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月城蘇家宅邸正宅內,蘇聞善正坐在中央,眉頭微蹙,看著站在廳前醉醺醺的蘇懷盛。還未等蘇聞善開口,蘇懷盛卻先挑眉,揚聲問到,“怎麽,父親專程讓懷世把我抓回來,可是有什麽急事?沒事的話,我還得回去接著喝酒呢。”


    “懷盛!”蘇聞善一怒,猛地一拍桌,“蘇家禁酒!你如此度日,如何練好我們蘇家的劍法?”“嗬嗬,”蘇懷盛不屑地一笑,“劍法,我練這玩意做什麽?”“你!”蘇聞善氣得舉劍而起,蘇懷盛卻不依不饒地回嘴到,“我怎麽了?若不是你一天隻知道練你那什麽劍,對娘的身體不聞不問,對我們不聞不問,娘又怎麽會病逝?若不是……”“夠了!”蘇聞善製止到。蘇懷盛還想再說些什麽,瞥見門口的身影,便冷哼了一聲,頭也不回的推門走了出去。


    門口的身影注視著蘇懷盛離開,這時廳內傳來了蘇聞善的聲音,“懷世,進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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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子,星月城南邊後山好像出了一條巨蟒,今日來的酒客都在議論,我們可要……”柳須誠終於願意改口稱琴笑安“公子”而非“少主”了,可他還是不願意免去那繁雜的跪拜之禮。琴笑安也沒有辦法,隻能由他這樣。


    “巨蟒傷人是那些大家族的人的事,再說了,這本來就是蘇家的地界,我管那麽多作甚?”琴笑安朝柳須誠擺擺手,目光卻從未離開過麵前的玉琴。


    “可是若是這巨蟒有毒呢?”柳銀月的聲音從門外傳來,隨即,她推開了門,跨了進來。


    “銀月,不可無禮!”柳須誠急忙皺眉製止。


    “哦?說下去。”琴笑安像是突然來了興趣,抬頭看向柳銀月。


    “世人皆知,蟒是無毒的,一般依靠纏繞窒息來製服獵物。可是這蟒卻有劇毒,被咬傷的尋常人,一刻之間變化為膿水,屍骨無存。雖然應該是有誇張,可是絕對是有毒不假。這蟒蛇通體綠光,雙眼泛紅,就不像尋常的蛇類,似乎已經被魔化。”柳銀月向著柳須誠做了個鬼臉,然後對琴笑安說到,“說不定,這就是公子在找的那條傷害夫人的蛇喲。”


    “有趣。”琴笑安嘴角一揚,一把抱起身前的玉琴起身道,“那我們便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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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子啊,這山裏這麽大,你好歹等我問清楚再來嘛!像無頭蒼蠅一樣得找到什麽時候”柳銀月不滿地撇嘴,抱怨道。琴笑安自知理虧,也隻能笑笑,心想問清楚了又能如何呢,自己是出了名的不識路,柳銀月這丫頭也好不到哪裏去,而柳須誠又被自己安排留下來看店了,“早知道應該帶須誠的。”


    “哇!這個時候就想到我哥了!不嫌我哥煩了……”柳銀月白了琴笑安一眼,還想再說些什麽,卻看到琴笑安對她做了一個禁聲的手勢。抬眼望去,前方的林子裏站著一群白衣持劍的人。


    “蘇家的人來得可真快”琴笑安看著那群人,心說,“蘇聞善沒有來,也是,這麽一條小蛇怎麽能驚動蘇大家主呢。蘇懷盛竟然還來了,是因為還不到喝酒的時候嗎……蘇懷盛旁邊的,難道他就是蘇懷世?”


    蘇懷盛身旁的少年,右手持劍,一頭黑發整齊地束在身後,一襲白衣,整整齊齊,一塵不染,隨風微揚,偏偏君子,猶如天上仙。


    “那就是如玉劍蘇懷世?哇果然是風姿特秀,風神卓然。”柳銀月不由得歎道。“如玉劍?”琴笑安輕笑一聲,心說這蘇家人可真會起名字,又轉頭看向柳銀月,佯裝板起臉問到,“怎麽,看上那個蘇懷世了?他被蘇家那些條條框框管得像個木頭,哪比的上本公子的英俊瀟灑。”柳銀月白了琴笑安一眼,懶得搭話。


    琴笑安自然是英俊不輸蘇懷世,可是卻總是一副懶懶散散的樣子,好似對什麽都不在意,臉上總是掛著微笑,卻並不是給人以溫柔好親近的感覺。明明在琴笑安身邊呆了這麽多年,柳銀月卻還是覺得猜不透琴笑安的心思。


    想到這裏,柳銀月撇了一眼琴笑安,發現他正盯著蘇懷世,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公子,你看什麽呢?”柳銀月舉起手在琴笑安眼前晃晃,“他們好像要準備走了,我們跟誰?”


    “啊……嗯,你去追蘇懷盛,我去跟那個如玉劍。”琴笑安像是剛回過神,愣了一愣,又扭頭向著柳銀月笑笑,邊說邊跟了上去,“我覺得他挺有意思的。”


    “你剛剛不還嫌別人無聊嗎?”柳銀月翻了個白眼嘟囔道,也閃身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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