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回猶如晚輩瑪裏伽伽


    合貢是多貢族人對族內祭司的稱呼,同時也是部族的首領。在多貢人居集地,每個山寨村落都有一名合貢,而托勒魯是整個邦賈臘山地的宗教大祭司,也就是多貢族人的大合貢。


    多貢人的宗教就是天狼星崇拜,他們每六十天要進行一次小型簡單的祭祀活動,每六十個月要舉行一次較大規模的祭祀儀式,而每六十年則要舉辦隆重的大型祭祀盛典。每當天狼星出現在邦賈加拉山之巔,多貢人就會集體膜拜。對於多貢人這種天狼星崇拜,現代很多科學家始終無法破解。


    在議事的屋子裏,托勒魯讓人搬來兩個石凳,給雙雲雙雨坐下,自己依然跪在地上,完全沒有先前大合貢的樣子。他喝退所有人,靜靜地用意念與林和三人交流。


    初步了解多貢人的生活習慣以及宗教文化,林和望著瘦弱蒼老的托勒魯還跪在地上,心中不免有些不忍,意念道:托勒魯,你不用跪著,坐在地上也可以。


    托勒魯堅定搖頭,意念道:神人和先人在座,我沒有資格坐。


    這話倒也有理,撇開自己不說,雙雲雙雨是貝斯塔妮雲和雨的靈魂體,完全夠得上是他們的先人。托勒魯是多貢人的大合貢,地位極高,深受族人的尊崇,此刻在三人麵前,猶如晚輩。


    林和不再堅持,意念道:托勒魯,你們沒有文字,祖先的知識和曆史是怎麽流傳下來的?


    托勒魯意念道:請神人和先人放心,我們多貢人雖然不懂得寫字,但依靠吟唱詩歌一樣可以保留祖先的故事。


    光靠背詩唱歌,難免不會一字不漏,幾千年傳承下來,恐怕遺漏不少啊。


    不等林和意念發問,托勒魯又意念道:我們所有的合貢,都會吟唱詩歌,這是成為合貢的必要條件。在祭祀的時候,合貢要對族人反複吟唱詩歌,講述祖先的故事。如果哪個合貢在吟唱過程中發生錯誤,哪怕是錯漏一個詞語,他就不能再擔任合貢。所以,對我們多貢族人而言,祖先的故事是不會遺忘的。


    林和點點頭,看來想當一名稱職的合貢非常不易。不過如此苛刻的要求,確實能夠保證他們的知識和曆史不會遺忘。至於是否真的一字不差,林和倒也無心追究,這畢竟是多貢人自己的事情,他無法也不能改變多貢人的自然發展。


    林和意念道:你們多貢人都會用意念說話交流嗎?


    托勒魯意念道:當然不是,真正會用意念交流的人不多。將近三千年來,我們多貢人從十二位祖先繁衍到現在,其他地方不算,單單在邦賈加拉,我們多貢族人就有二十多萬。當然,經過和其他種族的融合,其中有一部分人身份不純。我這裏的族人可以說身份純正,總數也有一萬多人,但是除了合貢,會用意念交流的不超過十個人。


    看來天狼星人的本能在地球上退化的很厲害,所幸還有一小部分人擁有這種本能,否則語言不通,還真是無法通暢的交流。


    林和意念道:托勒魯,我想在走之前,聽一下你們的詩歌,你可以用意念告訴我嗎?


    托勒魯意念道:以前有一些白種人來到這裏,他們也想聽詩歌,我們的合貢隻是吟唱了一部分,祖先的故事是不能全部告訴外人的。神人是想檢查我們的詩歌是否正確,我可以照辦,不過我懇求神人和先人在這裏多住幾天。


    林和意念道:為什麽?我可不希望打擾你們的生活。


    托勒魯意念道:再過三天,我的孫女瑪裏伽伽就要回來了,她可以為神人和先人吟唱詩歌。


    微微一笑,林和意念道:你不會吟唱嗎,難道你孫女比你吟唱的好?。


    托勒魯搖搖頭,意念道:我不是非要瑪裏伽伽代我吟唱,我想你一定很想見見她。


    林和有些不解,意念道:見她?你孫女有什麽特別的?


    托勒魯意念道:是的,她很特別,因為她的靈魂是馬裏。


    什麽情況?林和大吃一驚,連忙意念道:瑪裏伽伽是馬裏的靈魂體?你沒有搞錯?


    托勒魯意念道:這點我可以保證,每次馬裏的靈魂轉世,我們都知道是誰。


    這裏居然有馬裏靈魂的轉世之人,林和有些急不可耐,意念道:告訴我,她現在哪裏?你把她叫來,我要立刻見她。


    托勒魯意念道:她不在這裏,在遙遠的巴黎上學,不過三天後就能回來。


    這完全出乎林和的意料,托勒魯的孫女居然是馬裏的投胎,林和意念道:你說的是法國巴黎?她怎麽會在那裏讀書,學的是什麽?


    托勒魯笑笑,意念道:半年前,有幾個法國人來這裏進行考古研究,其中一人是納賽爾教授,他說瑪裏伽伽是天生的模特,正好他有個朋友是巴黎模特學院的教授,於是就讓瑪裏伽伽去巴黎學習模特表演。


    林和意念道:瑪裏伽伽多大了?讓一個外人帶去法國,你不擔心嗎?


    托勒魯意念道:是的,納賽爾教授是個好人,這我能看得出來。再說瑪裏伽伽她今年已經過了十三歲,在我們這裏女子十四歲就是成年,她可以獨立了。


    不會吧?難道非洲人這麽早熟,十三歲的女孩就獨立啦?林和意念道:托勒魯,瑪裏伽伽是馬裏的靈魂體,如果她出了什麽事,你要承擔責任的,我也不會放過你。不行,你告訴我她具體的地址,我現在就去找她。


    托勒魯意念道:神人放心,瑪裏伽伽非常安全,過得也非常愉快。我知道神人有能力立即趕到法國巴黎,不過瑪裏伽伽她應該在回來的路上,還是請神人和先人在此等候。


    雙雲雙雨一直在邊上接收二人的交流,此刻忍不住一起意念道:既然瑪裏伽伽身份特殊,那她就不是你的孫女這麽簡單,當然更不是普通人,你作為大合貢,讓她一人去巴黎太草率了。


    托勒魯意念道:神人和先人,自從知道瑪裏伽伽是馬裏的靈魂轉世,我就一直在想一個問題,那就是如何幫助馬裏的靈魂體找到二位神人和先人。讓瑪裏伽伽去做模特,目的是想如果她能出名,就會有更多的機會與二位相見。


    沒想到讓瑪裏伽伽去做模特,還有這樣的用意,如此看來,托勒魯的舉動倒是情有可原。既然瑪裏伽伽已在路上,那就等吧。


    ——————


    巴馬科塞努國際機場,一架法國航空公司的空客a300客機緩緩降落。


    拉著行李箱,身穿法國時裝長裙、戴著墨鏡的瑪裏伽伽走出航站樓,她身材纖瘦高挑,一副模特的氣質。一同出來的還有兩名白種男子,三人邊走邊用法語交談,穿過航站樓前麵的圍牆,來到街上。


    一輛白色雷諾汽車慢慢開來停下,三人先後上車,汽車穿過狹窄的街區,望城區西北方駛去。後麵一輛銀灰色的豐田皮卡緩緩滑行,讓過幾名頭頂貨物的黑人婦女,跟著雷諾汽車朝庫魯巴山駛去。


    ——————


    馬裏曾經是法國殖民地,在首都巴馬科隨處可見法國風情的烙印。位於城市西北部庫魯巴山是一片丘陵地帶,在濃密的熱帶樹木林中,不時可見色彩強烈小巧玲瓏的各式建築。


    雷諾汽車來到半山腰,停在一處建築前,這是一座法國風格的白色別墅,門前空地旁還有一輛白色豐田皮卡。


    兩名法國男子首先下車,一人替瑪裏伽伽開車門,一人去開後背箱取行李,警覺道:“艾伯特先生,這輛豐田車是您的嗎?”


    艾伯特看了看那輛豐田皮卡,搖頭道:“不,不知道是誰的?”


    突然響起一陣激烈的槍聲,正在取行李的白人來不及拔槍,身中數彈倒在血泊中,車內的司機也中彈趴在方向盤上,艾伯特立即將瑪裏伽伽擋在身後。


    緊隨而來的豐田皮卡車內,跳下兩名手持ak-47突擊槍的黑人,別墅裏也出來兩名同樣手持武器的黑人,一起圍著瑪裏伽伽和艾伯特。其中一人用手槍指著艾伯特,命令他讓開。


    艾伯特抬起雙手,憤怒道:“你們是什麽人?為什麽要殺人?”


    黑人頭領張開血盆大口,露出兩排白牙,哈哈笑道:“我們是博瓦自由戰士,你是艾伯特吧?不用緊張,我不會殺你,也不會傷害瑪裏伽伽。”


    艾伯特道:“原來是博瓦自由軍,你們想幹什麽,綁架?”


    瑪裏伽伽上前一步,毫無畏懼道:“艾伯特先生是法國人,你們不怕政府軍來嗎?”


    黑人頭領滿不在乎:“政府軍?那些人不過是賣國賊的走狗,好了,上車吧。我們會有時間聊天的,但不是現在,明白嗎?”


    在槍管的逼迫下,瑪裏伽伽和艾伯特分別爬上兩輛皮卡車廂,車子在自由軍頭領的指揮下,迅速離開別墅。


    數秒之後,林和的身形忽然顯現,他看著遠去的車輛,苦笑著搖搖頭。顯然自己慢了一怕,沒有截住這夥綁架者。


    ——————


    在蘊含氧化鐵的紅土地上,兩輛豐田皮卡疾駛,前方是一片高高的山地。


    銀灰色豐田皮卡車的後廂,一襲青灰色點綴著七彩色塊的長裙,瑪裏伽伽曲膝而坐。透過墨鏡,發現一旁的綁架者正在打量自己,她立即抱住修長的雙腿。


    ——————


    故事純屬虛構請勿對號入座


    欲知後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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