲,正在牡丹江市裏上技校,剛暑假就回了老家。


    母親馬嬸急急地進了屋子,手裏拿著一隻大號的搪瓷杯,小心地放在炕桌上,高興地衝著大女兒道:“屯西麵的王家嬸子給了點馬奶,先對付著。”


    馬麗芳鄒著眉:“這能行嗎?聽說過牛奶,羊奶,沒聽說過馬奶的。”


    “你懂啥?把孩子給我。”母親接過嬰兒,道:“去,先把馬奶燒開,去啊。”


    看見大姐出去,馬麗娜支起身子,問母親:“媽,你說那尼姑和道士能來嗎?”


    “誰知道呢,按理吧,應該會來。”母親也沒把握,又道:“現在吧,不好說,那倆人神神叨叨,也不知道從哪兒來的,聽人說那些什麽和尚道士都是牛鬼蛇神,誒,你爸還就信了。”


    馬麗娜堅定道:“我也信,你沒見過他們的手段啊?他們可不是一般人。我覺得,這兩天一準會來。”


    先說去年夏天,剛放暑假的時候,馬家老三馬小勇說暑期作業有篇作文,題目是《我的父親》,想去看看老爸他們是怎麽伐木的,回來好寫作文,還嚷著叫二姐一起去。麗娜本不願意,可父親寵著這小兒子,反正在家也無事,她就答應了。


    那天是七月六號,太陽剛出來,姐弟倆坐著父親駕的馬車上山去了。快中午的時候才到伐木隊營地,說是營地,其實就是幾間工棚,供大家夥吃飯睡覺的地方,旁邊堆著不少伐下來的樹木。幹活的地方,還得再往山上爬一段路。


    按照計劃,吃了午飯上去看看就回家。馬麗娜不想上去,營地裏,那些個大老爺們兩眼火辣辣的,像錐子似的釘在她身上,從上到下來回掃,就連麗娜的一雙小腳丫也不放過,那些眼神刺的她渾身不自在,哪裏還願意和他們在一起。


    十四歲的馬麗娜身高足有一米六幾,長得雪白水靈,一張小臉粉妝玉琢,嫩嫩的,煞是可愛。夏天衣服穿得少,胸部還沒起來,但兩支水嫩的玉臂,兩條圓潤的長玉腿,這些就足以奪人眼球,整個人就倆字,好看。


    男人們全上了山,這會兒就剩馬麗娜和兩個洗衣做飯的婦女,這倆人都是伐木工人的家屬。與老娘們沒什麽共同語言,見那倆婦女收拾著東西,麗娜便出了棚子,也無目的,就是想四下走走看看。


    萬裏晴空無雲,中午的陽光直直照射下來,雖說是盛夏,這東北的山林裏倒也不熱。馬麗娜離開營地沒多遠,就看見北麵有一片開闊地,地上滿是繽紛的鮮花,她便走過去,伸手抬腳,在那兒隨意舞蹈起來,真是好一幅美景。


    暢快間,麗娜忽然覺得陽光沒了,地上的人影兒也沒了。咦,大晴天的,難道還起雲啦?她心裏嘀咕著,抬頭一看,不由地大驚失色:“媽呀,這是啥呀?”


    故事純屬虛構請勿對號入座


    欲知後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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