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架的經過有個初步的了解,班主任的意思先積極治傷,具體賠償事宜,等雙方家長有空再進行協商。這吳老師的話也有道理,林和不好多說什麽,到時候陳起會去解決。


    再次檢查一番,看來隻是撞破了頭,確定陳全沒什麽內傷,林和便提出先帶他回去。自己忙亂半天,既然有家屬來帶人,班主任樂得如此。


    離開醫院,陳全見有兩個人不緊不慢跟著身後,始終保持一定距離,好奇道:“大哥,這兩人是你保鏢啊?”


    林和不置可否,反問道:“你怎麽知道是保鏢?”


    陳全嗬嗬一笑,“我是誰啊?一眼就能看出來。”


    這小子挺聰明的,怎麽老喜歡打架呢,說是弟弟,脾氣性格和自己還真不一樣,以後不會是修道之人。“你說打你的是兩個人,而且還是五年級的學生,膽子夠大的。”


    “那是!”陳全一臉神氣,“其中一個叫高誌傑的人,他老爸是領導,所以我有點手軟,否則我是不會受傷的。”


    京城這地方高幹多不奇怪,本來還想幫陳全打打氣,一聽人家是有來頭的子弟,林和自己也泄了氣。罷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送他回家就行了,自己還有事呢。


    正要打車回去,一輛黑色豐田車停在一旁,車上下來一大一小倆人。


    陳全立即指著小的道:“他就是高誌傑。”


    那大人穿著夾克,有幾分領導幹部的樣子。很多領導都喜歡穿這種工作便服,別人不說,譚菊如就經常是這種穿著。林和暗道,這麽巧,不會是來找麻煩的吧。


    他一拉陳全,想快點離開。那大人卻喝道:“站住,那個小流氓你給我站住。”


    怎麽開口就罵人呢,林和有點生氣,回頭道:“你叫誰是小流氓?邊上的是你兒子吧,他打了我弟弟,我還沒說什麽,你倒是先罵上啦。”


    車裏又出來一人,看樣子是司機,他眼睛一瞪:“你是什麽東西?竟敢對高局長這麽說話?你還想不想在社會上混了?”


    原來隻是個局長,林和調侃道:“喲,口氣還真大啊,一個什麽局長,得罪了他,我在社會上就沒法混啦?”


    “口氣大怎麽啦,這位是交貿局的高局長。”那司機一副趾高氣揚,“你這個弟弟經常打架鬥毆,是學校出名的小流氓。你看看高局長兒子的臉,這裏都發青了,回去告訴你們父母,除了要賠償醫療費和精神損失費,還要賠禮道歉,否則有你們一家好看的。”


    一個地方上的局長算什麽高幹,連帶司機也怎麽猖狂,一定不是善良之人。林和輕蔑道:“我看你就是給人開車的司機,口氣卻好像你是孩子的爸爸,這事輪得到你說話嗎?”


    見那高局長的臉色陰沉下來,司機頓時惱羞成怒,朝著林和就是一巴掌搧去:“我讓你胡說八,”那道字還沒出口,舉起的手忽的被人反擰,疼得他齜牙咧嘴。


    有人要打領導,那還了得。一直站在幾步開外的小根,忽然衝了過來,快如疾風控製住司機。口氣生硬道:“立即向領導賠禮道歉,否則我要你好看。”


    領導?這小年輕是什麽領導,不但司機不相信,就是那高局長也是不以為然:“別以為自己手腳麻利,動手打人是犯法的。快放手,不然我通知警察逮捕你。”


    見小根動手,小幽忍不住也上前施展自己的功夫。小根用的是擒拿手,她就用點踢腳。飛腿朝那高局長點踢,腿彎處來一下,後背處來一下,將他踢得跪在地上。


    原以為二人是看熱鬧的,不曾想人家卻是保鏢,男的凶猛快捷,女的更是厲害,直接把自己踢跪下。高局長心裏一陣發毛,隨身跟著倆保鏢,這小年輕不會是黑社會的吧?好漢不吃眼前虧,他不再咋呼,忍住後背的陣痛,連連道:“對不起,對不起,大家井水不犯河水。”


    林和哼了一聲,拉著陳全就走,小根小幽連忙跟上。


    ——————


    傍晚,四人回到家中,陳起正好也下班回來。


    看見陳全不檢討自己和人打架,卻在描述大哥的保鏢怎麽怎麽厲害,眉飛色舞很是興奮。陳起怒道:“老是惹是生非,滾一邊去!”


    馬麗娜護短道:“幹啥你啊,兒子受傷也不關心一下,就知道吼。有本事去學校吼,把打人的給我找出來,非得好好教訓不可,竟敢欺負我兒子。幸好我還有個大兒子,小全啊,好好謝謝你大哥。”


    陳全立即抱拳:“多謝大哥拔刀相助,不對不對,是派人相助。”


    陳起見妻子衝自己發飆,連忙轉移話題:“行了行了,別說了,到外麵吃飯去。彩霞,別忙了,都去飯店。大根,走啊。”


    看來一時還無法離開,林和隻好跟著去外麵吃飯。


    飯店老板認識陳起,吃個便飯也在包房裏。跟領導和他家人一起吃飯,小根小幽有些拘謹,林和見狀便不停給二人夾菜。


    馬麗娜皺著眉:“兒子,你自己也多吃點。人再怎麽修煉,活著還得靠吃飯。還有家裏那幾個,不說了。今晚別走就留在家裏,我讓彩霞熬些補品,好好調理一下身體。”


    回到公寓,小根小幽自覺地留在外麵,二人無須睡眠,就在樓道裏擔任警戒。林和早早被馬麗娜趕進客房,逼他喝下補湯,說是補腎壯陽的。另外還提醒他晚上別太忙,讓人很是尷尬。


    離開劄幌已有大半天,真美一定等得急了。過了今晚,明天上午必須離開。林和打定主意,隨即閉目打坐。


    吃過早飯,陳起去局裏上班,林和也提出要走。兒子有事,馬麗娜隻得嘮叨幾句,臨出門將補湯倒入一個保溫杯,讓兒子路上喝。


    帶著小根小幽剛到樓下,迎麵走來十幾個警察,昨天那個司機也在。


    司機一見三人走出公寓大門,立即指著道:“就是他們,快,別讓他們跑了。”


    十幾個警察立即圍了上來,其中還有兩個女警。為首的警察道:“都站著別動,我們是公安局的,有人舉報你們是黑社會,請你們配合一下,跟我們去公安局說明情況。”


    見警察拿出手銬,準備給自己上銬,小根小幽立即擺出格鬥架勢。警察中有人隨即拔出手槍:“都不許動,雙手抱頭。”


    林和一見苗頭不對,連忙示意二人不要反抗。一定是那高局長胡亂舉報,在這動手或是使出神通,太過驚世駭俗。先隨他們去公安局,到裏麵解釋不遲。


    見三人不再反抗,警察一擁而上,立即給三人一一上銬。


    ——————


    訊問室裏,林和雙手被銬,坐在中間的椅子上。


    主審的警察約有三十歲,坐在辦公桌前,翻看從他身上搜出來的物品,對一旁的警察道:“小王,你們都搜仔細了嗎?怎麽沒有身份證明之類的東西?”


    小王道:“張隊,這人身上除了這個像儀表盤的物品,錢包、身份證什麽都沒有,對了,還有一個保溫杯,抓捕的時候,被小劉拿著,裏麵像是中藥,已經去化驗了。”


    被稱作張隊的點點頭,拿起羅盤儀打量。林和連忙道:“不要亂動,那是我的東西。”


    張隊抬起頭:“說吧,姓名住址身份證號碼。”


    第一次被人當嫌犯訊問,真不適應,林和道:“你先說,這是什麽地方?你是誰?”


    還懂點自我保護?張隊露出一絲不屑:“這裏是水庫分局,我是刑隊的,叫張華。該你了,老實交代吧。”


    林和點點頭:“好吧,我還有要緊事,就不跟你囉嗦啦。”說完站起身,拎著手銬走向張隊。


    怎麽回事?兩警察不由一愣,手銬明明銬住他雙手,怎麽變成拎在手裏?還沒回過神,林和徑直來到辦公桌旁,“來,你讓一下。”張隊順從地離開位置,站到一邊。


    小王看的目瞪口呆,張隊中邪啦?這人可是嫌犯。剛想衝過來抓人,隻見林和伸手一揮,整個人頓時僵住,再也無法向前。


    林和先將手銬放在桌上,拿起羅盤儀放回口袋,然後大模大樣坐下,抓起筆,在詢問筆錄上寫了一串電話號碼。拍拍張隊:“把這個號碼給你們局長送去,讓他趕緊打過去。”


    張隊點點頭,立即拿起記有電話號碼的那頁筆錄,匆匆朝外走去。


    林和又朝小王指了一下:“去那坐好。”那椅子是嫌疑人坐的,自己剛才就坐那,現在換成他是主審,小王成了嫌犯。


    見小王坐下後,林和開始訊問:“為什麽要抓我?是誰舉報的?”


    小王誠實道:“交貿局有人打電話來舉報,說你們是黑社會的,還打傷了人,所以分局的高副局長讓我們刑警隊來抓人。”


    林和想了想:“你們這個高副局長和交貿局的高局長是什麽關係,他們認識嗎?”


    小王道:“交貿局高局長和我們高副局長是親兄弟。”


    高局長吃虧了,就誣陷舉報。高副局長興師動眾,派警察上門來抓自己,原來是親兄弟啊。狐假虎威,怪不得連個司機都拽得很,怕是有不少人吃過他們的苦頭,這事不能放任不管。


    正想著怎麽教訓兩個姓高,訊問室打開,張隊帶著一個四十多歲的警察進來。張隊恭恭敬敬道:“領導,這位是我們分局的高副局長。”


    一臉緊張的高副局長立即揮手,將張隊和小王趕出去。關上門,堆著笑臉道:“不知領導身份,多有得罪,還請領導諒解。”


    看來電話號碼起作用了,那是調查局的總值班電話。自己馬上就是大校,最低也是副師級,一個小小的地方分局副局長,怎敢不低聲下氣,何況他做的也太過了。


    想必他已知道自己的身份,林和微微一笑,指著中間那把嫌犯座椅:“坐吧,高副局長。”


    ——————


    故事純屬虛構請勿對號入座


    欲知後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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