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勒亞和岡立即點頭從命,各自收起拉杆箱出去,讓等在門外的兩個白人女孩進去。這下小根沒有阻止,關上門後依舊守候。


    雖然是白人女孩,但那副濃妝豔抹一臉輕佻的樣子,明顯也是街頭女郎,比起甘絲那些黑妹,這兩個白妹最多可以加上高級二字。


    看著兩個招首弄姿的白妹,大根也是哭笑不得,這瓦納以為弄來的是白人女孩,自己就會笑納。可不管黑色白色,都是一票貨色,這黑老大也太小看自己了。


    和這些女人睡覺,如果讓家裏眾女知道,還不被她們噴個體無完膚。特別是那個鮑美雲,嘴上老是掛著“老流氓”三字,被她知道,豈不是坐實了這三個字?當然,小根小幽對自己忠心耿耿,不會將自己做的事有所泄露。


    正想著怎麽拒絕人家的心意,腦中接到小幽傳來的意念,稱裘蒂已在樓下。大根不再遲疑,立即起身謝客:“對不起,瓦納,謝謝你的好意。我有重要的客人來訪,明天我來找你好嗎?請吧!”


    此刻大根在瓦納的眼裏已是半神之人,見他一臉嚴肅地送客,隻得放下黑老大的架勢,恭敬道:“達根神醫,那我明天在家恭候光臨。”說完無奈地走出套房。


    小根態度堅決地催促兩個白妹快走,等那二人扭著身體一出去,他立即將門關上。


    “就她一人嗎?”大根重新坐下,對著走出臥室的小幽道:“沒有人跟著她?”


    小幽點點頭:“是的,就她一個。”


    大根道:“你還是待在裏麵,好好監視。”小幽應聲重回臥室。


    片刻後,門鈴響起,小根打開門,進來的果然是裘蒂皮爾斯。


    “你好,裘蒂小姐。”大根起身讓座:“請坐。”


    四下打量一番,裘蒂有些歉意道:“我忘了你叫什麽,能再告訴我一遍嗎?”


    “沒問題。”大根微笑道:“我叫大根。裘蒂小姐,坐下說吧。”


    “達,根?”裘蒂坐下道:“達根先生,怎麽沒見你的夫人?”


    大根疑惑道:“夫人?我沒有夫人。”


    裘蒂微笑道:“那個一直跟著你的姑娘不是你夫人?”


    把小幽當做自己的夫人,這個裘蒂還真會聯想,大根立即糾正道:“不,她是我的保鏢。”


    “是嗎?我看你們穿著情侶裝,對不起。”裘蒂聳聳肩,“不過,我想你們的關係一定很不錯。”


    她來找自己什麽目的,不可能是來打聽自己和小幽是什麽關係,這也太無聊了。“裘蒂小姐,你來找我,有什麽想說的嗎?”


    “達根,你可以直接叫我裘蒂。”裘蒂點點頭:“是的,我認識保羅皮爾斯,因為他就是我父親,他想見你。”


    總算找到這個皮爾斯了,大根立即道:“為什麽他不一起來,他有危險?對嗎?”


    裘蒂不假思索道:“是的,有人要殺他,是從日本來的。”


    大根點點頭:“怪不得你會躲藏起來,是不是看到我們也是亞洲人,而且還打聽你的父親?”見裘蒂點頭承認,又道:“那你怎麽相信,我們不是殺他的人?”


    裘蒂道:“不是我相信,是我父親相信你們是好人。”


    大根直接道:“告訴我,他在哪?”


    “就在下麵大堂裏。”裘蒂解釋道:“他在我之前就到了,約好十分鍾,現在應該已經上來了。”


    保羅皮爾斯真夠謹慎,自己先到,卻讓女兒來試探是否安全。隻是這種做法太冒險,就不擔心自己女兒的安全嗎?


    大根正想著,門鈴再次響起,他示意小根開門,進來的正是保羅皮爾斯。


    接下來自己將會和這個皮爾斯討論日記本一事,而且也要涉及中國,還是不要讓裘蒂知道的太多。大根用意念喚出小幽,叫她陪裘蒂聊聊。


    接到命令,小幽走出臥室,微笑道:“裘蒂小姐,我想和你談談可以嗎?”


    對這個漂亮的女保鏢,裘蒂本來就有興趣想了解,當即同意:“當然可以。爸爸,我就不陪你了,大根先生是個好人,你可以相信他。”說完便跟著小幽進入臥室。


    ——————


    保羅皮爾斯的生父是英格蘭裔白人,而生母是個黑人女學生。兩人交往,老皮爾斯隻是抱著玩樂態度,等到女學生懷孕生子後,老皮爾斯隻是扔下一筆錢和一個名字,隨後無情地拋棄了這對母子。英格蘭白人留下的名字,就叫保羅皮爾斯。


    憑著膚色較淺的混血兒優勢,保羅皮爾斯順利完成大學學業,成為一名小報的記者。隨著黑人母親的亡故,他開始覺得南非的黑白隔離政策是可惡的,覺醒之後投身反隔離運動,為黑人的權宜四處奔波。


    他曾一度加入非政府組織,到世界各地控訴南非白人的罪惡。在日本的時候,通過朋友的引薦,他認識了白龍會的人。為了更好地宣傳自己的主張,不久他秘密加入了白龍會,轉而揭露更高層次的黑幕。


    兩個月前,得知黑龍會要刺殺自己,保羅皮爾斯悄悄回到南非的約翰內斯堡。憑著自由撰稿人的身份,準備隱藏一段時間,看看日本那邊的情況再說。不過,從日本傳來的都是些壞消息,白龍會有多人被暗殺。


    好在鈴木教授臨死前,給自己傳來一個好消息,有關濟州島寶藏的秘密資料已經到手,且存放在劄幌銀行。銀行保管箱的密碼和鑰匙,在前原藤條的手裏。


    正想著怎麽去找前原博士,皮爾斯卻發現有黑幫的人盯上了自己。在約翰內斯堡,黑幫眾多,他們不會暗中盯梢一個窮作家。很大的可能,是黑龍會嗅到了自己的足跡,聯係當地的黑幫協助找人。


    在約翰內斯堡的家裏,皮爾斯還有一個女兒叫裘蒂皮爾斯,今年十六歲。同是混血兒的前妻,借口不堪忍受他到處浪跡的生活,不久前已經離家出走。現在一起生活的還有一個女友,是認識不久的年輕黑人女子。


    佩勒陀利亞距離約翰內斯堡不到五十公裏,那裏是行政首都,比起這裏有序的多。於是保羅皮爾斯悄悄搬來佩勒陀利亞,為了不引人注意,幹脆在卡斯豐忝的貧民區租房住下。


    自從生母拋下自己,跟著一個男人走後,裘蒂再也不去上學。她既痛恨母親的賤下,又討厭父親新找的女友,覺得此人不但懶惰,而且貪圖享受。她認為自己可以自謀生計,搬來這裏後,便開始外出打工。


    好不容易找到一份工作,剛在酒吧上班幾天,就碰到有亞洲人打聽自己的父親,嚇得她當天就辭職不幹,回家把情況告訴父親。


    得知這裏也有人打聽自己,保羅皮爾斯起先也是心生恐懼,那些人不會這麽快就找來吧。盡管那三個亞洲人並沒有表現出惡意,皮爾斯還是決定再次搬家。然而昨天發生的事,讓他感到這些人可能不是黑龍會的。


    裘蒂外出是去應聘新的工作,地鐵上見到的一幕卻讓她惹禍上身,危急時刻,亞洲人詭異地現身相救,而且說了一番奇怪的話。


    對此,保羅皮爾斯心知肚明,鈴木是自己的朋友,關係密切。從裘蒂口中得知,那三個亞洲人不但出手相救,而且身手不凡。憑他們的本事,如果是黑龍會的人,一定不會輕易放過裘蒂。綜合考慮之後,他決定賭上一把。


    ——————


    兩下交談,保羅皮爾斯賭贏了,這個年輕人不但是中國人,而且手上就有那本重要的日記本。皮爾斯隨即向大根索要日記本,稱自己要向英國媒體爆料寶藏一事。


    給還是不給,大根有些犯難。在日本自己有過承諾,答應肥田誠司會將秘密文件交給保羅皮爾斯。如果在英國媒體曝光日記本的內容,披露二戰時,日本人在韓國濟州島埋有盜搶的中國文物,這勢必引發軒然大波,從而導致國際糾紛。


    既然譚局長手裏已經有副本,而且日記本的主要價值也隻是藏寶地點和示意圖,那些敘述過程和糾葛都不重要。隻要皮爾斯答應不對外爆料,埋藏的文物就不會有人去挖掘,日記本給他也無大礙。


    另一方麵,黑龍會數次挖掘都不成功,除非是韓國人得到消息自己挖掘,其他國家的人想要秘密獲取,幾乎不太可能。至於皮爾斯,他更沒有這個能力。


    大根思考片刻,試探道:“皮爾斯先生,我想你已經知道,那些寶藏是中國文物,它的所有權應該屬於中國。”


    保羅皮爾斯點頭同意:“是的,所以我準備公開披露此事,讓黑龍會的陰謀徹底破產。”


    “不,皮爾斯先生。”大根卻在搖頭,“你這麽做的話,會引起國際糾紛。你既然痛恨殖民主義,應該可以理解中國過去的苦難。被強盜奪去的東西,現在自己卻不能合法擁有,換成是你,會有什麽感受?”


    皮爾斯理解道:“既然現在無法輕易拿回自己的東西,那就讓這件事暫時銷聲匿跡,是這個意思嗎?”他沉默片刻,“好吧,我答應你,在沒有你的同意之下,我保證不公開日記本裏的內容。”


    大根緊逼道:“我知道你是基督徒,我要你向上帝發誓。”如果他立下誓言,守住寶藏的秘密,日記本可以交給他。這樣既達到譚局長提出的底線,又能完成自己的承諾,這應該是最好的結果。


    他忽然一轉念,離開這裏之後,何不自己去一趟濟州島。如果有機會將文物帶回來,那可就是一勞永逸,即便以後這事曝光,譚局長也是無話可說。完璧歸趙理所當然,這不算偷盜吧?


    有了這層想法,又見保羅皮爾斯莊重起誓,大根爽快地取出日記本,交到他的手裏。“皮爾斯先生,我的任務就算完成了。你能跟我談談白龍會的情況嗎?它好像也是個神秘組織。”


    皮爾斯小心翼翼收起日記本,“是的,白龍會不僅僅針對黑龍會,對其他黑暗組織的陰謀也一樣會揭露。至於怎樣獲取信息,或者是誰得來的情報,我並不了解。我要做的,隻是負責披露消息,將這些陰謀公之於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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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故事純屬虛構請勿對號入座


    欲知後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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