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光處是個明亮的四方穹頂大廳,空間又大又高。大廳中間偏內,地麵上有個不高的階梯型金字塔,每邊都是三層階梯,頂部四方平台放置一具石棺。


    大廳四壁和穹頂都是印度蘭色係的花崗石,古樸凝重。而那具石棺,則是由幻彩紫色係的花崗岩打造,顯得精致,神秘。


    在正對入口的石壁上,鑲嵌有一塊直徑足有一丈的圓形白玉,晶瑩透徹間發散出柔和之光。這柔光不但照亮大廳,而且映射出入口。


    四人步入大廳,麵對柔光白玉,神情都是驚訝和讚歎。站在巨大的圓形白玉前,眾人好奇地伸手觸摸敲打,試圖弄清楚這是什麽材料。


    看過圓形玉石,蘭德斯開始在其周圍尋找著什麽。圓形白玉鑲嵌在花崗石中,旁邊的石壁上沒有任何機關,給人的感覺,這塊白色玉石好像隻是起到照明作用,並非是什麽通道之門。


    一番打量之後,四人轉過身來,紛紛將目光落在石棺上。


    皮特奧夫道:“蘭德斯,之前有門有路,這裏除了明亮的玉石,就這一口棺材,路在哪?我們來的對嗎?”


    蘭德斯似乎在想著什麽,聽見少校問話,他不置可否道:“外麵的入口處,像是遠古的神廟或是宮殿,符合傳說中的描述,這也說明大喇嘛提供的信息是正確的。不過,為什麽到了這裏會沒有路呢?這座石棺說不定是個機關。”


    “那你還等什麽?博士先生。”皮特奧夫扭頭又對一名上士道:“奧斯門,你不是海德堡大學考古係的高材生嗎,你對此有何看法?”


    奧斯門立正道:“少校先生,蘭德斯博士,不,蘭德斯中尉會給出正確答案的,我相信他。”


    皮特奧夫聳聳肩,伸手示意:“那就請吧,但願這個棺材就是地球軸心。”


    蘭德斯沉默片刻,然後走向三層階梯金字塔,奧斯門也跟著一起上階梯。


    石棺是用幻彩紫色的花崗岩製作的,外表刻有楔形文字,形狀既像藏文又有點像蒙古文。蘭德斯和奧斯門圍著石棺,一邊察看楔形文字,一邊輕聲討論著。


    外麵通道裏,大根閉目盤坐,正在遙視大廳的情況。


    在階梯金字塔四方平台上,蘭德斯和奧斯門彎腰低頭,聚精會神地研究石棺兩側的楔形文字。兩人指指點點,互相探討了一會,似乎沒有找到有價值的線索。很顯然,他們是探險隊中的科研人員,而皮特奧夫和格林格是純粹的軍人,此刻隻能在一旁幹等。


    石棺是否藏有秘密,大根並不關注,他感興趣的是那塊發光的白玉。晶瑩的白玉不但巨大圓整,表麵隱隱有能量波動,剛才感覺到的那些電磁波,很有可能就是從這發出的。


    奧斯門指著石棺側麵的一組楔形文字,對蘭德斯道:“銘文的意思,石棺是神靈的安息之處。結合苯教的傳說,這裏麵很可能是他們早已圓寂的祖師,你確定要打開它?”


    蘭德斯點點頭:“既然那塊發光的玉石沒有機關,我們還是先看看石棺裏的情況,或許下麵會有通道。來吧,大家一起搬開棺蓋。”


    在蘭德斯的安排下,每人站定石棺一角,四人合力移動厚重的石質棺蓋。用力將花崗岩棺蓋搬開後,四人一起低頭看去,棺內赫然躺著一人,是個身穿黃衣的僧人。


    一般來說,無論時間長短,人死後終究會變成白骨。即便經過處理,或是保存條件良好,那也會形成幹屍。這具石棺在此也不知過了多少年,棺內僧人不但衣著鮮豔,而且臉色潤澤。闔目含笑,神態安詳如同假寐,真可謂栩栩如生。


    驚奇過後,蘭德斯探身察看棺內情況,希冀能在裏麵有所發現。


    外麵的通道裏,大根依然在遙視監控。剛才想試試自己的天目能否透視通道石壁,結果除了前後,其他四個方向都是漆黑一片。憑直覺這裏應該是在地下極深處,即便不是在岡仁波齊底下,那也離開不遠。


    大廳裏,在蘭德斯的指揮下,四人重新將棺蓋放上,然後二人一組,如同推磨一般,合力推動石棺,使其朝逆時針方向轉動。


    石棺果然可以旋轉,轉到九十度方位後,似乎觸發了機關。隻聽得一陣“哢哢”聲響,階梯金字塔的方形平台上,那具石棺慢慢沉了下去,直到棺蓋與平台對齊才停止不動。


    旋轉石棺之後,大廳裏沒有出現門和通道,三階金字塔也沒有什麽洞口。這麽一轉,反而石棺卻陷入平台裏麵,再也難以打開。四人互相看來看去,不禁有些氣餒。


    皮特奧夫率先開口:“看來我們得想辦法糾正錯誤,格林格,我們還有多少炸藥?”


    蘭德斯吃驚道:“少校先生,你想幹什麽?”


    “當然是糾正你的錯誤。”皮特奧夫冷冷一笑,指揮上士格林格取出烈性炸藥,“格林格,把炸藥放在平台四周,這下麵一定會有通道,隻可惜我們聰明的博士把方向弄反了。”


    雖然炸掉平台會摧毀石棺,但眼下的確沒有更好的辦法,否則就隻能掉頭回去。既然是探險,冒險行為自然也是其中的一部分。


    蘭德斯不再反對,看著格林格從背包裏取出炸藥,小心擺放在階梯金字塔的四麵。


    正在外麵遙視的大根,也是覺得有些詭異。一路進來,並沒有其他岔路,大廳這裏不應該是死路。忽然,先前感應到的微弱電磁波起了變化,似乎漸漸變得強烈起來。他不假思索,立即遙視發光的圓形白玉。


    這塊晶瑩剔透的圓形白玉,本來就有微弱的電磁波活動,此刻強度陡然增大,在白玉的表麵,可以明顯看到有能量波動的痕跡,發出的亮光也開始增強。


    要出事!雖然不知道會發生什麽,但大根感覺到了危險。再看四人的舉動,他們居然擺放炸藥,圖謀炸開階梯金字塔。為了找到新的通道,這麽做簡直太瘋狂了。


    如果讓他們施行爆破,石棺以及裏麵的僧人就會一起炸掉。那個圓寂的僧人極有可能是雍仲本教的敦巴佛祖,怎麽可以被這些人毀去。


    光看那塊詭異的發光白玉,大根就能判斷這裏麵一定有智能生命。就算采用暴力手段炸開通道,也不一定能找到所謂的地球軸心,相反,極有可能會遭受智能生命的反擊和報複。


    不行!心念一動,大根立刻使出虛飛術,倏地一下飛進大廳,落在三階金字塔的平台上。


    忽然出現一個年輕的紅衣僧人,四名納粹探險隊成員都是大吃一驚,除了布置炸藥的格林格,其他三人如臨大敵一般,迅速端起衝鋒槍。


    蘭德斯是地質學博士,雖說早已加入納粹黨,但他畢竟學者出身,有幾分理智,他用生硬的藏語問道:“你是誰?怎麽進來的?”


    大根卻用德語回答:“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們應該離開這裏,更不能試圖炸開我站的地方,否則你們會受到神靈的懲罰。”


    這個僧人會說德語,語言還帶著警告,這四人更是驚疑不定。見大根赤手空拳,皮特奧夫立即道:“這一定是個守護者,快,抓住他。”


    就在這時,圓形白玉猛地發出熾亮的強光,整個大廳亮如白晝。大根心中一驚,立即跳下平台,側身朝圓形白玉看去,隻見白玉表麵的能量波動十分劇烈,形成激蕩不停的波紋。


    忽然,從抖動的波紋中走出一個人來,肥頭大耳身材強壯,貌似蒙古人種。無論身上的服飾,還是左手中拿著細長的直刀,都和古代的蒙古武士十分相似。


    這名武士從圓形白玉出來後,隨即站到一旁。緊接著圓形波紋裏又有一人跨步走出,一個接一個,竟然一連出來三名武士。這三人的長相和服飾,和首先出來的武士一模一樣,就連左手拿刀的動作也是一致。


    四人一字排開,站在圓形白玉前麵,全都盯著那四名探險隊成員,沒人看大根一樣,如同沒他這人存在。片刻後,似乎接到指令一般,這些長相打扮如同四胞胎一樣的蒙古武士,一起提著直刀朝那四名探險隊成員衝去。


    他們這是要去殺人還是抓人?四名納粹成員都是拿著衝鋒槍,一旦開打,豈不子彈橫飛。大根察覺不妙,立即矮身躲在階梯金字塔後麵,眼下情況不明,不是逃離的最佳時機。


    皮特奧夫等人神情緊張異常,腳步連連後退,口中大叫站住。四名武士充耳不聞,毫不理會的舉刀大步向前,樣子顯然是要擊殺這四名貿然闖入的納粹探險隊成員。


    “噠噠噠,噠噠噠。”衝鋒槍驟然響起,四名納粹成員先後開火,子彈密集掃向蒙古人。四個武士都是身中數彈,搖搖晃晃倒在地上。


    幹掉這四名武士,皮特奧夫等人還未定下心來,充滿能量激蕩的圓形波紋中,又有蒙古武士從裏麵走出來,而且連連不斷。


    所有出來之人,都是一張麵孔,一樣打扮,而且也是左手握著直刀。這些武士如同複製品,毫無區別,也無法辨認那個是哪個。


    出來之後的武士不作停留,都是直接舉刀撲向探險隊成員。這些手拿冷兵器的武士,在熱武器麵前自然毫無得手的機會。片刻後,已有十幾個武士倒在血泊之中。


    然而前仆後繼,從白玉波紋裏出來的武士源源不斷,個個勇不畏死,紛紛揮刀向前。


    皮特奧夫一看情況不對,如此下去,隻怕彈藥耗盡也殺不完這些古怪的武士。招呼一聲,率先撤出大廳。另外三人邊打邊撤,先後退入通道,準備原路返回。


    一群武士見探險隊成員退出大廳,並不停腳收刀,相反士氣高漲,一窩蜂地追進通道。


    大根見皮特奧夫等人退回通道,沒了子彈的威脅,他起身查看圓形白玉,這難道是個出入口?自己所見分明是一塊玉石,怎麽可以有人通過?


    出來的這些武士都是血肉之軀,而且神情木然,不像是有神通在身之人。既然不是穿牆過壁的修行者,他們為何可以從玉石中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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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故事純屬虛構請勿對號入座


    欲知後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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