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津離北京並不太遠,地圖上的直線距離就是150公裏左右,三人飛的不快,比蘭州到北京要慢的多,基本還是一個小時即到。


    三個陌生人自天而降,落在市中心一條街道上,往前走不多遠來到一家電影院門前,一排排巨幅電影廣告介紹,花花綠綠很是醒目。此刻要上映的是故事片《苦菜花》這部電影,也是入場時分,三人又是在檢票員的眼皮底下,堂而皇之地無票入場,進去後照例是坐在後排無人的座位上。


    隨著燈光熄滅,電影開始。這部《苦菜花》是根據馮德英長篇小說改編的影片。故事主要內容是:解放前夕,山東省膠東半島的勞苦人民,在我黨的領導下鬧革命的故事。


    電影散場後,二人帶著齊延夏來到不遠處一個招待所。飛行人這次又改用天津口音跟服務員交流,登記了住宿信息。這裏是先交錢,再開房間,飛行人將手中早已準備好的錢遞上,又是不多不少正好夠數,飛行人好像未卜先知,給人有種神機妙算的感覺。


    第二天,三人起得很晚,將近中午時分,飛行人喊齊延夏去遊覽市區。天津市和平區的一條街道上,三位不速之客漫步街頭,此時二人好像沒有什麽重要事情,帶著齊延夏轉來轉去,四處看了不少地方。


    入夜後,飛行人說下一站要飛往東北,今夜先去哈爾濱。飛行途中落地停了一下,兩人輪換著背人,依舊是一個小時就到。


    降落在哈爾濱市區,飛行人他們就去找住處,來到一家旅館,兩人這回又改用哈爾濱口音登記了房間。齊延夏看夜色不深,一時又睡不著,便試探著問道:“現在就睡下?不再出去找場電影看看?”


    飛行人麵無表情道:“昨天已經看過電影,你記住在北京看過《逼上梁山》就行了,看多了你記不住。”也不知這話是什麽意思,齊延夏不敢多嘴,隻得上床睡覺。


    ——————


    華中部的胡主任集中思想聽齊延夏敘述,越聽越覺得問題嚴重,出現飛行人已經是聞所未聞,而且還有好幾個,這件事自己恐怕承擔不了。故事不短,趁著休息的空隙,他連忙向處裏匯報工作進展,請求派人協助調查。


    二處原處長居風現在已退居二線,處長一職由滄州研究所的副所長丁一奎接任,他與林和之前有過合作。接到華中部的支援請求,他立即就想到這個超級異能者,於是一通電話打給譚局長,請局裏領導出麵協調。


    休息過後,胡主任領著一批人,繼續聽齊延夏講故事。


    ——————


    到了第二天,早晨起來,齊延夏感到衣服有些酸臭,嘴裏自言自語嘀咕幾句。


    一個飛行人便道:“你們等著,我去找衣服穿。”


    一個與齊延夏待在房間裏,另一個出去說是取衣服。片刻功夫,果然弄回三套軍裝,一樣的無領章、無帽徽的迷彩軍服,還有三雙軍用皮鞋。


    齊延夏試著穿上,大小正合適。三人穿得一模一樣來到街上,先吃早飯。來到一家很寬敞的快餐店,顧客不少,服務小姐正忙裏忙外,沒人來招呼。


    “店裏人手不夠,自己動手吧。”那二人叫齊延夏找座位坐下,他倆人跑去工作間,自己端來不少早點。吃完之後,倆飛行人相對一笑,示意齊延夏一起走人。


    吃完早餐,三人逛街走進一家百貨商場,裏麵商品琳琅滿目,顧客摩肩擦踵。飛人隻是到處轉悠瀏覽,什麽也不買。


    齊延夏想買點當地的小玩意作個留念,他猶豫了一下,硬著頭皮說出了自己的想法:“出來這麽多天,家裏人肯定又在找我。能不能買些當地的土特產,也好證明自己不是讓鬼帶走的,是和人在一起。”


    飛行人一口回絕:“什麽鬼不鬼的,我們當然是人,出來的證據你自己慢慢找。”說完再不理齊延夏。


    自己身上終究沒有錢,想想也就不再堅持,或許人家身上也沒錢了,他可不敢逼著飛行人替自己買東西。


    白天很快過去,到了傍晚,三人共進晚餐後,齊延夏大著膽子問道:“今晚去哪裏?”


    飛行人想也不想,直接道:“下一站是長春。”說完立即帶著齊延夏開始飛行。


    三人飛行一小時後,趁著夜色降落在另一個陌生城市,估計就是長春,照列還是住進一家旅社。次日上午,二人沒帶齊延夏去街上遊覽,說是想休息一天。齊延夏隻好聽話睡覺,大白天居然睡的挺香。


    又是夜幕降臨時,看那二人準備的架勢,齊延夏知道又要出發。不等他開口相問,飛人就告訴他道:“是啊,今晚我們去沈陽。”


    還是一小時到了沈陽,與在哈爾濱的情況基本相同,也隻有一天的活動安排。二人不知從哪又拿來一套新的軍用服裝,說是借來的,三人換上後出去遊覽市容。吃住如入無人之境,所到之處都是自己動手豐衣足食,也不知道他倆花沒花錢,反正齊延夏看的是嘖嘖稱奇。


    算算日子,離開齊村老家已有六天時間。這天黎明之前,二人就叫醒了黃延秋,說:“趁天還沒亮,現在去福州。”並且說借的衣服已經送還人家,還是穿著之前的軍裝。


    黎明時分天色最暗,飛到空中隻見月亮西沉,星光閃爍,下麵是靜悄悄的街道,整個大地仿佛在沉睡中尚未蘇醒。此刻三人掉頭向南,準備在空中飛往福建福州。


    從沈陽到福州,直線距離至少兩千一百公裏,其中還要飛越七百公裏的渤海和黃海水麵。這麽遠的路程,還是一個小時就到。不過速度比之前要快的多,根本看不清下麵的景色。


    聲音在攝氏十五度的空氣中,傳播的速度是每秒340米,約等於每小時1224公裏。這仨人一小時飛行兩千多公裏,中間還停下換人,那完全就是超音速飛行,接近二馬赫的飛行速度堪比一架戰機。


    拂曉時分,三人在福州近海一片長滿竹林的海島上著陸。齊延夏從沒有見過大海,又是激動又是興奮,立即跑到岸邊去看大海,兩個飛人也緊跟著來到海邊。


    “對麵就是我國寶島台灣。”飛行人指著海峽對麵朦朧的山峰說。


    齊延夏隨口道:“我們是不是要去那邊嗎?”


    “不行。”飛行人道:“現在還不是時侯,去了可能會有麻煩。”


    此刻海風驟起,灰蒙蒙的海水波濤洶湧地撞擊著海岸礁石,激起陣陣水花,海峽上空烏雲密布,顯然有一場暴風雨要來。


    飛行人看看天色,惋惜道:“估計這天好不起來,本來計劃在這裏住一夜,明早讓你看海上日出,現在不行了,晚上我們直接去廣州吧。”


    三人找了一戶人家,飛行人用福州話和這家人談了片刻,就在這家休息吃飯。到了黃昏時雨停了,飛行人便帶著齊延夏離開這戶人家,趁著夜色飛往廣州。


    一小時後飛抵廣州上空,底下燈火通明,一看就是繁華的大都市。和之前一樣,先找旅館住下,然後第二天上街閑逛,所到之處依然是旁若無人,吃吃喝喝很是瀟灑。


    晚上繼續出發,這回來到了昆明。路程一千二百公裏,還是一個小時。和到長春一樣,二人說太累不出去玩了,就在旅館裏休息。


    到了半夜,二人招呼齊延夏起身,說:“現在我們去南京,看長江日出。”說畢帶著他又飄到空中,一路向東飛去。


    這回路程更長,將近兩千公裏的直線距離,中間停過一次換人背齊延夏,也是一個小時就到。天色還是黎明時分,三人落在南京市區一個僻靜處。


    倆飛行人邊走邊議論著,看來他們很了解南京的曆史,古都的滄桑巨變,鍾山的風雨曆程,他們一清二楚。熟門熟路轉過幾個街道後,帶著齊延夏來到長江大橋上。


    南京長江大橋是鐵路和公路雙層結構,於一九六八年底建成通車,是我國橋梁建設的重要裏程碑,也是我國著名的現代景點。氣勢宏偉的天塹通途,許多國家的首腦、部長都來此參觀過,海內外的觀光者更是有數千萬之多。


    此刻大橋上的車輛和人群都不多,三人邁步橋麵上,腳下江水在滾滾奔流,間或有大小船舶靜靜地駛過。江岸兩邊,起伏的黛色山巒如同大幅水墨畫,錯落有致的樓房裏,透出的點點燈光猶似天河繁星。


    來橋上的人漸漸多起,不一會,東麵天際閃現紅芒,太陽要出來了!周圍開始熱鬧起來。齊延夏跟著飛行人在大橋的人行道上走過,又沿著一側的台階下去,走到橋下觀看下麵鐵路這層的造型與結構。


    兩個飛行人指指點點,似乎很滿意這座長江大橋的建造,並且說在某些設計還是有值得他們學習的地方。齊延夏不明白這倆人說的什麽意思,自己忙著四下觀賞美景。三人在江邊和附近參觀遊覽用了大半天的時間,直到齊延夏喊累了,二人才帶他離開。


    傍晚時分,吃飽喝足之後,飛行人對齊延夏說:“現在已經遊覽了九個城市,還有最後一個就是西安,待會我們飛過去。”趁著月光,三人又向一千公裏之外的陝西西安出發了。


    一小時後,三人已飛抵古城西安上空,緩緩降落在城南大慈恩寺內的大雁塔下。飛人向齊延夏介紹道:“這就是大雁塔,塔高有六十多米,是由西天取經的唐僧負責建造,專門用來收藏經書的。”


    夜色中來到西安城裏,倆人邊走邊介紹,顯得很有學問。天亮後,三人吃過早點,找了個旅館進去歇腳。


    晚飯後,夜幕降臨,這兩名飛人對齊延夏說:“從哪來,回哪去。”也不管他是否聽懂,再一次背著他飄到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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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故事純屬虛構請勿對號入座


    欲知後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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