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叫聲,小幽秀秀和小根連忙各自退後幾步,再看大根和陳塵,二人已被激蕩濃稠的漣漪全部包裹,根本看不清裏麵的情況。


    片刻後,漣漪自行湮滅,大根和陳塵已經不見蹤影。


    原來,就在陳塵緊抱大根的時候,無意觸發了他西裝口袋裏的時空羅盤儀。二人自然隨著設定好的坐標,瞬間離開現實,開始了時空穿梭。


    天鵝湖邊,這三人呆了片刻,小幽卻哭了起來:“主人,你為什麽不帶上我。早知道是這樣,我就不後退了,主人。”


    小根小幽隨大根進行過時空穿梭,知道漣漪是怎麽回事。剛才被大根喝令,小幽一時沒反應過來,和另兩人一樣,朝後退了幾步。等到大根和那女人消失不見,她才恍然大悟。


    秀秀不解道:“這是什麽情況,主人是不是空移回去了?”


    小幽哽咽道:“不是,這是時空穿梭,主人去了哪裏,沒人知道。”


    見秀秀有些不解,一旁的小根解釋道:“主人有個星際羅盤儀,可以用來時空穿梭。既能回到過去,也能前往未來。每次穿梭時,都會有這種時空漣漪出現。”


    知道大根不是一般的凡人,秀秀點點頭,勸小幽道:“別哭了,主人無所不能,不會有事的。既然主人去了別的世界,我們還是回去等他吧。”


    邊走邊聊,三人回到群芳園,小根自然守在園外站崗放哨。秀秀見小幽情緒有所平複,便回去自己的房間,隻有小幽一人走進群芳閣。


    推門進入,隻見大根和陳塵摟在一起,正在忘情地接吻。小幽揉揉眼睛,不敢相信道:“主人,你沒有時空穿梭啊?”


    見小幽突然進來,陳塵連忙鬆開大根,不好意思道:“你就是小幽吧,我叫陳塵。”說著起身伸手,表示友好。


    小幽並不與她握手,一下撲倒大根身上,抱著他就哽咽道:“主人,還以為你不喜歡我,故意扔下我了。”


    見她含淚欲滴,大根連忙親她一口,哄道:“我不是好好在家嗎,這麽大個人還哭?乖,不哭了啊?陳塵剛到,也是我女人,以後不許對她凶,知道嗎?”


    作為生化人,小幽雖然設定在十八歲,但某些方麵還是未發育的小女孩,情感上有時不免幼稚,顯得和外表很不相稱。


    主人沒有拋下自己去時空穿梭,隻是又多了一個女人,小幽心情立刻好轉,甜甜的回親大根,“知道啦,主人,我不會欺負她的。”


    見小幽主動去擁抱陳塵,大根不禁暗暗點頭,顯得很是滿意。


    自己不但回到公元前的商周時期,而且還去了公元前美洲的印第安部落,所費時日不可謂不多。好在時間拿捏準確,相對現實來說,隻是片刻功夫。


    ——————


    公元前1155年9月29日,中原,牧野之西。


    山腰間有一座古樸的木製房舍,舍前不遠種著一對粗大的側柏,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年正在掃地,頭紮發髻戴著綸巾,樣子像是道士。


    其中一顆大樹下,突然蕩起一團稠密的時空漣漪,片刻後漣漪稀淡,裏麵顯出兩個身形。


    房舍前掃地的小道士,猛然間發現有異象,連忙住手觀察,一時看的有點入神。等到漣漪湮滅,看清那兩人是一男一女,小道士這才回過神來。


    看著兩個奇裝異服的人,他驚慌地扔掉掃把,朝房舍內裏奔去,口中大叫:“師傅,師傅,不好啦,來妖怪嘍。”


    在群芳園裏,這些天應幾個歐洲女人的要求,大根穿的是一套深灰色的法式西服,還紮著領結。西裝革履加上長長的頭發,外形俊美,頗有幾分歐洲貴族的氣質,惹得一幫女人搶著與他合影留念。


    陳塵穿的是一身牛仔衣和運動鞋,因為經常出門在外,這樣打扮,出行工作都顯利落。九月底昆明的天氣在攝氏二十度左右,而在黃河以北的古牧野,此時的溫度和昆明也差不多。


    她沒有感覺到氣候的變化,看著四周是一片斑斕的山坡,隻覺得又是一次普通的空移。猛然聽見有人驚慌大叫,一個小道士落荒般逃入道觀,自己也是嚇了一跳。


    大根舉目觀察,眼前這座木製結構的房舍,外形簡樸,甚至顯得破舊。圍牆是用的泥土,而中間的大門,也是直接用木板做成,不說沒有裝飾,連油漆都沒上。


    這是什麽建築?再看,門楣上有塊木牌,畫著三個圖案。第一幅畫的是大字下麵加一橫,宛如一個人站在滑板上;第二幅畫是中間歪歪扭扭一豎,兩邊各有三點;第三幅畫很複雜如同動物,上半部像是一個貓頭鷹,下半部又像是蹲著的猴子。


    “這些畫是什麽意思?”大根盯著門楣,自言自語。


    陳塵觀察了一會,搭腔道:“這些畫好像是甲骨文。”


    大根還是自言自語道:“甲骨文?這地方使用甲骨文?”他醒悟到,現在是商周時期,使用的文字當然還是甲骨文。


    “沒錯,這些是古文字,不是畫。”陳塵似乎正在解讀,“那個人站在地上,是現在的王字;兩邊三點,那是現在的水字;大眼怪物,好像是一種鳥,叫鸛,對了,這是通假字,鸛就是現在的觀。”


    這些如同刻畫一樣的甲骨文,合在一起那就是王水觀三字,這裏是一座道觀?這跟自己所見的道觀完全不一樣,是了,這裏是三千年前的奴隸社會,一切自然古樸原始。


    大根正思索著,陳塵卻道:“大根,你帶我來的是什麽地方,寫字居然用甲骨文,怎麽像是中國的夏商周時期?”


    “是啊。”大根點點頭,解釋道:“剛才我們不小心啟動了時空穿梭,現在這裏是商末周初時期的河南。對了,你怎麽會認識甲骨文?”


    陳塵道:“殷墟不是出土了很多甲骨文嗎?國內有學者破譯了一部分。上大學時學過一點,那兩個字我見過,後麵那個觀字是推理。”


    二人正說著話,門裏麵出來一個老者。此人年約五十,一襲黑布長衫,頭戴黑色三教巾,手執一柄方士桃木劍。


    俗話雲,道有九巾僧有八帽,古時頭巾亦稱為帽,乃是帽的前身。老者頭戴三教巾,顯然是道士無疑,道行應該屬於中上。大根出身天井觀,對道教風俗還是很熟悉。


    “犯者何方妖人?”老者併指點住大根,朗聲道:“吾乃王水觀主,爾速速退去,既往不咎。”


    自己二人來自二十一世紀,穿著打扮可謂不合時宜。在三千年前的古人眼裏,被誤認為妖怪也屬正常。大根連忙拱手道:“道長莫慌,我等是仙而非妖。在下俗名大根,道長貴姓?”


    王水觀主略有遲疑,右手依舊仗劍,“吾謂季冧,人稱王水真人。爾自詡仙人,如同小兒雌黃,可有些許法術作為?”


    這老道想要驗明正身,也好,接下來還要打交道,不如給他點威懾,就算是見麵禮吧。此人號稱王水真人,想必也有一點神通異能,可能還是與水有關。


    心念一動,大根微微笑道:“真人,不如我倆比試一下,不知真人意下如何?”


    門內有幾個道士探頭探腦,聽小道士說觀外有妖人,都跟在師傅季冧的身後,想要看個究竟。聞聽妖人要比拚法術,個個神情興奮。


    小道士道:“師傅,妖人不知天高地厚,何妨一比。”


    季冧沉聲道:“長回,休要胡言。作法豈是兒戲,怎可說來就來?”


    大根道:“真人不必過謙,我倆並非搏殺,你盡可使些伎倆,也好讓在下開開眼界。”


    此話有理,季冧略作沉吟,喚小道士:“長回,取為師的王水幡來。”


    小道士長回應聲而去,片刻後一陣小跑,取來一麵長方形小旗,提在手中站立季冧的身旁。


    大根一看,果然是道士做法事常用的幡旗,且看如何他裝神弄鬼,不知能使出什麽高深法術。身邊還有嬌弱的陳塵,不能太過大意,於是暗中提起光能,以防患於未然。


    隻見季冧口中念念有詞,不時揮舞桃木劍,一會指向幡旗,一會指向空中。又唱又舞一陣,猛然爆喝一聲:“起!”


    說也奇怪,本來風輕雲高天氣不錯,忽然間陰風陣陣,大根和陳塵站立的上空天色漸暗,不多時居然滴答滴答下起雨來。


    這種降雨術,陳塵隻是從書中所見,何曾親眼目睹,當即看的目瞪口呆,被雨水淋了一頭。


    降水範圍不大,雨勢也不猛,隻是圍著幾步外的二人。見大根和陳塵臉上都有水跡,季冧含笑不語,神情頗為得意。


    那邊大根揮舞雙手,像是撥去雨水,引得一班道士開懷大笑。片刻後,降下的雨水忽然化作一股寒霧,冒著冷煙的寒氣隨即朝著季冧和他徒弟撲去。


    季冧等人正得意間,冷不防一股陰寒之氣撲麵而來,霎時猶如寒冬臘月,冷得瑟瑟發抖。其中有兩個道士不抗凍,連連打著寒顫。


    這是怎麽回事,難道是妖人的法術?不等季冧相問,大根道:“真人,在下獻醜了。”


    話音剛落,在他麵前陡然出現一團熱氣,隨之也撲了過來。陰寒的冷氣還未消散,灼人的熱氣又籠罩過來。


    季冧暗叫不妙,連忙向後退卻。那班弟子也是一陣驚慌,轉身躲進觀門裏。


    “請仙師住手,某等知罪。”


    ——————


    故事純屬虛構請勿對號入座


    欲知後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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